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起恐怖袭击结束后的三天内，国内的新闻板面对此全无报道，我起初很不解，按照我的一贯印象，这种对共和国充满恶意的挑衅，是要被强烈报道，不如此做就无法提现国家的愤怒。

    这个问题我们询问了老鬼，他对我们天真的想法嗤之以鼻，“报道他们做什么？说他们给我们制造了大麻烦？还是激烈得去谴责他们这种暴行？那样做不超过2个小时，就会有一群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恐怖组织站出来宣称为此负责。我明白你们的意思。”

    老鬼说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听着，菜鸟们。现在外面的局势一片混乱，我们西方的中东国家遍地战火，合众国的狗屁政策埋下的祸根，却由我们来承担。”

    老鬼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我们为牺牲的人举行了葬礼，火化后的骨灰被精致的盒子装着，上面覆盖着一面面国旗，抱着他们的礼兵在哀乐中迈着礼步将他们送上飞机，临行前鸣枪敬礼，尽管他们活着并未留下什么让人难以磨灭的印象，但此刻“为国牺牲”这个标签随着他们灵魂的远去，将会永远和他们尸骸存于一起。

    舆论上虽然风平浪进，可是共和国不会善罢甘休。仅仅继续正常训练了四天，报复行动便为之展开。

    经过调查，军区经过对这些罪犯的身份调查，最终发现了策划这起恐怖袭击的组织所在地，听说【主席】发来的命令十分简短，仅仅只有三个字，“毁掉它。”

    作战命令一下达，整日异常平静的军营迅速运转起来，仅仅半天，所有人员以10人为一小队编队完毕，旋即登上运输车出发。在路途中，这场战斗所用的弹药、补给、后勤工程车随即跟上，重装甲单位、空中支援单位组各自携带装具紧随其后。

    这次我所在的小队里，老鬼恰好就是队长。其他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统统都是老兵。凑巧的是，上次一同执行狙击任务那个和老鬼相同军衔的人也在，他自我介绍代号叫做【瞎子】。

    “代号究竟是怎么获得的？”我向瞎子问道，毕竟与老鬼对比起来，瞎子要开朗的多，对我也很和善。

    “你的代号叫【火药库】，没得选。”

    我不太明白。

    瞎子解释道：“你现在所在的分组，就是以后作战时的固定分组了，我们训练时因训练科目不同，进度也不一样，所以分散开来。一有作战，那便集结到一起。”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每个人的代号都不是自己选得，上次阵亡的人代号留下来，交付给下次分队新来的新兵。”这就是说，铁打的番号，流水的人。

    “所以，上一任‘火药库’死了。”

    瞎子点了点头。

    我此时才明白老鬼过去曾说过把我们训练成一个型号的产品的真正意思，就像机器坏掉了更换相同的零件就能继续运转，军队也是一样，阵亡的人被拥有相同素质的人替换掉，才能保证战争机器有条不絮的继续进行。

    而这，就是军队残酷性的终极体现，我们都不再是一个人，而必须把自己当作国家意志的一部分。否则就会被淘汰，就如不合型号的零件的一样，是要被丢弃在垃圾桶的。

    军队在沙漠中修建了一条亢长的高速路，遥遥望去，仿佛从天的一侧边界而来，向另一侧而去。整条公路如同长龙一样卒然横在大自然的坟墓之上，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人类的尖端工程结合在一起，不得不让人感慨莫名。

    得益于这条道路，运输车才得以在沙漠上疾驰，大部队一眼望不到头，听说这次任务不像上一次仅仅是个闹剧似得演习，而是集结了8区内好几个营区，光是作战人员就达到了两千多人。

    当天晚上，我们抵达共和国最西边，所有人撕下军衔军徽等全部能识别国家标识的东西，换上9区的特殊标识，因为再往前走，就是9号协约区，那里拥有着和本国迥异的法律和民族传统，这是为了躲避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宪法上明文规定了除了共和国最初的8大协约区，其余协约区拥有独立、合乎地域情况的法律和暴力机构。

    换上这里的衣服，以便于我们在9区通行。以免引起民众不必要的恐慌。

    【主席】在事先已经和【9区委员】达成了通信。所以，这是合法的。

    敌人的老巢在战火纷飞的巴克特里亚王国，这是它曾经的名字，如今已经分裂了五十多年，军阀混立，国号数百个，谁也不知道现在叫什么。巴克特里亚位与9号协约区南方接壤，上次那伙恐怖分子是从巴克特里亚东北处的沙漠无人地区直接穿入我国境内，为了掩人耳目，这次我们从9号协约区通过。

    9号协约区曾经有好几个国家，追溯根源，他们的民族相近，便统一划为9区，正因为如此，9区很与众不同，它与合众国的联邦制类似，里面又细分为大小不等的4个邦。

    趁着夜色，我们不再停下休息，继续朝巴克特里亚与9区边境而去。在翌日凌晨的时候，我醒过来时，被告知已经进入巴克特里亚境内了。

    我们这一行大部队居然畅行无阻来到这里，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这个时候，军队的指挥模式早已和上次不同，由【主席】亲自坐镇中央进行指挥，命令可以直接下达到小队。所以，详细的作战计划我们一无所知，只要按照命令行事就好了。

    5点13分，我们在一处荒漠扎营，据了解，敌人就在3公里外的小镇上，资料上这里是一个军阀头目掌控下的城镇，没想到已经沦为恐怖主义的一员。

    6点10分，重装甲单位和空中支援组抵达。6点23分，总攻开始。

    六十多位身着外骨骼重型战斗甲的士兵在推进器的烟火下向城镇发起冲锋，下一秒，先一步控制制空权的无人机对城镇的各处要害设施给予炮火打击。

    火浪瞬间淹没了这个还在睡梦中的小镇。

    “【哨箭】小队，听从命令前往北方，立即发起攻击，扫荡城镇内所有反抗力量。”

    耳机中传来了一个听不清男女的混合声音，我心里激动万分，这就是【主席】的声音。

    大家连忙整理身上的各项外挂设备，检查单兵系统的运行状况。随着老鬼下令，我们坐着从后勤调来的沙地运兵车，紧跟和其他有着相同任务的小队朝城镇进发。

    等我们抵达时，重装甲战士已经突入城镇中心，无人机依然在空中搜索目标，对所有识别的敌对目标进行着炮火压制。

    虽然我们占尽优势，但零星的抵抗依然存在。这场战斗已经开始进入胶着状态，而我们被命令于8点钟必须结束这场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