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人行

    从不会亏待自己的拉西斯在哥尔城里自然有着自己丰富多彩的活动，相对有点宅的艾斯和路飞就没有那么多花头了，他们两个唯一的爱好除了吃rou，大概也就是名为切磋技艺的互殴了，于是，无事可做的兄弟两调过头，和后面的“皮皮姐”组队逛起了中心街。

    当年拉西斯恶作剧般的一句“皮卡丘”，一直影响至今，兄弟两也知道了这不是本名，但还是沿用了“皮皮姐”的称呼，艾薇塔也没怎么反感，像出生于贵族家庭的孩子，基本上名字都会取些有着特殊含义的拗口单词，她的“艾薇塔”还算好的，似乎只是隐含“动人玫瑰”的意思，不过“皮皮”的称呼相对来说明显简单了许多，也很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看到只有艾斯和路飞兄弟两，自家男人不知所踪，艾薇塔的俏脸上很明显地布满了不快，冷哼一声，八成又去找那个贱女人厮混去了。

    以大妇自居的她也没什么办法，很显然是自己的不给力所造成的，有着“百兽之王”之称的白虎种，拉西斯不仅从中获得了有着巨大破坏性的个体，在男女那方面也异常的突出，就算艾薇塔天生媚骨，基本上也是早早败亡的命，效果不甚理想。

    那个拉面店老板的远亲，名字很通俗，很民间，叫做玛丽，论相貌的话，假设艾薇塔有90分，她也有个80分左右了，气质还算不错，不过算上自己大S身材的艾薇塔觉得自己能够完爆那个在拉面店做帮佣的女人几条街，艾薇塔也研究过龙岛史，那里的男人搞个三妻四妾的相当正常，作为大妇的自己理应更加大度一点，坏就坏在那个女人天生有着一头靓丽的银色长发，自知拉西斯心里还有另一个她的艾薇塔可不管是长发还是短发，只要是银色的她都打从心底的厌恶，这就是女人的自私吧，就算已经13年没见，照片上那个银发的小萝莉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乱世都不好说，拉西斯偶尔也会拿支笔在纸头上无意识地来回划着，似乎是在思念着什么，留了心眼的艾薇塔仔细观测了笔顺，“s”、“e”、“s”、“s”、“i”、“c”、“a”，“Sessica”，那个注定和她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也就叫做瑟西卡，就算百年以后，功名成就的拉西斯坐在安乐椅上摇啊摇，安安静静地老死在了儿时晾晒衣物的树荫下以后，那个女人也赢了她最后一把，先行去了地府陪了那头瘦虎，每当以被称为曾曾祖母的艾薇塔，依旧倔强得不要儿孙们来扶上一把，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蹒跚步履着走到自家男人老死的地方，远眺日落，依稀回忆往事的时候，总会唠叨上一句“死老太婆，你怎么就能丢下儿孙们，一个人先跑去享福了呢？真是好命的女人”，不禁潸然泪下。

    拉西斯从床上翻身而起，刚刚还压在身下的银发女人很懂事地送上了一根事后烟，光从这点上来说，这个女人要比越来越女王样的自家那口乖巧上了许多，但拉西斯并不喜欢她，也就是毫无感情的友谊炮而已，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个女人的本性，势利，自家那口子也势利，不过自家那口的势利是和拉西斯的同出一辙，是成大事的势利，而不是纠结在市井般的小恩小惠，只顾着眼前的一丁点微薄的利益，这个叫玛丽的女人平时在中心街，自己远方表亲开着的拉面店里做着帮佣，基本上就是挂着一副公式化的笑容，因为拉面店生意爆好，有时也会吸引到高城里的贵族，只有这时候，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光彩夺目，说到底就是为了想嫁入高城，成为一个贵妇名媛，这就是围城，当年的艾薇塔和萨波一门心思的想要跳出来，外面的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

    这个对自身容貌相当有信心的女人，自觉要嫁入高城之前，总要先找个不错的靠山吧，也就和年青有为拉西斯对上眼了，要判断是不是“有为”还不简单，从拉西斯抽得烟上就能看出些倪端，“圣城特供”，乖乖，那可是只有天龙人，还有就是些海军大将五老星们等等的高层才抽得到的玩意，光有钱可没用，拉西斯自然而然的被划入到了“官二代”之中，况且哥尔城里十几年来被打怕了的黑势力们很明显的“谈虎色变”，越发坚定了她的想法，而做事目的性极强的拉西斯可不会肤浅到光为了这个女人的样貌有点神似自己的青梅竹马而已，关键是为了这个女人的弟弟帕格，是哥尔城目前仅有的4个能力者之一，没多少日子就要出海的拉西斯，今天主要也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摊牌的。

    在拉西斯看来，这个女人一直都不太待见她的帕格表弟，如果不是需要她那远方的不要再远方的表弟来保护她来到东海的话，估计早撇下那个倒霉的孩子了，那孩子的长相完全拖了她追求物质生活的后腿，算是百年难得一见，奇葩中的奇葩。

    首先，那孩子有着足足6米的身高，6米是什么概念？大概能和七武海中的大海贼“月光”莫利亚、“暴君熊”巴索罗缪持平，如此巍峨的身高却还颠着一个超大的肚腩，也就使得体积看起来要比那两位大海贼还要来得巨大，如果硬要有个比对的话，拉西斯觉得可以理解为前世魔兽争霸中的憎恶，不过相貌却要比“憎恶”还要“憎恶”，半边脸被有毒物质高度腐烂，肥胖的头颅上点缀着几搓类似于头发的小黄毛，这是正常的一边，至于腐烂的那一半，也就剩下没有眼眶和眼皮的眼球，滚圆滚圆地注视着周围，至于那一边的嘴巴和鼻子早已经分辨不清。

    这都是因为他能力的缘故。

    “超人系”的“病病果实”，身体里蕴含着各种细菌以及病毒，就像卡普老头在和拉西斯喝酒时说起的段子一样，推进城里有个用着“毒毒果实”的监狱长，一天到晚总是被自己的能力弄到拉肚子，帕格也一样，被自己哈出来的气腐烂了自己的脸蛋，他姐的说法是小时候掌控不住自己的能力，现在已经不错了，至少还留着剩下那半脸，不过大概是因为当年侵蚀的毒气影响了大脑的发育，智商上也有点问题，带上昵称，这孩子也就被称为“大傻子帕帕”。

    “你自己住在后街不错的公寓里享福，把自己老弟独自一人扔在码头的仓库内，不太好吧？”吸了口烟，拉西斯缓缓说道。

    “那个只知道吃的丑陋家伙，要不是需要他做保镖，很早就想把他遗弃在大海上了，当年家族可就是想要遗弃他的。”女人依靠在拉西斯的怀里，吐气如兰地说道，几缕长长的银发顺着耳眉，覆在胸前，很恰逢其会地遮住了美丽胸-型上的那两点红嫣，给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朦胧的诱惑，察觉到身边这个“大人物”般的男人似乎微微有些皱眉，马上又强颜着改口说道：“那孩子的烹饪技术倒是有着很高的造诣，基本上只要给他尝过，就能马上配出原料来，倒是和我们家在这边的表亲，拉面店老板能够相映成趣，你也应该知道啊，就是你们小时候经常吃霸王餐的那家店，你那两个兄弟小时候还从4楼跳下来过呢，诶，仔细看才发现，你的瞳孔很有意思诶，就好像波斯猫一样。”说完，似乎想看得更仔细些，坐起身子，又冲着拉西斯的中性脸靠近了几分。

    拉西斯可没兴趣和她一起来用些过去的事来拉近关系，他一直不太愿意回忆7年前的那段往事，至今他都有点认为，萨波的死都有着他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如果当时在南城门能够带走萨波的话，那孩子也就不会被扭曲的社会给逼死了，可见，杀伐果断的拉西斯对他认为是自己一条船上的家伙还不是那么的铁石心肠，从今往后，拉西斯只要认为是自己对眼的家伙，在自己没什么危险的前提下，能拉还是拉上一把的。

    别过头，拿起床头柜上的紫色小圆墨镜带了起来，问道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弟弟的话，那我就带他走了，那个空有一副聪明脸孔的女人很明显的一愣神，接着小心翼翼地说道她弟弟已经被她托人卖给码头的驻扎着的海贼团来用作苦力了，拉西斯倒也没什么反应，一脸淡定，直到烟尽，才问了一句按照这个世界的奴役规定，是不是我将契约给抢来了，那人也算我的了？担惊受怕的女人兢兢战战地回道，我们只是些口头协定，又不是走得正规奴隶市场，没有契约的，拉西斯哦了一声，套起衣服，从裤兜里随便掏了一沓钱扔给床上的女人后便起身离去。

    拉西斯的钱都是些来路不明的赃款，有很多商人们为了躲避高昂的关税，从风车镇绕道科尔伯山，再从南门行贿看守进入，几年来一直客串山贼的小鬼们也有了很稳定的收入来源，到后来就觉得实在麻烦，直接在那条被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的口子处插上了一块木牌，然后再在一旁放了一个大大的红箱子，木牌上书十个大大的汉字“前有猛虎出没，驱财消灾”，而红箱子上面则竖着四字“红十字会”，旁边还有一行小小的注释“让我们荡起双桨……”，很有爱，那行小小的注释那是龙飞凤舞，基本上一个圈子里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某头字迹堪称恶梦的瘦虎，分赃按照4、6分，这个分账的比率有着相当的纪念意义，当初的艾斯和拉西斯相互不对眼，如果不是那场劫道波尔舍米的话，也不会像今天一样亲如兄弟，艾斯的那份包含路飞，同理，拉西斯的6里面也带着艾薇塔的。

    出了门，门口的艾斯和路飞正坐在台阶上不知道聊点什么，他们两个都有经验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来汇合了，见到拉西斯，艾斯率先抱怨道路飞一直嚷嚷着肚子饿，弄得他烦躁，然后又问道，今天是吃狮子还是吃鳄鱼？顿了顿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还是吃狮子吧，每次吃水里游的都只有我一个人下水，你们一个路人甲，一个路人乙，太不公平了。

    拉西斯一手搓着左脖上的胎记，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今天不吃狮子，先吃人。”

    原本还因为肚子饿而无精打采的路飞立马活蹦乱跳了起来，“要打架吗？要打架吗？让你们看看我的最新特训，橡胶机关枪！看了可不要羡慕啊！”说完还向前打了一记直拳。

    “你就洗洗睡了吧，别想太多了。”

    剩下两人相当默契的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