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预感
徐盛自是逃了出来,在陈武被张飞转眼间擒获,在徐盛和陈武两个人的亲卫们的护持之下,狼狈的逃往山下,之所以如此徐盛自是害怕那渐渐涌上来的无当飞军将他给围住。 毕竟在这山林之间,却是无人能够抵挡那些面目狰狞,却又一个个长的相当彪悍的荆州蛮人的。 徐盛甚至连再回头一望的机会却也没有,毕竟此时的需要的是果断,需要的是抓紧时间的逃脱这里,虽然眼下的大道上的江东兵士也大多都是一派的人仰马翻,不过到了这开阔地的他们,却是在心里面多少有些稳定之意了。 有不少的将士自然也是看到了狼狈下来的徐盛,此时的他们自然也知道,此次于这山林之间的战事统统的都化作了一场空,不仅没有俘获到什么荆州兵,却还让自己人都在这里受创不浅。 虽然也有不少的无当飞军想要追击那些蹒跚在山路上,往下面的大道上滚落的江东兵马,不过他们也顶多是做一些远程的攻击,毕竟穷寇莫追,这样的事情,在他们捕获野兽的时候,也是遇到过的,对于那些求生无望的野兽在绝境的时候,能够爆发的能量却不是那么好抗。更何况如今的江东兵也是为多数。 止住了自己一方脚步的张飞,自然也是在看到徐盛落下山势的身影和江东的败军混到一处之后,便让手下的无当飞军们,开始整理战斗过的战场。 尽管张飞他们来此却是突袭,而且如今的他们也是没有在这里常驻的意思,毕竟和零陵城相距不远,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总是希望能够看到零陵城的结果如何的。 派出几名斥候探马沿着徐盛的败军们撤退的方向跟去,此时的徐盛当然也是要先和周瑜的大军汇合,议定他们今后的行止的。 虽然零陵城被邓瀚他们当做了诱饵,张飞他们的胜利便是建立在雷铜他们的牺牲的基础上的,而方才的张飞他们自然也是在零陵城的那边发生战事的时候,突然的袭击到了徐盛他们。当然张飞他们的战事却是要比零陵城的攻守战事发生的既晚却也迅速而简洁。 不过就在他们这边的声息渐渐的落下去之后,零陵城那边却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不差前后的落下了战斗的鼓角争鸣。 虽然已经占领了零陵城,可是周瑜的脸上的笑意却是没有十分的畅快,此时他身边的韩当等诸将自是先去检点此次战事的结果,当然还有看看江东兵士的伤亡如何,对于零陵城中的百姓自然也是需要他们在这个时候加以安抚的,尽管如今的零陵城中自是转走的一些个百姓乡绅,不过零陵城终归是一处大郡,这里的百姓却也有不少贪恋乡土之士,故而江东军在零陵城中自是也要安抚一下民心,好让江东军在零陵城中的治理迅速的得以建立。 像这样的事情当然不需要周瑜再去亲力亲为了,已经在衡阳城中做过一遍的事情,到了这里不过是照搬就是,即便是稍有不同的,却也只是因为此时的零陵城,多少显得有些人口稀少罢了。不过这样一来,也减少了不少江东兵需要负担的包袱。 毕竟像这样的城池被占领之后,城中百姓的衣食住行却是需要占领军为他们稍作考虑的,即便是不能给他们提供这些日常所需的粮食,柴盐,也需要保证城门的敞开,能够让百姓们自寻出路的。 对于这些事情,当然在衡阳城中也是已经又过了,虽然韩当等人中并没有精通这些内政事务的转职官员,却也做的可以顶上一时的。 城中的琐事,自有随着周瑜而来的将军去处理,此时的周瑜却是正在零陵城中的太守府中,当然这个时候虽然说江东大军已经进了城,也正在继续清剿着可能依然存生在零陵城中的某些不知名的角落里发生着一些零星的战事,不过这些自然也是不能够阻挡江东大军进占零陵城的大势所趋了。 不过周瑜却是眉头见自由一股子阴郁不得排解。 在攻打零陵城的过程中,周瑜自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察觉到了他们来时路上的一些个不妥之处,并有从徐盛和陈武两人的将领而前来报讯的传令兵士的出现,以来证明他的预感。 而如今零陵城已破,在这个时候周瑜自是已经有意再去派人领兵前往查探之时,却是已经从城门处传来了徐盛等人慌忙回来木秒的消息。 单听的只有徐盛一个人的消息,周瑜自是敏感的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大都督,末将无能,却是将此次埋伏的事情给搞砸了,不仅如此还让那张飞领着无当飞军将陈武将军给俘虏了,如今却是布置生死,还请大都督重重的治罪于末将,但请让末将先将陈武将军救回来之后,再以死谢罪”徐盛一进太守府,便向周瑜求恳道。 周瑜自是先让徐盛将他们之前的遭遇好生的叙述出来,好让他能够思索其中的来龙去脉,以及由此及彼的来推断如今的荆南的形势。 “哎”周瑜倒也没有当即给徐盛说出什么罪责,更没有一丝的责怪之意,“如今我江东大军正是用人之际,文向如此,却是将主公对于我等的恩义置于何地,用兵作战,自是胜败乃兵将常事而,此次败于敌手,或是我军做的不够好,但求下次能够从中汲取教训,从而能够更进一步便是道理,男儿大丈夫,岂能因一时之挫败便生出些不该有的消极之意,却是是何道理哉” “子烈如此的舍己援你,想来也是不希望你们两个都落到荆州之手,也是有想你来报信的意味在其中的” 周瑜自是在开导着徐盛,眼见着他们江东人在攻伐荆南的这一次的战事中,虽说如今的他们已经攻城略地大有进站了,可是但有所动给,总是损兵折将,这却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的。 “文向,眼下我们自是要更多的用心于和荆州的战事中,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自会给妥善的安排的子烈将军,如今虽然落在了张飞的手上,不过在攻破零陵城的时候,我们也是抓到了自杀未遂的雷铜,如今倒是能够用他来交换陈武将军,想来张飞他们也是会同意得” 听的周瑜如此说,徐盛倒也不再激动。 平复下来的徐盛自是主公请缨要和荆州的张飞来对于两家的俘虏之事做一个交代。 虽然周瑜知道这个时候的徐盛已经没有啦之前的那份不顺义气,不过经此一事,让他清醒了过来,倒也能够将这件事情交给徐盛去办。 待徐盛走后,周瑜却是有些自责,毕竟之前的埋伏,却是由他提出来的,毕竟周瑜也是希望能够更快速的将荆南攻略而下,只有如此才能够等到春暖花开,北方的曹魏能够发力进攻荆州的时候,江东他们也才好于那个时机休养生息,让将士们稍作休整,从而能够为接下来的更进一步的战士养精蓄锐。 不如此的话,江东方面却是没有那么多持续作战的能力,在支撑着这五十多万的大军纵横于荆南和交州这广大的地面上,不断的用兵的消耗的。毕竟江东的地面上好多地方上的开发度不比曹cao,也是不及荆州的。 可是如今的事情自是向周瑜验证了那句话,就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欲速则不达。 尽管江东兵自是有备算无备,加上一出手便是远超于荆南各地的兵力总和的力量,如此的状况当然给了江东达成他们快速占有荆南的条件,可是情况并没有如了周瑜的愿。 荆南地面上发生的战事,却是和周瑜想象中的事情有了太多的变故,有城池为首的荆南兵,却是不再将城池当成他们唯一可以仰仗的长处,不仅如此,这些守城兵在进行突袭的时候,更是将攻守结合,调动士气的手段玩的相当的巧妙。加上这些人自是不像周瑜心目中的那么重视城池的作用,自是让这几次的攻城之战中,不管是江东方面能不能将荆南的城池攻破,可是每次战后一盘点的时候,总是让周瑜感到很是受伤。
不管是荆州当地的兵士,还是那些出身于益州的兵士,以江东人的了解,原本他们身上却是从来不会有如今的这么坚强,也很少有如今的这种敢于牺牲,对于这样的事情,自是让周瑜大感不妥。 出于一个对江东的未来更关心的智者,此时的周瑜自是也在平常无事的时候,会观察一下荆州如今之所以能够崛起如此之速,却又如此强势的缘故,对于荆州施展的重商的新政,江东也是深受影响的,至至于荆州为何会如此,却是很少有人能够发现其中的奥妙的。 毕竟就算是许多的荆州人,若是问他,他们如今的生活会变得比以往好些的缘故是什么,他们顶多也就是能够说上两句,感谢汉宁王,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多的话说了。 不过身为周瑜,他总是觉得这一切变化的背后从来都不是没有什么隐秘的,就像如今的江东,虽然这几年中,江东的地盘大了,凭借着海盐,以及对于淮南之地的占有,这收纳的钱粮赋税,也是多了,可是他们却是觉得比之以往他们没有得到这一切的时候,江东变得更穷了。 当然若是到了江东众将的居所府邸去看得话,每家每户的生活倒也没有什么破败之处,甚至这些人家中的摆设,装饰更比以往显得精良。 不过与此同时,那些征召的江东兵士,在上了战场之后,让周瑜发现倒是比以往的时候少了锐气和忠忱之意。虽然这其间的变化,并不明显,毕竟是个人都是会有贪生怕死的时候的,可是江东这几年的兵士却是在这领兵作战多年,也为江东不知训练过多少兵士的江东的大都督的眼中,很是看出了一些个问题的。 尽管周瑜自负有着调教兵士们成为勇士的妙手,可是这兵士成军之后,也就在他的麾下能够表现出更好的水准,而在其他将领的手中,却是总有些变化,让人很是迷惑的。 周瑜毕竟不是神,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自是让他在为江东的未来担着心,尤其是在荆南这战事中,荆州和江东兵士的对比是如此的分明。如何不让他为之远忧。 就像在零陵城的战事中,周瑜自是胜了,以手上十万的江东兵马攻打不过一万五千人的零陵守军,守城的将领不过是一个区区的雷铜,原本在益州也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将领,当然城中的百姓却也没有积极的参与到守城的战事之中。这样的情况下,雷铜领着他的手下却也是和江东兵马战斗到了最后,而且雷铜在被捕之前也是将要自尽。而与此相对应的却是江东兵马三倍于敌人的死伤。 固然攻城之战中,江东兵马伤亡多一些也是正常的,可是此次打零陵城,更多的伤亡并不是出现在城墙之上,而是在和荆州兵进行巷战的时候,才出现的。 而在这些近身交战的时候,荆州方面的将士却是表现的个个都像将领一样的勇气,而反观之江东兵马,倒是每个将军的战意也就和荆州的小兵相差不多。 这样的将军,这样的兵士,而要在荆南这里占据如此敌人的荆南,继而要和荆州的刘备争雄,却是如何能够呢 周瑜自是有些想念当年孙策和他一起仗剑横行江东的快意,而今的他自是对于江东孙氏的忠心依旧,而他也是想要鞠躬尽瘁而报效当年孙伯符与他的兄弟之情的,不过如今天下的局面发展到如今却是让他有些不明白了,江东兵士们的变化,却是让他感到很是陌生了。 于这一片迷茫中,周瑜似乎是看到了当日在衡阳城头跳落而下的黄盖的身影。 “大都督,兄弟需同心,才能断金,而上下不同欲如何能够争胜于战场之上,却又如何能够扬名于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