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货币论
货币 沈日秋哪里知道一号作战,他还在琢磨为什么鬼子被欺负了,也不进攻,难道我们是在进攻日本,而不是日本在侵略中国?事出鬼异,必有妖孽,他没有冈村宁次那样的好胃口,一口要把中国吞进去,他只想把鬼子一个一个的干掉,鬼子走了,也就安神了。 可是兵增加了不少,仗却没怎么打,他得动脑筋啊,找个地方捅捅鬼子的屁股吧,可是没有想到廖言带着一个参谋来找他,应当说是参谋请了廖言帮他一起来找林长官。 原来3战区的财务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呢?国防部说3战区的税没有交,国民政府在催呢。 沈日秋说:“这下可怪了,我打我的仗,我的兵没有找政府要钱,政府找我要什么钱啊?” 廖言知道林长官不懂,就将情况说了个来龙去脉: 国民政府抗战,战区长官不仅仅是打仗,还有一个职责就是地方治理,这是好听的话,难听的就是还得管税收,当然地方官员的升迁、减裁都是长官说了算,也就是林长官你得上交政府的税款。 可是沈日秋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权力啊,就问:“差多少钱呢?” “约8000万大洋”财务参谋说了出来。 沈日秋一下子从椅子上座到了地上,他穿越前可是富二代,老头子辛辛苦苦才搞了100多亿人民币,那可牛皮吧,大洋是什么?一块值多少钱,沈日秋不知道,但廖言和他聊过国民政府一年的税收也就1个亿的样子还总完不成,老子是来打仗的,没吃没穿,老婆还没娶一个,就凭空差这多钱,怎么会事嘛? 财务把沈日秋扶了起来,也怪不好意思,没有想到吓着了林长官。 还是廖言正定,慢慢解释着:国民政府的税源在江南区域一般为全部税收的一半,也就是划了大约5000万的税收任务,你林长官刚好管理的这个地方,可是呢,每年都没有收完过,慢慢地欠账也就越来越多,兵事一起,更是艰难,然而国家有这么多人在工作,这么多兵要吃粮,要造枪造炮,建工事,哪一样都少不了钱字,平时给你讲了多少财务知识,你就是不听,现在可好,8000万鬼子都吓不倒你,8000万的账就把你吓倒了,不象话。 沈日秋脑袋开始酱糊了,难道我能回地球,把老爷子的钱给你汇过来?才扶在椅子上发呆。 廖言又说:“8000万是账你可以慢慢地交呀,没有人要你一定全部交完的,交3000万或者2000万就行了,以前的长官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沈日秋哭丧着脸说:“可是我一分钱也没有啊,你在管我个人的钱,你知道是多少,这次马当要塞也没有搞到什么钱啊,不都在财务上吗,大约有500万的样子吧。都交了行了吧?” 财务参谋说:“500万算在里面了,除了我军自己支用,发饷、采购军火,就是你的什么转雀都花了100万,又建什么机场,都把收到的税全花光了,所以现在是财务只有100万在洋,欠账8000万,我看长官累不忍心打扰你。” 沈日秋才明白情况的严重性,自己不管钱,只管打仗,结果是税都花光了,8000万的税还要交,自己下餐饭在哪都成问题了。 就来个死猪不怕滚水烫,对财务参谋说:“以前是怎么做的现在怎么做不就行了吗?你叫下面的人再收税嘛,或者加点税,或者把明年的税先收上来也行啊,动动心事啊!” 财务参谋说:“哎,这些办法都用过了,大家打仗可能没你行,可是税上的文章比你多得多,现有税种207个,捐款项目863个,税金已经收到了10年后,除此之外还搞走私武器、甚至还有贩卖鸦片,开掘古坟、。。。” 沈日秋听得头发晕:“别说了,这帮人真牛皮!看来只有抢上海了,那个地方的钱多,可是能抢谁呢,只能抢日本人的,抢日本的银行也许能平账吧。” 廖言冷笑了起来:“说你不懂,你真的不懂,你能抢多少次?一次两次,你知道你抢到的是什么不?” 沈日秋说:“不是钱吗?老子带兵打鬼子上海的银行给抄了,那还不是黄金白银珠宝,古玩字画,还有成堆的钱嘛” “银行里有的是钱?那是纸,一点金融知识都没有!” “纸不是钱吗,钱不就是纸印的吗?这有什么不对?” “你还知道钱是纸印的啊,说倒底还是纸,你可知道民国的税收为什么按大洋吗?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民国也发行纸币叫做法币,但是大家都不认可,没有办法就用袁大头计算,可是上海日本人硬是让日本纸币通行,所以你抢的是日本纸币,还得到日本那里换东西才行。” “那就更好办了,也不抢了,我们印日本人的钱就行了” 廖言狠不得踢沈日秋一脚:“造假币自古就有,可不新鲜,不仅害人更害已,假钱会到谁手里,老百姓手里啊,你打仗为了什么为了谁?” “得得得你说怎么办吧,东也不是西也不是,账都赖到我头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金融啊,日本人没有在中国收多少税走,但是他每年在日占区增发货币,增发一个亿就是收走了一个亿,然后通过贸易,中国人从日本进口商品,如火柴、蚊帐、香水、糖果,牙膏、牙刷、布匹等等等,日本人则用日币在中国购买粮食、水产、矿产、等等在中国投资工厂,建铁路,开公司,如是日本人是越来越富,中国人是越来越穷,没有饭吃还怎么打仗,靠挖祖坟也是出的苦力钱,现在挖空了,没招了,也是迟早的事,只有在金融上想办法才行,才能解决我们的问题,3战区的问题、或者说是中国的问题,跟你说过多少次,西方只有两样东西是最可怕的,一个是货币、一个是公司,搞货币就会富,搞公司就会强,而打仗就象是一个军事公司而已。西方人打仗的目标也就是为了发货币、开公司,然后以法律的形式进行保障,开个军事公司就可以保证他们永远是列强,东方就处于被掠夺的位置,日本人不懂这些,他们只是有样学样,并不真的懂金融,否则他们不会在中国侵占土地,杀害民众,他们只是一群畜生,学了点东方文化,就得意洋洋,然后又学了点西方文化,把文字一改,好象就成了一个西方人,说什么脱亚,杀起东方人来了,我们要搞就要认清这两样东西的本来面目,才能从根本上扭转中国落后、贫困的局面,不仅能赶走鬼子,而且能真的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 “货币?公司?” “我不是对你讲过吗?西方有个上帝,给犹太人搞了个旧约,这是西方哲学契约论的基础来源,货币就是一种契约,他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可是印上一些图片后,有人说这是张纸叫钱,然后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说这是多少多少钱,只要大家都认可这张纸,那么契约就形成了,而且是公众契约,于是这个人就可以转动印刷机印制钞票,就可以用他来购买所有的物品,包括土地、房屋、黄金、白银、粮食、汽车等等,一切都被转成了有价品,你现在应当知道是你抢得快还是他印得快,你抢他印的钱,就是相信他,你的信任会增加他的信用,他就能印更多的钱。西方的上帝其实就是印钞机啊!无所不能!” “那我们也印钱,印他个几十亿就行了?” “你印的谁信?这是根本,没人信,就是废纸,没有契约力的,就象现在民国的纸币一样,没有人信,只信这个袁大头,可是袁大头是银子做的,成份还很高,银子又在大清的时候被外国人搞跑了,所以大家都没有钱用了,只有在纸币上做文章。” “我还是不懂,你就说说公司有什么用吧,然后我好好琢磨一下,也许能有办法。” “开公司更是了不起,其本质来源人的私心与贪婪,这两点正是人的本性,如果你手中拿着货币,然后你说帮我把一棵树给我砍了,就有不少人来干,可是你让人帮你造枝枪就只有几个人来帮你干,一是他要能干这个活,第二是你给的钱够不够他想得到的,如果你加倍,就会有更多的人,学习这个技能,然后一个比一个造得好,后来发现更多的人,这样你就能得到最好的枪,如果你拿出更多的钱,那么他们就会联合起来,造出你想都想不到的好枪,这就是公司的原动力,他们会安排好自己的各项支出,并进行分配,帮你造更多更好的枪出来,工作效率会加快。因此公司能让世界改变,而货币才是致命诱惑。”
沈日秋说:“那我们就把民国的纸币变成大家都相信的,或者也创造一个货币让大家相信就行了?随便印钱这个事不太靠谱吧” 廖言说:“那当然,钱发行多少是有制约,不过我不同意一些经济学家们的看法,他们认为市场有多少黄金,就可以发多少货币,纸就是纸,与黄金没有什么相干的,也有的认为钱发多了就会引起货币贬值,象德国前几年就是,二战为了应付赔款,把纸上印10亿马克,韦内瑞拉把纸印成10000亿,物价飞升,就成了废纸一张,这几年德国的财政上用了个人,叫什么我忘了他的名字,很天才,在德国搞了个新币,才几年德国又强大了起来,可是农民还在种田、工人还在做工,公司开得很多,实力雄厚了起来,现在列强都怕他呢,我个人也不是很明白,但我认为只要物资不短缺,物价就不会乱升,发多少钱的问题就不大。那怕有些钱用了后没有效果。如果和税收配合起来的话,发的钱越多,那么发展就越快,但最最最根本的就是信任,让人们相信纸币,上帝需要人们的信仰!” 沈日秋说:“你讲得太深奥了,我听不明白,但我还会琢磨琢磨。用钱就能打败鬼子,那还要枪炮干什么。” “你是没有明白,货币和公司如果没有武力和法律就什么都不是,货币的威力靠的是大家的信任,甚至是信仰,但是货币的诞生与成长则是依靠的武力,没有武力的保护印钞机就会被人夺走,没有言出法随的能力就不能确定法律,货币就会失去发展的平台,成为死钱,公司就不会开办起来,人心人智人力就无法凝聚,在各个方向上进行突破创新,强大只能是句空话。” “你的意思是说,货币和公司需要武力与法律的保护?我可是想让货币与公司为我出力呢?” “一体两面,相互守护才是其内在窍门,当然货币与公司的推行还有其他众多的条件,比如前面所说的物资供应基础,在10战区就没有这种条件,不是穷,穷好办,发钱就行,可是没有粮食,没有吃的就难办,因此搞不了货币,也就开办不了公司,现在江南穷了,只是没有钱,但是有粮食等一应物资供应比较充足,可以搞得起来,当然还有就是军事条件,必须打胜仗,货币才能让更多的人相信,那就有搞头了,如果能打下广东,可借香港、澳门之力则更大有可为,而公司开办的条件则是智力开发为重点,也就是技术教育要跟上才行,这个条件在江南也有一定基础,当然李鸿章他们打的洋务运行在江南很有些基础,因此在在这里提出金融解决办法,供你选择。” 沈日秋说:“话都被你说完了,没得选啊,你既然认定,也必有所悟,中间的环节希望也是胸有成竹,那我就可以作为我的全权代表处理这一类的事,我不懂,得我会看结果,你得做出样子来,打胜仗虽说难,我会尽力而为,广东的事我也会留心考虑。” 廖言看着沈日秋那呆滞的表情,明白这家伙的确不懂经济,平时白白浪费了口舌,就说:“如此说来现在就必须处理几件事,你虽说是3战区的长官,可是上头还有两个婆婆,需要电报请示,方能便宜行事。” 沈日秋想了想自己是一马哈嗨,一窍不通,就说:“我什么都不懂,你起草我过目,就以我的名义发,只是别把我给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