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潜规则与小萝莉
当天的下午风李氏派人给罗逸送来帖子，称将于后天辰时之前赶来拜师，吉时是午时至未时，罗逸不解的问周管家：“为什么吉时是午时，他们还要在辰时之前赶过来？哪不是要半夜就向这里赶？干嘛不早上出发只要赶在午时前赶到这里不久行了？” 周管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道：“这怎么可以，哪有徒弟让师父等的道理？一般拜师都是要弟子辰时以前赶到师父所在之处，然后等候师父起床梳洗完毕再召见弟子及其家人叙话，等吉时到后开始收徒典礼。” 这个世界当人家师父实在太爽了，这才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看来以后应该多收几个徒弟，好处大大的，突然想到一事，问周管家道：“若是普通百姓拜师也是如此吗？这样的准备有几家普通百姓能承担的起？”周管家答道：“礼仪上是一样的，但是礼物和祭品都可以简陋些，最主要的是诚心，拜师时不要求拿出多好的礼物和祭品，但是却必须是弟子家中财力范围内，最好的东西，这样才能体现出尊师重道的之意。” 罗逸继续问道：“哪如果弟子入门后不服管教怎么办？或者弟子学得武艺青出于蓝了，反过头背叛师门怎么办？” “若是三番两次不服管教，师父可以将弟子逐出师门，甚至废掉武功。只要有正当理由，弟子的父母亲人是不会也不能找师父纠缠的。而一旦被逐出师门，基本上声誉也就毁了，不论是结婚、生子、经商甚至是做官都会被人排挤和鄙视。大乾朝以孝立国，对师父的孝道讲究要与对自己父母的孝道看齐，如果对师父不孝，即使再有能力也难以得到他人的认同。尊师重道的传统是多少年来传习下来的，任何门派的前辈高人，都不会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来弟子却背叛了师门，因此都会自发的维护这传统，如果有嫡传弟子学会武艺甚至超过师父之后，对师父忤逆甚至叛出师门，就会成为过街老鼠遭到所有江湖门派的仇视，除非他远遁他乡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所以很少听说有人敢背叛师门的。”说道这里，周管家又补充道：“罗掌门是我风家大恩人，我家少爷更是乖巧懂事，绝不会做出对您不敬的举止的。”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乱想。好了，老周你继续忙吧。”听了周管家的话，罗逸心中感触良多，果然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以前看小说里，很多主角总是或主动或被动的背叛师门，同门之间大多是勾心斗角，对门派对同门都是提放小心，如果一个人连对自己的师门长辈和同门都遮遮掩掩的包藏祸心凭什么指望别人认同你呢？不管怎么说长时间相处在一起的人与人之间，总不会只靠利益关系来维持。如果徒弟都是小心翼翼提放师父，师父疑神疑鬼猜忌徒弟，哪最后谁还收徒弟啊？最后恐怕就是就发展成传子不传女的那种模式了，到时估计武学也就会逐渐没落了。一个真正的门派众多，以师徒之间技艺传承为主的世界里，肯定会有这方面的约定成俗的道德规范或者说潜规则的。 罗逸来到一间木屋中，坐在从山下搬来的椅子上，开始头疼一件极为为难的事，那就是传说中的门派戒律。祖师事迹还好说些，也不过就是替金老吹嘘几句而已，可这门派戒律制定下来后，可是要延续使用的，自然要仔细推敲一下。 到了正日子，风李氏带着儿子风正阳自半夜出发跋山涉水来到了‘川岳派’驻地，早早起床等候的罗逸正准备出门迎接，却被周管家拦住，告知他这个时候师父是不能出迎的，应该在厅中稳坐，等弟子及其家人进来拜见。罗逸无奈的坐在厅中，只见风李氏母子二人来到厅外却不进来，而是让下人进来通禀，等到罗逸到了声“请”后，母子二人方才进了大厅。 罗逸心里暗暗郁闷：‘这实在是太形式主义了，这收个徒弟比陪女人逛街还麻烦，以后能简化还是简化的好。’ 风李氏带着儿子进入打听后，分宾主落座，风正阳乖乖的侍立在母亲身后，看样子似乎仔细捯饬了一番，虽然仍是一身重孝白袍，却是显得身长如玉英气勃发，就是那没张开的小脸显得稚气了些，不然肯定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帅哥，不过现在看着也不差，属于那种迷倒万千腐女的正太。 风李氏奉上礼单和风正阳的八字庚帖，双方进行友好而亲切的交谈，在平等互利的前提下，对如何促进双方各领域交流合作，保持‘川岳派’和风家友好合作关系继续向前发展而互换意见。 其实就是互相扯淡后，终于开始了正式的收徒大典，期间急的罗逸只想按穿越前的习惯发消息催促：快点吧~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首先是由周管家宣布吉时已到，大典开始，供桌前摆上几只全羊全猪全牛，先是罗逸上香祭告祖师，他口里边小声嘟囔着，看他肃穆的样子，恐怕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金老千万别怪俺，俺也不是故意要咒你死的，这就当是给您老立个生词了。”念完之后，让风正阳跪在金庸的牌位前，由罗逸宣讲祖师的生平事迹激励后辈，他轻咳一声说道：“家师乃是一隐士高人，生性不喜张扬又兼淡泊名利，故此江湖上并未有关于他老人家的事迹流传，家师一生钻研武学，所创武功绝学不下百种，但限于我资质有限只学会了其中十之一二，但也足以立身江湖了，你今后定要够勤学苦练，才不负师祖他老人家威名。” 风正阳磕头称郑重的称了一声“是”，罗逸正要抖擞精神将自己冥思苦想出的门规戒律宣扬一番。突地从外面闯进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也就是和风正阳相差仿佛，生的明媚皓齿，柳枝般纤细的腰肢，一身月白色的衣服，随风而荡，乌发飘逸、肤如凝脂，看得人心神难定。粉嫩的小脸上挂着几滴汗珠，一看便知是疾奔而来，小姑娘口中叫道：“且慢，且慢，拜师算上我一个！” 周管家抢上几步怒声道：“小芸，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出去，莫在这里捣乱！”小姑娘却是一点都不怕他，站在那里昂着头叫道：“才不回去呢，我也要拜师学武艺，以后和正阳一起对付坏人。”周管家急道：“胡闹，你一个女孩家家的学什么武艺？快出去，再不出去爷爷可要生气了！”那女孩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爷爷~谁说女孩子就不能修炼武功啦？当初我陪着正阳去‘衡湖帮’，他学那些入门功夫，我也跟着学了，我们俩比试我还没输过呢~！”说到这里，骄傲的一挺****，指着风正阳道：“不信你们问他！” 风正阳跪在那里尴尬的不得了，虽然以前两人比武时自己都是有意相让，但是确实没有分出胜负过，但要在师父面前说出自己只跟一个小姑娘打个平手，也太丢人了。 周管家气往上撞，抬手就要打在孙女小芸身上，却被风李氏拦了下来，哪小芸躲在风李氏身后冲自己的爷爷做着鬼脸。周管家对风李氏歉意的道：“夫人，是我老周教导无方，这死丫头真是。。。。唉~。。。”风李氏安慰道：“周管家不必如此，芸儿自幼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视她如同女儿一样怎么会怪她。”说着转过身一指头点在小芸额头笑道：“你这个鬼灵精，怎敢偷偷的跟着我们？不怕遇到危险？你既然是想要拜师学艺，为何还不给罗掌门见礼，却只在这里呱噪？”听她如此说，哪名叫小芸的小姑娘忙跑过去和风正阳跪在一起，仰着头对罗逸说道：“师父，师父，求您也收我为徒吧！我一定努力，保证不必正阳差。”又扭过头自说自话的对风正阳说道：“我比你大两个月，以后你就叫我师姐了。”听的风正阳一脑门黑线。 风李氏在旁也帮腔到：“罗掌门，这是周管家的孙女，她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又是随先夫出去办事遇害的，既然她有心学武，妾身就腆着脸像您求个情，请您也一并收她为徒吧。”说着便冲罗逸深施一礼。周管家在旁边也是激动地直措手，但又不敢插话，只拿眼死死的盯着罗逸，生怕他吐出半个不字。 刚开始罗逸看到这漂亮小萝莉，还以为刘一飞同志再次显灵，把击杀新手BOSS大礼包的第三弹——少女之心给送来了呢，听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自己徒弟的青梅竹马，不忧哀叹一声：算了，萝莉养成计划不适合咱，还是以后找个成熟点的吧。这时听的风李氏提议同时收小芸为徒，觉得这样也挺好，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一下收俩徒弟正好省的以后再举行这麻烦的拜师仪式了，便随口答应下来。 周管家的高兴的都说不出话来，近前来又给罗逸磕了三个头，口中替小芸死去的父母表示感谢。 一阵忙乱之后收徒大典继续进行，只是两个瓷娃娃一般的金童玉女跪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拜师，倒像是要拜天地的小夫妻一般。收拾了心情罗逸抖擞精神，准备继续宣读自己殚精竭智苦心杜撰的门规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