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虚弱的袁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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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个多小时,贺家蕊看时间,该出发去机场了。 傅程昱说:“我送你到路边打车。” “今天和你玩得很开心,谢谢你啦。”贺家蕊笑着对他说,“我自己可以的,你还要回地下车库去取车呢。” “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左右我也没事,陪你一会儿吧。”傅程昱不在意地说。 贺家蕊不好再拒绝,只好同意了。 此时六点左右,下班的高峰期,在路边等了十来分钟,依旧没有空车来。 贺家蕊有点等不及了,又打开叫车软件,前面排了几十号人,一个多小时才能排到。 “忘了今天是工作日了。”她小声地说了一句。 傅程昱说:“跟我走吧,我送你。这时间段确实不容易打到车。” 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贺家蕊跟着傅程昱走回到商场里,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上了车,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最后还要麻烦你,谢谢啊。” 傅程昱看她系好了安全带,随即启动了车子,笑着说:“这有什么麻烦的,举手之劳而已,家蕊,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吧?” “我回家也没意思,孤家寡人一个,和你在一起,还能聊聊天,也不无聊。” 贺家蕊打趣地说:“看你说的,听着还怪可怜的。” “单身狗,当然可怜了。”傅程昱很无奈地说。 贺家蕊失笑,“你是什么单身狗啊,要是也是黄金单身汉啊。” “家蕊,真谢谢你抬举我了。” 从市区到机场,将近两小时的车程。两人一路欢声笑语,并不觉得路程有多远,好像很快就到了。 停好了车,傅程昱跟着贺家蕊一起去了机场到达大厅。 看航班,准时到达,八点半。贺家蕊看了眼手机,八点零五。 “等着吧。”她朝出口那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一下子变得有点低落了。 傅程昱站在她身边,问:“你接的是什么人啊?” 贺家蕊看他一眼,带着几分不情愿地说:“我来接袁峥。” 傅程昱眉头一动,脸色没控制住,有点惊讶。 “他也来帝都了。”他喃喃一句。 贺家蕊的胳膊搭在栏杆上,双手无意识地搅在一起,说:“他之前一直生病来着,到现在都没好,这次来,是找中医给瞧瞧病。” “啊,中医找到了?没有的话,我可以给介绍名医。”傅程昱说完,觉得自己都好大度。 贺家蕊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哥已经给他找到了,谁知道呢。” 傅程昱看她眉心间的忧愁,明明刚刚在来的路上还有说有笑的,这一到了这里,情绪低落得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么晚了,我给你买点吃的去吧,不然饿着,心情也不会好的。”傅程昱想着别的办法想让她开心一点。 贺家蕊问:“你饿吗?” 傅程昱摇摇头,“平时吃饭不规律惯了,还没觉得饿。” “我也不饿。”贺家蕊叹了一声,“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一想到等下就要看到袁峥了,我这心就开始堵得慌,什么都不想吃了。” “你一直对他都是这个情绪?”他好奇地问。 “差不多吧,就是每次要见他,我就不太得劲儿,好像应激了一样。” 傅程昱听完,心里说不上有多高兴,反而有些生气,这个袁峥,到底给了家蕊什么样的伤害,让她对他有如此大的抵触。 “那咱不聊他了,免得你再难受。”傅程昱想了想,说:“我给你讲笑话听吧。” 贺家蕊一愣,随即问:“讲什么笑话啊?不带颜色的,我可不听啊。” “啊?”这次换傅程昱怔愣了,“你是说,你要听黄色笑话啊?” “怎么了?害怕了?不会讲?还是觉得我是个坏女孩?”贺家蕊促狭地笑着问。 傅程昱说:“是意外,这和坏不沾边。可是,我不会讲带颜色的呀。” “你就骗人吧。”贺家蕊了然地说。 傅程昱抿了一下嘴,“我听过,还真没讲过。” 贺家蕊看他诚实的模样,哈哈地笑了两声,“好了,不逗你了。” “逗我?我可当真了。等晚上回去,我再给你讲。”傅程昱又来劲儿了。 “好啊,我等着。”贺家蕊说:“不好笑,我可不给钱啊。”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时间,出口那里有人乘客往出来了。 贺家蕊盯着那边看,一直没有看到袁峥的身影。 她正心里纳闷的时候,突然看见一高个男人,穿着一套运动服,头戴鸭舌帽,脸上带着一个口罩,手里拖着个大行李箱,步履缓慢地走了出来。 八月的盛夏天,他穿着长衣长裤,捂得严严实实,很引人注目。 贺家蕊一眼就看出了袁峥的虚弱无力,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这是两人闹掰后,第一次见面。贺家蕊倒没感觉怎么样,只是袁峥觉得有些失了面子。 “谢谢你来接我。”他声音沙哑,说的话从口罩里传出来。 贺家蕊“啊”了一声,“你还好吧?穿这些,不会热吗?” “你应该问我,穿这些,还冷不冷。”袁峥说完,喘了一口气,越过她就要往前走。 贺家蕊说:“我帮你拿箱子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袁峥的语气,硬邦邦的。 傅程昱此时也走了过来,贺家蕊做了介绍。 袁峥看了看傅程昱,客气地点了一下头,没说话。 “走吧咱们。”贺家蕊说着,迈步先朝前走去。 后面跟着的两个男人都没再说话,一路默默地从机场里出来了,直至上车。 袁峥独自一人坐在后座,抱着胳膊,窝在座位里,闭目养神。 贺家蕊回头看他,问:“你住哪啊?” “怡景花园。”他闭着眼睛说,“我和姑姑一个小区,你不知道吧?” 贺家蕊懵懵地摇了摇头,“还真不知道。” 傅程昱已经启动了车子,缓缓地开了出去。 贺家蕊又问他:“一会儿先去吃点东西?” “不了,我想回家睡觉了。”袁峥说,“我先眯一会儿,你别跟我说话了。” 贺家蕊不悦地压了一下嘴角,转过了身去。 从认识袁峥那天起,这么多年了,她从未看过他如此虚弱无力的样子,像只受伤的狗子,不再活跃。对他的病,她也有丝担心,心中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