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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击汉 第三十四章 三才阵

    敢把骑兵分成两队在天刚蒙蒙亮如两把尖刀朝刘的两个边角插了进去。这不仅仅是个‘两翼齐飞’阵它阵中有阵为防周勃云阵的弩箭密集齐在‘两翼齐飞阵’中李敢别出心裁的安插了一个‘三才’阵。

    ‘三才’阵本是步兵突击时的一个阵法其又分‘大三才’阵与‘小三才’阵两种。

    ‘大三才’阵是以七名兵卒为一个作战单位伍长持大盾位于阵的最前端后边依次跟着两名长戈手两名长枪手以及两个刀斧手成纵队前进。行进中伍长用盾挡去来的箭矢与敌短兵相接后纵队变平横队隐在后边的长戈手、长枪手、刀斧手依次从盾后钻出按顺序一边一个分列在伍长左右离伍长最近的是长戈手最远的是刀斧手。

    ‘小三才’阵是以五人为一个作战单位伍长持戈居于队伍的最后前边是两个长枪手再前边是两个持小盾的刀斧手亦成纵队前进。行进中两个持小盾的刀斧手挡去对面来的箭矢与敌短兵相接后纵队变成横队两个持小盾的快向两边奔跑后边的长枪手与持戈的伍长上前把空出来的位置补上。

    无论‘大三才阵’还是‘小三才阵’都是典型的步兵攻击阵型以伍为单位各兵种之间互相的配合。马不似人那样容易听令所以自骑兵营组建以来一直都是由着马的天进攻最多骑士控制一下马前进后退的方向罢了。李信想出‘车悬阵’后。骑兵突击才开始注意各骑前后左右之间地距离。保持一定地队形攻击。但也仅仅止于此包括李信在内谁也不敢把适用于步兵的阵形硬往骑兵上。因为他们都明白就算再聪明的马也没有人守纪律地道理怕强行往上会得到相返的结果。况且车悬阵的威力已经够大着实不需要再上其他的阵法。

    李敢却异想天开的硬是把‘三才阵’到了骑兵的上。不过他这个阵既不是‘大三才阵’也不是‘小三才阵’而是借了‘大三才阵’地壳子而已。此阵以五骑为一个战斗单位队长持镗走在最左边。右边依次为持戈的骑兵持盾的骑兵然后又是一个持戈的骑兵最右边是个持枪的骑兵。每一排之间骑兵与骑兵相隔的距离极近基本上一个骑兵的腿都能挨着另一个骑兵的腿。每一纵之间骑兵与骑兵相隔地距离又极远大约为五十步左右。

    如此一来。李信‘车悬阵’的意味完全被丢失。可是这只是做了一个样子罢了李敢把队伍排成这个样子完全是为了使两个翼仅仅七千匹战马看起来似乎很多。

    天亮的时候李敢带着骑兵急奔到‘云阵’外围五百步远的位置。战马后边升起漫天地黄沙。使得‘云阵’主将看不清来的有多少人马心中胆怯。在离劲弩程还差两百多步远地距离就下令转阵朝敌骑来的方向箭。

    当‘云阵’两边的‘地阵’、‘虎阵’现敌骑袭击‘云阵’派出人马混入黄沙之中前去拦截这无疑使黄沙中的动静越来越大让‘云阵’的主将更是迷惑不知道黄沙内多是自己两翼赶过来的援兵还以为来的最少有五万骑兵。一边下达后退者死的命令一边自己却往阵后急退打着去禀告刘邦的名义先行退阵而去。

    从五百步远的地方李敢已下令变阵前进到离敌阵还有四百五十步远的距离队长先持镗后退到持盾骑兵的后。又前进五十步远持枪的骑士退到了队长的后。当离敌阵还有三百步远离弩箭程还有五十步远两个持戈的骑士也依次退到了持枪骑士的后边。这时离前边骑兵稍远的骑兵快马加鞭赶上前来‘车悬阵’的阵型又开始呈现由横列拥挤变成了纵列一匹马挨着一匹马。

    一面大盾基本上能护住后四名骑兵的安全等冲到敌阵前沿敌人已经不够时间上弦箭持盾的骑兵丢下手中的大盾抽出腰间的短剑探刺死一个闪避不及的弩手迎着疯狂闪避的敌兵全力猛冲。后边持的队长又刺又挑把bī)近边的骑兵挑死刺死持枪的左右换手把一杆丈长大枪使的如毒蛇吐信连连刺翻刚闪过镗的砍杀还没站稳的敌兵。这其中有不少的漏网之鱼他们逃过了短剑、镗、长枪却逃不过后边两柄上下翻舞的大戈。就算连大戈也避过了又会遭遇下一轮同样的厮杀。

    每列骑兵之间的距离正好是两杆长枪相加起来的距离所以骑兵所过之处阵阵哀号最后一个骑兵完全是踩着用尸体所堆砌出来的道路行进。犹如死神赶着一架灵车经过当离骑兵杀出的一条道路稍远的弩手惊魂未定的去把缺口填补上前边又传来一阵阵响动。他们以为又是一波敌军的攻击连忙扣下弩机却不知道这场响动是来援的自己人马倒伤了不少的自己人。

    等到黄沙散尽两边人辩明份来援的重装战车见敌人入阵已远强行入阵只会误伤弩手只能望着人马交错的‘云阵’兴叹无法驶入阵中。赶来的‘虎阵’短兵器援兵的下场比之‘地阵’的重装战车惨了许多因为没有任何能挡箭矢的装备他们中的一半人马竟被自己人给死了哪还有心思去追杀自己根本赶不上的骑兵。

    ‘云阵’主将赶到中军的刘邦大帐见刘邦正与萧何细谈还没开口报出敌人来袭‘云阵’的消息李敢的骑兵已经突破‘云阵’杀到中军前沿。中军前军一阵的慌乱枪持矛正要阻杀李敢的两支骑兵划出两道优美地弧线。合二为一又杀出一个回马枪。从‘云阵’正中地位置杀了出去退回自己的阵中。

    早有观察兵前来禀告中军前沿出现的这一片混乱刘邦苍白着脸等到观察兵再报突然杀到中军前沿地敌军已经又从‘云阵’杀出。

    未定的瞧了一眼跪在下边一言不的‘云阵’主将阵’突遭敌袭你不在‘云阵’指挥抵抗为何跑到我处?”

    “末……末将……是……是想来给大王禀告一下军。”云阵主将听出刘邦话语中透露出的不善上下牙直打架结结巴巴的道。

    “这还用你来禀报?敌人已杀到中军。再进一步就杀到我的大帐了还需要你来禀报?”刘邦怒气冲冲地踢飞一张脚榻脚榻直飞过去擦着‘云阵’主将的际飞过。

    “临阵脱逃可是个死罪!”萧何扶着盛怒之下的刘邦在榻上坐下笑道:“不过你若真是来禀报军的倒可以饶过你。我来问你敌人来袭的是哪支人马主将又是谁?”

    “敌……敌人来的是骑兵。主将为谁没看清楚。”云阵主将的额上冒出冷汗磕磕绊绊的道。

    “那我再问你敌人来了多少人马?”萧何道。

    “这个……也许有万吧!瞧那阵势应该在五万往上!”

    “哈哈!”萧何大笑两声道:“来人。把这个胆小怕死谎报军地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

    “是!”两名亲兵从帐后走出。一人一边扭住‘云阵’主将的胳膊就往外走。‘云阵’主将又惊又怕眼瞧就要被杀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喊道:“丞相怎知我贪生怕死我又如何谎报了军?还请丞相大人明言不然末将死不瞑目到达间也要向神灵控告丞相的滥杀无辜!”

    “看来我不给你说明了你是不死心了?”萧何问道。

    “那是当然!”云阵主将把脸一横道。

    “好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萧何道:“敌人来的是骑兵这个你没说错。骑兵地脚程有多快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骑马而来赶到中军大帐距离为十七点六里。敌人骑兵边杀边向内突进至中军前沿返距离为八点五里。你进中军大帐的同时敌骑正好杀到中军前沿抛去敌骑破阵所耗费地时间应该是敌骑尚在阵外未与‘云阵’相交时你就脱阵而出朝中军大帐赶来我说的可对?”

    “这种事怎能算得准确我手下兵马也不是吃干饭的自得阻挡他们一番让他们的脚程减慢。”‘云阵’主将辩解道。

    “嘿嘿!”萧何冷笑一声道:“骑兵攻到你的阵中破‘云阵’如入无人之地你竟敢说拼死挡了一番。那我问你你为何不知敌主将是谁?”

    “这……”去阵主将无言以对。

    “我就告诉你从这几次我军与敌骑兵交手的纪录来看敌骑每次冲锋其统帅都冲锋在前那面绣着统帅姓的大旗随风飘展隔两里地都能看清上边写着何字没理由你看不到!来人把观察兵叫进来问问是不是帅旗上绣着一个‘赵’字!”

    萧何顿了顿接着道:“你连敌军帅旗上绣着什么字都没看到还说自己不是临阵脱逃?”

    一名观察兵进入大帐拱手回道:“禀大王、丞相敌人大旗上绣着一个‘李’字!“

    “哎呀!”刘邦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掌中异常懊恼的道:“绣着一个‘李’字?莫非是李信亲自率队来袭?可惜可惜!若是把他擒住这场仗也算完了!”

    “此战事关生死大局敌寇李信没有亲自犯险的可能。听说原先赵梅军中一个亲兵队长名叫李敢年少有为作战勇敢莫非李信竟换下赵梅任他为主将不成?”

    “不可能那个毛头小伙不过十七八岁李信怎敢任他为主将?”刘邦摇了摇头道。

    “李信这人行事出人意料既敢任命一个女子为骑兵主将又岂会不敢任一个毛头小伙为主将?”萧何说罢转头对‘云阵’主将道:“你服还是不服?”

    “敌人临阵易将两个将领作战风格不同新主将也有可能居于后阵指挥因此末将未能看到敌主将是谁。末……末将不服。”

    “还在狡辩!”萧何怒喝一声道:“你说敌军兵马有五万可你可知敌军先前战我军兵分三路的二十万兵马时明明只有两万兵马。那场战争他们死了近一万匹战马又被周勃破了三千人马只剩七千人马。你说敌人有五万人马可他们明明只有七千人马这不是谎报军又是什么?先是贪生怕死退出主阵如今又在大王帐中谎报军扰乱军心留你何用?来人拖出去斩了!”

    等到亲兵把‘云阵’主将拖出大帐刘邦略显不安的道:“敌人把骑兵又调到阵前看来我们只能把‘鸟’阵调到前边防御了。”

    “大王!”萧何言又止过了好一会道:“看来我们应该派一支断路之军着手准备撤退了。”

    “你说什么?”刘邦站起又坐了下来道:“敌我两军还未正式交战你怎能说出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来。”

    “八阵威力无穷但得经长期的训练配合方能显出威力来。我们摆出八阵的外形却没能得到八阵的精髓使得此阵的诸多微妙变化无法使出已经是败了。如今敌军瞧出我们的弱点派一支不足万人的骑兵就差点破了中军可见他们已经有破我大阵的把握只是怕自己有过大的伤亡因此在等一个更加的时机。我们留在此处无益不如早早退出战场保留实力以待东山再起。”

    “三秦若失何谈东山再起?”刘邦道了一句想到刚才骑兵差一点杀入中军锐气顿失道:“总得再试上一试调周勃上前再战一场。”

    “这很可能就是敌军等待的时机我怕……怕……”

    “且战上一战真若不敌再退不迟!”刘邦站起下了最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