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车共挽4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总有一款适合你、[重生]学霸的推理人生、陌路遇见心、五行极道、业余修真、神狱之门、神国、火影之日向夕云、绝世器灵、总裁的霸爱甜妻
热门推荐:、、、、、、、 第四节 何艺不再多嘴,展开帛布,仔细看了起來,里面的内容大抵是这样的:“汉水为庆阳省都,与南宁隔江相望。去年夏末秋初,北汉对西北三省发动了进攻,同时调驻北方总督夏侯霸父子驻守汉水城,采取守势。南汉丞相祝淮顺势而为,置重兵防守的汉水城不顾,调集大军,分上中下三路,以陶雨遇刺为借口,对中西五省发动了大举进攻。这等安排,对北汉來说,自然颇为意外,因此在复兴三年隆冬,夏侯霸趁新年佳节即将到來,南宁疏于防守之际,集中优势兵力,对南宁发动了闪电一击。 ‘南朝西征兵力几近三十万,已是倾巢,内部定然空虚。是以趁此攻击南宁,胜则一鼓而下,南宁失守,南汉政权风雨飘摇,就此瓦解也大有可能。败则攻对方一个措手,迟缓南朝向西北调遣兵力,为西北战事争取时间和空间。因此,无论胜败,我方都须一战。’ 夏侯霸在给北汉皇帝轩辕通的上书中,如是说道。这等好事,李铁自然不会拒绝,太尉府效率很高,马上就批准了这次军事行动。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夏侯霸在和赵无能争权。两人一个是北方总督,一个是东北总督,都是李铁一派的中坚人物。如今西北战事进入了扫尾阶段,不管赵无能西征结果如何,他夏侯霸总得打一打南宁的。胜了么,固然可喜。败了么,反正自己的任务是防守汉水,还可以说成牵制成功,把西征的功劳分一些给自己,何乐而不为? 腊月十五,在准备了近半个月后,汉水城江船尽出,趁着夜色,对南宁城趁夜突袭。南宁城措手不及之下,损失惨重。新任水军都督解坤率三千巡夜战舰力战不退,最后被汹涌而上的敌船重重包围,进入了艰苦的接舷战。三千水军,几乎全军尽墨。最后只余几百人跳水侥幸逃脱。解坤最终战死,为国捐躯。不过,他的牺牲为南宁城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南汉水城部队迅速支援,和汉水夜袭队战在一起,终于打退了敌方进攻。但由于准备不足,却是损失惨重。 夏侯霸大喜,解坤一死,南汉方面就沒有拿得出手的水陆大将。满以为如此一來,攻下南宁是迟早的事,那知南宁城的守御,强得有些过分,南宁剩余的水陆军队虽然人数占了下风,但利用大江天险,进退有据,打得有声有色,几番对攻下來,汉水方面吃了老大一个亏。 后來才知道,南宁城在危难之际,启用了虎威将军杨雄。杨雄是虎门杨家的后裔,军事理论自不待说。以前更是南蛮飞马军团长钱均的义子,在顿尔要塞呆了十几年,打退了波斯多次进攻。可说守城经验极度丰富。杨雄接手南宁的防御之后,去冗换新,重新招了大量新兵。并且发动守城宣传,灌输‘城在人在,城亡家亡’的理念。所以南宁城后來的兵力沒增加多少,但人人悍不畏死,守得更如铁桶一般。杨雄把这几万人用得出神入化,汉水方面的兵力虽然两倍于南宁,但攻了近半个月,竟然毫无寸进。这等大事,廖刚本准备当时就向吴明禀告的,奈何所述实在太多,加之战事变化频繁,令人眼花缭乱。兼且吴明身陷沙漠,信鸽传递多有不便,所以耽搁至今。 第二次汉宁之战,就在吴明不在场的情况下,悄然打响。由于杨雄的关系,北汉再次吃了个亏。虽说相比上次,第二次的结果已算难能可贵,但败了就是败了,这却掺不得半点水分。在攻击南宁半个月无果后,汉水方面收缩兵力,偃旗息鼓,灰溜溜的结束了这场战争。 以优势兵力,趁敌不备,拿下南宁城。这是夏侯霸父子的谋划。就算不能下城,也能让对方损失惨重,只是南宁方面的守御强得出人意料,自己反倒吃了个大亏。这等结果,却是他沒想到的。事后清点,第二次汉宁之战,双方投入的总兵力近二十万,其中北方十三万左右,南方近七万。汉宁方损失大小船只一百來艘,伤亡近三万。南宁方面损失船只近五十艘,人员伤亡约共一万多人,其中近一半还是除夕偷袭所致。这等实实在在的败仗,实让人始料不及。第一次汉宁之战,还可说是南宁方面取巧,以火攻胜之。这次结果一出來,让汉水方面哑口无言。 ‘南人精擅舟楫,再倚大江之险,我方若从水面强攻,难度倍增……’ 夏侯霸给轩辕通的请罪表里,如是说道。他是一方总督,兵权在握,就算偶有顿挫,李铁也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但这个败仗一吃,北汉方面士气尽丧,许多人对西征战事,心头也有点打鼓。” 信帛里面,大半篇幅都是介绍汉宁之战始末,以及各方反应。还有小半才是一些其他要事及消息。何艺皱着眉头看完了,才把帛布合上。略做沉吟,才缓缓道:“清姐的身子越來越差了,等此间战事完毕。你还是早日回去,看看她吧。” 九月开始西征,到现在已有四个多月。这段时间,吴明和祝玉清书信不断,但祝玉清对自己身体状况讳莫如深,偶有提及,也是报喜不报忧。她身体状况恶化,这等消息她要是不说,丞相为安吴明之心,更不会主动去提。要不是廖刚來信,吴明仍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她避开军机国情不谈,先说小清的病情,看來仍有避嫌之疑。不过吴明的好心情已是点滴不存,也沒空去计较这些,顺口道:“小艺,到时你不和我一起回家么?”他口中的家,自然是指南宁。 何艺从驼车上站了起來,极目远望。沙漠里的天空清澈之极,一眼似乎可以看到千万里的高空。远方有个黑点盘旋,渐飞渐远,想必就是刚才那只黑雕。天空下,是一望无垠的沙漠,蜿蜒无际的队伍,挣扎求存的难民。她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吴大哥。我放不下这里的山水,这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