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趁夜出城
城墙西北角。 十二月的夜里本就就寒冷,偏偏这老天爷要跟吕布过不去,竟刮起了大风。 城墙西北角,吕布和他的亲兵敢死队正在那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的到来。本来高顺死活也要坐在这陪他,却被他一句“下坯乃是本将之家,下坯若失本将则为丧家之犬。”给顶了回去睡他的大觉。待看到曹军大营处的火把大部熄灭之后,吕布拿掉裹在身上的外衣服,对守侯在他身旁的张其道:“走。” 张其默默的点了点头,叫众人将早已准备好的麻绳,捆在墙岩之上。 这年头要是直接打开城门轻骑突围而出那是找死,那马蹄之声就是远在千米之外的曹军大营都会听的清清楚楚,要是以前的吕布可能会像上次一样以绵缠女身缚著马上,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就冲出去,现在吕布可没这么傻,既然可以趁夜潜行,为什么要正面突围呢。 悬好宝剑,吕布第一个顺着绳子往地面溜下,用力的踏了踏地面,吕布还不是很习惯穿着靴子走路。待众人都已下了城墙之后,叫了两个亲兵在前面探路,摸索着向北方行去。 黑夜里前面的亲兵再次停了下来。 吕布紧了紧手中的宝剑,叫张其到前面问去。 片刻后,张其跑回来对吕布道:“前面立着一坐小型的曹军营寨,营中并没有巡逻之人。” “又是一坐,而且还没人巡营。”吕布头朝前方,用手捏了捏着下巴道:“这是第几坐了?” “第八坐,大约半里就是一坐,也就是说已经走了四里。”想了片刻,张其肯定道。 “既然没有巡营之人,那就说明这已经是曹军的外围了。”吕布自言自语的小声道,转过头来叫张其加速前进。 “呵呵,曹军说是围城,但也只能把四坐城门堵住,而其他地方只能靠这些小型军营做为示警之用。不过,当年关二爷被围麦城,为什么要摔轻骑十数人而走呢?要是像我这样,不就能安安全全的走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吗。”眼看着就快要到安全的地方了,吕布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忍不住胡思乱想。 “什么人。”行进中,一个随地大小便的士卒发现了正准备饶过这坐军营的吕布一行人。 慌乱中,吕布在这错误的地方,下了一个错误的命令,不是乘着这个小卒确定是不是敌人的时候杀了他,而是没有考虑到前放还有没有这样的营寨,就选择了脚底摸油。 “有jian细啊。”黑夜中伴随着风声,这声凄厉的喊叫立刻惊醒了营寨里沉睡的士卒,吕布一行的背影,就彻底的暴露在了上百个衣杉不整连手中武器都是东倒西歪的士卒面前。 “还不快追。”营内的最高长官,一位四十余岁的屯将摔着十余名亲兵拍马追上的同时,不忘对着手下的士卒喊道。 听到马蹄之声,张其面色一变,对着亲兵们喊道:“列阵迎敌。”同时一把把吕布护在身后,并急声道:“主公快走,此处由我等挡之。” 生死关头,这个问题吕布并不是没有想过,但他一想到自己只是继承吕布的身份却没有继承吕布武勇的家伙,要是身边没有了张其和这几个亲兵,他吕布能顺利的到达泰山的几率并不高。就像当年董卓被杀后,贾栩对那几个西凉旧将说的一样,要是独自一人,只要他是个官就能拧下他吕布的脑袋。 “拼了,希望这几个张其所选的精锐之士能够以一挡十把。”关键时刻,为了不失去这几个身边为数不多的筹码,吕布压上了他的性命选择了赌上那么一把。 “本将自从军以来,大小数百战。从没有在弱小的敌人面前退缩过,你们是本将手下能以一挡十的勇士,我到要看看这一营只能充当示警之用的乌合之众,能不能用血rou挡住你们手上那锋利的宝剑。”对着围在他身边的亲兵,吕布用他那不是太好的口才煽动道。 见以勇武而闻名天下的主公都称自己是勇士,亲兵们都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这些砍起人来不要命的家伙们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自己是勇士,而距他们面前只有上百米的十几个骑兵只是乌合之众,后面的上百步卒更是不值得一提。 终于有人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念头,率先冲了出去,有了第一个人也就有了第二个。很快,就有人冲到了一个骑兵的马前。 右手一个搁挡,架住了刺向自己的长矛,左手顺势握住长矛,一把拉下这名骑兵,右手一个横砍,头颅顺势飞起,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失去头颅的颈间狂啥而出。
就像吕布所想的一样,这些亲兵营中最精锐的士卒,展现了他们那无与伦比的强大战斗力。 只是这一瞬间就有六匹战马失去了它们的主人,看的那员屯将和剩下的几名骑兵亡魂直冒,拍马便逃,转身的同时又有七人被刺落马。 眼见这员屯将狼狈而逃,这些亲兵纷纷发出兴奋的嚎叫,提上剑就想上去和那些步卒对砍。 “拉上马,护着主公,撤。”在这个时候身为吕布亲信的张其大声道。 听到他们头的命令,这些热血过头的亲兵只好悻悻的骑上刚刚缴获的战马,回到了吕布的身边。 吕布踏着张其的肩膀,笨拙的骑上了战马。没办法,脑袋里的记忆还没有变成本能,吕布也只好从脑袋力“调”出如何骑马的部分,边骑边学。 幸好曹cao只在这些次要的地方布下了八道用来防止吕布摔轻骑突围的小型营寨,在他的脑袋里并没有想到吕布竟会瞥下家中娇妻,只率十数名亲兵出走。 而此时,曹cao亲自督战的西门大营。 深夜被吵醒的曹cao有些不爽的看着跪在下面的士卒,深吸了一口气,曹cao转过头来对着坐在他左侧的随军而来的鬼才郭嘉问道:“不知奉孝有何看法。” 郭嘉却是不紧不慢的反问道:“明公问嘉,嘉又问谁。” 可能是习惯了郭嘉这样的态度,曹cao呵呵一笑,拿起酒杯道:“却是孤错了,夜里寒冷。来,奉孝先饮此杯。” 郭嘉洒然一笑,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就饮。完毕,深深的吐了口浊气,满足道:“好酒啊,此战之后,明公得送我十坛八坛的。”站起身来拿上还没有喝完的酒壶,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大帐,嘴上却飘出了一句话,“北面,河内太守张扬以亡,而袁绍又与吕布有隙,只有那泰山贼臧霸手上有数千人马,数千人马北方诸城太守拒之足以。明公宽心,以吕布之性,定不会瞥下家中骄妻美妾,定会做那困兽之斗。” 对着最后一句话曹cao可是深以为然,毕竟他也是好色如命之人。 而就在曹cao和他最得力的谋士任为最不可能的地方,吕布骑着那屯将所送的战马,趁夜朝着泰山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