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宇治川合战之请君入瓮
讨逆军右翼,龙飞本阵。 “报~~!太二大人已经成功引诱河田军出击了。”一名使番策马来报。 “嗯,命令全军收缩防线,紧密阵营。前军洞开,野太刀武士队埋伏与前军方阵两侧,待河田军冲进来后,立即配合前军封死住出口,大雾中瓮中捉鳖是在好不过了。”龙飞有条不紊的命令道。 “哈!”数十名使番应声而去。 随即整个爱染神军开始云动。nongnong的大雾内,一万八千爱染军势已经结成一个环环相扣的巨大圆阵,唯有前部开了口子,活像个掀开了盖子的大瓮。只等河田军那只大鳖入瓮了。 风在吼,马在啸,双方的兵士在咆哮。 游佐长教驰骋到爱染军阵前便停了下来,他屏住呼吸全身贯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100米开外白蒙蒙的一片,100米开内依稀可见爱染军阵的一角,枪林密布,中门大开。先前偷袭己方军阵的敌方游骑,正从这处缺口逃入敌方军阵。 此时游佐长教脸上表情越发狰狞。大雾内有埋伏怎么样?枪阵防御严密又怎么样?武士生来就是为战场而生,有哪个武士会害怕战死沙场?防御的一方是拥有一些优势不假。但既然是防御,那便是势弱地那方。本军几乎是敌方的两倍,他区区若狭莽夫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何况对方此时中门大开,出了缺口的敌军防御阵地是最容易被骑兵冲垮的! 想到这里,游佐长教也不再犹豫,犹如怒狮般狂吼,“冲进去!杀光若狭的老鼠!” 喔~~~!随着游佐长教一声令下,河田骑士们发起了疯狂的冲锋,一个个将武士刀往马屁股上一扎,速度转瞬间又提升不少。 相距200多米,发动冲锋的河田骑兵呼喝着毫无意义的音节,座下战马四蹄踏动,那一副副狰狞的嘴脸似乎扭在了一起。在各级武士们的“哟呵~~哟呵~~”声中高举武士刀,跟着太二、神宫一明的神宫游骑一头扎进了爱染军阵中。 前方突然出现大堆的无规则散落的稻草堆,太二嘴角勾勒出一个弧度,大喝一声,“分!” 1000神宫骑速度不减,平地分成数十波,在稻草堆之间狭小的间隙中如同闲庭漫步般游走。 待神宫骑度过,身后的河田骑兵转瞬即至。 然而当河田骑兵穿梭与稻草堆时,惊变突至。 稻草堆猛的被藏与其中的爱染军士掀开,一个个巨大的刀车露出它狰狞的面目。 啊呀~~!伴随着阵阵怒吼,爱染军士推着巨大的刀车撞向河田骑兵。 轰~~!咚~~!顿时躲避不及的河田骑兵带着一脸绝望与惊恐一头撞上了泛着深寒刀光的巨大刀车,一片血rou横飞,战马的嘶鸣声,巨大的撞击声层层叠起。 刀车上满布碎rou、内脏,宛如修罗地狱般的屠宰场,厚重的血腥味随即弥漫开来。 当后方的河田骑兵反应过来,堪堪勒住战马放缓身形。 砰!砰!砰!如雷鸣般的铁炮声中,一个个西班牙式爱染神军方阵,从两侧向这些手足无措的河田军士绞杀过来。(西班牙式爱染神军方阵,最外面一层长盾足轻,接着是几圈长枪足轻,再次是铁炮手,弓箭手。500人一备组成一个环绕的四方阵,可以立于乱军之中独立作战。) 爱染神军西班牙式方阵中,近距离铁炮之威,无可匹敌!每一次排射,河田军就像是塔罗牌一般,从两侧开始崩塌,一层一层地弹雨突降,在惨叫声中,‘啪啪——啪啪啪——,犹如过年一般的鞭炮声仿佛是在欢庆,然而每‘啪,一声,那就是一颗铅弹穿透了河田武士的具足,钻进了河田武士地血rou身躯! 游佐长教看着犹如稻草被风卷过一般纷纷栽倒的麾下武士,哪还不明白自己遭到了逸见鸣人的算计。 他焦急的望向后方,但见后方此时已经塞满了己方的河田军士,一时间后退无路。 情急之中,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个机会,只要能在爱染神军战阵内部将其军势给搅烂,河田大军内外夹击下,说不准大败的反倒是他逸见鸣人。毕竟跟着自己冲进来的除了2000骑兵,后面还有源源不断河田足轻犹如蝗虫般沿着缺口涌入。逸见鸣人我撑死你! 想道这里游佐长教索性把心一横,大吼道,“河田武士们!为了武士的荣耀,冲上去,杀光他们!!!”吼罢,他自己也驱动战马,发起了冲锋。 爱染神军前军,中村神月势。 砰!砰!砰!一阵激烈的铁炮声过后,万岁~~!900多名野太刀武士在中村神月的带领下,呼喝着发起了万岁冲锋,2米多长的野太刀,直砍横劈,带起阵阵血雨。 前军的数个爱染方阵备,在野太刀武士强有力的支援下很快封闭了缺口。 此时冲入瓮中的河田军已达5000之众。瓮中捉鳖之势已成!不过是龙飞瓮中捉下游佐长教那只大鳖,还是被河田军内外呼应给击溃,一切定论都还为时尚早。 田山政国见前方游佐长教已经陷入危局,5000军势危在旦夕。作愤怒状、咆哮道,“都给我冲!全都给我上!快!” 为了鼓励河田军士气,田山政国转念一想,佯装大喜再次大喝道,“游佐长教殿已经突入敌军本阵,现在我军内外呼应,灭敌之时就在当下!” 喔!河田军一个个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冲向爱染军阵。 万千爱染神军兵士,看到数万河田军如同蝗虫般蜂拥着冲了上来,没有恐惧,更没有彷徨,一个个反露出了兴奋之色,皆发出了怒吼,“爱染神与我们同在!唵~~吽~~悉地~梭~哈!” 河田军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冲到了爱染神军西班牙式方阵之前,但是面对爱染军的枪盾铁炮弓箭诸兵种协同防御,河田军发起的一波又一波冲锋只能撞在一面有如荆棘的防御之前,撞得头破血流。 但见长枪足轻在口号声中突刺尖矛,那沉重的三间枪在“呼哈!”声中被全力刺出,闪烁着寒芒的尖刺像是一条毒蛇,它是那么地突然地从最前方一排拿着2米长盾的足轻身后冒出来,又钻进那些脸呈决死神色作势要扑地河田军士身体里去,前仆后继的河田军被三间枪刺中,一个中枪,还没来得及惨叫,后面被挡住视线的河田军又被刺穿,个别地段地枪阵,那些长长刺出的三间枪串满了河田军的尸身。
而后面的铁炮足轻不时的在长枪间隙内放着冷枪,近距离之下,几乎无需瞄准,往往随着一声雷鸣般的铁炮声响,就意味着一名英勇的河田军士倒在血泊之中。 为了节省长枪足轻们的臂力,让西班牙大方阵战力更能持久,龙飞对此反复实践过。第一排长枪足轻将三间枪紧靠在最前方的2米长盾上,战场上受力最大的往往是这第一排枪兵,后面几排枪足轻顺势将三间枪的枪身顿落在前一排的足轻肩膀上,以此来节省臂力。 西班牙式方阵最前方的长盾足轻,面对着河田军的疯狂冲击与长枪巨大的下压之力,硬顶着长盾直发出一阵闷哼,后脚竟是已经深入了土中。有一名顶过骑兵冲击的足轻后脚已经微微变形,显然已伤及胫骨。额头上直冒的冷汗,显示出了那名足轻此时正经受着巨大的疼痛,但他仍咬牙坚持着,嘴唇咬出鲜血仍不自知。 盾阵、枪阵之后,铁炮手、弓兵浑不在意前方已经发生了接战,仍是在武士的号子声中,一波又一波发出铁炮、箭矢。与弓箭手那稀稀落落的杀伤相比,近距离的铁炮可谓恐怖之际。每一次排射都会倒下一批河田军士。 龙飞将西班牙方阵引入战国,无疑改变了铁炮的战法,铁炮往往被大名们作为接阵前的一波打,完全是暴殄天物了。 田山政国直接无视前方的惨烈厮杀,不断吼叫着让麾下武士一波波持续发起突袭,他知道,这是决定胜败的一刻,如果大军能及时从外部突入敌阵,与内部的游佐长教连成一片,那么爱染军必败。反之,围歼了游佐长教的爱染军将携胜利之势,全面反攻他河田军。携带了众多农兵的河田军,打仗往往就靠气势,气胜则力猛,气衰则力竭,乃至产生全军大奔溃,后果将不堪设想。 正面战场的惨烈直接让爱染军的战阵不由自主的向后移动,在河田军发狂似得波浪冲击下,前方的枪阵已然失去了最强有力的作用,那串满河田军尸体的三间枪因为受重,几乎是枪足轻连着,前排帮忙扛起三间枪的足轻,两人一起被抽得往外跌撞,不得已知只好放弃正在被拉扯的三间枪。 这时,方阵最内侧的长枪足轻开始从内部抽离,补充到最外围的第一线。 随着时间的推移,内侧的长枪足轻阵逐渐稀薄起来。而内部的游佐长教扔带着众多武士接成一片顽强抗击者。 龙飞知道,此时不能在有所保留了,己方也必须拼命了。否则如果不能及时拿下内部的游佐长教,战局将发生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