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散
一道道场景在画面之中显现。 特别是到了最后的时候,洛一山裂山珠直撞莫长河之时,蛮天和涅彩衣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风无际看着洛一山叔侄二人,眼中露出一丝恨意,而上官雄面色不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而洛邪却好像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血魔嘴角一丝鲜血流淌,眼睛之中露出一丝怨毒。 画面最后定格在洛一山吐血出来的那一刻。 “果然是个少年天才,能在洛一山全力一击的裂山珠之下拼个两败俱伤,当真不凡。”老人将手从洛一山头上拿开,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叹息。 他转身看了看上官雄,笑着说:“上官师弟,事情已经明了,你看该如何判定。” 虽然宗门之中有刑堂,但是邵姓老人自身本就是刑堂首座,自可下决断。 上官雄却向着洛一山走了过去,眼眸之中露出一丝寒意。 “杀人不过头点地,上官雄,你不要太过分了。”血魔站起来,对上官雄呵斥道,他的脸色比之刚才已经好了很多。 上官雄不理他,一股凌厉气势释放而出,冰冷的眸子盯着洛一山,说道:“你想活命吗” 洛一山被搜魂,精力衰颓,但是乍一听有人问他:“你想活命吗?”的时候,连忙点头。 活命,谁不想活命,他是大周天境界的武者,可为一方霸主,他还有数百年寿元,什么荣华富贵享受不到? 活的越长的人越怕死。 上官雄听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拼命修炼,等我徒弟归来,便上生死台一战,你若是赢了,就算是我徒儿身死,我也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要是输了,生死台上见生死,你也活不下来。” “上官师弟,你确定你徒弟还没死去?”邵姓老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上官雄脸上微微一笑,手一展,就出现了一片玉简,其上莹光闪闪。 “灵魂玉简?”邵姓老人一看,询问道。 上官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当日回山之时,我就让他融一丝魂魄于灵魂玉简之中,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灵魂玉简沟通灵魂,若是人死,那么灵魂玉简就会破碎,纵然离得再远,甚至是隔绝一个空间,也是如此。 血魔这个时候冷笑道:“上官雄,你还真对你这个徒弟这么有信心,当真以为那地方是商铺妓院,想走出来,就走出来吗?” 上官雄眼中一丝寒光一闪,讥讽道:“你以为别人的徒弟都跟你这徒弟一般,这么废物吗,而且若是从那里走出来之时,连你这废物徒弟都胜不了,那他也不配做我的徒弟!” 说完,和邵姓老人微微点头,又和其余几个天阶高手打了个招呼,随即乘风而去。 而血魔被他一讥讽,差点气的再一次吐血。 他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弟子,说起来,他手下的弟子天赋比之这洛一山更强的不知凡几,今天为洛一山出头,不过是争的一口气而已。 但是没想到,那个外门弟子竟然会是上官雄的弟子,而且上官雄还如此看重他,为他和自己动手,让他丢了面子。 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狠毒,对身边的邵一山说道:“我们走。” 说完,袖子一发,一道血光将洛邪和洛一山两人都给包裹住,遁入云中,离开了。 之后,众位天阶也都化作道道流光飞去,留下一脸唏嘘的小周天境武者。 “我们也走了,风无际,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涅彩衣这个时候也说道。 以前她对风无际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但是现在或许是因为莫长河的关系,顺眼了许多。 “是。”风无际点了点头。 …… “少爷,你这么确定小少爷去了那里,还会回来。”洪总管一脸的恭敬,却夹杂着疑惑之色。 上官雄双手背负,眼中露出一丝回忆之色,笑着说道:“要是十天之前,恐怕我会认为他进入那个古墓之后,是有死无生,但是现在,我却敢肯定,他进入那人的古墓之中,定然不会死,或许还有一场大造化。”
“造化?”洪总管脸上惊疑不定。 “没错,就是造化,若不是来自这北海龙宫的一封信,恐怕我也不知他竟然是那两人的儿子。”上官雄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之色,手中出现了一封信件。 洪总管脸上一惊,说道:“少爷你说的是当年的那两人吗?” “没错,封天之壁,封天之壁,或许其他人不知道封天之壁的主人和我这徒儿的关系,我却是知道的。”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神秘之色。 “现在想来,小少爷的确和那人面容相像啊。”洪总管微微叹息,也不知道是在为当年那人可惜,还是在为自己的少爷可惜! …… 血煞峰乃是血魔所在之地。 宫殿之中血气密布,和外界仙家胜景丝毫不同。 “邵一山,从今天起,我会给你不输于我几个关门弟子的待遇,你要潜心修炼,争取将修为更上一层楼。”血魔高坐血色宝座之上,说道。 那洛一山面色大喜,这样一来,他是因祸得福了。 血魔座下弟子众多,他只算是很普通的,待遇也是各不一样。 原本以他的资质,是很难晋升天阶的,但是如果有血魔尽心培养,不但可以在短时间里更上一层楼,他晋升为天阶的希望就更大了一层。 血魔的目光扫视到洛邪的身上,然后点了点头,说:“天资不错,你原先是天穆峰的人吧,你今天就在我血煞峰下修行吧。” “是。”洛邪连忙叩头谢恩。 血魔的目光从宫殿之中一直延伸到远方,那是天穆峰所在之地,狠狠的说道:“上官雄,你不是宝贝你那个弟子吗,我真的想看看,你那弟子惨死在生死台上之时,你会是什么脸色。” 想到此处,他的身上散发着一阵凶厉的气势,整座宫殿在这气势之下,似乎都要被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