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出兵伐倭
慕楚慕臣送太子和平山王离开段府,慕章被父亲叫去书房。 进了书房,段相吩咐道,"关上门。" 慕章料父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对自己说,周围看看并无闲人,带上门进来。段仲颐已经在书案前端坐,慕章垂手站立,等待父亲吩咐。 "刚才为父和太子爷说的那些你都听到了吧。"段仲颐开门见山地问儿子。 慕章道,"是的,听到了。" "太子不适宜知道的太多,有些事情,是做臣子的必须要替主子担待的,你明白么?" 慕章看一眼父亲,老父亲一脸严肃,多rì的劳累显得特别憔悴,黝黑苍老的面庞,崚嶒瘦骨今rì显得特别坚硬刻板。 慕章点点头,一丝不安掠过心头。 "为父这样对待太子,正是为了保护他,为了替圣上分忧。"老丞相的目光由锐利转淡了锋芒,灰蒙蒙yīn郁之sè泛起,"唉,可是对你却做不到这样。" 慕章仍然一言不发。 "有些事情,你听到的,你看到的,你心里多少应该有个底的。在宫里的时候,你要多看顾太子,必要的时候,那个宫女..."声音突然停住,如鲠在喉,段仲颐竟然突然说不下去了,只看着慕章,眼中泛起一层青光。 慕章面无表情,只点点头,"我想到了。" 段仲颐看着儿子,没有说话,他此刻的情感竟克制的没有慕章好,慕章太聪明了,段仲颐的念头才一转过,他早就知道父亲在暗示什么。 "我会办妥的。"慕章似乎想给父亲一点信心,"这事我自己承担,不会给太子,给皇上添麻烦。" 段仲颐点点头,"这是做臣子的命。"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坚定,继而补充了一句,"还有那三个嬷嬷。" 慕章看着父亲,想说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 段子才着急去找斯琴,自从上次被慕章撞见他和斯琴纠缠,慕章就说了要把斯琴和他的事情给办了,他一直记得,可是又不好多问,何况最近宫里事情又多,爷几个都很繁忙,子才估计三少爷已经把那事情给忘记了。 如今平山王要调他去王府办差,当然对他的前程来说是件好事情,可是离开了段府,就看不到斯琴了,子才心里真是舍不得。 他托一个熟识的嬷嬷,给了几个钱,带了信去约斯琴,约在当天晚上后花园的拜月亭相会。他也不知道斯琴收到没收到他的信,也不知道她肯不肯出来,一片焦躁的心情,天才黑,他就转到拜月亭下等着。 这时还是初秋,天气还有几分炎热,他心又急,不停地四处张望,直等到三更天,还是没来,他又不敢走,又怕给人发现,所以藏藏揶揶的,围着亭下的假山团团转团团转。 他站一会儿,走一会儿,溜达来,溜达去,又怕别人看到犯疑,又怕斯琴来的时候没看到他,错过了,所以一会儿就走到亭前站站,一会儿又转到假山后躲躲,抬头看看月亮,低头想想心事。 听更鼓一长三短,已是四更了,子才心里更着急了,他知道一般五更天,段阁老和几个少爷就该起床准备上朝办公事去了,各房的奴仆们五更不到就纷纷起来伺候,这一夜就基本属于过去了。 正着急的时候,突然望到后院的小角门,貌似被人推开了一点。子才赶紧藏身到假山石后,紧张地向那角门的方向张望,看不清是谁,冒着黑,也不掌灯,影影绰绰地向拜月亭的方向走来。 待走的近一些了,看身段很像是自己的心上人,子才也不敢出声,暗暗心里一阵狂喜,总算没白等一夜。 来人果然是斯琴,边走也边在向拜月亭这方向张望,她也不知道子才能不能等到那么晚,是不是已经走掉了。 待走到近前,没有看到人,子才也故意不着急让她看到,躲在一边偷偷看她做什么。斯琴在拜月亭周围看了一会儿,找不到人,自言自语骂了一句,转身就要回去。 子才嘻嘻谄笑着从假山后转出来,一把将斯琴搂在怀里,把斯琴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该死,你干嘛每次都要这样,吓死我了。"斯琴骂道。 "哈哈,你害我等了一整夜了,吃了一整夜的露水,欺负你一下,报仇。" 斯琴推他,"别闹,你信里说有什么要紧事情,非要出来,说不出来就再也见不到了,我敢不来么。" "怎这样晚?真怕你不来了。" "老爷和夫人说了一整晚的话,一直不曾睡觉,他们不睡觉,我今天值夜,要在外面伺候着,怎么溜的出来呢。好容易等到四更,才睡的呢。" 子才心疼地搂紧斯琴,逗哄她,斯琴不住地推他。"你别闹了,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我本想不出来了,那么晚了,谁知道你还等不等呢。又想你信上说的那么严重,怕是真的有事情,所以才过来看看,我赶紧的还要回去的,一会儿老爷夫人又起来了,找不到值夜的伺候要怪罪。" 子才这才放开手,说道,"是今rì平山王来府里做客,叫我去作陪,平山王觉得我有趣,跟阁老说,要叫我去王府给我差事做,我舍不得你,所以来找你商量。" "嗯,真不错,那要恭喜你了,终于有机会嫁入豪门了。"斯琴笑的身子**颤。 "你胡说什么呢,王爷不是那个意思。"子才辩解。 "你怎么知道不是呢,才见面就一见钟情了,看来王爷对你很有兴趣啊。"斯琴故意逗他。 "胡说,胡说,才不是你说的这样。"子才着急了。 "听说现在流行的,你着急什么?说不定王爷很生猛,让你很受用呢。"斯琴说完这句,觉得自己说的太露骨了,有些不好意思,笑的把脸埋到子才怀里。 子才假装暴怒,"认真和你说事情,你这样调戏我,怒了,要罚你。" "啊!你想干嘛?"斯琴挣扎起来。 "想干嘛?嘿嘿"子才坏笑,"子才很生猛,让你很受用。" 斯琴连求"不要"。 "没用了,这个是惩罚,必须好好教训你,不然你不记得我有多生猛了。"子才一脸yín荡,把斯琴扑倒,摁住在假山石上,便要扯裤子。 "好了,好了,好哥哥,饶了我吧。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斯琴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争不过子才,被强行压住在身下,左推右挡。 子才哪里肯放开她,"哼哼,让你逃了好多次了,今天段大爷不能放过你,你惹我,你自己找的,今天这顿惩罚是逃不掉的了,小娘子,嘿嘿,你就从了吧。" 斯琴又害羞,又害怕,又不敢高声呼喊,一边反抗,一边求饶,"别闹了,别闹了,你再闹我不要理你了,快让我起来吧,这石头上硬死了。" 子才不肯,用邪恶的口气地威胁道,"不许挣扎,乖乖的从了大爷,大爷还对你温柔点,让你舒服舒服。你再要反抗,衣服裤子全部扯烂,看你一会儿怎么见人。" 斯琴假装生气道,"你再闹,我要喊了。" "喊?"子才气势很足,"那你给解释解释,四更天不睡觉,跑到后花园拜月亭来做什么?你喊了人来,更丢人,你完蛋了,今天一定要被干掉。" "啊!你坏死了。"斯琴又故做姿态的挣扎了几下,"无赖,坏蛋。" "哈哈,就是无赖,就是坏蛋。"段子才yín荡地**笑,"现在你就乖乖的接受坏蛋大爷的惩罚吧,大坏蛋是不会放过楚楚可怜的小姑娘的,你越可怜大爷我就越兴奋,开心死了,开心死了,今天要好好地玩一下暴力征服的游戏。" 斯琴拗他不过,看他那嚣张的样子,又气又爱,也怕他再胡闹下去,耽误时辰叫人来看到了难堪。 "那你温存一点,不许粗暴,不喜欢暴力。"斯琴只得放弃抵抗,委屈顺从了他。 "由不得你,你现在是我的猎物了。"子才狠狠地丢下话,动手扯斯琴的裤子,斯琴此时也不再认真抵抗了,任凭他恣意弄将起来。 段子才今天很是疯狂,把斯琴娇弱的身子折腾的几度晕厥过去,还不肯放过。 斯琴只道他是因为要分别了,所以这样卖力,她心里是疼他的,青梅竹马,一起在段府长大,段子才有出息,众家生的小厮奴仆中,只有他靠读书自赎,参加科举中了举人,将来不知道怎样的锦绣风光,那府里的一般丫鬟奴仆,哪个不羡慕斯琴的造化。 斯琴虽然面上骄傲,但是心里是舍不得子才的,舍不得他失望,舍不得他难过,此时想到子才进了王府,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面,因此也刻意要他记得自己的好处,所以咬着牙忍着疼迎送应承。 段子才今rì不肯轻易放过她了,他是个顽皮的人,在外面走街串巷也看了不少不良的书籍,学了很多坏招式,把斯琴搞的虚脱了几次,眼泪都落下来了,真是大战三百回合有余,最后在一阵骤风暴雨过后,终于一切回归平静,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安静下来。 "怎么哭了?" "你这个禽兽。" "哈哈,你不是最喜欢禽兽吗?" "疼死我了,刚才真是像要死了一样。" "会疼吗?怎么会疼?又不是第一次了。" "哪有你今天这样粗暴的,能不疼吗?" "我帮你看看。" 子才作势要看,斯琴羞容满面,赶紧拦住他,"不许看,让我把裤子穿上吧。" "别穿,我们抱一会儿,说说话。"子才还在蛮缠,手不规矩地在斯琴身上**摸。 "别闹,没时间了。"斯琴挣开子才的纠缠,穿上裤子,整理好衣服。又帮着子才整理衣服,边说,"你要去了王府,做了大官,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好,我已经什么都给了你了,这辈子再也不能给第二个人了。" "**说什么,怎么会,我不是那样的人。"子才认真的说道,"我给你赌个誓,不论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官,不论将来富贵还是贫贱,生老病死,我都要你的,只要你一个,要你做我的原配,正室,我不会像老爷那样对薛夫人,我段子才发誓,今生今世,都只要斯琴做我的正妻,将来我要有了出息,封妻荫子,还要你做一品诰命呢。" "要没出息呢?"斯琴逗他,"没出息就不要我了?" "不会没出息,要没出息,就只能一起讨饭了。"子才边说边笑,又把斯琴拉到怀里搂抱了一回。 "别再把衣服弄**了,该回去了,大家也都该起来了。"斯琴正sè道,她身子是受了好一番折腾,但是听了段子才这顿赌咒发誓,心里却是高兴的,女人对甜言蜜语总是很难招架。 "恩,我今天再找机会给三少爷提个醒,他答应过我的,就是不知道他忘记了没有。" 斯琴不想子才为难,劝慰道,"你也别想太多,无论如何,只要你心里有我,我都是会等你的,你是男子,谋划自己的前程是要紧的,王爷看的上你,你一定要争取表现的机会,专心把差事办好,不要惦记我,也不许惦记别人。" "恩,遵命。"子才答应着,又戏谑道,"不再怕王爷生猛,把小生给受用了?" "呸,谁还能生猛过你么,皮猴子!"斯琴白了他一眼。 子才又一阵yín笑。 两人缠绵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实在是危险了,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太后的圣寿近在眼前,朝中又出了一件大事。原来在圣朝的东南,隔海相望的一片蛮荒小岛之上,有一个未受文明开化的蛮族,经历数百年的部族战争,逐渐统一强盛起来,建立了一个倭国。 这倭国国弱民悍,又缺乏资源,所以经常sāo扰圣朝的沿海居民,双方摩擦不断。这rì从海疆传来消息,原来倭国的国君因为蛮野无知,久不祭天,引发天怒,不久前爆发了一场前年未遇的大地震,并且引发了海啸,半壁岛国毁于一旦,民生流离颠沛,国家内忧外患,岌岌可危。 所以这倭国的国君就派了使臣修了国书来向中土圣朝求援,自请为诸侯,向圣朝称臣。为了海疆安定和边民的宁静,皇上隆重地接待了倭国的国史,并且不计前嫌,亲自下旨,送去了很多的赈灾物资和钱粮,还派遣了两千jīng壮军士,去倭国帮助灾后重建。
不想那倭国国君收受了圣朝的物资和钱粮,不但不知感恩,反而羡慕起了中土的富庶,他看到自己的国民羸弱贫瘠,男子都长的矮小孱瘦,看圣朝的军士一个个高大雄壮,生猛威武,就动了度种的念头。 他将那两千军士扣留在倭国,划分成一百组,每组二十名,发送给全国各地的城主,强行度种,颁布了荒唐的旨意,规定全国所有适龄女子,新婚三月,都要先与这些圣朝男子交合,然后才能发还夫家,交合受孕的还要登记在册,朝廷发放奖励,如果谁拒绝或者逃避,就要全族接受惩罚。被编组交合的这些圣朝军士,还被起了一个名称,叫做"慰安生"。 这原本是一件及其荒唐的事情,如果在圣朝那是完全不可能想象的,可是倭国毕竟是个下流蛮荒未经开化的小国,居然就真的这样颁旨执行起来。并且由皇室带头执行,专门挑选了最jīng壮孔武的二十名慰安生,与所有皇室的女眷交合,不论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都以与慰安生交合为荣。 那倭国是个没有礼义廉耻的野蛮国家,国人也都没有什么羞耻之心,看到如此漂亮威猛的圣朝慰安生下发到各城,都欢喜雀跃,争相送女子来度种,响应国君的号召。 可怜这些军士,原来是为了赈灾重建被派遣到遥远的倭国执行艰巨的任务,结果没想到被扣留当了种男,每天干着牲口一样的差事,受尽折磨和凌辱,被摧残的生不如死。 后来有好心的倭国友人,受慰安生所托,私下带了求救信件送到圣朝边境,层层辗转递交上呈,所以这样荒唐无忌的事情才逐渐暴露出来。 皇上已经派了几度使节前去沟通,要求放回我朝军士,结果都被拒绝,甚至把使臣中年轻jīng壮的也给扣留了。 这样无耻野蛮的行径,引起了朝野上下的震怒,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怎能受这样的侮辱,所以朝野纷纷上折,请求发兵征讨倭国,洗雪耻辱。 这rì又是大朝会,诸事议罢,皇上问起太后圣寿的准备工作,平山王做了汇报,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待到圣寿之期,就可普天同庆,新装修的宫殿也已经请太后前往参观过,太后也非常满意,圣寿之期诸事安排仅仅有条,内官,外官,百姓,都有各种欢庆的仪式。皇上听奏,非常赞赏。 继而又道,"待过了太后的圣寿之庆,另有一件事情,却要cāo作起来了。倭国欺辱我圣朝使节,迫害救援军士,扰民犯境,肆无忌惮,朕早想派兵征讨,因为不想影响太后的圣寿,所以一直没有落实。如今军粮筹备,军舰打造的工作都进行的很顺利,等太后圣寿一过,就正式宣战出征,这倭寇虽然不堪一击,但是因为路途遥远又是隔海远征,所以除了原来已经安排好的诸军诸将,朕还要加强政治威慑力,主帅和督军的人选,请大家议议,务必要重臣压阵。" 萧禄奏道,"平山王是最佳人选,适合挂帅,以王爷之威必能震慑蛮夷,凯旋班师。" 众臣附议。 段仲颐知道萧禄想打发走平山王,立即也出班奏道,"广平王是皇子贵胄,适合督军,有皇子在阵前督战,一定会三军用命,大胜指rì可待。" 众臣又附议。 皇上微笑点头,这都是他早就埋好的棋子,当然合适。又问道,"平山王,朕将皇儿托付给你,你们一个是皇弟,一个是皇子,必能不辱使命吧。" 平山王慌忙跪下,"臣身受皇恩,为朝廷效力,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必然殚jīng竭虑,不辱圣命。" "好,"皇上看平山王慷慨受命,大喜道,"你是皇室的榜样,朕没有看错你,朕特赐圣朝天军假天子之师,所有旌旗仪仗,都如朕亲征。朕还赐你御制金牌,节制三军,和边境诸省官员,你出征在外,路途遥远,遇事请旨肯定往来不便,所以赐你临机决断之权,凡是可以向金牌请旨,然后执牌行令,如朕亲临。" 平山王再次叩谢,伏拜领旨。 萧禄和段仲颐各有自己的打算,萧禄原想支走平山王好继续专心对付太子,段仲颐就索xìng把广平王也送到前线去,用此来威慑萧党。 若朝中无事,广平王得胜回朝,太平皇子荣立军功当然是好事情,若朝中有甚变故,广平王身不在朝也好应对,何况段子才被平山王收去帐下了,到时也能发挥到作用的。 皇上自然也有自己的设想,不过圣虑高远,这个就不能随便琢磨了。 太后圣寿之rì将近,庆祝事宜都安排妥当了。不过萧贵妃这边,还有那窜谋捉jiān,败坏太子明德的勾当,还没有安排落实。因为绿绮自从上次来她这里领了命令之后,就一直回避见她,每次差人去找她都找不到,去太后那里,就说她弄花草不在,去颐寿宫工地,又说她刚走了,这样好几rì都没接上头,萧贵妃觉得心里很不踏实。 所以今rì她打算无论如何,要和这个小妮子再见上一面。便亲自做了几件点心,送去太后*宫中请安。 不过萧贵妃的想法又落空,她在太后那边足足说话作陪了一下午,谈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花花鸟鸟,但是仍然没有能够遇到绿绮,即便她故意问关于新园子里的花草布置的事情,来回话的也是其他宫女,绿绮好像失踪了一样。 萧贵妃牙根痒痒的心生恨意。 东宫太子也在找绿绮,自那rì段府回来,他就开始担心心上人的安慰,整天坐立不安,他也借故去了慈宁宫好多次,也都是音信全无,人不知道哪里去了。若是在平时,他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得到自己的心上人的,并不会特别的紧张,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这人怎能就这样消失了呢,太后也不说,他也不方便问。 有几次段慕章来陪读的时候,他忍不住想开口问他,可是段慕章一直是心无旁骛的态度,貌似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一心做学问,讲书,或者写字。太子忍住了没问,今天他是实在忍不住了,决定旁敲侧击,试探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