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运筹帷幄
襄阳城中,之前的太守府,如今却是已经成了荆州诸多政务中心.至于原先居住在其中的刘备,这个时候的府邸却是已经搬到了另为他建造的王府中. 此时的太守府,居中cao持一些的当然是诸葛亮.而刘备自是已经和庞统两个人领着赵云带着数万的白马义从去了雍州去了.当然刘备此去倒也不是去长安城督战的.不过作为荆州之主,这一次即将在雍州生的战事,却是事关重大,于刘备而言,他自是荆州之主,更是汉宁王,作为和曹cao这个如今的魏王已经彼此争斗了将近半生的他,在这一场眼见的就要开始的决战之前,如何能够让他继续安居在襄阳而不去长安去参与到其中呢! 刘备带着庞统还有赵云去了,如此一来,在襄阳城中的兵力,却是凭空的少了许多,不过此时襄阳这里倒也不需要太多的兵马来保护的,这却是因为,雍州方面自是已经将曹魏一方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那边.即便是曹魏还有人会注意到如今荆州的情形,可是他们要是想从新野这里由6路而来的话,当先要面对的却是由新野而下襄樊之间,一路上不可计数的堡垒等物的阻拦.这却非一时之功能够将这些给破解掉的. 至于说将沿路上的碉楼堡垒破解掉,不过汉水却是继续横亘在荆北和襄阳之间的一道天堑的,毕竟曹魏方面的水军和荆州的水军相比,实在是不值一哂的. 再说江东方面此时已经兵力疲敝知己,这个时候他们要考虑的更多还是如何保存他们自己,而不是想要更多的去仅供荆州了,若非如此的话,对于江东而言,天下就不要再有什么奢望了. 当然如今的这种情势下,对于江东而言,却也已经没有多少的可能了. 在太守府中的诸葛亮,这个时候却是正在和荀彧,糜竺,等人商议着一些事情. “军师,如今主公却是很快就要到了雍州了,这先期给关君侯那边支持的粮饷似乎又要开始从新统计了!”说这个话的当然是糜竺,作为荆州方面主管钱粮赋税这一块的主管,糜竺之前在没有战事生的时候,每一次参与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显得一幅财大气粗的模样,往日那种在徐州身为一地之豪商的威风,也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不过在战事开始之后,却是在糜竺的身上,那种优雅的豪放之气,却是日益的减少着,连带着在荆州钱粮丰足之时显得féi硕起来的糜竺的身材,这个时候也是变得消瘦了起来. “确实如此啊,不过这自然还是要劳烦子仲了,务必保证大军在前线的用度所需,我等固然不能够亲身上前线为主公和诸位将军一起为国征杀,可是只要能够让前线的将士们足食足衣,也就是了!”诸葛亮说道. 听着诸葛亮如此说,糜竺自是苦笑的应承下来,对于如今的荆州来说,诸葛亮当然是总领政事,不过每一个方面却也各有专人去掌控的. 糜竺掌财务,庞统自是军师主谋,马钧却是担当着荆州有关工事的主管,至于吏员的升迁,却是由伊籍为刘备撑着,至于荆州方面的诸多礼仪之事,虽然当日刘备称王的时候,是从益州将许靖给拜了来,由其掌控其间的一切事务,不过现在却是有蒯越来秉承着礼仪之事. 每一个却都是掌控着他们的自己的部mén,都是励jīng图治,一切都为了让荆州的制度能够扩张到大汉所有的故土之上,让不是荆州的士民也能够享受到如今荆州的百姓们能够享有的安康生活. 看者糜竺的苦笑,诸葛亮却也知道,这已经是糜竺近来这一段时间的常态了,毕竟战事进展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荆州方面的投入却是要远比曹魏和江东两方为多的. 尽管荆州在之前的战事中,总是处在防守的一方,可是荆州方面要面对的可是天下见其他所有的势力,故而在辽东,曹魏或者孙权等诸侯还有空闲都能够闲暇来的时候,荆州方面却是从凉州一直打到了荆南,以及jiao州,这一圈都是荆州的战事. 如此一来,可以相见,荆州方面在这一年多以来,却始终都得不断的支持着,虽有后退之时,却不能够彻底的退让. 而荆州方面毕竟是以一敌三,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要在这其中更为的注重将士们的伤亡,为了更好的保有将士们的安全和xìng命,荆州方面对于他们的装备和防护的注重,却也是hua费了太多的财力和物力的,这些却是始终都在耗费着荆州的钱粮赋税的. 如此众多的消耗,也亏得是糜竺具体的cao办这其中的出入,毕竟糜竺的出身却是就已经决定了其人,即便是已经荆州的高管了,可是那种曾经为商人的那种锱铢必较的本xìng却是早就在他的身心上扎下了根.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使得荆州在诸多的投入以及消耗之间,却也能够保证本身的良xìng运作,毕竟量入为出,这点道理,糜竺这位豪商出身的人物,可以轻松的把握,也能给将这些好生的用到了实际.加上他和刘备的关系,却也因此在诸多的地方可以不顾哪些人的人情,这也就免除了荆州的一些个不必要的付出的.且也因为他的身份,在有些时候也可以让刘备这个主公,不会因此而摆置一些特权上的享受. “子仲,主公那边自是需要注意,不过如今在荆南,三将军那边却也是需要看顾的,眼下荆南的战事,倒是快到了一个结果的时候了,不管如何,雍州这里固然重要,我们也不能够在荆南处在如今这个重要的关头的时候,因为我们的缘故而让荆南的局面功亏一篑!” “军师,这些事情,我自然都是知道的,不过每次都是这样的事情,可是让我这已经不多的身架还得继续消瘦,要是将来万事大吉的话,我总是要让主公给我换个地方休息的!”糜竺说道. “呵呵,子仲如今自是这般说,不过等到将来的话,或许你又要恋栈不去了呢!”却是在一旁静坐的荀彧这个时候ne却是,对于糜竺的秉xìng,尽管荀彧身在荆州的时日不长,倒也将之完全的把握了. 对于荀彧的调侃,糜竺且也是自知有理的,也就是这个时候,糜竺才会有这般抱怨,毕竟眼下这样的战事,荆州方面总是不能够避免的,这却也是为了将来的大事而不得不经历的战事. 如今的局面下的投入和付出,终归都是为了明天的收货,没有眼下的投入,自然也就不能够奢望将来会有多少的收入的. 而糜竺这般的抱怨或者苦笑,倒也不是他的本xìng如此,只是因为平日里的他总是受到那种筹措调度的苦闷,也是需要和人分享一些的,不过他和人分享的过程,却是和人倒苦水罢了. “文若先生,却是见笑了,”糜竺自是不由言道,“眼下虽然说有些麻烦,不过弱势将荆南的战事平静的结束之后,支持主公在雍州的话,倒也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就是害怕三将军那脾气上来,可就难说了!” 听到糜竺如此说,诸葛亮和荀彧都是笑了。 在他们看来,如今荆州在荆南的局面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尤其是江夏那边的变故,却是给力,毕竟文聘的坚持,使得江东的战力一下子缩水了很多,才让诸葛亮,荀彧等人明白了,在眼下的局面中,只要将周瑜等人加以消灭的话,顺理成章的,就应该对江东趁胜追击了,毕竟趁着如今江东内部兵力不济,加之士气倾颓之间,弱势荆州不在这个时候加以持续的打击,容得江东稍有恢复的话,却是再次进江东的时候,所要hua费的人力物力和眼下这般局面相比,又不是到要高出几许了! 不过糜竺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顾虑张飞可能在荆南之地趁胜追击,自然可以相见,荆州方面经过了这一年以来的战事,到了如今的这个局面下,那些以往的存贮,却也是所剩无几了。若非如此,在如今这般大好局面下,糜竺也不会不希望张飞能够把持一些的。 “眼下的局面固然艰苦,不过也非是没有办法将之度过去!”诸葛亮却是言道。 “军师有办法,为何不早说?”糜竺当然抱怨,毕竟他这些时间里,对于手中掌握的钱粮的供给以及联系到如今他们所具有的大好局面,担忧顾虑,不管选择如何,都是很痛苦的。此时糜竺有些抱怨,却是已经自觉很是仁慈了。 见糜竺如此说,诸葛亮也是无话可说的。一旁的荀彧此时也没有说话,他倒也多数清楚一些诸葛亮口中言及的办法,却是之前的诸葛亮也曾找他商讨过。 “子仲,我荆州这些年来,实力增长极快,而势力却也扩展极,而与此同时,我们更多的也注意国富民强的!” “故而,我们如今自己的财力或许已经见底了,不过我们荆州却还有的财力隐藏在民众之间的!” “军师,我们即便是再困难,却也不能够强行向百姓们征纳赋税,要是那样的话,于主公,于我荆州的名声有百害立显!”糜竺连忙正sè而言道。 “呵呵,子仲之思虑,自是极当的,不过这些弊处,我岂不知,不过我之所言的办法,倒也不是强行摊派,而是我们可以凭借着我荆州这些年中取信于民的信用,向民间先举债借贷一些个钱粮,将目下的局面先行抵挡应付过去,然后呆到我军钱粮丰足之时,再加利还给百姓!” 听到诸葛亮如此说,糜竺自是明白了他之前的顾虑,诸葛亮早就想过了,再看看荀彧额神情,却是没有丝毫的意外之意,糜竺当然知道,这两个大才自是已经有了一致的意见,若非如此,以诸葛亮平日里的稳重和谨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当然这也是因为此时的局面和情势于荆州实在是有利的缘故。 糜竺当然知道在民间的商人们之间,在自家钱物不足的时候,可在有抵押物的时候,从其他人那里借的一定的财货来度过一些个难关,不过这样的事情,却是对于一方势力来说,可就少见的很。毕竟平民百姓之间的一时周转,自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的地位平等,可以不会有太多的顾虑,而今要是荆州如此行事,如何能够让百姓们相信,却是一个问题,再有毕竟官府们对于百姓天生就是地位不平等的,却是如何让百姓们相信,在他们借贷之后,又能够如何得到返利。即便荆州的官声因为刘备的存在,再加上这些年中荆州一贯的强势和展迅,在汉宁王麾下的诸多地方都是很让人信服的,不过如今在这个时候,荆州高层如诸葛亮,他们当然知道荆州的局势正是大好的时机,可是毕竟一般的民众却是对于这种请示总是少些了解的。这样一来,也会让一些百姓对于此时荆州如此施为,心生一些个不必要的míhuo的。 这种行国债的想法,以时下的观点看,当然是有些前脱俗了,糜竺当然看得出,这样的事情定然不是诸葛亮这种稳重的人能够想得出来,或者他能够想到,却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 作为豪商出身的糜竺,当然明白这事情很是便利,可以让他们荆州,至少让他糜竺在短时间内,可以极大的掌握一些个财富,来达成他们的战略目标。正因为这样的便利,倒也让糜竺在这个时候有了更多的顾虑。 荆州如今自是顾虑百姓们经商为利,更有士农工商,四民平等之语,也在这个准则之下,形成了如今荆州这般的局面,可是随着刘备势力的展,眼看着这位当初的刘皇叔,就要步上天下唯一的那个位置了,到了这个关键时候,糜竺倒是更担心到时候,刘备会贪慕奢华,横征暴敛于民。 再有了这举国借贷的事情前例之后,如何平整君王但有所好,财务不足之时,敛财于民的举动。 糜竺自是知道如今这一次的借贷,倒是不可避免了,毕竟以如今的情势,荆州总不可能置之不理,更不可能让这样的覆灭或者说是将江东的实力一举击溃的机会给轻忽纵之,以他们的智慧,却是明白,天赐不取,反受其咎的害处的。 若是给力江东机会展或者恢复,虽然说这个时候,以荆州的能力,不可能给江东逆转天下大势的机会,可是毕竟未来的事情,终究还是有些虚无的,任何的事情在没有彻底底定之前,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变数存在的。 故而这一次,有诸葛亮这个平日里最为稳重的军师都如此说了,糜竺当然会照此办法实施。这样的办法解决目下的局面可以说是便捷之至,不过正是如此,糜竺当然是希望能够在这次给这件事情固化一个很好的模式,即便是后世再有类似的情况生的话,却也要让后来人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1uan政,也要尽量的避免,让后人会因此而生事。 对于糜竺的心思,诸葛亮却也是多有思量的。 “子仲所顾虑的,便是亮也曾顾虑的,故而对于这样的事情,我等却也要尽可能的征求一些商人或者民众的意见,毕竟这件事情却是事关重大,却也要明白,一旦有了这次的事情,这后来之事,却是可能就不可能禁止得了了!” “当然此次所需之数目,以及随后的返利等等诸多事情,可都是要让民众们都需要明确的!故而我们这次要做的话,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 “军师所见,自是极远!” “这倒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想来子仲也能看得出,这解决之法,可不像是我这种谨慎之人能够想到的,而是之前的子浩在襄阳之时,已经有所提及,为了解决我军一时所需不足的时候的解救之法!” “且子浩也曾说过,一旦到了这个时候,他的云汉楼,却是可以先为标榜为主公再献钱百万!” “这xiao子倒是不差钱!”糜竺说道。 “呵呵,你子仲县昆仲又如何差的钱来!?”荀彧倒也在这个时候开着玩笑,“不过都是借了如今荆州所行之政策,才有了这般局面,恢复了当年徐州糜氏的风采!” “先生倒也说的是!而且这其间,倒也多亏了子浩的慷慨了!”糜竺却也是诚实直白之人,对于邓瀚当年献出了多少的财之道,也是心有感恩的,即便不说这些,但就说道那云汉货栈除了当年奉献给了刘备之外,在财物上却是和当年的荆州的一众高管都各有股份于其间的。单单就是这,尽管不可能买卖期间,可是那每年的财物的分,也已经让荆州的许多人物不许要做一些个贪腐之事,倒在一定的成都上也算是避免了荆州官员们的清廉。 “不过这个时候却也不需要提哪些旧事,有子浩带头,在下却也不愿这xiao子专美于前的!” “那当然,就是子仲不说,这出贷之人也是有你在内的!”诸葛亮说道,“既然子仲也顾虑到了,我们可就要在这个时候好生的准备一番种种的可能的不利于后事的对策!” “那是自然!” “不管如何处置,我们总是要包成前线的将士们不会因为后援粮饷不利,而坐视了将士们的辛苦,也不可能让前线的战机稍纵!”诸葛亮说道。 “这是自然的,可是眼下荆南的战事,在严颜所部出长沙,陈到将军那里也从江夏极赶往荆南协助之后,在短时间内就会有个结果了,我们也要尽快的为这个事情做个了断了!不然等到前线的战事展的一日千里之际,却要因为我们这里的支持不利而缓了下来的话,可就让我等的脸面无光了!” 荀彧倒是不多话,不过这个时候但有所说,可都是关键的提点,不管是雍州,还是荆南,此时和襄阳的距离可都是不近的,他们的举措却也需要时间,一旦稍有迟滞,所能引起的影响可都不是什么xiao事的。 此时见到糜竺和诸葛亮两个人都已经开始为这借贷的事情分析起利弊,荀彧虽然也在一旁,不过他这个时候倒是不怎么多话了,毕竟他虽然也是赞成如此做的,可是与他平生所行的一些个原则,也是多少有些不同的。 当然这些事情,荀彧推动其间,却也是为了他曾经和邓瀚商量过的一些个sī密之事。 荀彧在许都之时的多年的沉寂,以及在那一时的生死之间,可是想透了很多的东西的,天下之事,在更多的时候全都压在一届天子的身上,可是让许多的人都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的。尤其是在这个1uan世之际,煌煌大汉,居然沦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而堂堂的天子,居然在凌1uan之时,曾为李傕,郭汜这样粗鄙不堪之人当作财货一样的彼此为质押,这样的事情,却是让人为之无可奈何。 荀彧自是一个大汉的忠心之臣,对于从曹cao之后,居于朝廷,天子,还有曹cao之间,搞平衡的事情,却是生生的耗费了这位绝世贤才不知道多少的心血,不过事到最后的结局却是天子不在,曹cao称王,原先的大汉朝廷,却是成为了曹ne如今的天下自是诸侯称雄,虽然刘备自有刘氏血脉,不过其内里,也是1uan世中趁势而起的一方诸侯,对于这些人物,或有对大汉百姓友善者,不过其目的却是不问可知。 荀彧当然也不是要为大汉的过往,从当今的这些人中找出些献祭之物,只是为了能够有更多的百姓的利益得以张扬,却是在他经历了这许多变幻离奇之事之后,让荀彧明白恶劣天下并非一家一姓之天下,刘氏虽然有大汉四百年,可是,生活在这中原大地上的百姓却是华夏之人,大汉子民。 看诸葛亮和糜竺两个人商议着借贷于民的种种关节,荀彧自是让他们两人商议。想到如今在荆南的那个xiao家伙也是心有此念,倒是让荀彧自觉的志同道合,而他却也不是吾将上下而求索,路漫漫其修远兮的一人! 邓瀚于他却是不仅仅有活命之恩,当然这样的恩情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倒也算不得什么事情,不过若说当年的他被曹cao那般轻易的送走,在荀彧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怨言的话,却也不是事实。 毕竟对于当年的那份恩义和情分,有了这件事,使得荀彧对于曹cao已经没有了什么感觉。 至于说在如今的荆州,荀彧倒也对于刘备的仁义很是感佩,对于让荆州获得天下的可能,荀彧也是愿意促成,并出力其间的,毕竟要想在他的有生之年,见到他曾经和邓瀚提议到的那种情况,他自是不可能去选择孙权这位正在身处壮年,加上也是没有什么通天下之权柄机会的江东之主的。 荀彧平生也是历事颇多,若是算上如今的刘备,也是见了天下见有数的明主多人,袁绍,曹cao,再有刘备,当然还有天子刘协,等等,不过这些人物的存亡继续,可是让他见识到了曾经耳闻的一诗词中的言语,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如此的天下,以荀彧当世算的一等一的眼光和思维来说,却是总有所触动的,若非如此,他岂会有现在的这般举动。 一旁的诸葛亮和糜竺却是所思甚苦,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们当然不能够将此次借贷之事其间需要顾虑的事情完全的考虑清楚,毕竟他们如今虽然说并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提出什么民生之念,可是他们确实会在平日里做事的时候考虑到一些事情的。 而且这种事情当然要和民众们征得一些个建议的,毕竟他们要借贷,总不可能将借贷的目标都集中在有钱的如邓瀚,糜竺这些人的身上。 一众人在商量了一个大概之后,却是遇到了碍难之处,便要先行退散,去广为征求众人的意见。
不过就在他们将行离开太守府的时候,却有见到从中司马府那边过来了周不疑的身形,几个人当然知道如今的中司马府上下,在邓瀚离开之后,杨洋却是已经前往雍州主持大事,而在荆州襄阳这里倒是让周不疑居中掌控,且平日里若非大事生,也不会让这xiao子,亲自来相送情报,如今见到了周不疑,自然不问可知定是大事生。 “文直,莫非是雍州那边有什么变化生?”诸葛亮却是问道。 “倒也不是,主公一行却是将近雍州,至于关君侯那边倒也没有什么事情生,至于此来,xiao子自是有事相告,却是在荆南之地,我军在三将军,陈到将军,还有严颜老将军三部合击之下,在临湘城外,成功的阻挡了周瑜大军北巡之兵,破敌四万,俘获江东兵马将近两万,其余兵马随周瑜仓皇而逃回衡阳!” “哦,我军伤亡如何?” “我军伤亡近三万,多是严颜老将军所率领之步卒,不过伤者甚少!至于三将军和陈到将军所率领的骑兵,却是近乎无伤亡之人!”周不疑却是细细的言表参战双方的败亡比率。 “如此一来,江东兵马在衡阳一带,却是积聚了二十万,我军接下来倒是可以和黄权所部几路大军围攻衡阳城了!”糜竺道,“荆南这里能够如此快捷的解决了江东兵马的问题,倒是能够让我少费心于荆南的消耗上!” “子仲倒是不忙着先送口气,要知道,荆南这里战果却是捷报频传,一者,你那边可是要为将士们准备的犒赏之物自是所费更多,当然这个倒是可以徐徐而来,不过这二者,可是将军们这般努力,那战事进展的越快,可就是要催促我们更加的费心费力给他们准备粮草所需了!”荀彧说道。 “哎呀,这却又是实话,我们这里还不过是提了个头,要给他们筹集更多点的粮草,可是他们这边居然又要领先于我们的行动了!真希望,三将军能够到时候不要那么急xìng子就好了!” “这个倒是难了,就算是主公在的话,三将军那个火爆的脾气顶多是稍微压抑一二,可是要是让他改了这个秉xìng的话,却又是如何能够成就如今的燕人张翼德乎!”诸葛亮笑道。 “我岂不知,只是如此一来,我们还得更加的费心了!”摆了摆自己已经显得有些宽松的袍衫,糜竺却是自嘲,“倒是应了子浩那句话,却是为伊消得人憔悴,胜,我也忙,败,我也忙啊!” “荆南之事,到如今,却也就剩下衡阳一战了,不过此次轮到我军攻城,却不知道可否会像之前江东兵马攻城那般的损伤了!”诸葛亮说道。 “最好不要吧!尽管说我不希望三将军他们如此快的解决了荆州的战事,不过若是要因此而伤亡了我军的将士,我却更是心疼啊!那些铠甲装备,可是一样的需要钱财供应啊!” 糜竺的这幅模样,却是让一旁的荀彧,诸葛亮,还有周不疑很是惹笑。活脱脱一个尖酸刻薄的jian商,总是在算计着什么似的。 “之前的江东兵马攻打衡阳城能够有那么大的伤亡,却是因为三将军,子浩还有张任将军等人的通力协作,加上我军守城器械却也是jīng良之故,而今那些守城之物,因为当日一战损失无疑,这段时日来,江东兵马倒也曾多有补足,不过毕竟我军的器物,以江东人目下的实力还是不能够将之尽复旧观的!”却是周不疑为几个人稍微解说一下衡阳城中的情形,“至于说攻城之事,却是在先前衡阳城为江东兵马占据之前,我家少爷倒也有过布置,虽然说或有为江东人觉者,不过定然还有些手段在城中布展的!” “子浩行事,多数的时候,却是让人看不懂的,”糜竺这句话倒像是在夸奖邓瀚,“既然有他在,想来,也不会让我军在攻城之际受损过甚的!荆南之事,如今已成定局,周瑜虽然有绝世之能,却是孤立无援啊!” “这却未必,若是江东兵行险招,让鲁肃于此时领兵援助荆南的周瑜,倒也是为可虑!” “孔明此虑自是有理,毕竟如今在衡阳城外,我军虽有黄权,张飞,陈到,严颜几路包围,不过兵力合起来也只是将近二十万人,而江东兵马却是足有二十万人,若是周瑜此时有短尾求生之意,再有江东鲁肃或者其他人物轻入荆南之地,内外联合,却也足以为江东保有几分元气!”荀彧说道,“照此时,或者可以让甘兴霸,领兵一部从江夏而出东向,进军至鄱阳,震动建业城中的孙权,让他不得不chou调兵力于领地内的防守之事,再从江夏虚张声势,出兵往柴桑等地进,如此一来,或可减少江东兵马对周瑜所部的支援!” “不过这些布置,也只能是迟滞江东人对于周瑜的援助,毕竟江东人定然不会让周瑜所部沦陷在荆南的,若是如此的话,孙权也过于无能了些!当然以周瑜之智,虽然此前他也是别有良图,于长沙之间,不过如今事机不成,他却也不会做哪些缘木求鱼之事的!故而领兵突围之事,也当在近前!”荀彧于此时分解道。 “文若先生此言是也!”糜竺点头道。 “适才见文直似有所得,不知可有什么话要说?”诸葛亮却是看到周不疑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模样,便开口问道,毕竟周不疑却也是跟在邓瀚身边多年的亲近之人,对于这样有才之后辈xiao子,若能够有机会加以提拔简练之时,诸葛亮却也会不吝机会的。 “这个么,或许我们可以在这个时候在江东荆南之地,散布些谣言,就说周瑜已经和我军有所勾连,意yù将江东的兵马给chou调而出,完全构陷于荆南之地,如此一来,当可是我军轻而易举下江东!” “文直这一计倒是好计,不过意江东人对于周瑜的信重,加上平素里周瑜在江东的行事为人,可是大不利于此计成功啊!”糜竺言道。 此时的诸葛亮和荀彧两个人自是看着周不疑如何作答,“这却不是什么问题的,离间之计不过是为稍微迟滞一番江东的应援之举。当然了其实以我们如今这在襄阳的局外人,却也可以看出,此次周瑜领兵入荆南这一路行来,可是成事之时甚少,而败绩为多,且对江东来说,战将损失伤亡也是相当的严重。试想最开始的时候,以三十万大军攻打衡阳城的话,居然会让我军不到三万人的守军,愣是让江东人伤亡了黄盖,董袭,还有吕méng这样的重将,当然他分兵去取零陵郡和桂阳郡的事情,倒也算不得什么错处,不过为何这两地的战事总是先得而后败,其间生的种种,我们当然清楚是我军奋战,再有几分机缘巧合之故,可是江东孙权可救不一定会如此想像了!” “故而我们这离间之计,却也未尝没有达成效果的机会!再加上周瑜在江东本就得众多将军的信重,若非如此,孙权何以在进兵淮南的时候,就趁机让程普领兵一部独立于周瑜,此后也让程普这位江东的老将军,做江东的副都督以分周瑜之兵权,却是因为在孙权的眼中,周瑜自是可以重用,不过这中重用可是有限度的!” “再加上此前在江夏的孙权,可是因为程普之故损失了那么多的兵马,作为江东之主,虽然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这个时候的孙权心中未尝不会生出些别样的情怀的。” “再试想当时荆南之事,于黄权将军领兵攻破了零陵城之后,韩当的那部江东兵马自是已经可以趁机而折返江东,毕竟明眼人可以看出这位江东的老将军,屡次失机于荆南,已经是心力jiao疲,麾下的将士当然也是士气不振,可是这个时候周瑜还有心北上长沙,若是说他意yù从长沙借道而反转江东,这却大可不必!若说他要攻打长沙再立奇功,可有如何能够说得通,毕竟衡阳城下的攻城事情已经让江东很是受伤了,以他当时所领兵十万何曾能够打的下要比衡阳城更为坚固的长沙城!” “文直这番话,倒是深有其理啊!”糜竺赞道,一旁的诸葛亮和荀彧也是神sè间多有许之。 “哦,对了,之前尚有一事可以应用其间,却是此次周瑜北上所领江东诸将中有太史子义,虽然之前和严老将军对垒之事,多受箭创,却未战死,是因为他本身的武艺高强,临危之间以战马挡在身前,二者还有其身上的铠甲却是当年孙伯符所赠,倒也防护之力甚强,如此虽然当时因为伤势沉重,昏mí了过去,倒是侥幸未死,我们倒也可以给周瑜安排一个让太史慈和我军沟通消息的说法的!至于为何要让太史慈这样的勇将来居间传递信息,一者可以说成是太史慈将军,早年与大王有旧,另者因为太史慈的身份贵重,可以得我军之信任!” “这般说法,虽然足见牵强之处,不过夹杂在之前文直所言的离间之语中,倒也可以半真半假让局势多见míhuo!”诸葛亮言道。 “不过文直这般做,倒是足见了yīn狠之处,即便是太史慈将军清醒过来,或许也没有颜面存身了吧!”荀彧却是于此时说道,“单以计策而言,可是好计无疑!” “呵呵,不管你们怎么说,我这里可总是都少不了,要先为将士们好生的去筹措粮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