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相谈甚欢
看完了津市曲艺团的演出,宋依依揉了揉,乐得有些发酸的腮帮子,和庄墨象随着现场的观众,一起出了鸟市曲艺厅。 下午三点多钟,宋依依想着去买些狗不理包子,给师父带回去,明天早上用蒸锅热热,就可以配着白粥,当早饭吃。 庄墨象开着车,直接到了山东路上的狗不理包子老店。 即使不是饭点,这里的食客也不少,听着说话的口音,有不少是外地人。 宋依依点了需要打包的猪rou包、三鲜包、rou皮包,和庄墨象坐在大堂等位的椅子上。 排在他们前面的,是一对笑容满面的老夫妻。 老人非常开朗,主动与庄墨象和宋依依,这俩年轻人,攀谈着。 他说,自己在津市南开上的大学,后来就回了大西北的家乡。如今,他年满六十岁,光荣地退了休。他老伴早他三年退的休。 这次,他们故地重游,先去看了夫妻二人曾经,共同的大学校园,然后来狗不理吃包子。 等到明天,就去看海、看曲艺表演,然后吃八大碗…… 宋依依不知为何,这一世特别喜欢听,有经历的老人家,讲他们年轻时的美好时光!喜欢看他们老当益壮,仍旧乐观向上的样子! 可能因为上一世,无论是父母,还是她自己,都没有平安终老吧。 老人的老伴,本来想着制止老伴,因为故地重游,一直兴奋的言行。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欢听老年人唠叨。 但没想到,眼前的男青年虽然没有说话,但面上却没有不耐,而女青年则是满眼的兴致,不时地接上一二句,竟然是一老一少的陌生人,相谈甚欢。 老人非常高兴,给宋依依讲起了,狗不理包子名字的由来:“在清咸丰年间,冀省武清县杨村,也就是现在的津市武清区,有个年轻人,名叫高贵友。” “因其父四十得子,为求平安养子,故取乳名‘狗子’,期望他能像小狗一样好养活。” “三年满师后,高贵友已经精通了做包子的各种手艺,就自己开办了,一家专营包子的小吃铺——‘德聚号’。” “他手艺好,做事又十分认真,从不掺假。制作的包子口感柔软,鲜香不腻,形似菊花,色香味形俱全,引得十里百里的人都来吃包子,生意十分兴隆,名声很快就响了起来。” “由于来吃他包子的人越来越多,高贵友忙得顾不上跟顾客说话,这样一来,吃包子的人都戏称他——狗子卖包子,不理人。” “久而久之,人们喊顺了嘴,都叫他‘狗不理’,把他所经营的包子,称作‘狗不理包子’!” 讲完了故事,这对老夫妻也排到了位置,临去饭桌前,老人还热情地说道:“你们俩以后要是有时间,我建议你们去银市看一看。” “那里是塞上江南,可以看到大漠风光、滔滔黄河,还有历史古城、贺兰山和沙湖,很美的!” 宋依依站起身,笑盈盈地向老人家道谢。 随后,服务员送来了他们要带走的包子。 庄墨象把打包好的包子,放在车子的后部,宋依依仍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开车前往位于北马路的红旗饭庄。 从山东路到北马路,是要经过鼓楼的。虽然作为津卫标志的鼓楼,在五二年因贯穿道路,被拆除,但地名还是保留了下来。 鼓楼位于津市的市中心,平日里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今天,这里的交通却有些堵塞。 宋依依探出精神力,在鼓楼原址的地方,也就是大路中央,立上了牌子,有一群人正在进行采访拍照呢。 车辆从两边通过,自然要慢许多。 原来,津市日报社为了迎接,即将召开的全国科学大会,准备做一专版,报道津市科学技术发展现状,以及这方面的杰出人才。 整版报道中,不光有文字叙述,还有相关的图片。其中有一张,就是这些杰出人才,在津市市中心的合影。
经过的行人,多会放慢脚步,弄清情况。但却没有驻足旁观的,他们或热情地打声招呼,或非常羡慕地多看两眼…… 车子过了这个地方,很快就开到了红旗饭庄。 并不算太饿的两人,没有去包房,而在一楼散台找了座位,直接坐下来。 来红旗饭庄,宋依依主要想品尝的,就是罾蹦鲤鱼,它是老津市人心目中,再经典不过的传统津市名肴! 罾蹦鲤鱼是津市海河鲤鱼的,一种带鳞吃法。 服务员端上这道菜,鲤鱼炸成的,鱼形仿佛在罾网中蹦跃。上桌后,服务员趁热浇汁,热鱼吸收热汁,嗞嗞声不断。 宋依依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口鱼rou,鳞骨酥脆、味道甜酸适宜! 吃的正欢,饭庄里呼啦啦地进来几人,正是刚才在鼓楼那里拍照的,津市日报的工作人员。 其中,一名挎着照相机的年轻人说道:“可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还真得感谢,那些人和他们的单位,都能配合我们,齐齐在今天下午,暂停了手中的工作。” “那三个采景地,可是折腾得我们够呛!我现在是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另一名二十多岁的女青年,一指离着宋依依那桌不远的空桌:“我们就坐那吧,吃完赶紧回报社去,把收尾工作做了。” 四个人一坐下,就招呼服务员点菜,另一名同样二十多岁的女青年,嘴里还贫着:“我现在饥寒交迫着呢,来盘笃面筋救急!” 其他三人七嘴八舌地,点了清炒虾仁、八珍豆腐、玉兔烧rou,催着服务员快些,把他们的午饭,踏风火轮送来。 宋依依听着津味十足的话儿,不禁莞尔,这可真是哏儿都,就是这四名津市年轻人的普通对话,都让人引俊不禁! 宋依依背对着,这四人坐着。 这四人因为又饿又累,哪里会注意到,周围坐着的都是些什么的人!上来饭菜后,就不顾什么形象,狼吞虎咽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