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5章 马铁酒后耍流氓
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由于郑天佑升至太尉,原本被封的府邸也无人再敢问津!郑天佑跳落下马,向着身后跨马的刘刕抱拳:“多谢三刀兄在大殿力言,不如到府中开环畅饮一顿,在回徐州吧!” 刘刕一身戎甲,背插双刀,好意的抱拳:“郑将军就此别过了!” “保重!”郑天佑有些念念不舍。 “保重!”刘刕一拉马头,带着一阵秋风,拍马而去。 郑天佑转过身子,望着“郑府”二字的府牌都结了蜘蛛网,心中一丝酸意袭上心头,自己一走半年,都不知道这府中的老管家还在不在。其实他一会洛阳就想回府,可城门下了通缉榜文,自己回府不是自找麻烦嘛! 他踏上已生出青苔的石阶,无奈的摇了头,推开比他六个人宽的朱红大门。 吱呀—— 正在扫着腐烂落叶的黄发骀背老人,转过脸,看向被打开的府门。一见是郑天佑,老泪横穿的激动望着郑天佑:“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将军!” 瞧着披头散发的老管家,郑天佑很是惭愧的走上前去,为他理了理头发:“对不起,是我害苦了你!” 老管家牵强的支起笑容,扔掉手中的扫把,擦了擦眼泪:“将军必是凯旋而归,老夫这就去为将军做上一桌好菜。”,老管家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他才想起来,现在府中什么也没有了。 郑天佑走到老管家的身前,握着他的手,拍了拍:“柳老,别的人呢,为什么只有你在府中?” 老管家回头看了一眼府厅,仿佛半年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军,自你走后不久,一位食客夜里掠走了府中所有的财宝,丫鬟、家丁们见我无钱支付,将府中能搬的都搬了,独留下老夫等将军回来赐罪!” 郑天佑也见惯了树倒猢狲散,他大度的笑了笑:“没事的!这些都是小钱,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你筹办。” 老管家摸着老泪,被郑天佑拉出府院,他牵着战马,跟在郑天佑的身后,不知要干什么的询问着:“将军,您这要是带我去哪里呀?我们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呀!” “柳老,你没钱!我有钱呐,你看看我这身行头,万金都难求!” 老管家这才发现郑天佑一身银铠,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夺目,迎来无数路人的指点。还以为洛阳又搬来了一位富家公子呢! “哇,快看快看,好帅的俊公子,你们谁在洛阳看过他?”买着胭脂的一个姑娘被银光刺到眼睛,他这么抬头一瞧,只见郑天佑大摇大摆的带着老管家走在西集上。 身旁被唤的几个姑娘也都转过头,害羞的抹着脖子,羞答答的迎着郑天佑的目光。 “柳老,我这身行头是不是太显眼了?”郑天佑将这些姑娘的反应看在眼中,淡然的抛了一句询问老管家。 老管家微笑着:“将军,你今天已有二十,是该找个夫人了!” 郑天佑就知道柳老要说这话,身体一停,赶忙打断老管家的话:“到了!就是这里。”老管家知道自己唠叨,将马交给店门前的小二,抬头一望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豪雅居”。 “少爷,这里的一顿饭就够你的俸禄了,还是换一家吧!” 老管家当然是很吃惊啦!要知道豪雅居在洛阳可是出了名的贵,不过菜色菜味却很正。经常出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一般升斗小民连门前都不敢逗留呢! “柳老你就放心吧!等吃完饭,我就会吩咐您去办一些事情。” 一进门,就是一股米粥味四处飘香,郑天佑猛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柜台。埋头记账的掌柜赶忙迎笑的抬起头,他一见是郑天佑,点头哈腰的走下柜台,为郑天佑开路。 “郑大官人,楼上几位等了你许久,一直吵嚷着要砸了小店,你上去可要好好说说呐!” 掌柜一脸惧怕,恐怕是店中的打手都被马氏三子给放倒了,想想也是,都四个时辰过去了。自己不光在大殿要了兵权,而且亲自前去点完了兵马,现在可是外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掌柜一直领着郑天佑走上三楼,到了靠阳的雅间才停了下来,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各位好汉,郑大官人来了!” 房内听到唤声,门被缓缓的打开,掌柜畏畏缩缩的跟在郑天佑的身后,也挤了进来。开门的是许格,只见他冲着郑天佑傻笑,郑天佑立马就发现不对劲,采儿乖巧的走向自己,坐在席上的马超、马休也站起身子,迎接自己,唯独少了马铁。 “三师弟呢?” 一提三师兄,众人立马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就跟没有马铁这么一个人。 “柳老,你先入席吧!哦,对了,掌柜哒!将最好的酒菜送上来,这些钱已经够补偿你们的损失了吧!”郑天佑说着,就将两锭黄金塞给掌柜。 掌柜一见是黄金,双眼一亮,急忙将黄金塞在怀里:“够了,够了!郑大官人,你先歇歇,酒菜马上就到。”说着,掌柜十分的激动的就冲出门外,可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将房门关上,这才咬了一口两锭黄金,赶忙下去吩咐厨子准备酒菜。 “采儿,告诉夫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郑天佑一入席,就拉过依偎在自己身旁的采儿,套耳小声的询问。 采儿看了看马超、马休,他俩就当没事人一样,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乐呵呵的傻笑。采儿再将目光转向臭脸的许格,只见赶忙躲到窗口,半句不提。她一跺小脚,玩弄着手指:“马铁被他们给打了一顿,关在那橱子里面!” 郑天佑转头望去,真见木条橱中真的隐约有着马铁的身影。 “到底怎么一会儿事?为何马铁会被关在里面?”郑天佑声音中显然带着呵斥,惊的众人都低下头,都像犯错时的孩子。 “大师兄,你还是问马铁吧!他自己干的事情,他自己说!”马休见都冷语,随口仍了一句。 郑天佑瞪了一眼众人,奇怪的走到橱柜前,将五花大绑的马铁给拉了出来。只见马铁双颊泛红,一身酒气,这还用想,一定是喝了酒闹了事。 他拔出塞在马铁嘴中的湿布,拍了拍他的脸:“马铁,马铁!你给醒醒。” “大家主,这个比你拍有用。”许格将早以准备好的水桶递给郑天佑,郑天佑摸了一下铠甲:“还是你来吧!”
许格点了点头,将那半桶清水就哗啦啦的冲到马铁的身上。冷意而袭的马铁顿时惊睁双眼,“呼呼”的喘着粗气,冻的不轻的就骂:“许格,你他妈疯拉!” “你干什么事情了?能告诉大师兄吗?”郑天佑很和蔼的蹲在马铁身旁,询问着。 马铁仰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大师兄迟迟未来,我又酒馋,要了两坛好酒,偷偷摸摸到了隔壁独饮!后面好像有个姑娘,然后我还打了一群人,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郑天佑联想着马铁的话,大吃一惊,要知道,能来豪雅居的都是达官贵人,他警惕的询问:“你可提及昨夜之事?” 马铁一听郑天佑这么询问,还以为将昨夜之事给说了出去,他低着头,身子颤抖的说着:“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你!” 郑天佑猛的就竖起手掌,就要扇马铁!可是手掌却迟迟没有扇下,马铁睁开眼,只见许格将郑天佑抬起的手臂给拉住:“大家主,你别歪想,只是马铁喝高了,亲了朝中的中大夫李从的小女,扬言要娶她!才和这居中的酒保打了一架,洒狂言自称是郑太尉的师弟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听得来龙去脉的郑天佑,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马铁的肩膀:“你可真说过此话?” 马铁望了一眼许格,见许格、马超、马休都点头,他也默默的点头。 “哈哈哈,你小子动作挺快的嘛!一路上嚷嚷的令明、文轩还没动手,你小子就强弓硬上架的要讨夫人!起来吧,这门婚事大师兄就带马叔伯给你就定下!你小子,真行!竟然当人面亲人家,这一传扬,李从的女儿一定难嫁,恐怕马上就会找来我!” 酒菜才入席,果真就见李从急急匆匆、慌慌忙忙的走了进来,郑天佑站起身子抱拳相迎,让掌柜加了一副碗筷,直接就进入正题:“李大人,不知令师弟可否陪上你家小女?” 郑天佑刚升官不久,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李从不敢触这眉头。况且今日早朝,郑天佑明显是站在蹇硕这边,却又好似心在何进那边。如今宦官与何进势同水火,他两边都惹不起呐。 “配得,配得!小女能得郑太尉师弟看中,却是荣幸!如何配不得呀!”李从一脸冷汗,想必也是害怕。 郑天佑向许格示意的点了点头,许格将准备好的包裹摆在席上,郑天佑亲手揭开,黄灿灿的百来个金锭闪闪发光,十分耀眼。 “这里是黄金百两与二份绸信!算是聘礼,至于绸信,待你回去后在打开。记住,不管绸信上面写着什么!都是为你好,为你的小女好!李大人,郑天佑还有要事,就此告辞了!” 郑天佑一行人刚走,李从就惶恐不安的打开那份绸信,绸信一分两份,一份是给安邑卫家的。一份是写给自己的,信上是如此说道:洛阳不久将会大乱,还请李大人辞了中大夫一职,到安邑暂且休息,待豫州黄巾扫灭,我会安排师弟与令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