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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李白那些事儿

    这里事了了,我想去江陵一趟

    不出意料的一片反对如潮

    大人这是随行书记杜佑的原话断然不可

    主上一身,牵系我等无数身家性命,诸多成败安危,企能轻易置于险地这话将利害说的很是直白的,是崔光远的风格。

    大军之中,各有司责,哪有主帅亲置矢地,赴观敌境呼这是岑参的飞急来书。

    但,我这么决定,是有许多原因促成的。

    其中重要的一条。

    就是西北朝廷,关于详理使的定罪之争,也波及到了长安的龙武军,崔器和吕泯乃是西北出身的新贵,急欲籍以查办立功,对叛臣是一副深恶痛绝义愤填膺的态度,主张株连重处之以求稳重,分别按照情节和性质,有区别的对待,细分等定罪,判官李牺居中调和,更倾向于李,因此矛盾很大。

    几次在皇帝面前公开争论互不相让,最后还是李以河北百姓官吏多为贼挟,如法炮制,他们当如何自处,更何况还有相当的人口百姓在叛贼的控制下,如果不风青红皂白一并处之,这不是逼那些人死心为贼效力,这条理由打动皇帝,定下头批处置的罪臣三百人的名单。

    定为大辟的就有十八人,包括了曾在安禄山朝廷任侍中左右仆射的前宰相陈希列张均张自兄弟等人,唐朝之死刑,以斩最重。如果是大辟。还要先在犯人脸上刺字,接着割掉鼻子,然后斩下左右脚趾。再用绣杖活活打死,最后砍下头,把骨rou剁碎,在街市上陈列,又称具五刑。西汉初年的开国功臣彭越和韩信,都是被处以大辟之刑地。也就叛国谋逆等十恶不赦之重罪。有这种待遇。

    他们地下场,对曾经被迫事贼的大多数人来说,更加惶惶然不可终日,这时候却有一种传闻,象崔广远等人一样,只要能拿到龙武军在关中活动时期,通信往来的证明,就可以脱身免罪。因此,龙武军出具地证明材料,被称为救命书,而炙手可热起来。我在长安的宅邸,也再次变的门庭若市起来。甚至有人打着张云容娘家人的旗号,从张妃那里,七拐八弯的找上门来。

    这是一桩怎么做都要得罪人的差事。

    而草原上由高达夫带队练兵地金吾军,也出了大事。

    我只让他小心回纥人,没想到高达夫这位老将,居然很实心眼的和回纥人狠狠干了一战,冲突的理由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回纥人收容了战败的部落,暗中唆使之袭击唐军,还是回纥人见财起意,试图抢夺唐军的战利品和装备,这已经是一笔糊涂帐。

    作为以追击为名,跟逃跑的同罗人背后,动突然袭击的一方,至少有三个新兵团队在所谓的误伤中,几乎全灭,还有两个团溃散,但是收不住胃口和野心地回纥某部,终于在高达夫的金吾本军中踢到了铁板,自以为得计驱使着溃兵冲进金吾军队列,并将其成功分割的回纥人,遇到了他们最头痛的混战。

    那些被分割地士兵并没有如他们意料中的溃散,而是反过来用车辆和马匹将冲进中心地冒失鬼们困住,于是回纥人不得不尝到和唐军贴身步战的苦果,他们的马匹在火焰中惊窜和崩溃,他们骁勇的骑手在混战中,拼命挥舞着短兵器,却被长枪和弩机构成的小方阵一层层的摞倒。

    至少有一千名回纥人成为俘虏,还有六千个级被割下来,和他们的旗帜标志战马一起,作为交涉的证据,送到了受降城,这下轮到那位河西节度副大使马遂头痛了,他也不敢处置,一面急忙上报朝廷,一面派人押着这些东西,直接把球踢回长安来。

    作为破坏与一个重要盟友的团结事件,虽然对方只是回纥的一个别部,连回纥九个大姓的边都沾不上,但现在正是回纥与大唐关系最亲密的黄金时期,不但大开边市互易,还由回纥大王子率领一只三万人的回纥军,在河北作战,因此由边境冲突升级而来的外交事件,再次因为双方敏感的身份,而变的微妙起来。

    出了这档事儿,西北那些大大小小拥有有狐狸一般的心肝,兼具了豺狼或者秃鹫之类的美德和品质,的朝廷大员大老们,只怕又有借题挥的机会,重新在长安的舞台上活跃起来。

    我暂时离开以避免表态,或许有利于事态的展。现在长安城里当然是,再次丢给任劳任怨的老黄牛韦老二当家,他家老头子是西北行朝里资格最老的宰相,兄长是南边小朝廷的御史中丞,比我更适合担待这些东西。

    然后才是,纯粹我个人一点点的私心,我只是想去看看李白,顺便给自己放个假,自出成都以来龙武军就和救火队一样,到处疲于奔命的充当堵窟窿,补漏洞的任务。而这个时代大部分的名人,象杜甫已经收于门下,王维在官学开宗,王畅龄在成都受学,只要在世的我多已经见过,就剩这位诗仙了,顺便看看还能为这位已经很倒霉,将来还要更倒霉的老先生,做些什么。毕竟他已经五十六岁了,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来到这个时代之前对这位诗仙,我和多数国人一样有一种复杂而向往的情怀。

    生于碎叶,五随入蜀学剑术,好神仙之道经游侠天下已经名动京华40岁闻达上听奇一般的人物和经历。

    异域情调漂泊情怀其实充满李白所有诗文。李白是没有故乡的,或者说无处不是故乡,醉酒的地方就是故乡。他由碎叶入蜀。由蜀入荆楚入山东。由山东又辐射到大唐各地,沸腾地血液使他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安住,他永远行走在漂泊地长路上。饮他的酒,洒他的泪,唱他地歌。诗人拒绝根的存在。这是彻底的漂泊情怀:把生命看做一场纯粹的漂泊,并这样实践着,在中国文化史上是没有第二人的。

    李白实在是中国诗人中的游侠。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所有读书人心目中地偶像却不是他的偶像。他有时也说孔丘几句好话。那是他向往功名富贵了。在他眼里,游侠比皓穷经的儒生光彩多了。齐有倜傥生,鲁连特高妙意轻千金裘,顾向平原笑。吾亦淡荡人,拂衣可同调。李白古风其十只有鲁仲连这样的侠客才是可与之同调的朋友。

    李白自

    五好剑术,他二十几岁便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今扬州不到一年。散金三十万,有落魄公子,悉皆济之。这都是些游侠行径。即使闯进了朝廷,他那强横的乃至有些无赖的游侠脾气也是不改的。力士脱靴。贵妃捧墨,御手调羹。他要求权贵尊重他,皇帝也应把他当朋友才好。他不习惯仰视。他之信任自己远胜过别人对他地信任。这一切足以令权贵齿冷,令谦谦君子瞠目结舌。

    但到这个时空,随着相关的人和事物,接触的点点滴滴越多,就越褪去那层神圣的光彩。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这一切。

    据说当年李白杜甫高适三人,同为近交好友,一起出游,同时做客于北海太守兼大书法家李府上,一日饮宴,身长者兼主人地李突其想说诸君皆当今名士,何不学古人,各言尔志呼

    这其实就是南北朝传下来品评名士的遗风,对士林中地地位,有重大的影响。这三人,也同时代表了诗坛三大流派风格,一个是轻傲狂放的游侠派,一个忧国忧民的写实派,一个边塞特色的军旅派。

    这时杜甫才3岁,高;.意气风踌躇满志之时。

    其中以李白最有豪情壮志,当先满饮一杯大声说,凭小子胸中之才,如遇明主,为宰相之位,易如俯拾草芥,使寰宇大定,海内清一,谈笑间之事尔,显然对自己的才华和未来的前途,充满了自信和自得。

    最年轻的杜甫,生性比较敦厚,接着也说至君尧舜醇化风俗济时爱民,不惜此身,他主张的是王佐奉君,想魏征之流一样,做一面君王的明镜,也算相当的塌塌实实。

    到了高适则最低调,只是放下酒杯,笑笑说古人云,陈力而就列,高某不才,自持才德,得一扬益节度使尔却是充满了相当的现实和功利的味道,因此被人笑称为高扬益。

    所谓时事弄人,岁月苍茫,以要求最低的高适,反而政治成就最高,两度拜相,数出为节度使,历任扬州大都督淮南节度使剑南节度使,远远朝过了当初的抱负;

    而杜甫虽然一辈子多数时间穷困潦倒,怀才不遇,最后要投靠高适养老,但起码还以出奔西北的义臣身份受到赏识,当过左拾遗工部员外郎等官职,虽然不太得意,但起码有过报国的机会,世人称之为杜工部;

    只有李白同学才情心气最高,却最是时运不济,自被皇帝放逐出长安就运气用光,一直在倒霉,晚年自以为投了明主,结果却是个遗臭万年的叛贼,自己也被当做叛臣一党流放夜郎。

    这三个人的志向和境遇,可以代表安史之乱中大多数名士文人的典型。

    关于当年李白被逐出长安的内情,我也曾经私下询问过,作为当年重要当事人之一的高力士,这时他也没有那么多顾及,更兼拿钱拿的手软,并没有什么我意料中的,恼羞成怒或者勃然变色的情绪,却是当场就大大的叫起屈来。

    这简直是冤枉死老奴了

    高公,这是怎么说呢我心道,难道不是因为你被李白折辱,而向杨太真打小报告说李白做诗。影射她与祸国殃民的赵飞燕相提并论纭纭。而引起的。

    世人皆云,是老奴陷李翰林,可老奴本来只是一个侍人出身。只要能让天家地开心,那区区一点折节,算地什么他似乎猜出我的想法,摇头晃脑的说只是老身这辈子,必须当这个恶名了。

    那又是为何我心中更惊讶了,还有深入地隐情么。

    谁都知道。长安乃是天子脚下,这中,水深的很高力士的胖脸,微微露出一丝苦笑

    偏偏这位青莲居士,却是个愣头青

    适才傲物不算是他的错处

    但这天家里的事情,可是那么好参合的

    你可知道,大名鼎鼎地饮中八仙歌

    我楞了一下。

    怎么不知道,著名的饮中八仙歌。我还会背诵呢,这是一别具一格,富有特色的肖像诗。以洗炼的语言,人物写的笔法。将他们写进一诗里,构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名士风流群像图。

    那你又可知这八位酒仙中人。都是什么路数高力士放低了声音,继续道。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这说的是四明狂客,秘书监贺知章,他喝醉酒后,骑马的姿态就象乘船那样摇来晃去,醉眼朦胧,眼花缭乱,跌进井里竟会在井里熟睡不醒。。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指汝阳王李琎,唐玄宗地侄子。宠极一时,所谓主恩视遇频,倍比骨rou亲见杜甫赠太子太师汝阳郡王琎,因此,他敢于饮酒三斗才上朝拜见天子。。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指左丞相李适之,他雅好宾客,夜则燕赏,饮酒日费万钱,豪饮的酒量有如鲸鱼吞吐百川之水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崔宗之,吏部尚书崔日用之子,袭父封为齐国公,官至侍御史,也是李白的密友,是一个倜傥洒脱,少年英俊的风流人物。他豪饮时,高举酒杯,用白眼仰望青天,睥睨一切,旁若无人。喝醉后,宛如玉树迎风摇曳,不能自持。。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苏晋开元间进士,时为户部侍郎,他一面耽禅,长期斋戒,一面又嗜饮,经常醉酒,处于醉地矛盾斗争中,但结果往往是胜以他就只好醉中爱逃禅了

    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李白同学,以豪饮闻名,而且文思敏捷,常以酒助诗兴。玄宗泛舟白莲地,召李白来写文章,而这时李白已在翰林院喝醉了,玄宗就命高力士扶他上船来见。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张旭:唐代著名书法家,善草书,时人称为草圣,据说善草书,好酒,每醉后,号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若有神助。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焦遂:布衣之士,喝酒五斗后方

    ,更显得神情卓异,高谈阔论,滔滔不绝,常常语惊

    这八个人,除了焦遂为市井平民之类,其他都是公卿王侯的序列。这一回味,就让人琢磨出点东西来了。

    虽然高力士遮遮掩掩,寓意隐晦地很,我还是听出一些东西来,李白的放逐,显然还牵涉到政治层面上的因素。

    其中大意就是,李白同志虽然才情绝艳,名动天下,但是在政治这个大名利场上还是个小白,或者连刚出道的菜鸟都不如,居然也趟进了皇家统嗣之争这场大浑水。

    我到了这里,这才明白当初千秋宴上,他们所说的又一个的意思,在我之前的西域通,竟然是李白同志,不过从他出生地在西域碎叶地区今土库曼斯坦境内,能破解渤海国特意刁难承送的天书本事来看也是在情理中。当然,能被与他相提并论,让我虚荣心是小小满足了一把。

    按照高力士的暗示。

    众人皆以为。李白同学当年春风得意之时被黜。表面上的原因是作风狂放得罪了小人,他失意是为高力士怀私所陷,但事实上这只是世人所知表面上地原因。高力士在老皇帝身边多年,是一个非常小心谨慎地人,不会那么轻易构陷一个全无野心的狂生。真正的原因真正地原因是他交游广阔,和诸王走的太近,甚至应邀成了皇太孙剑术老师,卷入以太子亨为的太子党。和杨国忠为的后党的斗争中,而成为政治倾扎的牺牲品。

    虽然在他看来同样是为皇家出力,接受太子地要求教授太孙一些武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当时炙手可热的杨李党人就未必能这么想了,老皇帝也未必能这么想,要知道长安名动一时的所谓饮中八仙,包括了宗室亲王。元老大臣,清流人物文坛领袖士林俊杰宗学大家等朝野各个类型的阶层代表和偶像,再加李白本身具有号召力的江湖背景。已俨然形成个影响力和代表性极广泛的政治集团。

    其中诸人又以风头最重的李白马是瞻,光综合了众人多方面背景。这些人如果结党起来,本身地号召力足以形成一股可以影响朝野的巨大力量。不是任何当权者所希望的,别说李林甫杨国忠高力士这些代表了权臣外戚内官集团深为忌讳,连皇帝也不得不猜疑起来。因此很容易就成为皇帝猜忌和别人谗言的理由,被放逐也是情理中地事了。

    老皇帝虽然对名士有相当宽容纵许的气量,但不能容忍来自子孙地威胁,从他虽然伤心但毫不留情的处决,涉嫌带兵甲夜闯禁宫的前太子在内的三王手段上可以看出来。

    自古以来越是英明有为的君王,对继承人越是严厉,甚至近乎严酷,其第一继承人也越难以善了。从汉武帝到近代的唐太宗武则天所立的位太子万一例外的或废或死,连玄宗老皇帝也不能例外

    当然。

    关于高力士的眼光和见解,我还是相信一二的,历史上的高力士一向做事谨慎,又善于观察时势,从不随意开口讲话。又因为他在宫中时间长了,见到过宫廷中各种的各种权利之争和残酷血腥,所以他就采取了明哲保身的处事方法。就是和他自己最亲近的人,如果受到李隆基的斥责处分,他轻易也不相救。

    所以,李隆基始终保持了对他的信任,君臣二人的私人感情很好。再加上高力士处事周谨,少有大错,轻易不敢骄横,在朝廷内外亦没有大的坏名声,和诸王公大臣都能保持良好的关系,朝中的大臣们也并不讨厌他。这位大阉虽然有贪婪党同伐异等很多缺点,但对李唐王朝的忠诚,是毋庸质疑的。

    要知道,当年整个朝廷能够预见到安禄山必反的人,只有两个半,其中一个是开元名相张九龄,安禄山还是平卢节度使下的一个讨击,正在待罪大理寺,他就遇见到此人善揣人心,好用胡将,所图滋大将来必成大患,另一个就是高力士,本来杨国忠也算,但是这位说安禄山反,党同伐异的心思更多于对时事的判断,因此之能算半个。

    话说回来。

    所谓的饮中八仙,无形中,代表了一股庞大的政治舆论势力,无论倒向哪一边,都是另一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那时又正是李林甫杨国忠两位交替当政时期,与当时身为太子的今上简直是苦大仇深,恨不得除之欲快,矛盾极其尖锐,只是因为当时的太子城府够深,很能隐忍也很有人脉,那些人为他拼命罗织的罪名,他总能有惊无险的逃脱过去,只是所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作为太子身边亲近的人,就难以幸免了。

    太子亨先后被迫废了相辱以沫的太子妃韦氏与宠爱的杜良断绝关系,而亲信的大舅子韦坚密友兼节度使皇甫惟明,或被赐死或被迫自杀,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名将王忠嗣,也因为勾结太子的罪名而被构陷。现今那位得宠的张良,若不是与宰相张说为同族,张说二子又甚得皇帝赏识,相互多有维护。恐怕也是一个被休戚的下场。

    如果这时候。李白真如传闻中,公开应聘为太子剑术的教习,哼哼

    因此说李白被老皇帝以非庙堂之器。赐金放还,还真不是偶然,或许说是出于一种爱才地保护手段,算是他地幸运。

    虽然如此,仍有很多人看好他,当时很多的名门闺秀也仰慕他。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前宰相许围师地孙女,许氏虽然早死,却为他留下大片的田产,让他可以衣食无忧的满天下,象无业游民一般的流窜闲逛,而现任妻子也是前宰相宗楚客的孙女宗氏,还留下李白酒醉梁园题壁,宗氏小姐以千金买壁的佳话。

    但所谓被皇帝亲自放逐地人。也基本没有人敢起用他,空有盛名,却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生和事业的低潮期。此刻,他正是重新意气风之时。据说永王引兵浔阳,知李白在庐山屏风叠隐居。派谋士韦子春三顾茅庐。

    虽然宗氏夫人劝阻,出门妻子强牵衣。李白过后也说:空名适自误,迫胁上楼船。但李白还是怀着犹豫和不安的心情加入了永王幕府,就这样上了贼船。并且在入幕以后,就被报国有路而陶醉。他赞美永王东巡,肩负拯救中原的责任王东巡歌十一。

    试借君王玉马鞭,指挥戎虏坐琼筵。

    南风一扫胡尘静,西入长安到日边。

    帝

    入楚关,扫清江汉始应还的诗剧,反映出李白对这法和心态。

    但谁又能想到,不用再过过多久,李白就是因为这永王东巡歌,坐实了阿附逆党,鼓吹不臣之意的罪证而被下狱。

    永王兵败后,李白逃至彭泽,被投入浔阳狱中。李白在南奔抒怀中道:过江誓流水,志在清中原。拔剑击前柱,悲歌难重论。壮志付诸东流,反成叛臣,能不悲愤填膺他多次在狱中上书申诉求援,呼吁当权者为自己昭雪冤屈。他悲愤地说:好我者恤我,不好我者何忍临危而相挤宗氏夫人在外也多方营救,他写诗感激她说:很感激你同蔡文姬替董祀鸣冤一样,流泪向曹cao请求赦免。

    不过李白名声在外,强力而有权势的朋友还是不少的,有人为他投书宰相张镐,江南宣慰使崔涣与御史中承相宋若思,也极力营救之,乃获释。

    但是李白的暮年,生活潦倒,靠人接济,但是赠微所费广,斗水浇长鲸,根本无法满足自己地生活需求。不久,史朝义杀死史思明,包围宋州。李光弼率兵抵御,六十一岁的李白闻听,毅然北上,请缨杀敌。可叹地是,这次从军,刚到半途九病倒了,不得不挣扎回到金陵。从此一蹶不振。这年初冬,贫病交加的李白来到当涂投靠族叔县令李阳冰。第二年,李白病重,自知行将不起,于是在枕上授简丧其九的手稿托付给李阳冰。后来,李阳冰把它编成草堂集十卷。十一月,李白与世长辞。死前赋临终歌: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石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带着无穷的遗憾,怀着无限的悲愤和凄凉离开人世。

    旧唐书: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

    这个局面是太上老皇帝一手造成的,当初潼关失陷后,老皇帝曾下了最后一道诏书,命元子北略朔方,命诸王分守诸镇。其中,以永王璘宜充山南东道江南西道岭南中等节度采访等都使,江陵大都督如故;盛王琦宜充广陵郡大都督;丰王:须兵马甲仗器械粮赐等,并于当路自供。其署官署及本路郡县官,并各任便自简择,五品以下任署置讫闻奏,六品以下任便授已后一时闻奏。

    但实际亲嗣诸王皆养尊处优,畏惧不行,只有永王乘机出藩,他持有玄宗的这道明令,有恃无恐地放手扩展力量,天宝十四年九月至江陵,召募士将数万人,恣情补署,江淮租赋,山积于江陵,破用巨亿。以薛珦李台卿蔡为谋主,势大一方,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当年行朝成立,贺兰进明的奏疏就说南朝为圣皇制置天下,乃以永王璘为江南节度,颍王璬为剑南节度,盛王琦为淮南节度,璘边鄙,此虽于圣皇似忠,于陛下非忠也。唐书.房琯传。

    老皇帝当年下此诏的动机,已经不得而知,老太子李亨虽然肩负独撑北方战局的重大责任,但如前所述,似乎玄宗老皇帝对其究竟能有多大作为实在未寄厚望,或许有点其他别类的想法,但此一时彼一时,而现今的永王,却实实在在成为一位麻烦制造者。

    李璘身为皇子,不能立忠孝之节,为社稷之谋,而乃聚兵江上,规为己利,不义不昵,以灾其身

    但在目前这个局面下,没有太大的危险,永王没有举起叛旗前,始终是朝廷的亲藩,一些激烈的手段,不可能用在台面上。皇家内部的矛盾,涉及到朝廷和国家的威信,不到最后一步,不会轻易摊牌的。

    北方实在没有需要我太在意的东西,

    历史上的安史之乱后期,因为国力的匮乏,唐王朝对安史手下重要将领采用了招抚为主的政策,只要其宣布归顺唐廷,即不问罪,并委以原职及保有所有权力。这是河北藩镇之滥觞,并由此导致了藩镇割据局面的出现。

    但在这个时空,因为各种阴错阳差的变数和展,却已经不再成为问题的问题,由于来自官军相对的优势和强大,那些叛军阵营的前降将,已经很难获得更好的条件,能象薛嵩这样投过来还能保留军队的,只是极个别例子,而且只保留了他的军队编制,主要成员都被打散整编。

    到后期哪怕是象前叛将令狐这样,带个大礼过来投降的,也只是给予一个优厚的头衔和职位,而坚决剥夺了实际的部属,其他愿意投降的,最多只给予一个拥有体面头衔的富家翁的保证,因此朝廷的贵人,需要cao心的反而是,因为作战平乱有功,所形成的各个军人利益集团,可能做大的问题。

    史家兄弟的内战,让叛军的势力,可以预料的已尽强弩之末,那位老狐狸一样精的河北都元帅郭子仪,只怕还在等待最合适的出手结束这一切时机,而李光弼正带着所有的马军在草原上,拿契丹人做榜样杀鸡警猴。西北最大的边患吐蕃人,正在为南方低地的sao乱忙活,暂时还没有任何在边境上集结军队的迹象,作为草原上最大的势力回纥人,至少在表面上还是一副大唐忠实盟友的态度,这时候,只要那些边胡,不要头脑热,就没我什么事情。

    江东的农民暴动,虽然声势浩大,但流寇一样的作风,缺乏组织和长远目标的,在江南两淮的那几位守臣步步围营的围堵下,已经开始大幅缩水了,随着号称河南第一能守的稚阳兵,以及返回淮西的节度使,来的嚼铁军,相继进入江东平叛,虽然这是两只被打残的军队,但是对付这些暴动的农民,只要领兵的不太过于猪脑,还是游刃有余的不成问题。

    长安d的情况里,还有清风明月控制下,已经逐步渗透进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的衍生产业,以梅娘位代表的前地下志愿者构成的娱乐业体系,再加上薛萍为的前长安吏目属员的地头蛇系统,这三个渠道,相互交错相互补充,足以面对大多数问题。

    剩下的事情,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见了他,是不是该问上一声,你有个女人叫香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