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赏荷邀盟
段仲颐端坐在客堂的主人之位上,下手坐着慕楚,慕臣,客位上做的,都是他请来的心腹官僚。 屋内并无旁人,伺候茶水的,是慕章和一个小厮,慕章虽也是官身,但是尚未弱冠之年,所以站着伺候以示谦恭,那小厮是段家的家生小厮段子才,也是心腹之人。 "...太子是社稷的根本,自周制始,天子及诸侯便遵守立嫡长子为太子的制度,天子是世人的榜样,太子是天下的期望,皇权更替平稳顺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万民效仿,而家业无争,所以天地万物才能因序有道,而不生**事..." 段仲颐说这一番话时,座下鸦雀无声,只看诸人,纷纷点头。 慕章听父亲说这一番嫡庶之论,不觉低下头来略有所思,想自己就是庶子,所以两位哥哥虽同是官身,品级还没有自己高,但是哥哥们此时坐着,而自己和奴才段子平一样,是站着的。 然后又觉得自己想的不对,父亲并没有错待过自己,一应待遇都和哥哥们一样,有的时候是因为自己的自卑心作祟,所以想的多了。 他又想,不过唐国公还是大哥世袭,自己虽然才能出众,也不可能越制这是事实,又想,胡思**想这些做什么,我的功名前途,是自己努力得来的,不是更值得骄傲么。 他正胡思**想呢,父亲叫他也没有听到。 "慕章。"仲颐又叫一声,这才回过神来。 "父亲大人。"慕章应声。 "你伴读太子,可知道责任之重大么。太子是国家的期望,虽然你只是太子的一个奴才,但是你也是太子的第一个臣子,你要特别用心地服侍太子,陪伴太子,引领太子走正道,不可玩物游戏。 "太子若有言行上的差池,你要及时规劝阻止,不惜一切,做好自己的本分,你可知道,责任之重大么。" "父亲大人,太子言恭行谨,并无差池,儿子以为,太子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太子,将来也会是一位标榜清史的圣君。"慕章小心的回答,心里却突然想起太子偏殿私会宫女,想起听到的那些yín亵之声,不禁微微有些心头发烫,脸sè泛红。 "恩,在座的这些大人,以及你的父亲,还有段家祖上的列祖列宗,都是正大光明,一心向公,秉持正道,辅佐圣朝的忠义臣子,如今你们这一代也陆续入朝为官,当把克承家风,不负祖望,披肝沥胆,以传家声。" 慕楚,慕臣,慕章同时应诺,"谨尊父训。" "唉,可是朝中偏有佞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久yù颠倒嫡庶,废黜纲常,广结党羽,秘图不轨。在座的各位大人,都是多年的至交,都是国家的栋梁,老臣并非要结党营私,而是抱着公忠之心,今天要讨在座的各位大人一句话,若有这样的突然变故发生,老臣舍得自身,舍得三个犬子小命,各位大人,可能舍得荣华富贵,义无反顾的站在扶保太子的队列中么。" 说着,段仲颐雷电般的目光,扫向座下的诸位大人。 座下各人,以兵部主事郎昆为首,户部,吏部,各省大员,基本都是段家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嫡系,不是沾亲带故,就是家奴门生,都是受了段家几辈子恩泽的人,如何敢说反对的话,纷纷起身立誓,意志坚定,要与段阁老生死同进退,一时赌咒之声不绝于耳,个个意气奋发。 毕竟在危机时扶保太子,是一件充满正义和豪气的事情,且一旦政治投资成功,回报率极高。 "下官以段阁老马首是瞻。" "下官愿为社稷肝脑涂地,蹈死不惜。" "下官久受皇恩,绝不惜此残身。" "下官愿立死状,唯阁老之命是从。" ... 待众人纷纷表忠心完毕。 段仲颐放下严肃的神情,转而轻松一笑,道,"好了,各位的心思老段都明白了,既然大家众志一心,匡扶社稷,老段就放心了。" 他略停一停,又道,"今rì请大家来,原为了赋诗赏荷,吃酒作乐,公家事且放一放,子才,园子里宴席排好了么?" 段子才回道:"早就安排妥当了。" "好,慕臣,慕楚,慕章,招待各位大人,都去看看老夫家中新培育的几种新荷,稀奇的很,那大王荷花叶子大的,可以端坐一个三岁的幼儿而不会下沉,哈哈,去园子里一起玩赏玩赏。今rì再不谈公事了,各位大人都去都去,要尽兴而归哦。" 段仲颐打起哈哈来,各位大人也稍稍轻松一些,心里还是寻思着阁老到底在筹谋计划怎样的机密大事,讨我们的口风,却不敢问。 既然说是赏荷吃酒,大家乐得看老段谈笑用兵,且不说了。 那段府如此,萧府请宴,也差不多就是拉帮结派,巩固死党,也不啰嗦多讲一遍。 后面要讲的,是在这本戏中再后面的剧情发展里一个极其重要的小人物,说段小小的插曲,请各位耐心看小弟花些笔墨来说这个小人物,段子才,也叫他先登一登场,亮一亮相,为后面的种种故事,先做个铺垫。 前面说了,段子才是段家的家生子,所谓家生子,就是奴才生的奴才,世代都在同一个府邸做奴才的人,自然属于比较忠诚的一类。 段家对自己家的家生奴才,有很多恩惠的措施,比如,家生奴才中比较有身份的,从小可以进家里的学堂读书,读书成绩好,可以减少家务,可是工资一样领。还可以出去参加科举考试,考试中的秀才的,可以不必继续做奴才,中了举人的,可以替父母赎籍,中了进士的,那就更不必说了,不仅全家可以脱籍,还可以在暂时没有公家指派的工作前,由段家的帐房支取生活经费,DúLì建宅立户,那就相当于改换门庭了,从奴才成为主子了。 这样的家生子,自然在得了实缺之后,超级感激段家的检拔之恩,成为段氏官僚脉系里的一支相当重要的力量。 而段子才就是这样一个学而优的家生奴才,事实上,他此时,已经是举人之身,不过还在府上做事,因为他父母已经过世了,也未娶亲,出去也是孤单一人,所以就自请继续留在段府,不过他的待遇和普通奴才不同,有自己的房间,没有具体的差事,就算叫他做的,也是和慕章一样,做些接待陪客的清闲又体面的工作。 段子才不肯离开段府,道理是说感念阁老之恩,舍不得,其实呢,他舍不得的人,可不是单单一个阁老,段子才有个自小歆慕的丫鬟,叫斯琴,他是个多才又多情的人,那斯琴,在他的心里,如九天玄女般的珍贵,他时时刻刻的舍不得她,可是她却不是,她总对他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态度,叫他好不难受惦念。所以也激励了他,先要有番作为,做个不一样的人物,好叫斯琴多看他两眼。 子才又偷闲逃去会斯琴。 他潜身到耳房,见斯琴正在洗扫。藏在一边,看她做些什么。只见她吩咐众丫鬟差事,有条有序,大家散去,各执一事。 斯琴则专管布置检查诸事。 那段子才突然跳出来,搂住斯琴,道,"好jiejie,辛苦了,抱一抱。" 斯琴没防备他,被吓了一跳,待定神见是子才,含娇带嗔道了声,"坏蛋,松手,被人看见。" 子才纠缠着不放,"好jiejie,想死人了。" 斯琴正sè道,"谁知道你,你如今是举人老爷了,怎么欺负丫鬟奴才。" "我怎么欺负你了,我是真真正正想死你了,为了你,举人老爷的排场都不要了,心甘情愿继续在段府当个小厮,还不是为的每rì有机会见你。"说着搂的更紧了。 "谁信。"斯琴话虽这样说,心里却很受用,停止了挣扎,任凭子才轻薄起身子来,只稍作象征xìng的抵抗。 两任搂抱厮磨了一会儿,斯琴挣脱开。"别闹了,今天不要做事情的吗?家里那么多客人呢。" "要做事情啊,人多又热闹,正经事情都完了,现在吃酒赏荷花呢,我在一旁陪着无聊,就溜出来了。"子才说着,一跃坐到案板上,随手一把把斯琴兜起来,搂坐在身上。 "你溜出来的?" "恩,是啊。" "一会儿老爷找你呢,赶紧回去吧。"斯琴挣扎着要站起来。 "不要嘛,再抱抱,再抱抱。"子才耍无赖的功夫总是一流的,斯琴拿他没办法。 "这早晚都要分开的,你要这样,要那样,我哪样不依着你的。"斯琴说着,害羞地低了头,咬咬嘴唇,"你,总得有个打算,难道就这样死缠到老么?" "恩,我自然是有打算的。" 子才看斯琴害羞的样子,忍不住了,把手硬什到斯琴的袖筒里,沿着手臂往上摸,那袖子宽大,斯琴想阻止他,扭了几下又争不过他,被他直摸过臂弯,一路贴着肌肤摸过肩胛。斯琴低了头不理他,娇羞扭捏之态更刺激了子才的sè胆。另一只手直接从正面袭来,隔着衣服,一把握住胸,**揉。 斯琴赶紧拿手去推他,那子才完全不理会她,扯开斯琴的对襟小衣,便要往里面摸。 "这会儿不行,不行,别,别这样。"斯琴苦苦求饶。 子才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好琴儿,让我,让我,摸一会儿,求你,求你,别拒绝我,我想死你了,天天想,rìrì想,夜夜想。" 子才语无伦次地咕哝着,斯琴早就被他摸的酥软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只是害怕,"子才,不行,一会儿有人来的。" 段子才sèyù情动,哪里听的进去,手已经伸到了小衣底下,温软丝滑的少女肌肤,刺激感一下如过电般传遍全身... 段子才突然放开斯琴,腾地从案板上跳下来,惊呼,"三少爷!" 斯琴回头望时,段慕章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两,先是惊愕,然后转为邪笑。 斯琴真羞的不行了,这会儿她衣衫不整,被子才扯的小襟凌**松垮,她赶紧整理衣服,赶紧给慕章请安,忙不迭地逃出去,一溜烟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慕章见斯琴跑远了,才回头和子才说话,"你怎么欺负小丫头?" 他和子才自小一起读书的,早已不是主人和奴才般的关系,他更把子才当哥哥,当朋友一样对待。
"我没欺负她啊,你没看到吗,是她欺负我。"子才诡辩道。 "她欺负你?扑到你怀里,拉着你的手硬摸她吗?" "哈哈,对啊,对啊。要不是三少爷突然出现,说不定我就要被欺负掉了,多谢三少爷及时出现了,抱住了奴才的清白之身。"子才满口胡说八道,说的两个人都**笑。 "你放心吧,我看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好一阵了,这是ChéngRén之美的事,我替你办了吧。"慕章笑道。 "若这样,三少爷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了,我愿意一辈子都伺候少爷磨墨端茶。" 段子才忙不迭的打躬作揖,慕章拉住他,一起出得月房,又向后苑的酒宴上去了。 慕章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一天诸多的事情,直忙到天黑,送走来访宾客,又去听了父亲的训教,才能休息。 他也着实累到了,所以也没脱衣服,便一骨碌滚到床上,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想心事。 他先想到太子和绿绮私会的场景,想到那种暧昧的声音,想的心里痒痒的。又想到子才和斯琴那纠缠情景,也是万分撩拨,他虽未经情事,但是这年纪也到了会胡思**想的时候了,想着斯琴半坦酥胸的样子,想着绿绮的娇喘连连,禁不住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就在床上自娱自乐了起来。 正娱乐到要紧处,房门被推开了,原来是丫头清兰以为他要睡了,进来给他铺床。 慕章赶紧停下来,咬着牙叫她出去。 那清兰没听明白,走进了问少爷有什么吩咐。结果,自然就被少爷吓坏了,羞红了脸逃跑出去,这边少爷也是吃了一惊吓,一身汗出来,把床单给弄脏了。 他赶收拾整齐衣服,追出去叫住清兰,清兰不理他,只管跑,慕章着急了,吼了一声,"清兰,站住啊。" 小丫头这才停下脚步,止住惊慌,回头看三少爷,这下轮到三少爷害羞了。 陪着笑脸说道,"好兰儿,床弄脏了,你帮我收拾吧。" 清兰忍着笑答应。 其实三少爷弄脏床单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叫小丫头正好撞见还是第一次,所以特别的尴尬。 清兰因刚才跑的着急,有些微喘,胸部一起一伏的,她比慕章年长两岁,已经十七岁了,发育的相当丰满。 慕章不老实,趁清兰铺床单微微前倾着身子,往那酥胸上多看了两眼,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小孩子,纯为了好玩,他也想知道,这团rou摸上去到底什么感觉的,到底好不好吃,怎么大家都喜欢呢。 他心里正胡思**想,被清兰看出来了端倪,狠狠地瞪他,"你**看很么呢。" 清兰铺完床,帮慕章脱了衣服,换了睡衣,又服侍他钻进被子,替他揶了被角,待要离开,被小主人一把拉住。 "兰儿,我这会儿睡不着了,你坐床边陪我说会儿话吧。" 清兰9岁就进府了当丫鬟了,因为她机灵也细心,所以老太太安排她照顾最小的孙子段慕章,比那些老妈子和小厮们照顾的都要周全。她将慕章又当主人,又当弟弟,如今小主人rì渐长大了,清兰自然也有自己女儿家的心事,所以看慕章要她陪说话,心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混账话,但是她也就是舍不得拒绝他。 清兰便在床边边坐下,侧身对着慕章,作势要哄他睡觉。 慕章看着她,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清兰,我好奇,我有个心事,我告诉你,怕你笑话我。" "你要说什么奇怪话?我为什么要笑话你?"清兰明知故问,她心里也很紧张,不知道这个小混蛋这会儿在琢磨什么呢。 "我是认真的好奇,清兰,我要说错话了,你不许笑话我。" "恩。"看慕章表情的确很认真,清兰轻轻地恩了一声。 慕章半坐起身来,想了一会儿,心里暗暗发了下狠,想着豁出去了吧,说道,"我想...这个那个...我想摸一下看看,是什么感觉的。" 眼神落在清兰的胸上,胸部的欺负更剧烈了。 "呸,胡说八道欺负人,小心我告诉老爷去。" "不是欺负人,我是真的,真的,就是想摸一下,好奇。" 清兰脸涨的通红,却没有逃走,侧过脸去没有说话。慕章不知道这样是算肯,还是不肯,大胆的又挨过一点点身子去,胸膛靠近了清兰的手臂上。 挨的近了些,只觉得清兰身上一股香气袭来,他心头有一道火辣辣的东西,腾的从下腹蹿烧到头顶。 "可以吗?就想摸一下。"他又问一次,清兰已经羞的说不出话来了,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就是站不起来,其实她站起来就可以逃走的,慕章为难不了她,可是这会儿她像着了魔一般,就算心里多害羞,多紧张,多觉得慕章混蛋,脚却站不起来。 她也不说好,也不走,就是侧着脸去不看慕章,慕章一时没了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