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更,跪求订阅啊!
书接上文,那监斩官急走入朝奏道:“万岁,那小和尚砍了头,又接上了。” 正说着,孙悟空走了回来。 唐僧大喜道:“徒儿,辛苦你了!” 孙悟空笑道:“不辛苦,倒好玩得狠。” 唐三藏继续道:“悟空,你可需要用刀疮药吗?” 孙悟空笑道:“自然不用。” 唐僧继续道:“我来摸摸看,是不是有刀痕迹?” 孙悟空也无奈,伸脖子让唐僧看看,唐僧伸手一摸,就笑道:“妙哉!妙哉!连疤儿也没有!” 唐僧正在欢喜,又听得国王叫唐僧领关文,道:“赦你无罪!快去!快去!” 刘晨上前道:“关文虽领,不过必须国师也赴曹砍砍头,把这赌斗弄完。” 国王道:“大国师,那和尚也不肯放你哩,你与他赌胜,且莫唬了寡人。” 虎力大仙也只得去,被几个刽子手,按在地上,幌一幌,把头砍下,这虎力大仙是自己人,自然没把头一脚也踢出去。 不过刘晨可不能让他这么得逞,打个响指,一阵风从那巽位出来,把那头颅滚了有三十余步。 再看那虎力大仙,他腔子里也不出血,叫一声:“头来!头来!” 孙悟空见了,也不示弱,即忙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变作一条黄犬跑入场中,把那道士头一口衔来,径自跑到御水河里丢下。 却说那虎力大仙连叫三声,人头不到,腔子中咕嘟嘟红血迸出,可怜空有唤雨呼风法,怎比长生果正仙?须臾便倒在尘埃,众人观看,乃是一只无头的黄毛虎,虎力大仙变成虎力鬼! 那监斩官又来奏:“万岁,大国师砍下头来,不能接上,死在尘埃,是一只无头的黄毛虎。” 那国王闻奏,大惊失色,目不转睛,看那两个道士。 鹿力起身道:“我师兄已是命到禄绝了,如何是只黄虎?这都是那和尚耍赖,使的障眼法儿,将我师兄变作畜类!我今定不饶他,定要与他赌那剖腹剜心!” 国王听完,方才定性回神,又道:“那和尚,二国师还要与你赌斗哩。” 孙悟空笑道:“我久不吃烟火食,前日西来,忽遇斋公家劝饭,多吃了几个馍馍,这几日腹中作痛,想是生虫,正欲借陛下之刀,剖开肚皮,拿出脏腑,洗净脾胃,方好上西天。” 国王闻言,道:“那好!那就去挖心” 那许多人搀的搀,扯的扯。孙悟空展脱手道:“不用人搀,我自己走就行,正好用手洗刷脏腑。” 孙悟空笑了笑,径至杀场,将身靠着大桩,解开衣带,露出肚腹。 那刽子手将一条绳套在膊项上,一条绳札住腿足上,把一口牛耳短刀,幌一幌,对孙悟空肚皮下一割,搠个窟窿。这孙悟空双手爬开肚腹,拿出肠脏来,一条条整理整理,又安在里面,照旧盘曲,捻着肚皮,打个响指,依然长合。 那刽子手哪见过这种事情,面对面见了这,早吓晕了。 那国王在远处看,亦是大吃一惊,将那关文捧在手中道:“圣僧莫误西行,与你关文去吧。” 刘晨笑道:“关文小可,也请二国师剖剖剜剜,如何?” 国王对鹿力说:“这事可不与寡人相干,是你要与他做对的,请去,请去。” 鹿力大仙道:“宽心,料我决不输与他。” 只见那鹿力大仙摇摇摆摆,径入杀场,被刽子手用牛耳短刀,唿喇的一声,割开肚腹,他也拿出肝肠,用手理弄。 孙悟空拔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声“变!”,从天空中变出一只饿鹰,展开双翅,伸出两爪,飕的把他那五脏心肝,尽情抓去,不知飞向何方受用。 这鹿力大仙弄做一个空腔破肚淋漓鬼,少脏无肠浪荡魂。那刽子手蹬倒大桩,拖尸来看,原来是一只白毛角鹿! 慌得那监斩官又来奏道:“二国师晦气,正剖腹时,被一只饿鹰将脏腑肝肠都刁去了,死在那里,变成个白毛角鹿。” 国王听闻变成了个白毛角鹿,害怕道:“怎么是个角鹿?”
那羊力大仙又奏道:“我师兄既死,如何现兽形?这都是那和尚弄术法坐害我等,等我与师兄报仇。” 国王道:“你有什么法力赢他?” 羊力大仙道:“我与他赌下滚油锅洗澡。” 国王便教取一口大锅,盛满油,教他两个赌去。 孙悟空问道:“不知是怎么洗?” 国王道:“什么怎么洗?” 孙悟空继续道:“是不脱衣服,这般走下去,停上一会儿,起来不许污坏了衣服,若有一点油腻算输;又或者是像洗澡一样,脱了衣服,跳下去游泳洗澡!” 羊力大仙道:“恐衣服是法宝,隔油,还是脱了衣服洗吧!” 孙悟空闻言大喜道:“好好好!俺老孙来一向不曾洗澡,这两日皮肤燥痒,好歹洗洗去。” 只见孙悟空脱了布直裰,褪了虎皮裙,将身一纵,跳在锅内,翻波斗浪,就似负水一般顽耍。 那孙悟空洗了一会儿,有些乏了,躺在那里泡着。孙悟空身子瘦,不往上浮,直接沉到了底下。孙悟空水性不好,索性变成了一小龙虾,在油锅底下打盹。 那监斩官见了,启奏国王道:“万岁,那猴和尚被滚油炸死了。” 那羊力大仙闻言大喜,教捞上骨骸来看。刽子手拿一把铁笊篱,在油锅里捞,不过那笊篱眼稀,孙悟空变得小龙虾小,往往来来,从眼孔漏下去了,根本捞不着!又奏道:“那猴和尚身微骨嫩,俱被热油烤化了。” 羊力大仙道:“陛下!那和尚输了,求陛下治他欺君之罪!” 唐僧闻言哽咽道:“陛下!我那个徒弟,自从归顺与我,虽然功劳不大,但是勤勤恳恳,尽有苦劳,今日冲撞国师,死在油锅之内;奈何死者为大,陛下可治贫僧之罪,只望宽恩,赐我半盏凉浆水饭,三张纸马,容到油锅边,烧此一陌纸,也表我师徒一念,之后再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