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来客与好消息
第三百八十三章来客与好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厨房。 小丫头雨儿小苹果李哝哝哥舒落儿等几个小姑娘也在用面团米粉什么的打闹嬉戏的一团,弄的一片白扑扑的,也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眼光和注目。 我则以指导做菜为由,在厨房的角落做一些让人心猿意马的事情, 暗淡而班驳的细碎阳光下的灶台,少女温美如玉的胸膛犹如岚山明月,当她扭转身体之时,那腰肢岂非也象这样纤细婉转;当她惊恐得全身颤抖时,双臂岂非也是这样柔弱无力;在她修长脆弱的颈项仰起透出哦吟的时候,又是在谁的怀抱中潺潺,几乎要揉碎在身体里 我不知道永王的女儿,会有这样一副柔媚入骨的身体,纠缠的让人魂儿都要挤出来了,显然继承了大多数皇族所特有的优选的血统和基因,早些年在江陵她跟随着永王出入行走,参与永王大多数的活动,通过自己的才藐和身份,为父亲吸引了一大批追随,看起来是那样的凛然高贵,让大多数仰望她的人,不由自惭污秽,但骨子里还是个女人,一个被侵占后还是会哀哀泣泣,流眼泪咬着银牙,求着轻一些的小女人 主人绉老头的声音,和不合时宜的在外头响起 魏长史从松州回来了。 魏方进从松州回来了,这些年他主持针对吐蕃的鱼肠计划,积累了可观的成果,几乎将小半个吐蕃搅的天翻地覆,但吐蕃人也逐渐吸取教训警醒过来,秘密特遣部队取得的战果也越来越有限,那些参战的部落也疲敝不堪需要修养,于是他的任务也暂搞一个段落,反正其他一些诸如走私回易和定期侦刺等项目也已经上轨道,所以特地随山字营的轮换休假。回来述职。 除了那个熟悉的笑容外,几乎让我认不出来,这位被高原的阳光和山地地烈风,吹晒成高原红式褐黑色的汉子,就是白皙著称的前剑南节度使的掌书记,他露白牙笑了笑。 幸不辱使命 他淡淡自信而成着地道。毕竟。颠覆和破坏一个国家地重任。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承当地。 这些年对吐蕃地cao作。最成功地例子就是促成了吐蕃王室世系地书记官。春弥族人地叛逃。其他接应被大弗庐流放地十家西海贵族逃亡入唐。诱降了十几个西羌部落。挑拨象雄客军和低地部领地冲突火并。以强横亡命刺杀岱主以下地军头。烧毁。破坏驿所和桥渡。种种不一而论。也锻炼了一大批谍报和用间地人才 他还直接领导一个高地各族人组成专门研究吐蕃地策略小组。与杜佑领导地分析小组相对应 吐蕃国大乱有年了 两年前监国地马向。以祭祖地机会。把少王以守灵为名。幽禁在热雅雍左行宫。驱逐亲近地宗质和侍从。多换了成了本族地亲随又流放了多名与少王亲近地宗部大臣连一些拱卫罗些川地东岱千户和部大将。也被调换到了远地 这并不是意外。而是刻意造成地结果。按照历史上地展。这时候年轻而充满野望地少王。已经成功地将大部分娘氏多年执政下来。所积累地反对势力聚集在手下。一举夺还大政。 但因为现在提前走漏了消息,还有明确的指向,而导致功败垂成,毕竟这位马向虽然在历史上属于旧势力失败,但是好歹是执政二十年的头等宗贵和后族。既然已经知情并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们的全力反扑和镇压,并不是一个年轻的赞普所可以抗衡的 而且最妙的是,就算马向知道其中有问题,也不得不去相信和下手,因为随着少王成年,他基本没有了退路因此他干脆把少王带在身边,一起回到领地附近的夏宫,远离了权力中枢。也减少那些宗贵接触地机会 次年大弗庐突然出杀僧令。取缔一切蓝若浮屠之所,所有僧众尽以邪法灭杀之。宗部大姓贵人哗然是以举国人心惶惶, 他说的是轻描淡写,但是难掩其中浓重的血腥与残酷。 大弗庐以会盟共狩之机,以禁卫军扣留了绝大多数前来朝见的各族部领宗贵们,强迫他们对自己的领地出禁佛,并执送僧人信众,前来王城处置的命令,同样也是强迫各家贵族,做出表态的投命状 有贵人嚎啕哭陈请命于红山宫前的广场,却被红山卫给捉禁起来,大昭寺前的屠宰场,变成了行刑场,最多一次就杀掉数百名僧人,其他不肯易教地信众更是不计其数,血水流满了环绕广场地马沟。又按照苯教的习俗,将这些僧人地头盖骨挖出来,堆成特定的小山,以马牛粪便淋灌,进行扶藏仪式,以镇压他们的气数 然后是有人在逻些城的平民棚户里放火,迅蔓延小半城,造成了大量的死伤,许多被控制在城中的宗贵,乘机逃出罗些王城,虽然大部分都被城外的罗些禁卫岱给拦截住,但还是有一些比较有实力的大领主逃回了自己的领地但事情的影响远不止如此。 杀僧令一下,牵连何止是那些明里暗里崇佛蓄养僧人的宗贵领主们,雅龙旧族和内四族新贵,吐蕃种的上等姓和羌浑种的下等姓,游牧为主的高地贵族和农耕为主低的地贵人之间,常年积累矛盾和恩怨,借机清算和追索一下被扩大化了 虽然是已经意料这种结果,但参与和策划整个过程的我,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数千条的人命。许多都是抱着宏法传道的理想和热血,被我给送过去的,虽然组织了逃亡和救援,但这些年建立地情报网络,几乎随着这一纸诏令被破坏绐尽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歇着把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或提问。他负责的可以说是秘密战线的东西,许多功劳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说实话,我还没想好怎样做才能最大的限度,对他和他手下的人,所做地一些进行合适的奖赏。 吐蕃这一乱,怕没有好几年工夫,不能平息的。到时候大唐的几只劲旅早就从战场抽出身来,入侵大唐的条件和时机。也不复存在了把,我做如是想。 对了,你家那位。已经保举免试,直接可以朝廷的秋闱 说到这个话题,他仿佛换了一个人,那些自信与城府,都变成淡淡的温慰和亲情,又有些激动 多谢主上提携 说什么谢不谢的这些年,你做的事情可远不止值这些 我摆摆手说 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依你地品秩,可以直接荫官的。或我帮你推举 主上太过抬爱了 他淡淡的笑却有一丝枯涩。 这不过是一个痴人地夙愿而已 他这次回来,作为私人还有另一件事,就是作为长辈,提携一下参加科举的侄子。 他的失态是有原因的,他本名魏元通,之所以改名,却与当年的一场政治斗争背景下科举丑闻有关。 魏方进的兄长叫魏仲通,家里本是蔚州有名的大盐商,天宝十六年以八百万钱贿买刺史王元琰。得以参加科举唐代科举只有两级,乡贡和京试,乡贡之后要么由学校毕业,要么由地方官推荐,才能参加科举的,结果给人告涉及贿买功名情形,朝廷便派严武的父亲,时任中书侍郎地严挺之审理此案,严挺之亲审。调其阅卷。爱其文章才华,有意保全之。拟报从轻落。 又因为王元琰的夫人崔氏,是严挺之的前妻,当时想更进一步宰相只的李林甫,抓住这个机会以徇私枉法不避亲贤为由大做文章,严挺之因此获罪待狱,当时奉命查理此事的宰张九龄,颇赏识严挺之,据理力争为之辩解,反而中了李林甫的圈套,被诬结党营私,最后不得不告老。 魏仲通当时已经以文章一等考中进士榜,却因为此事被罢夺功名永不叙用,身败名裂郁郁而终,更兼李林甫常年把持大权,朋党众多,他的家人也受到自上而下的牵连,种种罪名纷置,几乎被地方官吏榨干最后一点油水,才被释放出来,面对的只有孤儿寡母和破碎地家庭,富甲一方的魏家也从此在蔚州彻底消失。 虽然魏方进一边隐姓埋名的经商,一边试图上下打点为兄长翻案,其中最好的途径就是谋取一个功名和身份,但是李林甫当政十九年,他也一直碰壁了十九年,最后还是靠李林甫死后,分别给新上位的当红炸子鸡杨国忠和鲜于仲通捐献一大笔献金后,才在剑南节度使的幕下混个掌书记。 象掌书记这种非定员非正设的职务,人数不定,虽然也有品级,但权利可大可小,如果得到将主的赏识,就是执掌机要的心腹,如果不重视地话,那就是一个无所事事混饭吃地幕客头衔。 如曾当任哥舒元帅掌书记的严武,哥舒提携他只是看着严挺之地份上,给一个镀金混资历的位置,他的待遇和同为幕僚,当任行军司马的高适,是天差地别。不幸的是魏方进正好也属于后,到崔圆任上时,他的身份更加尴尬。 当年我的部下一行还没到剑南,麻烦之名就已经传到了地方,蜀中中正当局势微妙,因此要派出一个足够规格又不影响内部格局和外部立场的人,来负责这些麻烦事,而我也需要一个熟悉地方的人士,结果就无意成就了他。
当初在鲜于家族倒台的天宝旧案中,他作为地方上的知情人。以所掌握的内容作为投名状,提供了相当大的助力,也由此获得了我这个体系地初步信任。但这件事实在太轰动了,牵连和影响也很深,为了避风头和残党的报复,也是一种变相的冷处理和考察。让他去了松州主持针对吐蕃的事宜,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现在在五大长史中排名第二,散受正五品朝议大夫,领宁远将军,勋骑都尉,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成功人士,有能力重新过问当年的案件,现在当年被流放张九龄已经被太上重新追封,在龙武军地背景运做下。严武的父亲严挺之也被正名,连带着当年的魏氏舞弊案也就自然不成立,魏家也重新获得参加科举的权利。 作为仅存的长辈,最大的心愿,就是将侄子亲手送进科场,以实现家族的夙愿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交代了一声,让人抬上一只笼子。 这是党项羌领,献给殿下把玩的獒种也算是一个见面礼儿 我这才想起,与我那些经常出入起居的幕僚不同。他其实没有见到小丫头几次 居然是党项獒 我惊讶了一下,这只眼睛半睁,浑身rou嘟嘟,满脸皱巴巴,方方正正地大口裂,对普通小狗来说,似乎体形过于肥大的动物,居然是后世名犬藏獒最著名的祖先之一,我虽然没见过实物。却也从网上看见过。 所谓獒是大型犬地统称,属于狗进化过程中基因突变的品种,虽然历史上出现种类很多,但后世只有藏獒作为完整的血系保存下来,因为只有那里恶劣艰难的生存环境,才能孕育出这种凶猛膘悍的血脉,党项獒也是其中的一种。 很快, 这是什么狗 牵在小丫头手中的小白狼,如临大敌的后腿。垂下尾巴。前身低付,毗着牙齿出呜呜的咆哮声。迈着梅花步。对着打开地笼子绕起圈来。 那只欢蹦乱跳的小獒,虽然很努力想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到清脆的嗷嗷声,却只能让人觉得的可爱无比 我决定了,它将会是小白狼的童养媳 小东西下了决定道 我想看看狼和獒配出来,会是什么东西。 殿下,它是雄犬儿 站在狗笼旁边的还有两个年轻人。 白兰羌野人丁零叶,见过开府大人 他身后站的年轻人前身一步,恭声道 党项羌野人拓拔继善参见开府大人党项拓拔 他被我奇怪的眼光和声调,看地有些毛骨悚然,其实他和大多数唐人并没有什么两样,被山地的阳光晒的很健康,红仆仆的两朵高原晕 有什么不妥么 魏方进,满脸有些不以为然的。 党项羌本居于土谷浑北山谷,世为吐谷浑慕容的臣属,后来吐蕃侵并,其中大部随慕容氏出奔大唐,朝廷乃以庆州设静边军内置之八部共推拓拔为领 不是,只是这个姓氏让我想起了一些东西 我笑笑说。 此拓拔非彼拓拔,不过野羌种仰慕而攀附的倒是安乐州的吐谷浑慕容,还有些渊源的 魏方进显然误会了我地意思,拓拔可是鲜卑王族地大姓,本朝的好几家后族和相族,都是其分支 按照他地说法。 无论是党项种还是白兰种,都是吐蕃国内重要的情报和活动来源,白兰羌胜兵过万,勇战斗,好剽抄善做兵,是本朝河西等各路羌军的重要来源之一。相比之下,党项中号称最强的拓拔,才不过是一个人口及万的小部落,但是在吐谷浑的旧地,很有活动能力 不过,我根据后世的记忆,对着这位年轻的拓拔继善,露出一个呲牙的表情 姓拓拔的有兴趣,跟我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