第十六章 涿郡刘玄德
刚刚到家，今天的更新晚了，万分抱歉！ 东汉时期，中国的北方自然环境与现代大为不同。河流密布、大湖深泽比比皆是。清河国之所以得名清河，就是因为全境有一条名为“清河”的大河通过。清河这条河流，不光命名了这块土地，同时也是清河国与巨鹿郡的界河。从东向西，越过清河，就从清河国到了巨鹿郡。在这段河流上，有一座桥，叫做界桥。历史上威震天下的白马义从的毁灭，麹义的一战成名就发生在这里。 过了界桥，就进入了巨鹿郡的辖区。而从清河国进入巨鹿郡后的第一个县城，就是广宗。 “哈哈哈，可是善养浩然正气的蒋浩然当面，卢植有礼了。” “哎呀！”蒋通立即‘滚’下马来：“不敢当中郎将亲迎，鹰扬校尉蒋通，奉陛下旨意，率青州军到中郎将帐下听令！” “吾得横扫青徐黄巾五十万的蒋浩然相助，破贼必矣！来，浩然，让我为你介绍我燕赵之地的各位豪杰。” “浩然，这第一位你们是老相识了，河北枪王韩琼。现在是魏郡都尉，我军中第一猛将。” “弟子拜见师尊。” “呵呵呵，浩然，不必如此。你的成就，早就在琼之上多矣！” “这一位是……” 终于看到刘备这个大耳贼了。以及，他旁边的两个好基友、绝世猛将、结拜兄弟关羽和张飞。虽然这三兄弟还是义军身份，没个一官半职在身上，而不得不站在队伍的最后方。但是这三个人实在太显眼了。 “浩然，这是涿郡刘备刘玄德，这是他的两个结拜兄弟，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玄德早年曾在我门下就学，这次蚁贼起事，玄德自行招募义兵500人前来我这里助战，巨鹿郡大战连连，玄德兄弟多有战功。” 哎，关羽、张飞，还是跟了刘备么？蒋通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惜。忠诚、讲义气、有能力的武将其实很不好找的。但是谁让蒋通当初在雒阳一心求名，结果一不小心被禁锢了呢。不过就算没有被禁锢这两个人也不好找，很简单，这两位就好像是游戏里那种隐藏人物，必须有特定条件才能激活。关羽，是个杀人犯，到处逃窜的那种。又没有什么名声，很难找到。你要是到处打听他吧，人家还以为你在追捕他呢。张飞倒是好找，可是人家是土豪耶！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的那种土豪耶！黄巾起义之前人家为啥要跟你这个被禁锢的家伙走？在黄巾起义的前夕和刘备打时间差抢人？人家是幽州人哦，在哪里不可以打黄巾，为啥要千里迢迢的跟着你去青州。总之，要想抢到这两个人才，蒋通就得做好丢失青州基业的准备。这样的事情蒋通是不会做的。所以，也只能暗道可惜了。 “中山靖王之后，涿郡刘备，见过浩然公。”刘备居然对自己一鞠到底？这厮的礼贤下士就是这副模样么？可是现在哥身份比你高很多很多好不好？ “哎呀，玄德，你我年纪都差不多，不用这么客气。”怎么这大耳贼一见人就把他那块汉室宗亲的牌子拿出来晃荡。蒋通心里刚刚放下失去招揽关羽张飞机会的怨念，心里的火又腾腾升起来了。于是装着很亲热的样子去拍刘备的肩膀。刘备身高七尺五寸，也就是一米七多一点，蒋通身高一米八八。两个人贴身一站，刘备立即显得是个小人。 “如此，敢问浩然兄年齿？” 干嘛干嘛，真的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你什么身份？想来和哥称兄道弟？****的大耳贼，哥完全可以想象，今天要是哥跟你叙了年齿，你肯定到处出去说，你深得名满天下的蒋浩然赞许，一见倾心，与你兄弟相称。哼，滚你妈的蛋，哥防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帮你提高身价？ “哈哈，玄德，这是你的两个兄弟？”蒋通不动声色的把话题给岔开了。 被蒋通暗地里摆了一道的刘备脸上一点没有不愉快的表情，反而满带自豪的说道：“浩然兄，这是备的二弟，关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这是备的三弟……” “汝是何人，竟敢称呼我家主公为兄？”嗯，崔琰崔季珪，世家大族子弟，最是看重礼法规矩。刘备，白身平民，没有一官半职在身，在没有得到当事人的承认下，称呼秩两千石的鹰扬校尉蒋通为兄弟，是严重的冒犯。如果蒋通碍于情面默许的话，蒋通就亏大了。以崔琰刚正的性格，不冲出来说话才怪了！ “汝又是何人，我大哥乃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如何不能称浩然公为兄？”丹凤眼一咪，杀气绽放。关二爷，你那双小眼睛真的不怎么友好啊。也是，关二爷出生贫困，早年也是备受世家大族欺辱的，对小爷这个大世家子弟，天下名士，对崔琰这个大世家子弟，呵斥他兄长的家伙。都不会有好脸色。 “哼，汉室宗亲？宗正那里可有名碟记录？刘玄德，吾素知汝，织席贩履之徒，也敢妄称宗室！” “竖子甚是无礼！欺吾手中刀不利么？”所以说刘备集团就是黑社会集团嘛。一言不合就开始威胁了。难怪后世出来混的都拜关二哥。 “兀那红脸汉子，你的刀有多利？敢威胁我家功曹？来来来，让我典韦来试试你的刀有多利！” “云长！” “子韧！” 两边的老大都吼住了自己的小弟 “季珪，君子不揭人短，你过了。玄德，今日有点小误会，改日通再来拜访。中郎将，我等还是去大帐说说蚁贼的事情吧？” 卢植卢子干，今年45岁。是大儒马融的弟子，郑玄的师兄。严格说起来，蒋通还得叫上一声师伯。不过这是军队内，在公不言私，所以大家还是互相以中郎将、校尉相称。 卢植的兵不弱，是雒阳的中央军。卢植本身的指挥才能也很高。所以野战方面连连获胜，以不足五万人的部队把张角三十多万人围在广宗县城，堪称军事奇迹。 “如今，我军深挖沟渠，遍值鹿角。张角，虽有三十万之众，亦不能有所为矣！广宗城池坚固，守备人数甚多，若是强攻，我军急切难下。不过张角这个贼酋根本就不知兵，三十多万人，一天人吃马嚼，花费的粮草就是个巨数，如此，我等只要坐等城下，不出半年，蚁贼必自溃！” “可虑者有二，巨鹿郡北，有张角之弟张宝，有众二十万，以下曲阳城为据点，时时南下sao扰我军，想要接应张角。昨日涿郡都尉邹靖被张宝击败，损失兵马一千多人，我军北方防线堪忧。再者，朝廷粮饷供应不甚充足，我军战兵四万八千余。民夫一万五千余。每日消耗也是巨大。上月小黄门左丰到我军中代天巡视，向我索贿，我答曰：‘军中粮饷都匮乏，安有余钱供奉天使’。虽然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未必不是实情…..” 什么？左丰那个小丑来过了？这么说起来，卢植被索拿，董卓走马上任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这个时候，小爷最好还是不参合的比较好。 “中郎将，青徐黄巾在青州为祸惨烈，全州残破。然，正因为如此，我青州各世家大族皆对黄巾视为仇雠。故听闻通率军出境随中郎将击贼。青州父老踊跃捐献钱粮。通此次来，带来粮草二十万石。通愿割出一半交给中郎将分配。” “浩然果然高义，植代全军将士谢过浩然了。如此，我军三月内不虞缺粮矣！浩然请受吾一拜！” “都是大汉将士，同为国家出力，中郎将不必如此。” “呵呵，倒是植着相了，诸位，如今我军得浩然之助，又缓解了乏粮之虞。实在值得庆贺，来人啊，上酒，今日，燕赵豪杰和齐鲁男儿要共求一醉！” 中国人，酒是加快双方感情的最佳润滑剂。一来二去，大家情绪都慢慢高涨了起来。韩琼有心替弟子继续扬名，于是故意问道：“浩然，你三月时间全歼青徐黄巾，震动天下。不过光看邸抄总是不得其要。可否为我等讲讲细节？” 蒋通也喝得有点微醺，情绪比较高涨。遂答道：“师尊有命，弟子岂敢不从，正好，今日各位百战宿将在此，通就讲讲青州平贼的经过，请各位给予指正。” 于是蒋通从听到黄巾乱起，加固家中庄园讲起，最后一直讲到拒绝管亥投降，将其杀于黄河之畔。 众将皆是听得心驰神往，称赞声不断。又或者对管亥该不该杀，争得面耳赤红。唯有卢植一副思索的表情。蒋通看到卢植这幅表情，赶紧俯身请道：“请中郎将点评。”众人也立即随身跟上。纷纷要中郎将点评。 卢植捻须一笑，说道：“浩然，你师从康成，而康成当年与我共求学于马师膝下。如此算来，你得叫我一声师伯。” “是，弟子拜见师伯。” “好，今日不是中郎将对校尉说话，而是师伯对师侄的提点。” “是，请师伯指点。” “嗯，浩然，你平定青徐黄巾，三个月数场大战，亮点不少。能在围城前把骑兵放出去，最后烧了敌方粮草，导致蚁贼没有进攻的力量和士气。又没有全部烧光，避免了蚁贼走投无路死命攻城。这是其一。高唐决战，能不断sao扰蚁贼，拖慢其行军速度，导致蚁贼断粮，使得蚁贼不得不在我方最有利的时间和地点与我决战。这是其二。决战中，派黄汉升冒充蚁贼友军，乱敌军心，使得蚁贼全线崩溃，此计大妙！当可浮一大白！诸君，为蒋浩然贺！饮胜！” “饮胜！” “至于瑕疵嘛，也有不少。高唐决战，你的主力部队居然右手持枪，左手持盾。搞得既不是枪兵，又不是刀盾兵，不伦不类。需知，若要士兵左手持盾，则右手的枪就不能太长。枪不够长，就不能在敌方靠近我方前对敌方进行先手攻击。士兵一手持盾，一手持枪，突刺的力道就会减弱，无法充分发挥枪阵的威力。你明知自己的枪阵有缺陷，却不在一开始派出刀盾兵护住枪阵的两翼，却把刀盾兵扣在手里做预备队。预备队是做什么用的？进攻时，发现敌方破绽，投入预备队，进行重点打击。防守时，己方某一点快被突破，投入预备队，支撑防线完整。高唐决战，你兵比人家少那么多，哪里是光靠一个莫名其妙的枪阵就能打破敌人防线的？既然如此，就该会战一开始，就用尽全力……至于管亥嘛，确实是个人才，但如你所言，若是收了管亥，就是鼓励百姓造反，做巨寇。所以，杀得好！” 蒋通听得大汗淋漓，心中也是豁然开朗。其实自己打完高唐决战后，总是觉得哪里不对，觉得自己应该能做得更好的。原来自己终究不是军事专业出身，单纯的守城战还罢了，野战，自己欠缺的还很多啊。 “多谢师伯教诲，通受益良多。嗯，汉升、子韧、子义，你们也都听听…咦，季珪，这三个家伙去哪儿了？” “哦，主公，刚才刘玄德的两个兄弟想给子韧他们展示一下他们兵器的锋利，这会应该是去校场了。”崔琰童鞋，看来你是相当讨厌刘备这种野心家啊。关羽张飞找我的大将单挑，你居然不阻止，反而乐见其成，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哦，你以为关羽张飞出生平民没有什么名气就不是我们这边三个大将的对手？那可不一定哦！你看刘备那个**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该知道这事不是那么轻松滴。 “胡闹！都是大汉将士，为何同室cao戈，浩然！玄德！与我速去校场！” “喏。” 校场之上，身披金牛座黄金战甲的典韦，骑着追电马，舞动着化影戟。咆哮连连。和舞动着青龙偃月刀的关羽打了个旗鼓相当。黄忠、太史慈和张飞，都披挂整齐的骑着自己的战马分别站在校场左右两端给自己的战友压阵。 “汉升，战况如何？” “哦，主公放心，子韧不会输的。” “哈哈，大兄，最多再有五十回合，子韧就能把那个红脸的砍下马来！” 咦，啥时候关羽这么不经打？ “慈弟，不要说大话。” “不是啊，大兄，这个红脸的家伙刀法确实诡异，尤其是前三刀，简直是一气呵成，不论力量、角度，都让人防不胜防。你看，老典头上有一只牛角都被砍掉了（为啥金牛座的牛角总是容易断呢？关二哥你是星矢么？），不过这红脸也就是前三刀厉害，只要扛住了前面三刀，后面就好得多了。再说，这红脸的战马，嘿嘿，那叫战马么？他们两个交手一百多个回合，老典的追电把红脸的马咬了起码三四口，所以，红脸的没能在前三刀砍下老典，就赢不了。他的战马又不行，嘿嘿，待会自然就会落败了！” “子义说得不错，还有，主公，那关云长的刀，挨了化影戟那么多下，再打下去，刀柄都要断了。嗯，其实关云长的刀不错，居然砍下了黄金战甲的一只角，还能撑住化影戟一百多次。青州扫灭蚁贼，蚁贼的兵器没人能在忠的大夏龙雀下撑住三次。哎，说起来，主公，再这么下去，忠的武艺就要退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爷从地府带来的东西，是神品啊！不过黄忠说得也对，兵器差距太大了，优势方只管一刀下去就是一刀两断，久而久之，对自身的武艺确实是个伤害。 “兀那黄脸汉子！光靠着马好欺人，算什么好汉！二哥少歇，待俺张飞来会会这厮！” 哼，张三爷，典型的面带猪像心中嘹亮啊。我们家的典韦不光是马，兵器、战甲全面占优，而且眼看就要把你们家关老二打下来了，你居然这个时候出手。哼哼。 “汉升，与我把这个黑脸汉子拿下！” “喏！张翼德，你欺我青州无人乎？待我东莱黄汉升会一会你！” 哎，官本位思想害死人啊，黄忠先生你以前不都是自称南阳黄汉升么？怎么当了东莱都尉就自称东莱黄汉升了？这么叫，对于我这个穿越者来说，违和感十分强烈啊！ “师尊，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还请师尊下令，罢了这场无谓的争斗吧。备愿亲自向浩然兄道歉。” 卢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刘备，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徒弟，从小野心就很大。小时候靠着自己的叔父才能交得起束脩，在自己门下读书。却不知道对亲人感恩，不好好念书也就罢了，反而拿着亲戚的钱，追求华服美食，还喜欢飞鹰走狗。 跟着自己打黄巾，作战确实勇猛，不过争功也是一流，却偏要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人家蒋通蒋浩然是什么人，《爱莲说》、《正气歌》传颂天下，虽然初次指挥大军，有相当的不足，但毕竟妙计迭出，最终扫平了五十万青徐黄巾。你一见面就摆出中山靖王的名头，要跟人家兄弟相称。你想干嘛？还不是想借着蒋浩然的名头给自己扬名？以为自己的两位义弟武艺高强，一开始就放纵自己的兄弟去向对方挑战。是啊，典子韧、黄汉升的儿子、太史子义都是在高唐会战中斩杀蚁贼贼酋，天下扬名的武将啊。要是你那两个兄弟战而胜之，岂不是你们三兄弟也要跟着名扬天下？现在看到情势不对，又要为师出言阻止？ 不过，谁叫你是我弟子，蒋浩然只是师侄呢。郑康成运气好，有这么好一个弟子。比起来，我卢植卢子干，那么多弟子中，除了公孙伯圭，也就这个刘玄德有发展潜力了。罢了罢了，看在这一声师尊的份上，让你不要输的太难看。 “汉升、子韧、云长、翼德，都住手！”中郎将一出口，典韦满脸不干，关羽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武人切磋，实乃常事。不过大家都是我大汉的好男儿，何必如此生死相搏。子韧、云长，你二人的武艺我已见过了，还请少歇。汉升、翼德，你二人若要比试，还请点到为止。” “谨遵中郎将所命！燕人张翼德，特向东莱都尉讨教！” “哼，竖子，看刀！” 中平元年，西元184年。这一年，黄忠三十九岁。典韦二十六岁，蒋通二十四岁，刘备二十三岁，关羽二十二岁（有种说法是关二哥实际比刘备大一岁，但因为刘备是汉室宗亲，所以认刘备为兄，其实正史上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结拜过，为了方便称呼，这里还是定关羽比刘备小），张飞二十岁。太史慈十八岁。黄忠在历史中，因为青壮年时期都在南方，错过了中原的群雄逐鹿，所以未能扬名。等到终于登上舞台，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依然和正当盛年的关羽打了个旗鼓相当。（赤壁之战后刘备攻打荆南四郡，那一年是208年。） 所以，全盛时期的黄忠，又有神驹宝刀相助，对上刚刚出山，实战经验严重不足的张飞。结果可想而知。不过即便如此，黄忠依然在一百合后才占了优势，最后还是依靠射手座战甲的两只翅膀，突然伸展出来，割断了张飞战马的马头，才分出胜负。 蒋通开始冒坏水了：“玄德，你这两位兄弟其实武艺是极好的，只是兵器战马实在太差，玄德日后可要想办法为云长和翼德置办好一点的兵器和马匹呀。” “浩然兄见教得是，备晓得了。” 谁******让你叫浩然兄了。好吧，你赖上我了是不是。本来打算就这么放过你，不过你居然这么死缠小爷，小爷就给你个狠的。 “呵呵，玄德呀，你的两个兄弟和我的两位部将打得如此精彩，通看了，不觉技痒，嗯嗯，我和你也下场为大家一展身手如何？” “这，浩然兄……” 蒋通赶紧打断了刘备的讲话，一把搂住刘备道：“怎么，玄德莫非要学太祖当年笑谢霸王曰：‘吾宁斗智不斗力’乎”。 “笑谢”两个字可是《史记》里的神来之笔。把刘邦这个**的无赖本质刻画的淋漓尽致。刘备既然自称汉室宗亲，听到这个，就不能逃避。再说，这是汉末呀，汉人的血还没有冷，当众拒绝别人的挑战，这事传出去，造成的后果，对于异常重视名声的刘玄德怎么受得了。 “如此，请浩然兄指教。” “哼，刘玄德，你要是能接下我主公十招，琰就不计较你的称呼了。”很好，崔季珪，尔所言，深合我意。 “仲兴，烦请把我的战甲取来。” 暗紫色的光芒闪起，蒋通很**的一开场就展开了战甲的六只翅膀。 “嘿嘿，刘玄德，小爷这次要打得你mama都认不出你。打得你以后一听到哥的名字就发抖！” “嘶~嘶”的吸气声在校场旁边不断的响起。黄忠三人的黄金战甲以及蒋通的冥王战甲，极大的挑起了场边各位武将的惊叹和羡慕。 “子义，这就是浩然当年从冀州回东莱的时候异人所授的神甲？” 问话的是韩琼，在这一世，太史慈的戟法来自家传，枪法则是由蒋通以兄长的身份代韩琼传授，所以韩琼对太史慈，也有师长的名分在，因此问话很是随意。 “是的，师尊。”太史慈的性格是比较随性，不过还是尊敬师长的。 “当年浩然一共得了多少副战甲？” “只有这四副。”尊重归尊重，太史慈可不是一点心眼都没有。明明自家的部队里就有一个黄金箱子，但他就是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也不能算神甲，只是更加坚硬一些罢了。” “嗯，替我转告浩然，战甲再强，也不要因此而过分依赖，我等武人，最终还是靠手中的枪来说话。” “喏。” 校场外面的话没持续多长时间，场内胜负已分。 其实蒋通只用了一招，他们童渊这一系最强的一枪：百鸟朝凤。 蒋通的百鸟朝凤，还没有彻底练成，瞬间舞动出一百个枪头暂时还做不到。不过对付刘备这种文不成武不就的二三流武将，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蒋通挥动着被包裹住了枪头的玄冥枪，瞬间舞动出七十八个枪头，刘备从头到脚，一瞬间起码挨了五六十下，惨不忍睹的被打下马来了。落在地上的刘备，挣扎了几下，都没能自己爬起来。 “大哥！” 关张二人连忙跑入校场，将刘备扶了起来。好家伙，刘备的脸上青一块肿一块，一只手也不合符人体结构搬的歪斜得厉害。 “玄德！罪过罪过，通失手了，通先前看玄德的两位义弟，皆有万夫不当之勇，故而以为玄德的武艺也是如此，因此一上来就用了杀招，谁知道，哎哎，通深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