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痛打辽狗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这是在宋朝的城池里,契丹人竟然如此目中无人,纵马踩人,大打出手,比起在契丹的后花园还要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 “辽狗,这是在大宋的城池!” “这是雄州,不是幽州!” “辽狗太可恨了!” 百姓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骂骂,不敢动手。 “哈哈!雄州又如何?还不是任由大辽勇士横着走!” “有种的,你来打呀!来呀!” “讨嘴上便宜,是汉狗的特长,就是宋皇也只能讨讨嘴上便宜!” “那些宋使到了大辽,吓得屁滚尿流,大气都不敢出!” “大辽的勇士们,打!狠狠的打!” 百姓的怒斥反倒是助长了辽兵的嚣张气焰,个个趾高气扬,昂着头颅,挺着胸膛,神气活现,不可一世。 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脑的打将下来,百姓纷纷闪避,一个闪得慢了,就是头破血流,皮开rou绽。 “太可恨了!” 吴骥右手一握拳,眼中杀机迸现。他在离开归信时,就得到郑太提醒,说是辽兵在雄州很嚣张,还以为他张大其词,没想到,亲眼见到时,却是远胜郑太所言十倍、百倍。 “骥哥,我们去收拾这些辽狗!” “一定要收拾辽狗!” 吴健、吴星他们是边民,祖祖辈辈受辽狗的欺压,对辽狗最是气愤,处此之情,哪里忍受得了,看在眼里,气在心头,脸上变色,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刀柄,只要吴骥一声令下,就会扑将上去。 吴骥正有此意,可是,还没容吴骥找辽兵的麻烦,辽兵就自动找上门来了。 一个辽兵眼尖,看见吴骥一行人带着兵器,好象见到天下间最为好笑之事一样,扯着嗓子,仰首大笑不已:“哈哈!这些汉狗带着刀呢!你们会用刀么?要不要本爷教教你们?” 他一嘲笑,立时起来别的辽兵注意,看清了吴骥他们的行装,跟着起哄:“可笑的汉狗,竟然还带着刀!汉狗只会嚼舌头,说那些狗屁不通的圣人之道,夫子之言,有屁的用!有种的,和我们打!” “来呀!来呀!莫要不会舞刀,把脚给砍了!” 一众辽兵尽情的嘲笑吴骥他们,一副巨人打量婴儿的姿态,仿佛吴骥他们是童稚般。 上百年的宋辽战争,辽国一直占了上风,压着宋朝打,辽国一向瞧不起宋朝。更别说,舞刀是契丹人的强项,契丹人的弯刀,不知道杀过多少宋人,吴骥他们带刀,那是鲁班门前耍斧头,要辽兵不嘲笑都不行。 这是挑衅!这是嘲弄!这是侮辱! 吴骥哪里还能忍受,大喝一声:“上!给我狠狠的打!” “打辽狗喽!” 吴星他们欢呼一声,纷纷扑了上去。 “哈哈!这几个汉狗真是不自量力!” “竟敢找大辽勇士的麻烦,找死呢!” “弟兄们,打!狠狠的打汉狗!” 这些辽兵一见,一下子兴奋起来了,就象跳到房梁上打鸣的公鸡般,驱马冲了过来,手里的马鞭对着吴星他们就是一通狠劈猛抽。 “杀!” 吴星他们拔出斩虏刀,对着辽兵就劈了过去,刀光耀眼,好象一道道匹练,极是骇人。 可是,如此了得的刀光,看在辽兵眼里,直接给无视了:“汉狗果是无用,糟蹋了如此好刀啊!” “把刀夺过来!” 辽兵惯用弯刀,对刀有一种特别的喜爱,眼光独到,一见便知吴星他们手中的斩虏刀了得,不由得眼睛瞪圆,放出光芒,恨不得立时夺过来。 辽兵就象饿狼见到羊羔似的,兴奋莫铭,大吼大叫着,手中的马鞭,对着吴星他们狠抽。 不得不说,辽兵对马鞭的使用很是了得,马鞭在他们手里,就象毒蛇一般,上下翻飞,一个不小心,就会抽得皮开rou绽。 马鞭长,而斩虏刀短,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吴星他们处于下风,不时吃中马鞭,啪啪的着rou声响个不停,有几个亲兵给抽得皮开rou绽。 “不错!” 吴骥虽是气愤,却没有抹煞辽兵的优势,不由得暗中点头,大是赞赏。 “砍马腿!” 吴骥审时度势,大声下令。 吴星他们立即改变战术,不再与马鞭缠斗,而是挥刀照着马腿砍去。 “聿聿!” 一阵阵战马的悲鸣声响起,不时有战马给砍中马蹄,摔倒在街上。 “卟嗵!卟嗵!” 辽兵一个接一个的摔在地上,跌得鼻青脸肿,摔得不轻。 “打辽狗喽!” 一见辽兵摔下马来,围观的百姓只觉扬眉吐气,快活异常,不由得心气陡高。也不知道是哪个百姓吼上一嗓子,立时得到百姓的响应,齐声欢呼:“辽狗可恨!打辽狗!” “狠狠的打!狠狠的打!” 百姓抡着拳头,cao起木棍这些他们能找到的简陋武器,好象打鸣的公鸡一般,兴奋的尖叫着,饿狼似的扑了上去。 “砰!砰!砰!” 密如炒豆似的着rou声响起,百姓是越打越欢,不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这么多年了,辽狗横行,在雄州横冲直撞,就没人敢惹。今儿个,辽狗,你终于知晓厉害了!”
辽兵在雄州横行,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数十年了。可是,宋朝不敢惹,宋朝官员虽然痛恨,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今天这般,对辽兵大打出手的事情,还是头一遭。 百姓憋了数十年的怨气,全撒出来了,这些辽兵就有得受了。只一会儿功夫,就给打得鼻青脸肿,皮开rou绽,不成人形。 “大宋的爷爷,饶命!饶命!” “好汉爷爷,饶命!饶命!” 辽兵终于吃受不住了,低声下气的讨饶了。 他们不讨饶还好,这一讨饶,无异于火星溅在火药桶上,立时引发了大风暴,百姓更加兴奋,更加欢喜,打得更狠了,吼得也更响了:“听见没?辽狗也有怕的时候!哈哈!打呀!” 这几个辽兵,身手不错,吴星他们这些亲兵从军时候甚短,虽有斩虏刀在手,仍是难以讨得上风。好在,吴骥把皇甫嵩的吐纳术传给他们,让他们受益匪浅,即使如此,要想战胜辽兵,仍是很困难。 好在,百姓这一加入,给了吴骥他们莫大的帮助,双拳难敌四手,辽兵再厉害,也是架不住成百上千的百姓,没多大一会儿,这些辽兵就给打得象死狗,唯有蜷在地上喘气的份了。 “我们打了辽狗!” “我们打了辽狗!” 百姓打量着蜷作一团的辽兵,身心俱爽,忍不住欢呼起来,比起大过年还要欢喜。 看着象死狗一样的辽兵,再看看欢呼的百姓,吴骥既是欢喜,又是感慨:“百姓的力量是无穷的,只是宋朝没有用好!要是用好了,不要说辽狗,就是泰山也会给征服!” “这位好汉,敢问高姓大名?” 百姓呼啦一下,把吴骥围在中间,一脸的欢喜,亲切之极,仿佛见到老祖宗似的。 “呵呵!”吴骥发出一阵畅笑声:“一个过客,不必留名。” 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没必要张扬,吴骥一招手,吴星他们过来,把辽兵的衣衫拔了,把辽狗身上的银钱交给那些受伤、摊子给砸了百姓,作为补偿。 如此一来,百姓更加欢喜了,对吴骥是赞不绝口。 吴骥应付一阵,这才带着吴星他们离去。 那些横冲直撞的辽兵,蜷作一团,给冻得瑟瑟发抖。如今,已经进入了冬季,北方的冬天特别冷,这些辽兵给冻得身上发紫,偏偏百姓不放过他们,还给泼冷水,没多久,身上就是厚厚一层冰,就象个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