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引子) 何道望有4大怪
第1章(引子)何道望有4大怪 古来县穷乡山角落里的何道望,竟然考得了个广南省文科状元! 但是,却迟迟接不到第一志愿的广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连第二批大学录取通知书己到了考生的手上了,而何道望这个“状元”仍是一无所得! 这不但是何家焦急万分,县一中冯校长也十分不好理解,每天三趟往县招生办跑要个说法!但说法没有,于是就跑到广南大学找领导去,拐个十八个弯要找严初寅大校长去。 但是,严大校长是那么好找的呀!你这个小小县里的一个小小的中学校长,能找得着吗?当然是找不着严初寅校长,只好又拐了十八个弯去找副校长陈则然,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这个小小的县中学校长找到了陈副校长了。想不到,他们两人却是一见如故,一谈就谈了一个多钟头!而且说道的内容,都是关于何道望小子的! 这事,冯校长每逢说到,都摊开双手苦笑好一阵,不无遗憾地说,怪只怪你何小子不听老人言,让你填燕京大学为第一志愿,你小子就是不听话! 冯校长哪里知道何道望小子心中的苦衷啊!不就是家里穷所至吗?到老远的地方读书,费用不是老鼻子去啦!家里负担不起嘛。 后来,还是被有心人冯校长找到了原因。 原来是为争夺何道望这个广南省文科状元,燕京大学与广南大学发生了一场争夺战。争夺的理由,双方都相当充分。燕京大学说,他们有第一批录取优先权。广南大学说,该学生第一志愿是广南大学,当由他们录取。 燕京大学还是强行带走了何道望的档案。 广南大学当然不服气。不但是一纸文状告到了高教部,而且老有资格的广南大学老校长严初寅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门生、高教部副部长的案头去。老校长说,燕京大学没了规矩。没规矩就不能成方圆嘛。老校长还说,燕京大学不把档案放出来,他就亲自找何副总理去。高教部与燕京大学几经商讨后,燕京大学才无奈何让了步。 这次“两虎相争”,给不知何缘故的何小子好一阵心跳、失落,甚至失望。因为高考“成绩斐然”,况且广南省文科状元这一消息也在报刊上披露了,大家都以他为荣,但录取通知书却是迟迟不见, 但是,现在看来,何道望小子没填燕京大学为第一志愿,看起来还是对的啊!要是以他这么个样的一个穷小子,没钱没背景的山沟里的小小子,在牛气冲天的燕京大学里,各省状元成堆,有你何小子成名的机会呀!你这个中文系一年级2班的学生,第二学期,就能当上个学校学生会副主席?这简直是开玩笑!你看,现在不就是很好吗?有3名校花在身边打转,更有言听计从的室友为伴,并且班里的同学们都以他为荣。 这不免引来了羡慕嫉妒恨! 首先说的羡慕族。他们不旦是羡慕死了何道望,而且连吴醒言和陈其光都纳入羡慕之列。因为他们两人是何道望的同室好友,羡慕他们沾了个近水楼台之便当,除了一近芳泽之外,十分可有机会折得其中一朵!所以,不管有事没事,只要是校花们公开进了何道望的宿舍,羡慕一族就毫不犹豫地涌了进来。 吴醒言与陈其光当然是半步不移,死死地占住属于自己的座位,绝对不能给别人坐了去!所以,吴醒言和陈其光当然也被列入嫉妒恨之列,必然的嘛。 校花们就是往姓何的宿舍里钻!这当然是令到羡慕族们深感太不公平了! 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又让你没有名气来了?吴醒言与陈其光是沾了何道望的光哩,谁让你没有与何小子同室的好运气! 当中,有服气的,就有不服气的,他们便是嫉妒恨族。 在刚入学之际,大家都是在同一起点之上,你何小子就是先声夺人,什么高考状元!在“吃不到葡萄是酸的”的常理之下的无奈何之中,就有同学把何道望当成仇恨的对象了。最突出的就是一班班长苏宗昌了,他就是不服气之中的“杰出人物”,一双阴鸷的眼睛不时地盯在何道望这个小子的身上,而还“恨室及乌”,连带吴醒言、陈其光的身上也招来了阴鸷恶毒的眼珠子。当然,这只能是“暗中”的干活,以免引起“公愤”。 他不但出言不逊,而且还不时地出个难题刁难何道望。 何道望就是何道望,哪有空管你的鸟事! 何道望的博闻强记,的确是令同学们佩服得“五体投地”!说什么事,都引经据典,随手拈来,一口气说上一大串,就算是历史上不那么有名的人物,其杂七杂八的事也说个没完没了的,令在场的人,无不自禁地张大嘴巴,可以塞得进去一只大鸭蛋! 这何小子也太过神了! 特别是校花黄素雅,往往是惊讶得张开了樱桃小嘴,眼里看出了个才气横溢来!垃圾般的历史知识,要不是有着特殊的用处,又有谁去看、去记个全?就算是有用之时,查一查资料,搬过来不就是啦!用得着如此这般记着?从这里可以见到,这个何、何、何同学的是多么可爱,多么有才,才气多么“横溢”! 校花苗小莆毫不掩饰地直接说了出来:“何道望!你太有才了!” 校花余婧丽不但是捂着嘴巴在笑,而且眼里还露出了精光,心里在大声说:“何道望同学,你就是我的啦!谁也别想跟我抢!” 吴醒言一边听着何道望说着,一边当场上网查证,不由得他惊讶地问道:“道望,你的脑袋是复印机,还是扫瞄仪?说的半毫不差?” 何道笑出了声来,不屑地说:“谁又有这等事来!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无聊才读书吧了。” 何道望确实是精力过剩之人,他找到了班主任何培德家里去,提出在自习课时,允不允许到别的年级、别的系去听课。何班主任没法答复,于是就找中文系系主任陆三立去,陆教授虽然是广南大学的一块招牌,但管的只是中文系,别的系是管不着的,于是去找学校教导主任封时应。封应时主任知道何道望是严老校长从燕京大学挖回来的,不敢擅自回答,就与陆教授一同去找老校长。 刚好,副校长陈则然也在,这就省了这个副校长心里的计较。 严校长来了兴趣,说:“啊?有这样的事?好事一桩,何小子有这样的要求,就满足他。不过,得约法三章:一是各科作业得依时缴交,二是每次考试总成绩得在10名之内,三是选修科要参与考试。三立教授,则然、时应,你们就与相关的院系和相关的老师打个招呼,给他开个方便之门。” 中文系系主任陆三立教授拍了一下陈则然副校长的肩膀,说:“陈副校长,中文系各年级各科任老师,就由我来打招呼吧。” 教导主任封时应说:“这是超乎常规的事。哎,我想,要是何道望同学有这个能耐,倒可以让他提前修习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的课程,学分够了,就可以让他提前毕业。” 这个封主任的反应也快得可以,揣摸着严校长之意,提出了进一步的建议来。 陈则然副校长马上接口说:“封主任说的,又会是好事一桩。” 严校长不停地点着头,说:“好事是好事,但也得一步一步来,我们不能揠苗助长啊。陆教授,这就得你费心机了。封主任,你也给予他方便,需办的手续就给他办吧。” 封时应也连忙说:“好的。” 陆三立教授说:“只要是个人才,给何道望这个学生加加料也是好的嘛。” …… 陈其光虽然不是个好事之徒,但却也是个有心之人。通过他的仔细观察归纳,何道望有4大怪: 一是蚊虫不敢近身之怪人。在军训时荒山露宿时,别人都支起野外过宿的帐蓬,但他却是在几枝小树之间扎上小绳扯开塑料编织布,四周无挡无阻。余婧丽问他,不怕蚊虫叮咬呀?他却说,这样凉快啊,有蚊虫近身赶一赶不就行啦。吴醒言在不可理解之中,要何道望进他的帐蓬睡去。他说他睡得不老实,会弄得大家都睡不好。夜深时,有几只山蚊钻进了帐蓬,把陈其光叮得又红又肿,痒得不得了,连忙取来止痒胶涂在患处。忽地好奇心起,钻出了帐蓬去看看何道望又是个怎么睡法,难道他就不怕山蚊叮咬?但见到的情景,令陈其光大为吃惊,何道望在平躺着呼呼熟睡,其周围一只山蚊也没有!他就打着手电筒抓来一条小虫放到何道望的身上去,只见那条小虫拼命地往外爬行,好像是逃走慢了会丧失生命一样。想不到的是,小虫爬了没多远,就蜷成一团了无动静。真个是天下之奇也怪事!但陈其光不敢声张,以免招来想象不到的负面后果。
二是一心多用之怪人。这是军训完后上课时发现的事。何道望一只手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着老师的讲课内容,但眼睛却盯在桌面上的《经济学原理》。当下课之时,陈其光拿过《经济学原理》一看,是N.格里高利曼昆著。没几天,上课时,何道望又换了本《战略性贸易政策和新国际经济学》。又是好奇心驱使,下课后又拿过看了看,是为保罗克鲁格曼所主编的丛书。陈其光问,曼昆、克鲁格曼何许人。何道望回答说,曼昆是哈佛大学经济学教授,智囊人物;克鲁格曼是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天才加流氓论者。陈其光听了,也不知所以然。没多久,何道望桌面上又换了本美国著名经济学家佛利民的《实证经济学论文集》。总之是,桌面上的大部头常常更换。还有,何道望的记忆力强到令人难以相信,简直是过目不忘。多艰涩的古文,也是默读两遍即能背诵!真是非人所思。 三是精力过剩之怪人。按照老师堂上布置的作业,特别是那一长串的课外阅读参考材料题目,你要是认真去按老师的要求去啃那些无聊乏味书本,就算一个学期每天都是48小时不睡觉也翻看不完!但这个姓何的家伙,却连一本也没放过!他还老往图书馆跑,没多少天,他的借书证空格就填满换上一本新的,甚至还用别人的借书证借书。不但如此,每到自习堂,大多数是挟着不知是哪个年级哪个系的教课书急急的往外跑。晚上熄灯后,他就躲进蚊帐里亮着手电筒半躺着看起书来。第二天一早,大概是六点不到吧,就爬起身来穿着上运动服往外跑了。他是精力旺盛还是精力过剩?陈其光怀疑,这个家伙看这么多而且又是这么杂乱的书,是否记得来?要不,他的脑袋就是与别人的不同了,或是有过目不忘的特殊功能! 四是行踪不可捉摸之怪人。每到星期六一大早就失踪了,直到星期日晚上10点钟以后再回到宿舍。吴醒言问他何缘故,他只是苦笑着不说话。没几个月,他就捧回来一台二手电脑,还是自己动手安装的,据他说,超级快速。直到此时,余婧丽才在无意中揭出谜底——何道望到建筑工地打短工去了。 陈其光在想,在何道望身上,有些事,别人是学不来的,最起码的,他陈其光就学不来了。依陈其光他老爸所传授的处世哲学,知道别人的秘密太多了,并不是好事。所以,对何道望这4大怪,别人知不知道,这是别人的事,至于陈其光他自己,决心将之埋在心底里。 何道望,我陈其光打心底里佩服你。当然是你的为人更令我佩服! 何道望,你来自深山大沟里,人穷,但志气不短!我陈其光看好你! “陈其光,你在想入非非啦?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刚从外边回来的吴醒言拍了一下陈其光的肩膀问。 陈其光被吓了一大跳,说:“吴君子,动口不动手哩!你想吓死人呀?” 吴醒言马上抱拳说:“对不起。但我算什么君子啊。不过,我还是先动了口,你没个回应才动手的嘛。” 何道望、吴醒言、陈其光他们这间寝室,成了2班的活动中心。班里的同学,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愿意往他们的寝室里钻。 风吹草过,何道望们进入了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