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飞来的y遇?
静怡阁丫鬟的脚步越来越近地朝花潇洒所在的方向走来,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都生怕因为自己那一丝丝小小的气息将柳吟月原本赠与自己的名刺给吹走,要知道据说这柳吟月每月仅仅出阁三次,其余时间都在静怡阁学习琴棋书画,针线刺绣。静怡阁虽说是那烟花之地,但是柳吟月还是处子之身这事早已为江南三省所知晓,据说前不久,浙江一个大茶商带着三十两黄金前来静怡阁为其赎身,那老bao都未答应,可见其身价是多么的惊人。 而两年多以来,柳吟月在街道上给路人送名刺那可是第一回,众人翘首以盼着那名刺究竟花落何处。 “敢问公子姓花吗?”那丫鬟落落大方,一点也没有丫鬟那种卑微感。 花潇洒一愣,惊讶不已,咦,她怎么知道自己姓花?但是眼前却是来不及多想,那丫鬟已经毕恭毕敬地将装潢精美的名刺递到了他面前,余光瞟去,周围人个个羡慕的要命,转而那羡慕的表情变成了一个个敌意的眼神。 恍惚了片刻之后,花潇洒赶紧双手作揖起来,在作揖的同时他还不忘他那标志性的用手抚眉的动作。 “这是我们家小姐赠予花公子的名刺,还望到时候花公子赏个脸。” 人群中有人仍在屏住呼吸,也有人开始暗暗自吞口水…… 花潇洒很是礼貌般的同样用双手接过那名刺,旋即对丫鬟点头致谢,“有劳姑娘回去后转达柳姑娘一声,在下一定按时赴约。” 丫鬟莞尔一笑,致礼之后便轻摇着曼妙的身姿朝花轿走去,而待他回头神来之后,那柳吟月的花轿早已走出了十来步远。 “兄台,拆开看看那柳姑娘写的什么?”人群中开始有人叫嚷道。 花潇洒没有过多理会,他将名刺揣进怀里,人群中开始有人叫嚷着,“五两卖不卖?” “我出六两……” “我七两……” 见着那些人带色意的眼神来装款爷,花潇洒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很明显这些家伙见着自己寒酸样才如此叫嚣的,‘柳姑娘赠与在下的名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尔等看?’ 这话说完之后,花潇洒觉得全身一阵轻松,那舒服劲就如同内急迸发出来一样。 不过令他想不通的是,那丫鬟怎么知道自己姓花?一想到这个问题,花潇洒禁不住背脊一阵冰凉发麻,要知道他虽然穿越到这明朝已有些日子,但是接触的人却只有两个,一个是刘老伯(连他名什么都不知道),另外一个则是常到刘老伯家中来玩的邻居家小孩小强(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并且刘老伯住的地方离这苏州城少说也有个五里路,日常深居简出,加之刘老伯寡言少语的稳重性格,是断然不会随便说事的。 排除了刘老伯与小强的可能,花潇洒脑袋紧接着一阵生疼,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这第三个人了。 虽说自己有的时候有些无耻,但是那些都是针对无耻之人所做,对于善良老实之人,并未见有什么过分之处,再说自己到了明朝这些日子,一直恪守着良民的守则,除了刚才多看了那买银簪姑娘的大胸几眼,并无过多越界非礼之为,按理来说,自己的姓不可能是被第三个人所知晓。 他本性就是一豁达之人,既然想不通,那就不用再想,反正自己没犯罪,还不至于掉脑袋,省得想来想去伤脑筋,见着秋日已经过了树梢,花潇洒想到了小强应该到了城门口不远处的那座石桥那里,见此,他不由得加快步伐朝石桥走去。 “潇洒哥,你要的纸我给你买了几张。”桥下,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伸出白净的双手对着花潇洒说道。 花潇洒点点头,接过那几张宣纸,然后说道:“小强,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家告诉刘老伯,太阳落山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 那个被称作小强的男孩子点点头,使劲地吸允了几下快要流到嘴边的鼻涕,接着用手一抹,然后转身就朝身后的石板路跑去。 刘老伯貌似是个老光棍,一人独居在苏州城外,花潇洒见到刘老伯的第一眼,心里觉得没准碰上了个好人,当时他谎称被劫匪所劫,希望得到刘老伯的帮助。 刘老伯见着花潇洒生的人高马大,又面相不凡,或许奇货可居,所以也没有将他朝坏人那边想,很是干脆地答应了他,不仅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地,还将花潇洒身上在他看来的奇装异服给换成了粗糙的麻布衣服,不得不说这明朝的衣服穿上身上,实在不爽,至少看着都不爽,但是他目前却只能穿这个。 刘老伯家也不宽绰,独门寡居一人,今日买宣纸的铜钱还是花潇洒与刘老伯上山打柴后劳动所得,所挣的十文钱,被他好善乐施了五文钱给路边那个颤巍巍的老乞婆。 潇洒也是懂得感恩之人,心想着凭着自己的一技之长,或许也能报些恩情,初来乍到的他也无太多特长,索性准备以画画为生;这上好的安徽宣纸他是买不起,只得暂且用当地小作坊的粗糙滥造的纸张。 在苏州河边找了块相对热闹一点的地方,几个稀稀拉拉的木炭字跃然而上:替人画像,五十文钱。 不过令他感到沮丧的是,这等招牌一出,并无多少人前来询问,一脸严肃的老学究对花潇洒那几个不知道什么门道的木炭字直摇头,在他们眼中,似乎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惋惜之觉在其中。
对此,花潇洒还是淡然一笑,他给人画像可不是用毛笔画,而是用素描,这素描作的人脸画像可比毛笔作的精致不少。 当然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等一下等我画好之后,看着你们一个个上门来求我。花潇洒一边想,一边已将手中的黑炭棒削好。 没有模特,花潇洒索性将目光投向了微波粼巡的苏州河,这时恰巧一条宽大的画舫从上游缓缓驶来,这画舫很快停在了岸边。 船刚停稳,两个女子轻跺金莲步从画舫中走了出来,待绿衣女子上岸之后,那粉装女子一脸竟凝噎地站在甲板上,痴痴地看着远方。 在花潇洒眼里,那粉装女子姿色不凡,婀娜多姿,一貌倾城,般般入画,较之之前的柳吟月相比,更多了几分仙气在里面,这样的女人显然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唯一遗憾的是,她那眉宇间却是充满着淡淡的忧伤。 看着那富丽堂皇的画舫,以及女子身上那身亮丽的霓裳,注定了她的身份非富即贵,也不知道拥有这般条件的女子为何会有那样的忧伤,念此,花潇洒眉间两道潇洒的剑眉开始微皱起来,他又情不自禁地摸了摸眉毛。 既然没有人上前求画,花潇洒索性之下将目光转向甲板上的那个眉宇间充满的忧伤女子,他手中的木炭笔在纸上飞快地构造着点、线、面,不多时,那女子的大概轮廓便已跃然纸上。 甲板上的女子仿佛特意是他的模特一般,站在那里,竟然长时间凝噎不动,除了偶尔摇摇头,眨眨眼之外,整个人仿佛被定型一般。 尽管身后人群熙熙攘攘,但是在他的眼里,此时此刻显然这世界只有他与那个女子的存在了。 当他轻轻地用画笔勾勒出苏州河最后的微波后,忍不住长出一口气,大功告成。 “好哇,大胆登徒子,你竟敢偷画我家小姐画像。”突然之间,花潇洒发现自己刚作好的素描被一个绿衣女子给夺走。 凭感觉,他知道这女子定是之前与画中女子一起出来的那个。 (本书已经内签,诸位潇洒哥,票票给何仙姑一样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