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卡住了
再说被掳的钱多多,此刻依然维持着被掳走时的状态--还像个粽子似的被裹在被子里。而在这炎热的夏天,本就怕热的她早就已经“香汗淋漓了”,不过也多亏了这“香汗”,不然她这会儿还醒不过来。 因为她贴身带着钱皓喆离开前特意为她配制的香囊,虽说是香囊,却带着解毒的功效,一般的毒药只需将香囊里的粉末冲水服下即可。此刻香囊早已被汗水浸湿,解药的药效也随着浓郁的香气挥发了出来。 这醒是醒了,不过她也已经快虚脱了,身子软绵绵的根本不听使唤。也不知是药劲还没完全散去还是怎的,不过意识已经是恢复了。 侧耳听了一会儿,没听见有任何的动静,身旁似乎没有人在守着。“管他有没有人在”,闷坏了的钱多多也顾不了那许多,就拼命的想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透透气。 “这是打算绑架人,还是打算绑架尸体啊?差点没把我给闷死。”好不容易头钻了些出来,钱多多大口的喘着气一边轻声的自言自语到,一边环顾自己所处的环境--一间满是灰尘的柴房。 “大哥,要不要给他送点吃食啊?”就在钱多多缓过来些许,想从“火炉”里出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子略带粗哑的声音。 有人来了!如果是在平时她完全可以用轻功从后面的小窗逃走,虽然窗子不大,但她目测自己还是勉勉强强可以钻的出去的。可此刻又热又饿的,还有这残留的**,别说逃跑站起来都有些费劲。没办法,钱多多只得继续在被子里僵着。 一声尖锐的“吱呀”声后,门开了。两个看上去很彪悍的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地上还卷成一团的被子。 “这药效这么猛,一时半会儿的根本醒不来,还送什么吃食。”这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估计就是“粗哑”男所谓的“大哥”。看不见,钱多多也只能凭声音来判断。 “这人现在就跟个死猪似的,老大还怕人跑了,真是的。”也许被派过来心里很不爽,被喊作“大哥”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被子里的钱多多就是一通乱踢。 没有防备他会突然“下黑脚”,钱多多被踢的差点哼哼出声来。 “哈哈……还真是跟死猪一样!”发泄后舒畅不少的“大哥”,理了理衣襟关上门笑着离开了。 “大哥,人不会被您给踢死了吧?”粗哑男的声音隐隐的传来,中间夹杂着“大哥”的笑声和回答:“死不了”。 “哎呦……丝……王八蛋,我是死不了,不过不要让我出去查出你是谁,到时候定要叫你也死不了一回。”已经从被子里出来的钱多多,趴在被子上捂着被踢的肚子咬牙切齿地道。 不过,这被他一踢,钱多多本来还没散去的**倒似乎被这疼痛给盖下去了,手脚可以有些动作了。 这软绵绵的身子什么也做不了,为了离开这里她也不管那么多了,抬手摘了挂在脖子上的香囊,打开了就将那干湿参半的粉末一股脑的往嘴里倒。 没有水,苦涩的粉末黏在喉咙里,差点没把钱多多给呛死。“咳咳咳……”咳又不敢太大声,只能捂着嘴,加上被堵着喉咙本就喘气不顺,钱多多立马被憋的脸通红。 与此同时,钱多多所在的庄子门口来了一辆马车,刚刚来柴房的两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正在门口迎候着。 “爷,颖川城可疑的地方都搜过了,没有发现多多小姐。”位于李家村最边缘的钱家钱多多的闺房里,南宫子宸望着空荡的床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天书刚从城里过来,同时还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嗯!天问那里呢,让他查可疑人的出城的情况,如何了?”听着南宫子宸淡淡的嗓音,冷天书有些疑惑,“爷,您之前不是很着急吗?怎么现在……” “如果我急有用的话,那我现在都急死了。”南宫子宸隐忍的将手攥的嘎吱作响,“他们把人掳走了要不是为财,要不就是受人所托另有所图。现在并没有人来要赎金,只能是第二种。但不论是哪一个,她的性命暂时应该是无虞的,不然就不是把人掳走了。真正要她的性命的话,当场就……。”后面一句话,南宫子宸并没有说。 “那他们费尽心思的把人掳走,是为了……折磨多多小姐?。”说完,冷天书看向闭眼靠坐在椅背上南宫子宸。 冷天书不是很灵光的脑袋这会儿才转过弯来,可怜南宫子宸早就已经被这猜测折磨的心神不宁了,但他也只能自我安慰:只要人还在就好。 先不说其他,单单是徐胜男那里,南宫子宸都无法交待和面对。当时徐胜男夫妇离开时特意让他照顾好钱多多。如果钱多多真是有些什么好歹,他真的没脸再见徐胜男夫妇。 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天问那里呢?”,南宫子宸又问了一遍。 “回爷的话,天问说没有可疑的人……”冷天书话还没回清楚,门外“扑棱棱”飞来了一只鸽子。 这是他们的人专门训练的信鸽,“是天问的信”,冷天书取下鸽子脚上的纸条递给南宫子宸。 “知府公子出城,西南方。” 西南方的庄子里 药劲已经缓过来的钱多多正被卡在她所在的柴房小窗。原本她目测可以轻易出去的,可她忘了这一段时间在南宫子宸那里,当猪似的被养肥了不少。所以悲催的她被拦腰给卡住了。 “哎呦……”钱多多深深地吸一口气,缩着肚子妄图试上一试,可惜任然是徒劳不说,还磨得腰间火辣辣的疼。而且不但没出来反而更是卡的想下都下不来了。 这下真的只有等着任人宰割了,钱多多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门口的三人,已经带着车上下来的知府公子往她所在的柴房而来。 “公子爷,这边请。这天热暑气重,不妨先与在下去凉亭凉快凉快?”走在前面的是庄子的主人--许子临。 他是在颖川城的“好运来”赌场里和知府家的二公子陈永乐认识的。两人都是贪色好赌之辈,这一来二去的倒成了“知己”,互引为兄弟。
这许子临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乡绅倒还算是安分,现如今靠上了知府二公子这棵树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弄的他所在的村子是怨声载道,可是谁也都奈何不了他。 “无妨,你先带我去看看那姓钱的小子,不给他点教训我这心头火下不来,就永远也凉爽不下来。”陈永乐用手摸着自己微陂的腿,面目狰狞地说道。 “既然如此,公子爷请随我来。”看他这副模样,许子临便也不再多言继续带他的路。 不一会儿 低矮的柴房前,许子临命人打开门上的锁,后退一步。“人就在里面,公子爷您自己看着办,有事您再招呼,小人就在外面面候着。”说完,就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在院子外候着,留陈永乐带着他随行的一个几乎没有表情的手下。 推开颤巍巍的门,看着门内的情形,陈永乐带着一丝癫狂地笑道:“哈哈……姓钱的,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时候,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当初你害的爷颜面尽失不说,现在还害的爷废了一条腿……” 语毕,他那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变得狰狞可怖,“现在,我就要你用你的两条腿来赔。” “我就说,我这么心地善良又助人为乐的一个人,怎么还有人忍心绑架我。原来是你!”听着陈永乐近乎厮吼的语调,钱多多摸着下巴得出来这么个结论。 “不要以为你装死就能了事,今天你这双腿是肯定保不住了。不过,如果你跪下给爷认个错,爷倒是可以给你个痛快。”许是觉得大仇能报,心头之恨能解,陈永乐在满是灰尘的柴房里一顿一顿的度起了步子。 可是说了这许久,被子里的人竟然一点反应都不给,这让陈永乐觉得太没面子了。他心想:他现在落在自己的手上,不是应该痛哭流涕,不是应该下跪求饶吗?觉得被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无视,陈永乐很不爽。 “我让你装死,我让你装死!”不顾还未好完全的腿伤可能会恶化,陈永乐将全身的力量灌注在没有受伤的右腿,猛烈的往地上卷成蛹状的锦被跺了下去。 “哎呦……我的脚!”陈永乐惨叫道。 “哈哈……哎呦……我的肚子!”钱多多捂着肚子表情有些扭曲的笑道。在陈永乐进来前一瞬拼着被磨掉腰侧一块皮的疼痛,钱多多挤出了小窗躲在外面,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绑她这个颖川小霸王。 听见声响,陈永乐猛然回头,只见钱多多在窗外笑得灿烂。怒不可遏地掀开地上的锦被,看着被里面那一捆有些散乱的木柴,他更是目眦欲裂。 “你,又,算,计,我?”,说话一字一句的陈永乐,此刻恨不得将钱多多扒皮抽筋。原本以为自己能一雪前耻,到头来又被人摆了道,想想都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