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秋收时期的爱情故事 4
莱特和父亲此前被绑架已然破胆,对于突发情况极其敏感。听到声音不对,马上转身想往外冲,但是门被重重的关上了。混乱之中父亲胡乱的打了两拳就被人按翻在地,而莱特那边挣扎了一番也没了动静。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一豆灯光出现在了桌上,父亲抬头一看,惊讶万分,居然都是老朋友了:那几个都是卡扎克的旧部。 而父亲和莱特被提到椅子上坐定后,在看见对面一个他见过的土匪和一个女人被也被绑在椅子上。 “萨格隆,你小子好福气。把这个财神招来了www.shukeba.com。”一个强盗说。“看来我们能把这个生意再做一次了哈哈。” 这个时候父亲才知道那个强盗就是萨格隆,一时间他甚至怀疑这是卡扎克死前狠狠的耍了自己一把,让自己羊入虎口。 萨格隆抬头,父亲注意到他头上有伤口,应该是打斗留下的。“我们已经不干了,你这蠢货。我们跟头领发过誓的!你再参与这种活动,我们就又是匪徒了!” “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头领,现在有用他的威名来压我们。当时如果我们冲出去,大头领万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只是当时我们不知道你已经被收买,还听你的号令,眼睁睁的看着大头领身首异处!”一个有些年轻的土匪骂道。 萨格隆申辩道:“我说过,我没有背叛他!我也没有被人收买!” “我亲眼看见大头领死后那个鲁达来感谢你!在面包房里。”另一个盗贼说。 “我再说一遍。那天你们都看见了,外面漫山遍野都是巡检,我们出去都是死。而且你们都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换做是你们,在家眷被人控制,而外面又危险重重的情况下,谁敢保证自己能做的像个英雄一样?我承认,没有拉头领一把是我的错,我心里也窝囊。但是难道我们一起死了,你们就高兴了?!” 几个强盗似乎无法反驳。 一个老年强盗定了定神说:“萨格隆,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儿子。你年富力强,卡扎克选择你当头领我是赞成的,以后不管是继续干这营生还是像卡扎克头领说的去诺德当庄稼人,我都赞成。你说你是为大家好才没有冲出去的,这一点别人我不知道,我是相信你的。但是这次你明明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命都是卡扎克捡回来的,要我们还给他,我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你说为了保护我们,实在是违背了我们的意愿,而且让你自己显得别有所图。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有没有做出出卖卡扎克的事情。” “没有。”萨格隆毫不犹豫的说,引来了一片嘘声。 老土匪还要说话,一个声音传来,“他说的是真的”。 包括父亲在内,所有的人都惊讶的回头看着莱特。 “我们这些天一直和鲁达呆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切都是那个脸潮乎乎的人干的。他一再说抓住萨格隆,就能抓住卡扎克。这一点我以贵族的身份保证。” “那为什么萨格隆带着我们毫无作为的躲在小屋子里,卡扎克就在这周围中了埋伏。后来鲁达又神神秘秘的去跟他商量什么事,还感谢了他!” “哼,你们这群笨蛋。第一,如果知道卡扎克有不得不来的地方,谁都会去守着,这可不需要萨格隆去告诉鲁达;第二,萨格隆已经说了,他不比你们,他有家人、有牵挂,一时决断的犹豫是人之常情,他如果冲出去,卡扎克救不救的回来还另说,他这可怜的老婆马上就倒霉;最后,鲁达只是简单的一句感谢,就把你们离间成这样。你们一直夸口的兄弟信义完全是狗屁!” 一个土匪想上来揍莱特。被老土匪阻止了。老土匪知道,至少在第一点上,莱特没有瞎掰,卡扎克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许诺要来帮助萨格隆。 那个老土匪说:“好吧,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呢?为什么要帮萨格隆说话呢?”这个时候众土匪都在默默想着莱特的话。 莱特的心里噗噗乱跳,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着扮猪吃老虎能否奏效,他在心里设法让自己安定一些:“是卡扎克让我们来的。” 众土匪大惊。 “不可能,大头领死了!” 莱特说:“我们没有恶意。除非你们想与我们再次为敌。我的朋友可是卡扎克死时的见证人,也是他的被委托人。如果你们想知道前因后果,就把我们松开。” 我的父亲一直想插一句话,结果发现口齿不灵,张不开嘴。那个牵马老头畏畏缩缩的蜷成一团,害怕不已。 老土匪想了想,下了松绑令。 然后莱特让父亲告诉这群人,卡扎克的遗嘱是什么。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土匪们听了父亲受卡扎克委托的故事。同时也知道了父亲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因为那个小姑娘信任着卡扎克,所以父亲才会认真的考虑起一个土匪的嘱托。 最关键的时刻到来了,我的父亲在最后说:“萨格隆,我信任我的莱因,同时也相信她选择的人。卡扎克让我来找你。你们这里的情况我听说过,我那糊涂的二姨父做的事情的确让人羞愧。我想,卡扎克许诺过你们什么吧。” 土匪们互相看了看,他们记得卡扎克的许诺。在一片沉默里,父亲知道了答案。 “这是1000个第纳尔的支票。” 父亲掏出了一张硬纸条。所有的人都盯着这张纸,有些惊异于这种新奇的东西。 “这上面的血是卡扎克的,我不希望你们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不知道能解决多少问题。但是按三十个第纳尔赎买一个的话,这可以救三十个人,或许这就是濒临毁灭的三十个家庭被挽救。这就是卡扎克让我们来做的事情。萨格隆,卡扎克指定你来接受这份馈赠。”莱特替我父亲说。 “这钱是?”萨格隆问道。 “这是我的钱,但是卡扎克说我可以从你这里买到任何地方都买不到的东西。我相信他”我的父亲说。 老强盗解开了萨格隆身上的绳子,众强盗默默的看着他。他把支票从我父亲手里拿了过来,一步步的走到了萨格隆面前“头领,让误会消除把,愿老头领的灵魂安息。请接受我们的效忠。” 所有的强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陆陆续续的低下了头。萨格隆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那个女人这几天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贼,现在又成了贼头目。这让她伤心不已。 我父亲站了起来,询问萨格隆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萨格隆走了过来,弯腰亲了亲父亲的手背:“先生,如果有需要。我和我的兄弟们永远响应您的召唤。” 我的父亲说:“我能做的只能解决你一半的问题。这是卡扎克给你们留下的财富,我只是代为传达而已。如果要感谢,请你们感谢一个叫莱因的库吉特小姑娘吧。” 莱特安慰着瘫软在地上的老头,让他不要害怕,也不要告诉别人。老头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泄密,他面对的敌人会比领主可怕无数倍,他本来想把萨格隆当挡箭牌的,现在才发现萨格隆根本就是一枝最危险的利箭。 门外,迪米特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脚步声响起移动向门口时,迪米特里消失在了村舍的屋宇之间。暗淡的月亮无精打采的看着这个世界,周围星辰闪耀。 父亲和莱特转交了卡扎克的嘱托后,在第二天早晨给领主道了别。离开时,迪米特里给父亲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去吧,朋友,我会去做剩下的一半。” 当父亲和莱特赶回苏诺的时候,意外的受到了税务官一家英雄一样的欢迎。特别是税务官夫人,她觉得,为了一个可怜的小女孩而舍身冒险的年轻人实在太可爱了。税务官也说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父亲身上的善良,这一定是完美的继承了前辈的血统。 父亲感觉的到,祖父那用来敷衍税务官夫妇的笑容下面满藏着怒气。 吉尔也知道,霍.阿卡迪奥二世一旦离开税务官夫妇的视线,就必然会挨揍。父亲敏锐的感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所以一天到晚都黏着税务官向他讨教中的各种严密的法律条目,去向税务官夫人打听白鸽谷几十年前的旧貌,同时对霍.阿卡迪奥第一的召唤百般推脱。 直到吉尔哭丧着脸来说:“少爷,你要是再不去,老爷就要揍我了。” 莱特拍了拍父亲的肩膀:“该来的总要来,你就从了吧”,莱特表情极为真诚,但是嘴角抽动,好像随时可能笑出来。
父亲在屁股里面垫了几本书----都是从税务官的书柜里抽出来的。吉尔在把我父亲送进祖父的客房的一刻,送了一口气。同时他关上了门,拉好了窗帘,仔细的权衡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如何,怕等会会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 税务官夫妇也知道,这次这个孩子虽然有苦衷,但是如果不教训一下,以后走入社会,难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该让他收收性子了。他们在祖父面前夸赞着父亲其实只是想让父亲少受些苦,并没有妄图让祖父完全放过他。 那天之后,父亲在床上趴了三天。直到他的大姨父进来,“年轻人,感觉如何?” 父亲挤出了一个笑容:“还好,还好。”莱特和吉尔在一边嗤嗤的笑。 税务官皱着眉头:“你倒是还好啊,却害得我的三本的封皮都烂掉了,这可怎么办呀。年轻人。” 父亲哭丧着脸:“这是我爹干的,不关我事啊。” 税务官说他更换一张政府派发的文件封面,手续极其麻烦,审批上面要打通各种关节,问父亲准备怎么偿还。父亲可怜兮兮的说:不知道啊。 天真的年轻人让税务官好一顿开心,逗够了之后,税务官说:“年轻人,今天有一个招待库吉特使团的舞会,是城里的商人举办的。这里面可有猫腻,跟着去学一学吧,你的伤别装了,我的医生看过,说第二天就没事了。你装给你父亲看就行,我可是带你去找乐子,你骗我就不应该了。” 库吉特人么 父亲一下子变得严肃了。“我不愿意见这些库吉特人。” 税务官说:“为什么呢?” “这些日子我见过了两个库吉特人,关于他们我要说的就太多了。想起库吉特人我就有些难过,大姨父,我真的不愿意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吉尔突然说:“去吧,少爷。去吧。我知道你因为那个库吉特小姑娘难过,但是见一见更多的库吉特人,我想您会对那个小女儿了解更深的。您不拒绝她,就不应该拒绝她的族人。这对您的前途有好处。”吉尔热忱的有些过分。 税务官欣赏的点了点头。莱特在一边不置可否。 父亲察觉到吉尔的反常,虽然不愿意,但是既然吉尔要求了,看来这小子自己想去。回忆起前些时吉尔似乎心有所属,父亲模模糊糊的揣测到了吉尔的初衷。 于是父亲翻身下床,一扫病态,看见众人惊异的目光,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好吧,莱特你也去。大姨父,能给我们准备三套礼服吗?” “当然可以,我年轻的时候可是礼服收藏爱好者啊。” 哈尔忙忙碌碌的张罗着舞会。他希望一场庆典能扫除自己的坏运气。他采购了大量的猪rou、羊rou、牛rou,几十块硬奶酪,足足3大袋香料,4橡木桶牛奶,22只烤鸡,35斤鹅肝,十几筐时令果蔬等等;他准备了最可口的酒水,其中包括库吉特人爱喝的马奶酒和奶茶;他找来了3只乐队轮班倒的演奏,用丝绸拉成彩带把屋子装点一新。而足足一百斤灯油能把屋子照成苏诺城的夜里最明亮的星星。 当然,最重要的是今天他的女儿18岁了。这个可爱的孩子该出来见一见市面了。这次库吉特的这些老爷出手不凡,买了大量的物资,说起运输,哈尔就觉得轻车熟路,运出边境并不需要别的东西,只需要人脉和金钱,这些哈尔都可以运作。 当哈尔在书房里写着请柬的时候,他的女儿来拿了一盒羽毛笔,蹑手蹑脚的往回走。 “你要写什么吗,亲爱的?”哈尔从眼镜的上面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幅眼镜是哈尔花400个第纳尔从一个罗多克人手里弄来的,那个人说:“这是萨兰德人神奇的魔法,可以让你看到远处的东西!把细小的东西放大。”哈尔觉得非常神奇,而且他的视力下降很快,所以虽然这个东西花了他400个第纳尔,但是他觉得很值。 “摘抄一些诗歌,爸爸。” 在我父亲屁股受重伤躺在床上的第一天晚上,吉尔收到了一封信: “致山那边的领主的侄子: 请出席三天后在广场街舞场举办的舞会。我会带着银翼面具在帷幕后等着你。就在第二根和第三根柱子之间。 艾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