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大家元旦快乐
一小撮人,少到个位数的人,能否颠覆一个国家?或者说让国家彻底陷入混乱甚至改朝换代?如果放在疫情发生之前,上世纪六十年代之后,如果有人提出这样或者类似的问题,并且真心实意地区研究这样的问题,只会被人当做精神病丢进精神病院,最少住上三五个月,让电击狂魔杨教授虐上十几次才会被放出来。 即便是疫情发生之后,国家构架几乎衰减扁平到极限,敢于凭几个人就去毁灭一个政府,哪怕是个刚成立几个月怎么说也在大国间获得承认的政府,拥有坦克装甲车重炮导弹无人机乃至核武器的政府,那也肯定是彻底的疯子。 偏偏,有人就这么计划了,而且认为他们有成功的可能性。 或许,因为他们已经不算纯粹的人类了? 只可惜,即便他们不是纯粹的人,很多时候人类的劣根性依然甩不掉,哪怕仅仅有数十人,哪怕与罗马共和国的政府作对已经成为共识,细化到如何cao作的时候仍然争论不休,想要统一认识也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尤其在解读神谕这方面,更是难上加难。 谁让他们在锐变前都是虔诚的信徒呢? ‘你们都清楚,最后一次神谕的含义是不要浪费生命!上神并没有让我们住手!而是告诉我们不要浪费生命!我的理解是不要硬拼,要用上神赐予我们的智慧去消灭那些恶魔!’ 通体黑色的头甲严丝合缝,无法显露出成虫体的任何表情,但是他的思绪却在所有成虫体中回荡,让这些九死一生却已经完全异于常人的生灵明白,这位成虫体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决。 ‘不,不要浪费生命可以引申的含义太多,我认为上神是不想让我们白白牺牲,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散播上神的真意,让民众们知道光明会的所作所为!从而夺回上神的教会,拯救上神的子民!’ ‘不,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自上而下才是对的!’ 数十个全身罩在黑色甲壳里的成虫体正因为一次简单的神谕争论不休,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偶尔作出些手臂动作,其余时间都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罢了,场面十分的古怪,令常人难以理解。 ‘……听着,神谕不光是你们这些教徒能听见,我与阿里一样可以听见,既然我们也能清醒过来,凭什么说是你们信仰的神造就了这个奇迹?’ 自称艾哈麦德的成虫体与其他成虫体一样,浑身被黑色的甲壳覆盖,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心情,散发思绪的速度很快,并且他的面甲此时是掀开的,露出一张绝对瘆人的面孔,嘴巴大张,犬齿外露,嗓子里发发出嘶嘶地声响,仿佛一条愤怒的毒蛇。<> ‘我是佛教徒……虽然在场的佛教徒只有我一个,但是我还要说,发生这种事会不会是六道轮回被打破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不,这就是上神拯救我们!你那个是异端!是邪说!’ 看来,如果认识无法统一,别说跟光明会作对,这些成虫体之间都可能发生火拼,毕竟他们从混乱无序的精神状态里恢复过来的时间并不长,情绪还不算彻底稳定,作出怎样的过激反应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好了!都住嘴!大家听我说!’一个尖锐到让所有成虫体的大脑都有些疼痛的思绪在会场中弥散开来,这个思绪是如此的坚定锐利,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个身材娇小明显是女性的成虫体成了全场的焦点,略有些尴尬地沉默之后,这个成虫体干脆道:‘我叫艾玛,法国人,以前经营个小书店,是无神论者,我也倾听到了声音,因此清醒了过来,如果按你们之前的逻辑,拥有什么样的信仰就该是什么神在起作用,那么,我的清醒又怎么解释?’ 一片沉寂。 艾玛似乎很高兴场面终于安静下来,趁热打铁道:“但是,从疯狂到清醒的过程,以及之后在清醒的状态下聆听到神谕,让我第一次认为神是存在的,否则我找不出其它的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那么问题来了,一个被神拯救的无神论者,应该怎么确定她的信仰呢?或者说,无神论者的神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场面继续沉静,所有成虫体都没有向外散发思绪,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对啊,对于一个无神论者来讲,他的神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信仰的神其实是同一个,教义,礼仪,圣经这些宗教的东西根本是强加在神这个概念之上?只因为人们在千百年来将同一个神异化了,涂抹上了不同颜料,所以得到了不同的后果并因此互相残杀?其实,他始终在那里,始终存在,只是在漫长的时光中,我们与神的沟通太少的缘故,所以才制造了太多的分歧。” ‘此时此刻,我不想争论信仰或者圣经里的条文,又或者佛经、古兰经之间相同又相斥的地方,我只知道,我确实是在一个思绪的指引下清醒过来,并且这个思绪不是狂暴的,愤怒的让我害怕的,而是让我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平和、喜悦、宁静,并且,我们这里有四十多人,所用的语言各不相同,信仰也都迥异,但是却能摒弃语言,用思想毫无障碍的沟通,这又是一个无法解释的事实!如果这个能力拓展到全人类呢?难道不是最大的神迹么?所以,我作为一个无神论者都愿意相信他就是真正的神,不管人类给他起了什么样的名字,用什么样的仪式去朝觐他,用什么样的语言去记述他,描述他的历史与故事,终归,他是神,唯一的,真正的神。<>’ 大段的演讲过后,所有成虫体继续陷入沉寂,都在消化着艾玛的话。 ‘其实大家的争论没有必要,以前我们与神的沟通是困难的甚至是完全不知道真伪的,只能听任宗教人员的解释,但是现在不同了啊,神谕虽然断断续续,甚至模糊不清有时候只是一段感同身受的情绪,但是那毕竟是每个人都可以确认的神谕!只要随着时间的延长,我们对于神的了解必将因神谕逐渐加深,最终达成共识!’ 这段话听完,大部分成虫体都点头表示同意,少部分成虫体在谨慎思考之后,也纷纷点头,觉得艾玛的话有道理。 ‘既然大家觉得艾玛的话有道理,关于神谕宗教方面的争论我想就到此为止吧,我觉得咱们还是要抓紧确定,该如何消灭那些高高在上愚弄民众的恶魔!’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场面再次开始嘈杂,又开始滑向失控的边缘。 一直在旁边静观其变,本以为资料到手起码可以统一所有成虫体认识的马斯洛终于忍不住,以最大力量吼道:“闭嘴!” 恰在此时,似乎是马斯洛的思绪太过强烈,也可能是上神那边有什么变故,又一次的神谕降临到众人脑海之中,这一次,神谕竟然是疑问式的。 ‘需要,帮助?’ 这些成虫体惊喜之余难免达成了共识,几乎所有人都回了一个单词或者说表述了一个意思。 ‘是!’ 随即,神谕再次降临。 ‘生灵、朋友。’ 生灵、朋友?马斯洛对于这次的单词有些迷惑,他努力还想得到更详细的神谕,可惜任凭他如何在脑海中呼喊,神谕再次中断了。 ‘上神的意思是让我们去寻找其他人合作?’艾玛迟疑道。 ‘不,生灵肯定不是指人类,我想这个意思不论在什么语言中都不是说人类,应该是自然界中的生物。<>’艾哈麦德的思绪中还带着强烈的激动,能够再次聆听神谕足以让他血压是升高一大截。 ‘如果说自然界中的生物是我们的朋友,那就是说,我们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来对抗光明会的恶魔?’ ‘这可能么?就算那些动物能听咱们的指挥,也不可能去对抗飞机大炮吧?’ ‘但是神谕你也听见了,就是这么说的啊,生灵是朋友。’ ‘或许上神是不想让咱们去找光明会送死才……’ ‘你要是怕死你就干脆找个地方躲起来好了,懦夫!’ ‘什么叫怕死!我是不想无意义的牺牲!’ 眼见局面又开始纷乱,马斯洛忍不住再次出声道:“安静!”接下来,他又切换成思绪交流模式,直接道:‘无论如何,既然新的神谕已经下达,咱们需要放一放袭击光明会的事情,反正大家一时间也无法达成统一,现在我建议按照神谕的指示,接触外面的活物,我想,这件事大家没意见吧?’ 神谕在上,大多数信奉宗教的成虫体纷纷点头表示同意,马斯洛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如果他知道这些成虫体哪怕被光明会坑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其中还是有几个家伙完全吓破了胆,不肯明目张胆与光明会作对,又想依附大部队保命苟延残喘,纷纷变成了汤锅里的老鼠屎,当初干脆就不会放他们活路,好在只是几个成虫体‘没种’,正好借这次神谕将他们边缘化或者干脆踢出团队,达到同一认识提高团队凝聚力的目的。 正当远在欧洲的马斯洛面对数十个同伴,还在为如何统一他们的认识而头疼,身处半岛驻地已经默认为下一任接班人的王晨,也要面对一个让他觉得有些头疼的人。 毛斌。 要说两人谈话的环境,其实挺不错的,属于半岛驻地里少数几处带了些装饰的办公室,墙上挂着据说是当代某个大名人的书画作品,如果日后社会恢复正常,古董艺术品交易重新昌盛,卖上个百十万颗子弹问题不大,放在当下,它只是充当毛斌的背景墙而已。 从这样的环境就可以看出,毛斌虽然顶着个调查员的头衔来半岛驻地调查最近变异生物的袭击事件,其实他也有自知之明,毕竟是来查动物的,如果弄间四壁灰白吊灯阴暗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的房间问询当事人,绝对会引人反感。尤其毛斌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哪怕他在和平时期只不过是个老刑警,能在末世里生存下来,再怎么没后台底蕴,与军警情报民政某方面粘连关系也是难免的,所以毛斌多少知道些内情,比如半年前那场军政共审泄密案结果却被MSS大领导分分钟打脸的事件。因此,作为参与者与导火索的王晨在毛斌的眼里,早已打上了惹不起的标记,同时,也成功勾起了毛斌作为一名老刑警的职业病。 好奇。 当毛斌第一次正式坐在王晨面前,打量着王晨看似不起眼,却因为面带冷峻气质平添几分男性魅力的面容,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所谓时势造英雄,不外如是,搁在一年前,王晨这样的大学生多如牛毛,那可能大刺刺坐在一名三十多岁年富力强的老刑警面前?光是自己多年锻炼出来的盯人目光都可以让对方如坐针毡,现在?对方气势沉稳,心理素质经过无法计数的搏杀早已坚如磐石,反倒是自己需要小心翼翼别捻了虎须自找倒霉。 怎么说也是第一代体质强化者,刑警擅长的那几下散手面对普通人无往不利,遇到这位,一力破十巧在他身上可不是句空话。 敏锐察觉到王晨有些不耐烦,毛斌歉意地笑笑,张口道:“其实上次问询之后按照正规流程,我不应该再麻烦王队长,只不过我这个人出于职业习惯,很多细节不搞清楚实在是睡不着觉,所以只能……要不,你抽根烟?” 纯粹是出于礼貌,王晨抬手接住毛斌递过来的香烟,顺势点着后吸了一口,语气多少还是带了几分不悦,直接道:“毛哥,我说话直接,你别介意,为什么牛老实他们你都只问了一遍,到我这里特意问了三次?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吧?” “是,是,不好意思,第一二次是想核实一些细节,第三次……” “我不想跟你绕弯子,第三次你问了许多青茹的事情,我不高兴,人死如灯灭,她就算生前有什么问题错误,也该揭过去了,为什么你抓着她不放?” 长长地叹了口气,毛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次来半岛驻地是我主动申请的,先声明,我绝对不是给你或者半岛驻地来找麻烦的,而且,这次谈话我先声明,纯粹是出于我的私心,王老弟你也看到了,我的手机就放在这里,并没有开录音功能,如果王老弟不嫌我啰嗦,我干脆从头说起吧。” 王晨听毛斌这么说,面色稍微缓和,夹着香烟的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疫情平稳后,我本来打算继续做刑警的职务,不过你也知道,政府现在框架缩减变动的非常厉害,所以之前一段时间给我的工作是做资料分析,好听点说是用刑警的经验来分析各地上交的资料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难听点说,我就是个分拣报告的。”毛斌并不掩饰自己语气中对于这份工作的厌恶,王晨虽然没当过刑警,多少也能理解毛斌的感受,让一个自认年富力强的中年刑警放弃抓捕罪犯的紧张生活跑去坐办公室?确实困难了点。 “不过,我这个人自认还是有些优点,既然做了这份工作,做不到最好,起码也要让自己满意才成,所以前段时间我每天都带着眼药水上班,尽量保证资料分拣的正确性,抽空也看看我感兴趣的资料,好在眼药水不是紧俏物资,用多了也没人问。”毛斌讲了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略有些感慨地抹了把脸,继续道:“前段时间各地变异生物开始频繁活动,翁队那边进行调查遇到类人生物,差点翻船的事情,相信王队长你也听说了。”
王晨点点头,虽然他本身的权限接触不到翁大柱那次行动的详细信息,不过作为哈尔滨调查队的成员之一,又是唯一深入七三八一工程的人,所以屠鸿业特意给他申请了相关权限,让王晨得以浏览到所有有关成虫体的内部资料,以便跟七三八一工程内遇到的那些‘半成品’做对比。 “我本身是刑警出身,对于法医解剖还算了解一些,生物学就是两眼一抹黑了,不过翁队长的那次行动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借助职务之便,搜集了一些资料进行推导,下面我说的话,只代表我个人的一些推理,如果有太过离奇的结论,希望王队长不要将我当成疯子。” “放心,再奇特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你直说吧。”王晨盯着毛斌那张看起来平淡无奇却透露出严肃神色的面孔,心里忽然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他不由得掐灭刚吸了几口的香烟,身体稍微前倾,沉声回应道。 毛斌点点头,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将里面的一份资料调出来,展示给王晨,那是一份数据分析图,王晨大略扫了一眼,是有关变异生物袭击事件的统计,主要涵盖了单一事件、群体事件、疑似控制、遭遇战等等方面,图做的有些繁复,王晨看不太懂,他抬起头给了毛斌一个疑问的眼神。 表示理解地笑了笑,毛斌简单道:“变异生物对于咱们的袭击越来越有规律性和计划性了,幕后应该有一群人在控制它们,这是我的推断。”见王晨皱眉要追问,毛斌直接截断道:“别,王老弟,别问我缘由或者科学依据什么的,实话跟你说,我试探过江教授,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科学依据证明人类可以用技术手段控制这么多不同种类不同数量的变异生物种群,你知道江教授当初看我的表情就跟看个傻子差不多,或许她以为疫情爆发时家破人亡的刺激让我精神不正常了。” 其实我觉得你也有些精神不正常,弄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数据,更安全条件更好的中央驻地不待,就跑来半岛驻地查来查去,就算你证明那些变异生物有组织有纪律性又能如何?让上面没事派些飞机各处轰炸去?王晨心底吐槽归吐槽,之前毛斌话语里的意思他的推论与半岛驻地有着直接关系,在好奇心与那一丝说不清的预感影响下,王晨决定还是听毛斌胡扯下去,点头道:“我理解你的感受,继续说,我听着。” “这么说吧,刑警办案有许多方法,比如将逻辑上共通或者相反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推断,往往能指出正确的破案道路,福尔摩斯有句话说的好,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结论,剩下的结论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我举个例子,早年我遇到的一个案子就是从不同受害人的交际圈入手,互相重叠找出的嫌疑人。”见王晨若有所思的点头,毛斌趁热打铁道:“我打算用类似的办法找出躲在幕后控制变异生物的人。” “郑国宗?”王晨不自觉地叫出了郑国宗的名字,随后又摇了摇头,郑国宗那老小子虽说拿出了跟自己作对的架势,并且很明显能够cao控变异生物,不过他的控制力应该不强,要不然之前在碎石厂袭击特战队的变异生物数量不会只有几十只,相比早前自己带特战队遇到的大量变异蝙蝠群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 “没错,我刚开始也怀疑是郑国宗,或者说根本不用怀疑,他的事情有人证有视频,而且根据王老弟的报告,他也是病原体携带者,肯定有超出常人的特殊性,但是话说回来,如果郑国宗有这种控制力,王老弟同为病原体携带者,为什么会没有?” “我接受过体质强化,本身免疫力变得比较强,郑国宗没有这待遇,说起来,我俩从青岛营地撤离的时候,应该都被携带丧尸真菌天牛虫咬过,郑国宗当初诈死的时候,身上细微的伤口似乎挺多的,而且他不像我注射了抵御丧尸真菌的疫苗,是不是因为丧尸病原体与丧尸真菌的共同作用才让他有了控制变异生物的能力?不讨论科学理论的话,纯粹按逻辑来说,那些变异生物不也是接触了丧尸病原体或者丧尸真菌才变异的么?逻辑上应该讲的通吧?” “没错没错,看来王老弟跟上我的思路了。”毛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心中推论的对象,兴奋之余不免加快了语速,“而且,详细对比几次袭击记录,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特点,追寻盛姑娘尸体的那次,变异生物群没有袭击的举动,只是慢慢退走,当时你首当其冲,支援灵山寺营地的那次,在特战队危机时刻,变异生物群开始自相残杀,当时你也在场……” 还没等毛斌继续说,王晨的脸色已经变了,他猜到毛斌接下来要说什么,纯粹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光凭这两次的事情,不能说青茹跟控制变异生物有关,况且她已经死了,我亲手……” 说到这里,王晨说不下去了,他亲手埋葬盛青茹不假,可是一晚上时间,盛青茹的尸体就不见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毛斌见王晨迟疑,却会错了意,以为王晨不相信自己的推论,赶忙补充道:“这次牛老实的老实营地遇袭,王老弟应该是清楚的,对吧?” “对啊,这次的事情可是郑国宗搞出来的,所以说还是他的嫌疑最大!”王晨故作镇定,强调道。 “可是你注意到一个细节没有,牛老实说他在碎石厂车间里醒来,发现除了他跟蒋方理,其他人都被大剂量的真菌孢子感染,直接跨过了真菌感染者的阶段变成了真菌人!并且,那些真菌人异口同声问了他三个字,牛老实?我认为,那是幕后控制者在确认他的身份!我不知道控制真菌感染者的方法是什么,或者说我没能力推断这些技术细节,但是从逻辑上讲,控制真菌感染者的人,肯定是认识牛老实与蒋方理,所以才没下手感染他们!” 王晨哑然,毛斌说的没错,去掉无法解释的技术原因,单从逻辑上说,控制变异生物、真菌人的幕后之人多半不是郑国宗,除非在老实营地出事之前郑国宗就认识牛老实并且跟他关系不错,否则那么多人都被真菌孢子感染了,单单放过牛老实与蒋方理?这根本说不通! 如果将幕后cao纵者替换成盛青茹,许多解释不通的关键点就不存在了。 可是,有一个疑点王晨相信毛斌无法解释。 如果盛青茹真的还活着,为什么她不来找自己,反而在弄出那么多的怪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