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你们想气死我?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点道理花潇洒还是知晓的,当他知道徐百贞竟然冷冰冰地站在自己身后说话后,刹那间,他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花公子,女人是很小气的,论大气程度哪里能与你们这些满腹经纶的读书人相比呢!”这话表面上听着是客气,但是其中的讥讽意味却是无处不有。 “徐院监,我想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徐百贞冷笑一声,“难不成我人老眼花耳鸣?” “这徐院监听我们说话可能有些断章取义,一般来说,提及一个善人,在下首先会实事求是地讲出他的好,待到这好讲完之后再说一些不足,人无完人嘛,是个人但凡都会有些缺点,刚才我跟这位小哥硬是绞尽脑汁才想出徐院监一两个不足,唉,想起这姑且称为不足的不足,在下就头疼,真的是有悖良心。这位小哥,你说是吧。”朝后一看,谁料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花潇洒不禁嘴里骂道,我靠,这厮跑的真******快。 “哼。”徐百贞冷笑一声,“花公子,我不管你说好也罢,不好也罢,但是我知道,背后说人这是相当不厚道的做法,你花公子今日在背后说我,明日就有可能在书院拉帮结派,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况且还比较花的人。” 徐百贞说完后冷冷地看着花潇洒,那样子似乎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狮子窥视小绵羊一般。 花潇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在徐百贞面前语言就是匮乏的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接招,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天敌的表现吧。 “徐院监,你真误会了。”花潇洒嘴里说出这么苍白无力的一句话,他自己都懊悔,这话管个屁用,早知道还不如不说。 这时,徐百贞的眼光有些犀利起来,那让人看了有些望而生畏的目光看的花潇洒不由得赶紧转移视线,如此一来,他更是觉得自己在徐百贞面前仿佛就是那处男一样,无知的很。 “公道自有人心在,就像有的人怀着某种意图来到书院,没有一定的时日是看不出来的。” “那是,那是,正所谓人心向善,面由心生。” “喏,做不好就别说向善。” “这……” “本院监请你记住,书院所有道你都可以走,唯独这条;书院任何房间你也都可以进,唯独我师兄的小花园。即便你小人得志,那也不行。”徐百贞末尾还特意在小人得志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我,我知晓了。”花潇洒只得悻悻地回答道。 “知晓就好。”那徐百贞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朝山上走去。 直到徐百贞的身影走远,花潇洒这才忍不住愤愤地吐了一口痰,嘴里小声骂道,“老处女。” …… 午时一过,又到了书院散学的时间,在山下,蔡书成邀约花潇洒继续前去花楼作乐,原本以为花潇洒会一口答应,谁料蔡书成看见的是目光坚毅,摇头的花潇洒。 “你们玩吧,我有事。”说完,花潇洒便径直朝他所要去的目的地走去。 他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去顾尚书的家,不知怎么滴,他总觉得顾尚书这人实在可惜了。 方才在书院那里打探了一下,这才知道顾尚书住在苏州城北门外约五六里路的一个小村子里。 穿过偌大的苏州城,出北门步行了约七里地,几经打探后,花潇洒终于在一个名为文家庄的小村落里找到了顾尚书。 他见到顾尚书的时候,顾尚书正背对着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庄稼地。 “顾兄,你让我找的好苦。” 顾尚书一动不动地看着庄稼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仿佛就没有听到花潇洒的声音。 “顾兄,你这是忙什么呢?”花潇洒也不管顾尚书为何不理自己,反正他一脸笑意。 顾尚书还是一动不动,花潇洒上前一看,呵,竟是两眼无光。 花潇洒可不管那么多,见顾尚书没有理自己,他轻轻地将手在顾尚书肩膀上拍了两下,顾尚书只是轻轻地淡然看了他一眼,随即便继续看着庄稼地。 见这顾尚书甚是有些傻到了尽头,他眼珠子一转,用自己那伟岸的身躯堵住了顾尚书的视线所在。 顾尚书还是没有说什么,他甚是有些目中无人地将身子转了九十度,继续朝前看去。 见顾尚书还是一副死样,花潇洒终于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忍不住在顾尚书的后脑勺推了两下。 身形本来就单薄的顾尚书踉踉跄跄地朝前摔了几步,所幸花潇洒力道并不大,那顾尚书才没有摔倒。 顾尚书终于发话了,只见他冷冷地说道,“花公子是来嘲笑我顾某的吧。”
见顾尚书这么一说,花潇洒吃惊不小,他根本没有意料到顾尚书竟然会这么说。 花潇洒哼地冷笑一声,“嘲笑你?” “对,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开心?” “顾尚书,我花某人若是嘲笑你,不至于这个时候,早在昨日就跟那孔如意一起了。” “既然不是嘲笑,想必是可怜吧。” 继续无语中,花潇洒面对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顾尚书,他觉得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这厮真的是油盐不进,一身臭书生气。 “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可怜的地方?” “多了,论出身,没有你好,论长相,也远不及你,论口才,花公子口若悬河,论才气,顾某更是自愧不如。” 见着顾尚书甚是自卑,花潇洒听罢后,表面微微一笑,他决定按照自己的另一个方法来接近顾尚书,“哈哈,顾尚书,你还少说了一样,那一样才是你真正不如我的地方。” “什么?”顾尚书不禁问道。 “那就是持之以恒。”说完后,花潇洒深深地叹了口气。 “持之以恒?”顾尚书一脸的狐疑。 “没错,你主要输在了这点。” 谁料顾尚书却摇摇头,此时此刻,他的表情不再呆滞,而是一脸的平静了,“非也,非也,顾某能这般光景,靠的就是持之以恒。” 见顾尚书竟然提到了他自己并非那种不能持之以恒的人,花潇洒不由得问道,“那你为何不愿意留在书院?” “书院?”顾尚书冷笑了一番,“那种地方留下有什么意思呢?我这人并不善言辞,当初进书院也并不是奔着未来掌门人一职所去,只是想通过书院维持好生计,有朝一日能够继续参加科举考试。” “那你参加科举考试的目的岂不是为了做官?” 花潇洒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在他看来,只有通过这个问题,才能最清楚地知道顾尚书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