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回 军情传来如溺水

    PS：写作真是件极为痛苦的事。

    赵老大爷前头领路，一行十来人，走了半个时辰，方才到达赵老大爷所说产炭之处。

    但见绵绵一座大山，纵横两里来长，高达几十丈。山上林木甚多，遮天蔽日，浓密处，****难过。拨草分路，终于来到一处岩洞前，赵老大爷手指岩洞，道：“军爷，我们烧得那个石炭，就是从这岩洞里找到的。”

    岩洞口很是宽敞，里面更是阔大，肖七一到里面，顿觉冷飕飕的，这可是夏季避暑时的绝佳所在。

    不等赵老大爷指点，肖七就在脚底下发现了裸露在外的黑黝黝的煤炭。肖七大喜，这可是一处天然露天煤矿，如果产量足够的话，那自己的青砖、炼铁就有着落了。

    肖七笑呵呵地向赵老大爷问道：“赵大爷，这裸露在地面的石炭，这座山上还有其他地方有没？”

    赵大爷道：“怎么没有？总共有十几处地方都有。只是我们山里人觉得山上木柴还好烧些，一般只要有力气打柴的就不会用这个烧。现在晚上冷，军爷们可是想要捡些回去当柴烧取暖用？”

    肖七笑呵呵地连连点头。当天休息会后，肖七将几个精细些的士卒留在此处，令他们将其他裸露在外的石炭地址找到后，记在心里，就可以暂回宛城了。

    在赵店休息片刻之后，肖七心情一时大好，领着甘宁，带着九千五百精卒，继续向函谷关走去。

    甘宁与魏延经过十几天的相处之后，已成为极要好的朋友，对彼此的武功极为佩服。今日不见魏延，甘宁问道：“不下，怎么今日不见文长？他到哪里去了？”

    肖七笑笑道：“我昨晚安排他另有要事去了。

    曹仁兵败宛城、虎豹骑被全歼的消息，迟了一日才由曹纯、贾诩从许昌快马加鞭传到曹cao耳中。

    正看着手下新军攻城的曹cao听到消息，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全身力气仿佛一下被全部抽调，差点就从马上摔下。

    荀攸、郭嘉两人，一左一右，看着差点崩溃的曹cao，急忙靠了上去，不露痕迹地轻咳一声。眼中却瞪着曹cao手上那封从许昌来的密信。

    仿佛一下老了十岁的曹cao，听到左右两边的轻咳，终于清醒过来，用力地咬着下唇，死死瞪着汝南城楼上，凭城据守的关羽士卒。

    这两日的攻城，曹cao安排的全部是新征入伍的新兵。这一条“以人命换“箭矢’”，的毒计，正是由远在官渡程昱所献。

    去年围攻汝南后，见识了汝南城，城坚墙厚，防具甚多之后，程昱就向曹cao建议，从所统治的州郡中，征兵调将，只是稍稍训练一下，就开赴了汝南。每日五千新兵，五百精卒，许以重赏，轮番上场，架起云梯，攻城甚急。

    关羽、徐庶果然中计，每日的箭矢、滚石、檑木消耗甚多。照这么消耗下去，不出二十日，汝南城总有防具完的一天。到那时，再由蓄精养锐的精卒一顿猛攻，汝南城早晚会落到曹cao手中。

    曹cao这两日，骑在马上督战，由于汝南城下全歼关羽的五千精卒，曹cao这方的士气暴涨。而汝南城头关羽军卒，反而士气不振，若非关羽黑夜里又回到城里？恐怕这仗也不必再打下去。

    刚才还在马上劝说关羽早日归降，岂知风云突变？曹cao一下坠入冰窟，头上一粒粒比黄豆还大的汗珠直冒出来，再也没心情看着新军那种畏畏缩缩的攻城。曹cao无力地朝荀攸道：“公达，传我命令，今日暂且休兵。”

    汝南城楼，关羽向身旁徐庶问道：“元直，今日好生奇怪，曹cao怎么这么早就下令休兵停战？”

    这两日，曹军攻城没休没止，每天都忙到太阳下山，天色大黑时，曹cao才下令撤兵的。今日曹cao的反常，倒让关羽一时难以适应起来。

    徐庶在城楼上，一直密切注意城外马上的曹cao，只是距离较远，曹cao的神情难以看清。但曹cao从一名传令兵手中接过密函，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刚中过曹cao的引蛇出洞之计，徐庶变得更加谨慎起来，一时踌躇，不敢乱猜。

    关羽却道：“元直，我刚才看见曹cao从一名骑兵手中接过一封密函之后，就下令撤退休兵，难道是他后方有事？”关羽说完，蹙眉凝望徐庶。

    徐庶却道：“君侯，曹cao诡计多端，我军现在只应以不变应万变，谨守城池。任他万般腾挪，静待主公那边前来增援就行了。”

    前两日才上一当，关羽想了一会，也不好再说，只是下令守城士卒，原地休息。

    曹军中军大帐内，曹cao只是让荀攸、郭嘉、蒋济、董昭、陈群五人进内，其余人等不得旁听。

    还不待荀攸等人问话，曹cao无力地将手中书函递给荀攸。荀攸万分怀疑地接过书函，一目十行，匆匆看了一遍。边看边睁大双眼，人一下呆在当地，也不将书函身边的郭嘉。

    郭嘉见了，不由着急起来，抢过书函，迅速浏览起来。然后脸色阴沉，将书函递给身边的蒋济。

    大帐内一时气愤阴沉，静得只闻各人或急或缓的呼吸声。良久，曹cao终于睁开那耷拉的眼皮，双眼一时之间，全无往日神采。长叹一口大气，曹cao喃喃道：“子孝、子和……”

    一日之内，曹仁的五万大军只剩下八千残兵，败得那么快，那么彻底，就连向汝南曹cao报信的传令兵都没跑出来，这又叫曹cao情何以堪？

    书函内，曹纯将铜山谷虎豹骑被全歼的责任全招揽在身。曹cao突然想到，去年肖七突然将宛城攻破，张绣、于禁也是没能将消息传回。

    虽然事后，贾诩已派细作潜到宛城，只是铜山谷张绣中计的信息却被肖七严密封锁。细作查了数月，也没打听出个子丑寅卯。

    军情不密，敌方不明，才有上次曹cao不重视铜山谷一事，这也直接导致了虎豹骑的全军覆灭，曹cao想到这里，不由后悔得头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