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寇抑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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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声见两个人影落地,正是千线随和段思怡。【】段思怡手中提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子琴。 凌云俊道:“放了我师姐。” 千线随仰头大笑道:“怡儿,他要你放了他师姐。” 段思怡道:“放了她很容易,只要你杀了司马飘雪,我就放了她。” 司马飘雪大吃一惊,望向凌云俊去。 凌云俊道:“休想!” 段思怡拔出短剑指向子琴胸口,说道:“我数到三,你不杀司马飘雪,我就杀了她。” 凌云俊大怒道:“怡儿,有什么恩仇冲着我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乱杀人,到底想干什么?” 千线随笑道:“我说过,你让我不好过,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你就是不信,怪不得我了。” 凌云俊道:“怡儿,千线随狼心狗肺,还要背叛你,你怎么还帮着他为所欲为呢?” 段思怡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你管的着吗。到底杀不杀她?” 凌云俊一怔,道:“怡儿,你不要逼人太甚,虽然你对我恩重如山,我也不能总这样忍让着你。要是你再伤害我师姐,我就不客气了!” 段思怡哈哈笑道:“凌云俊,你还跟我有情义呢?我已经对你够不客气的了,难道还怕你对我不客气吗?一!” 凌云俊吃惊道:“你真疯了吗?” 段思怡喊道:“二!” 司马飘雪道:“阿俊,你就听她的杀了我就可以救你师姐啦。” 凌云俊一阵慌乱,不知所措。 段思怡道:“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啊!我可没耐性!” 凌云俊想道:“休想在伤害我师姐!”吸过一根木枝,运起《玄天剑法》第七层“天地神剑”招式,闪身消失开去,两道白光真力在途中闪现同时射向千线随和段思怡去。段思怡一剑刺中子琴胸口,也被凌云俊的白光冲飞倒地。司马飘雪也已闪身飞去,抱起子琴跃到一边,见到子琴剑口处流出黑紫脓血,大吃一惊,道:“师姐,你要撑住啊。”从怀中拿出药丸喂给子琴,又掏出了药末洒到剑口处为她止血。 段思怡被推飞倒地,慢慢站起身来。千线随也没能挡散射向他的那股真力,也被震倒在地。随即见凌云俊攻杀而来,运起“道法自然”之功挡将上去,又被凌云俊的“天地神剑”之功震飞在地。凌云俊持树枝刺向千线随,却见段思怡挡到千线随身前,急忙收回招式,道:“你……” 段思怡道:“你要杀我相公,就先杀了我吧!” 凌云俊大吃一惊道:“相公?” 段思怡道:“没错,我们已定婚约,不日成婚。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凌云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退数步,道:“这怎么可能!” 司马飘雪抱着子琴跑到凌云俊身前,道:“阿俊,子琴快不行了,你快救救她。” 凌云俊见子琴胸口的剑伤,痛心疾首,泪滴直下,指着段思怡道:“我识人不明,错信于你,就算无情也好无义也罢,你快将解药拿出来,否则我……” 段思怡起身走到凌云俊木枝前,道:“你就怎么样,要杀了我吗?” 凌云俊忍无可忍道:“你别逼人太甚!” 段思怡道:“你杀啊,杀啊!” 凌云俊忍了又忍,道:“把解药拿来!” 段思怡道:“这是高丽忍者‘寇抑’之毒,世上无解药,中者必死。” 凌云俊再无可忍,仰天怒吼一声,道:“段思怡,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段思怡道:“我坏了我相公的好事,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你和你的人了。” 凌云俊悲痛欲绝,对着段思怡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往后我与你段思怡恩断义绝,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段思怡道:“你是个懦夫,讲什么恩断义绝,你我本无恩更无义,想杀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凌云俊怒吼道:“滚!” 千线随拉住段思怡跃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凌云俊软身坐到地上,痛彻心扉。司马飘雪放下昏迷过去的子琴,搂住凌云俊,泪流直下,道:“阿俊,若是想哭就哭吧。” 凌云俊靠在司马飘雪肩上,痛哭起来。过来许久,许久,伤情少减,司马飘雪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公主如此无情,咱们也不能太过悲伤。” 凌云俊点头道:“没错,我虽然伤心,倒也痛快。终于将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把想发的火都发出来了。只有这样彻彻底底地斩断与怡儿的情义,我才能振作起来,才能无所谓顾虑。” 司马飘雪点头道:“你一定能做到,我会陪你一起做到。” 凌云俊握住司马飘雪的双手,道:“雪儿,我彻彻底底的相信过怡儿,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任何话语和举动。这也让我彻彻底底的失去,彻彻底底的痛彻心扉。我就像死过一次一样,好脆弱好脆弱,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澜。你可以让我彻彻底底地相信吗?” 司马飘雪点头道:“不管你能不能彻彻底底的相信我,我都会彻彻底底的相信你,爱你,陪你风霜雪雨,一生一世。” 凌云俊深叹一气,道:“感谢上天还给我留下了你,不然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司马飘雪道:“你不仅有我,还有阿爹阿娘,阿哥阿嫂,还有一个家。他们都是你的亲人,永远都属于你的家。” 凌云俊甚感欣慰,道:“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司马飘雪开心微笑道:“你也会给我一个家,我们自己的家,对吗?” 凌云俊点了点头,道:“从今往后我要重新做人,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 司马飘雪道:“没错,我们要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忘记所有的伤心往事,重新开始。” 凌云俊起身仰头嘶吼道:“我要重新开始!” 司马飘雪也起身吼道:“开始属于我们的生活!” 凌云俊转身为子琴把了手脉,道:“毒性极快,你可知有什么神医么?” 司马飘雪道:“以前有一个神医名叫段聀,可惜已经不在了。现在医术最高的要数皇宫中的那个阿旺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医治。” 凌云俊道:“咱不求他们,走!”抱着子琴跃身上马。 司马飘雪上马道:“那还有什么办法?” 凌云俊道:“到处拜访名医……”未说完神情暗淡,深深叹了一口气。 司马飘雪道:“阿俊,若能忘记就算随时见到也可以视而不见心神无动。若是忘不掉,无论再怎么逃避也无济于事。公主变成这样始料未及,若你真能忘记她,难道还会怕与她接触或者接触到与她有关的人和事吗?若你忘不掉她,无论如何逃避也无济于事,倒不如坦然面对。” 凌云俊点头道:“你说得对,若是忘不掉无论怎么逃避也无济于事。若是真能忘记又何怕时常接触呢。明天一早,咱们就去皇宫请阿旺看看吧。” 司马飘雪喜悦笑了笑,两人回了祥云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直奔大理城,刚走了一阵突然听到从林中传来一阵破风声。两人跃身上了林中一棵大树,听到前面确实传来一阵阵追杀声。凌云俊将子琴递给司马飘雪,在树枝上连跃一段,见到一群忍者正追杀段思平,大吃一惊,想道:“皇上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见段思平手臂中了浅浅的一个剑伤,流着同子琴一样的黑紫血迹,想道:“不好,他一定也中了剧毒。”欲去搭救,想起自己要去救一个杀母仇人,顿时又停了下来,继续观望。 段思平此事已是有气无力,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高丽忍者落到四周,将段思平围住其中。 司马飘雪担心凌云俊,已跃到凌云俊身旁,见到眼下情形,急忙道:“阿俊,你快去救皇上啊!” 凌云俊道:“他是我的杀母仇人,如何能救?” 司马飘雪道:“可是大理国不能没有他啊,阿俊,要与大局为重啊。”拔出短刀旋身闪去,冲飞了两个忍者,落到段思平身旁,扶起段思平道:“皇上,你怎么样,没事吧?” 段思平蓝色发青,昏昏欲睡,道:“寡人中了毒,快要昏迷了。” 一忍者吼道:“给我杀!”其余忍者一起杀向司马飘雪去。凌云俊拆下一根树枝,运起“天地神剑”消失开去,化成数支白光真力将众忍者推飞在地,现身落地。又听到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袭来,抱起段思平,道:“雪儿,大批敌人将赶至,快走!”闪身往回飞去。司马飘雪飞上树枝抱起子琴,落到马上,随凌云俊策马飞奔前去。 凌云俊望着昏迷过去的段思平,心头又是一阵复杂的愁思。一路直奔,倒也未听到忍者追来的声音。两人快马疾奔,一个时辰便冲到了皇宫。 阿旺为段思平和子琴分别把了手脉,道:“两人皆中了‘寇抑’之毒,中此毒后很快便会昏迷过去,若有人运送内力或者伤者自运内力必死无疑。若三日内无解药,也会崩裂而亡。好在凌公子并未向他们运送过真力。” 段思英道:“如何化解此毒?” 阿旺道:“‘仙灵草’,三天之内必须找回仙灵草,否则他们必死无疑。” 凌云俊道:“去哪里找?” 阿旺道:“‘仙灵草’生长在至阴至寒之地,每山只有一株。每天日出地平之时就会发着紫光露出在至阴至寒之地十秒钟,十秒过后就会穿入雪层。穿入雪层之后,若有震动,它就会移动到其他地方,永远不可能再找到它。所以要取到它,就必须在日出地平那十秒钟。根据这里的情况估计,点苍山之巅应当会有一株。” 凌云俊道:“我这就去找。” 司马飘雪道:“我跟你一起去。” 凌云俊点了点头,道:“阿旺哥,还有什么吩咐吗?” 阿旺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丸递给凌云俊道:“至阴至寒之地可非一般人所能承受,这药丸可以辅助你们驱除少许阴寒,但只是少许,更多还得靠你们自己。” 段思英道:“凌公子,一路小心!” 凌云俊收起药瓶,说道:“请阿旺哥照顾好我师姐,三日之内,我必定赶回。” 阿旺道:“若要救你师姐,就必须在两日之内赶回,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凌云俊道:“好,两日之内,告辞!”瞧也不瞧段思英一眼,拉着司马飘雪出了皇宫,上马奔向大街。 司马飘雪停马道:“阿俊,你等我一下。” 凌云俊不解问道:“你要干嘛?”司马飘雪没有等他说话,就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了。不一会儿见到司马飘雪背着一大袋东西上了马,问道:“这是什么?” 司马飘雪策马飞驰去,道:“赶时间要紧,边走边说。”两人一路疾奔,上了小道攀上耸入天云的点苍山。凌云俊接过司马飘雪的背包,继续前行。山上小路崎岖难行,到处是茂林杂草,越攀越觉无路。凌云俊抢步上前,边开路边说道:“雪儿,你小心四周,恐有毒虫毒蛇之类。” 司马飘雪道:“不怕,你在前面就已经把它们都给吓跑啦。” 两人继续骑马又上攀一阵,已无法继续骑马攀登。只好下马,牵着马继续往上攀爬。又攀了一阵,来到了一条小溪旁。小溪中又一潭泉水,清澈透明,泉水石壁上刻着“清碧溪”三字。两人坐着洁白的石板上休息少许,司马飘雪从背包中拿出一块干饼递给凌云俊,道:“饿了吧,吃点东西再走吧。” 凌云俊接过干饼,咬了一口,赞道:“真香,你也吃。” 司马飘雪到泉边盛水,手触泉水一股寒气瞬间传遍全身,急忙收起手来。 凌云俊急忙扶稳她,问道:“怎么啦?” 司马飘雪道:“这泉水冰一般寒冷。” 凌云俊道:“雪山上的水都是这样的,没冻着吧?” 司马飘雪摇了摇头,两人回坐到石板上。司马飘雪将凌云俊手中的干饼撕成两半,说道:“咱们夫妻一人一半,这样代表团团圆圆啊。” 凌云俊勉强淡笑。 司马飘雪将自己那一半喂给凌云俊,道:“我喂你吃,你喂给我吃,好不好?” 凌云俊迟疑少许,咬了一口道:“好香。”将自己那一半喂给司马飘雪。两人嬉闹着吃了干饼,喝了泉水。司马飘雪收拾了行礼,又牵马继续往上攀爬去。不一会儿来到一段很高的断崖前,断崖下是一块草地。凌云俊道:“看来马是不能再上去了,这里有草有水,咱们就把马拴在这里吧。” 司马飘雪道:“我去拴马,你看看咱们怎么爬上这断崖。”将马拴到小溪旁的两颗松树上,转回来问道:“怎么样,能上得去吗?” 凌云俊点头道:“你上前,我在后。” 司马飘雪道:“你上前,我在后。” 凌云俊道:“我是男人,我在下面若见你不稳可以帮你。” 司马飘雪喜笑道:“你不仅仅是男人,还是我的男人。”上前走去,开始往上攀爬去。 凌云俊微微愣住,跟着她往上慢慢爬去。司马飘雪也是武功不弱之人,攀岩所用之体力也不在话下。两人攀了一阵,到了悬崖中腰,一阵阵微风袭来,阵阵凉意透身。凌云俊道:“冷吗?” 司马飘雪道:“爬岩正发热呢,一点也不冷,你呢?” 凌云俊道:“我也不冷,你小心些!” 司马飘雪道:“知道啦,放心吧!” 越往上爬悬崖越来越陡峭,越来越平滑,险状重生。司马飘雪多次打滑,吓得凌云俊阵阵冒汗。攀过了悬崖三分二时,有一个可以歇脚的小岩洞。司马飘雪爬进崖洞,凌云俊随即也爬了进来,两人在洞中休息了少许。司马飘雪道:“上面有一块突出的岩壁,恐怕很难再攀爬上去了。” 凌云俊伸头观察了一下,说道:“若有绳索可以将绳索抛到崖顶拴住大树,咱们就可以拉着绳索往上攀去。” 司马飘雪拉开背包,拿出一条长长的粗绳道:“不知道够不够,我就买了这根。” 凌云俊喜笑道:“你考虑得真周到,一应俱全。” 司马飘雪喜笑道:“当然,这些事情自然是我来考虑的啊。” 凌云俊解开粗绳,探出头去,运起真力将粗绳一头抛向崖顶的大树。粗绳确实不太够,那一头拴紧大树后,这一头已经脱手出去了两米多,刚好拉不着。 司马飘雪道:“哎呀,还真不够点,怎么办?” 凌云俊道:“没事,我扶你先上去。”搂住司马飘雪的腰间,将她往上推去。司马飘雪道:“差一点。” 凌云俊放下司马飘雪,抱住她的脚。 司马飘雪有些害羞,道:“你这么抱我,可不好。” 凌云俊一怔,傻傻笑道:“非常时期嘛,可以理解。” 司马飘雪呵呵笑了笑,道:“你可要补偿我。” 凌云俊傻傻一笑,抱起司马飘雪往上推去。 司马飘雪拉住了粗绳,道:“好啦!” 凌云俊放开她的脚,她沿着粗绳慢慢往上攀去。凌云俊一眼不敢眨地盯着她,心里砰砰直跳,一刻也没放心下来。过了好一阵,听到司马飘雪喊道:“我已经到崖顶啦,你上来吧!” 心中的大石头方才落下,他运起《玄天神功》第一层真力,往上腾出,一把抓住粗绳时已至一半。他双手运力,再一次往上腾出又抓住粗绳时距离崖顶不过数米之遥,再一腾已至崖顶。 司马飘雪赞道:“这样也行啊?” 凌云俊道:“当然,快吧?” 司马飘雪点头,收起粗绳放入背包中,一阵寒气逼近,才发现天色已暗下。说道:“咱们得抓紧些时间,天快要黑了。” 两人继续往上攀去,攀了一阵树木越来越少,天色也越来越暗。天黑净时,两人刚好走到了树林的尽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地,一阵阵寒风大作,冻得司马飘雪直打寒颤。浓雾随即腾起,遮盖住了星空,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凌云俊道:“如此漆黑,无法再赶路了。前面是草地,无遮风之处会更冷,咱们还是回到林中找些干柴生火取暖吧。” 司马飘雪搂住凌云俊,道:“好啊,我有点害怕。” 凌云俊握住司马飘雪的手,道:“有我在呢,不要怕。”从背包中取出火折子,吹出火星,借助微弱的火星往回走。来到了几颗较为茂密的大树下,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些干柴来生火。” 司马飘雪紧紧搂着凌云俊,道:“我害怕,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凌云俊牵着司马飘雪的手,到四周抓来了树叶树枝,堆在一起,生起了火。火势燃起,照亮了四周。凌云俊跃上大树,砍了许多粗大的干枯树枝放到火堆中,又砍了许多放在旁边共供晚上加火时使用。 在如此高的山上,风永远不会停止,不时还是狂风大作,每一股风都包裹着刺骨的寒气。司马飘雪从背包中抽出了两块薄薄的蚕丝被褥,将一块裹到凌云俊身上,一块裹到自己身上,缩在火堆旁,道:“到这里已经这么冷了,若到了山顶可怎么办?”蚕丝被看似轻薄却很保暖,就算如此司马飘雪仍是缩成一团。 凌云俊看着司马飘雪心里很是心疼,取下自己的被褥裹到司马飘雪身上,道:“我不冷,你披着吧。” 司马飘雪解开被褥,搂住凌云俊,将凌云俊也包裹在被褥中,靠到他肩上道:“这样就大家都不冷了,不是吗?” 凌云俊心砰砰直跳,望着司马飘雪秀美的容貌,心里冒着阵阵热汗。想道:“既然我已经不可能再和怡儿有任何来往,为什么就不能给对自己好的人多一点温暖呢?”想着与段思怡的每一个细节浮现在脑海之中,心中阵阵撕裂刺痛。又想到近来自己遇到这些事情,除了无限的悲痛就无限的缺憾。 司马飘雪问道:“阿俊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