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深度 小琪
在今天的对练结束之后，由晨曦带领的众位清风院女孩把清风特效的灵药分发给了我们。以前我们在上完雷霆的训练课，之前和之后也是可以得到一些灵药的，这些药丸各有各的用途，比如有的能恢复伤势，而有的则可以用来恢复体能和内力，有的可以补充因为受伤损失的血液。不过，今天发给的灵药，使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不仅如此，就连味道都怪怪的，而晨曦在分发之前，还特意嘱咐我们一定要用清风院特制的天山清泉服用。弄得我们都没敢在第一时间吃下去。 解散的时候，珠珠和晨曦同行，我则是想要上前打听一下关于这药丸的奥秘。还没走的多近，就听到了两个人的争论。哦不，晨曦说话的时候一向语气是很平和的，这里与其说是争论，不如说是晨曦在对珠珠的决定进行质疑，而珠珠则是毫不顾忌的反驳一些什么。 “他们才刚达到雷霆的入门级别，是不是太早了。” “我不管，林绪那边什么样的待遇，我也要什么样的待遇。” “可是那边是迷雾啊，学习的进度本身就是最快的。” “啰嗦，要是赵志成那头蠢猪输给了赵琪琪，不就等价为我输给了林绪么？下一次你也得带着药过来，听到了没有？” 晨曦不想继续争论下去了，她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迷雾和雷霆在力量的使用上完全不同。希望你的拔苗助长不要出事吧。” 我一直走在两人身后，听到珠珠对我如此的评论，我实在不能再默不作声了，于是我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引得珠珠不满，“怎么，骂你蠢猪有什么不满么？” “人身攻击，这是人身攻击啊。进一步讲我是你的爱徒，退一步讲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哥。”现在的珠珠，就算在平时也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 “真没有见过你这么愚笨的专攻学生，武器技能就不说了，其他的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对武艺进行练习啊。就今天的对练，你的进攻一丁点的章法都没有，完全是仗着身体上的优势对对手压制。真是给我丢人！” 珠珠的话不禁让我脸红，我突然想到了我的两位雷霆舍友，他们虽然没有专攻的天分，但是努力却是实打实的，这也是为什么两人的战斗之后，会有那么多清风院的女孩为两人鼓掌喝彩吧。而我呢，明显的出手毫无套路章法，只是最单纯的以力破巧。诚然，我的身体素质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让我用蛮力击败他们，可是在学习的程度上，我远远不如付出了实打实努力的大家。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脸红，“抱歉师父，弟子知错了。” 珠珠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道歉，她愣了足足两秒钟，也不再回头看我。 “知道你最近忙，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接下来我们的讨论的话题突然来到了赵琪琪身上，没有想到平日里掌教们对赵琪琪的情况还是颇为关心。首先是提到了赵琪琪的学习情况。 “林绪告诉我，赵琪琪的迷雾基础课程已经学完了，除了意念训练不过关，其他方面能够达到的程度都是要远远高于普通的迷雾。”珠珠嘟囔道，“什么情况啊，小小的年纪，心思那么重，要是突破不了心魔，那就糟糕了。” 晨曦也是满脸的担忧，“以前绛萼掌教遇到心魔无法突破的学生，就算是用尽一切手段都要帮助迷雾的学生破开心障的。这一次怎么完全没有动静，她不是最爱专攻的学生了么？” “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有林绪的阻拦。”珠珠在带完训练课结束之后，又把头发重新放了下来，别看在课上她的气势伶俐，而在平时的生活中，已然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了，“林绪保证过不会出事，所以，还是等等看吧。” “可是不是说赵琪琪已经达到第三深度，都快要摸到第四深度的门槛了么？”晨曦紧张的说道，“如果继续下去，随着她的能力越来越强，她越是有被心魔吞噬的危险啊。我也完全帮不上忙，之前我看过一次赵琪琪的意念训练，她真的好痛苦啊。林绪，真的有办法么？” 什么，赵琪琪的意念训练，居然在基础课结束后还没有过关？我的心里一惊，而且，刚刚她们提到的深度是什么？ 这是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概念，刚想问一下，珠珠向我投来了秒杀一般的眼神。我直接没敢提出自己的疑问。而晨曦呢，她一向是很平和的，“反正药都发出去了，你觉得再瞒着他，有意思么？” “好吧，给你一分钟，想问什么赶快问。” 珠珠的态度有些烦躁，我看着她的态度，直接说了声，“我不问了。” 谁知这句话直接把珠珠惹毛了，“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啰啰嗦嗦的，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行。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深度’吧！” 我赶快点了点头，不能放过这个知道更多东西的机会。 “深度这个概念，是我们玄界最早提出来的，关于人的潜能。”晨曦对我说道，“你也知道的，只有大灾难，灾变才是影响物种进化的原因。而平和和满足只会使生命的力量消沉。玄界的祖先在2000年前抵达中土大陆，长期受到修罗的发难，很多人在战火中死去，活下来的人，几乎每经历过一战，就会进化一次。这种机体潜能的激发，我们叫做深度试炼。” “我们把深度共分为十级，从第一深度开始，一直到第九深度。比如，我和林绪就是处在第八深度，潜能开发已经比较完全。素丝雨和珠珠要稍微差了一些她们目前在第七深度，不过我想珠珠应该也要到达第八深度了。一般情况下，专攻才能达到第八深度。但是如果足够足够的努力，再加上经历多的生死考验，突破到第八深度也不是不可能。”晨曦顿了顿，我在听说了她是第八深度之后，多少对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孩子多了几份佩服，她如银铃般的声音笑了出来，“我是借助修罗之血的力量才勉强到达这种层次的实力，不过第八深度还不如林绪。和你的相知相遇，让林绪彻底突破了心魔，已经达到了第八深度的顶点。再往上，的第九深度，就比专攻还要稀少了。” 我心里听得有些发痒，不自觉的就问了出来，“那第九深度是哪一类人呢？” “第九深度多是绛萼掌教他们那同一时期的，现在还活着的人。当然，也有极少数的年轻人也可以经过生死考验达到第九深度，正如你所想，第九深度无一不是专攻。”珠珠说着，眼中略带慕意，可是我却想不明白了，“两年前，我怎么感觉你在对付林绪的时候那么轻松呢？” 珠珠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当时的林绪还没有突破心魔啊，可是林绪在得到你会等她的答案后，突破了心魔，实力在一年之内突飞猛进。就连我都经常会去学校看她，每一次见到她，她让我感到的压力都在与日俱增。” “林绪回来地球，已经多长时间了？”晨曦问我。 “已经9个月了吧。怎么了？” 晨曦诧异的问道，“当时你不是答应林绪会等她回来么？现在林绪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之间……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这句话问的我着实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回答，“这种事情，你是想等林绪一个女孩子先开口么？就连松林这样才见过你们一面的人，都觉得林绪是你的女朋友了。” 面对晨曦炮语连珠的发难，我苦涩着说不出话来，林绪确实很漂亮，很温柔。尽管不爱说话，但她是我认为的最理想的女友选择。当初为什么说出来要等她回来，却在她回来之后一直不告白，我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多半，是认为自己还不够优秀，还不能守护着她吧。毕竟，在灵州的Z大，比我要优秀的人要太多太多了。我，还不配拥有优秀的林绪。 晚上的时候，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让精神稍微振奋了一下才提着吉他向第二音乐教室走过去。当我来到赵琪琪面前的时候，她和何晓音已经开始训练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中断练习。很难得的，我注意到在弹钢琴的时候，赵琪琪那笑盈盈的眼睛。 迷雾的眼睛，真的好像是会说话的，赵琪琪的眼神落在了一张课桌上，那里放着泡好的香薰茶水，传心术在我的脑海中响起，“你来了，喝口水吧。” 今天的赵琪琪看上去心情不错，不过她的身体好像有些疲惫了，弹钢琴的时候偶尔会出现一个走音，何晓音的声音依旧婉转动听，今天的她是没有使用麦克风清唱的，虽然我们都知道和职业歌手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如果是参加校园演出，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个外行人的。 一曲完毕，赵琪琪抬手，抹掉了脑门上的一些汗水，我才注意到，她的疲态是随便一个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喝点热水。” 我不等赵琪琪回答，已经端着一杯热水送到了她的琴架边，赵琪琪的脸色很差，可是脸上还是平易近人的微笑，说着自己没事。她接过杯子，冲着何晓音调侃道，“大学的女生，最讨厌的就是男生说的‘多喝热水’，晓音你要记住，光说这句话的男生千万不可将自己托付出去。” 喂喂，大小姐你说的这句话也太伤我了，我好歹是为你的身体担心啊。 何晓音也走了过来，她看出了赵琪琪的脸色不好，“赵jiejie，你不要紧吧。” “没关系的，只是……生理期。” 赵琪琪现在只能轻轻的靠在座椅上，毫不脸红的回答。 “生理期的话还不知道在宿舍休息，天气明明就是这么冷！” 莫名的，我有些想要发火，女孩子，就仗着自己年轻，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么？ 何晓音也被我突然升高的语调吓了一跳，我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才降低了声音，“赵琪琪，你音乐这么好，不用这么拼的。” 赵琪琪淡淡的说了句谢谢关心，“我希望演唱会能够顺利进行，你，才是让我感到头痛的对象呢。不止是吉他弹得不怎么样，而且……迟到了一个小时。” “我……”是的，今天晚上，拖着不舒服身体的赵琪琪，还有学业本身就很繁忙的何晓音，都比我早来了足足一小时啊。 “我不想拿你的身体换成功……我们，不都是一个社团的朋友么？”我从椅子后面，拿过了赵琪琪的外套，为她披上。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我才会如此的厚脸皮吧。赵琪琪表情木讷的，看了我好一会儿。 “你这是，让我回去么？”我看的出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太好，我不能允许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排练。面对赵琪琪的回话，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既然当朋友，以后可以叫我一声小琪么？” 赵琪琪的这个要求，突然间就把我问的愣住了，就连何晓音都站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扭过了头。“为什么要叫小琪，你不觉得一下子退回去了十好几岁么？” “你都叫她晓音了？你我不也是朋友么？你刚才说的。我，也是叫你阿成呢。” 她那双黑亮黑亮的美眸，凝视着我，仿佛黑洞一般，让我的目光无法逃离。迷雾专攻的眼神，真的是不能多看的，那真是连人心都可以俘获的眼神啊。 “……小琪，我们送你回去吧。” “好的，阿成。”赵琪琪单手撑着琴架，吃力的站了起来，何晓音赶忙上前搀扶她。 何晓音好像看出了赵琪琪的一些心思，忽然，调侃道，“赵jiejie，那你说我们可以把自己托付给怎样的男生啊。” 赵琪琪歪过头，看了看她，想了一会儿。 “应该是可以亲自给你倒杯热水的男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