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一笔大单
刘宏在公司里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方世荣就赶过来了。 “世荣，你来啦！快坐吧，我给你倒茶！”刘宏见方世荣进来了，忙给他倒水。 “没事，老刘我和你还要客气么！”方世荣坐在沙发上，把包放在身边。 “找我有事么？是不是装修的事？”刘宏问。 “不是，我是想问你最近的生意怎么样？”方世荣关心地问。 “你怎么想到问这个？你看现在年底了，我公司的情况不是一目了然么？”刘宏无奈地摇头。 “其实前段时间我也听说了，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方世荣也颇有感触，他的大酒店就是因为生意下滑，所以才想到重新装修来吸引顾客。 “你跑过来一趟就是为了这个？”刘宏觉得方世荣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些话任何时候都可以聊，干嘛这么着急。 方世荣听了，有些犹豫。他欲言又止，然后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帮你！” “什么事情啊？说出来听听吧！”刘宏说。 “前几天，我出去吃饭，认识了一个公司的老总，他们有一批设备要找人做。我当时就想到了你，于是多留了一个心眼，问他要了张名片。”方世荣慢吞吞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 刘宏接过名片，看了一下“鸿发国际”，然后问道：“这个公司在那？” “听说在上海，是个大企业。”方世荣说。 “要不我去了解一下？”刘宏感觉真是柳暗花明。 “如果行的话，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我和他们公司的老总吃过饭，这样总比你一个不认识的强。”方世荣试探道。 “这再好不过啦！要不我们现在就开车过去，走高速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刘宏很兴奋。 “行，我和奚红打个电话，你也和张梅说一声，到时候说不定要在上海呆几天。” “好的，你去打吧，到时候开我的车过去。” “好！”方世荣说完就出去打电话了。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何况是像方世荣这样几十年的至交好友。所以刘宏是一点都没有怀疑，心里很感激方世荣的雪中送炭。 来到上海，方世荣和刘宏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了过去。原来这是一家在外滩中心地带的大企业！公司的规模很大，要知道能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市中心有这么大的一栋大厦，公司的实力肯定不可小觑。 “世荣，这个公司好气派啊！”刘宏望着眼前的摩天大楼赞叹道。 “嗯，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方世荣的情绪不高，似乎他还有心事。 “哎，世荣，要不你想办法联系一下，我们请他们公司的老总吃个饭，好好谈一谈！”刘宏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好久没有这种机会和大公司合作了。 “行啊，我去打电话试试！”方世荣说。 “好，你快去吧！” 方世荣到车子里去打了很久的电话，从车子里出来的时候脸上并不怎么高兴。 “怎么了，没有联系到么？”刘宏急忙问道。 “呃，这倒没有，只是人家老总今天不在上海，明晚说可以聊一聊。”方世荣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大厦若有所思。 “明晚就明晚，人家是大公司，哪里会想约就约的，我们今天在上海住一晚好了。”刘宏很高兴，他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好吧，那就听你的好了。”方世荣说。 当晚两个人在上海简单吃了一点后，就找了个普通旅馆住下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刘宏给女儿刘柳打了个电话。 “喂，爸爸，你在干嘛？”刘柳正在和方飞放烟火， “爸爸在上海谈些生意，你在那玩得怎么样啊？”刘宏听见女儿的声音就高兴。 “这儿挺不错的，以后你和mama也来玩玩。马上就过年了，你还在忙啊？”刘柳心疼地说。 “没事，明天就谈好了。你们在那好好玩，回来就打电话爸爸去机场接你。” “行，我会的。爸，你早点睡，自己在外面要小心哦！我挂啦！” “好，你挂吧！”刘柳挂了电话后，刘宏才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这个女儿是她最大的牵挂。 第二天晚上刘宏和方世荣就约鸿发国际的张总吃了晚饭，大家在饭桌上相谈甚欢。原来张总也是当过兵的人，无形之中刘宏对他就多了一份好感。 “刘总，如果你有意向，可以开年后过来谈谈细节，但是我刚才说的要点你要记住啊！”张总年纪和刘宏相当，看上去也很沉稳。 “好，好，好，我会好好考虑的。那今天谢谢张总了，以后有机会到宜市来，大家再聚聚！”刘宏和张总握手，大家一阵寒暄过后就分开了。 站在一旁的方世荣没有说话，他看上去有些不自在，但是刘宏没有在意。 “世荣，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宜市吧，没有几天就过年了。”刘宏谈好事情就想回家，他很惦记家里。 “好的，那我来开车吧，我刚才没有喝酒。”方世荣拿过刘宏手里的钥匙去开车门。 一路上，刘宏很激动，他一直说个不停。 方世荣好像一直在想心事，他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过了很久，方世荣开口了：“老刘，你很想做这笔生意吧？” “当然了，这么一笔大生意谁不想做啊！” “可是刚才的张总说了一个很重点。” “我知道，他是说要我前期的资金有保障，也就是自己要垫资。” “那会是很大一笔钱，而且大公司的回款周期很长，你想清楚了？” “有合同就不怕，再说那么大的公司还会是骗子？”刘宏不以为意。 “你那笔钱拿得出么？我看至少要一千万左右。”方世荣好像有些担心。 “不瞒你说，这几年我一直在亏本，如果没有大单子，公司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倒闭了。钱我还是有的，那是刘柳的嫁妆和我的养老钱，现在只有先动用这个了。” “那你想清楚了？”方世荣又问了一遍。 “嗯，我肯定要做成这笔生意！”刘宏看着车外坚定地说。 年初六方飞就和刘柳从黑龙江回来了。因为坐的是晚上的航班，刘柳没有打电话给刘宏。当她带着当地的特产回到家的时候，父母还没有起床。 张梅听到了开门声，高兴地披了件衣服就下楼了。 “是刘柳回来了吗？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们啊！”才几天没见，张梅就想得不行。 “哎呀，mama，把你吵醒了吧！我爸呢，他还在睡么？”刘柳放下行李，急忙过来撒娇。 “他昨天晚上和你舅舅多喝了几杯，现在还在睡呢！” “那就别吵醒他了，你呢，要不再去躺一会，现在还早呐！” “我不睡了，妈给你煮点吃的，等会吃完你去补补觉吧！”张梅走进厨房。 “谢谢妈，那我先上去整理一下，等会下来！” 刘柳回来后，家里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了。 大年初十，刘宏就到上海去签了合同。签完合同以后他就开始忙了起来，过了两天刘柳也开学了，这次刘宏没空，是张梅送她上的火车。 一到学校又开始忙碌起来。这学期要把所有的基础课程考完，所以学习任务很重。 刘宏的生意进展地很顺利，他这次是最后一搏了，几乎把所以的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这天刘宏在公司准备回家，张梅打电话来说方世荣夫妇到家里等他，所以他赶忙开车往家赶。因为上次的事他还没有机会谢谢方世荣。 “世荣，奚红来啦！”刘宏进门就打招呼。 “老刘，还那么忙啊！”奚红说。 “一直在忙世荣介绍的那笔生意，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世荣呢！” “老刘，你和世荣还用客气吗？”奚红很会说话，可是在一旁的方世荣却低头不语。 刘宏坐在沙发上，看到方世荣好像有什么心事，于是关心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事啊？世荣怎么不说话？” 奚红推了推身旁的方世荣，方世荣依旧没有出声。 “世荣，有事就说好了，大家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刘宏继续问。 “呃，老刘，世荣说不出口，是这样……”奚红为难地说道，话没有说完就被方世荣打断了。 “你别搀和，我自己有数！”方世荣很生气。 “你有数就说啊！干嘛？开不了口？”奚红也声音大了起来。 张梅见他们两口子像是要吵架了，急忙拉开奚红，说：“要不你和我到隔壁坐坐，让他们两个人谈谈。” 奚红被张梅拉走了，这时刘宏问道：“快说吧，我能帮的肯定帮，你说到底什么事？” “老刘……”方世荣欲言又止。 “快说吧，怎么变得这么婆婆mama的？” “老刘，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这事太为难你了。”方世荣面露难色。 “你没说怎么知道为难？” “是这样，我的大酒店装修，现在大大超支了，我想要 银行贷款，可是缺一个担保人。” “哦，是这样啊！”刘宏听了，陷入了沉思。 “你还有多大的资金缺口？”刘宏问。 “至少还有两千万，我把积蓄都拿出来了，房子也抵押了，该借的都借了，现在已经投了两千万了。”方世荣抱着头很苦恼。 刘宏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想了一会，对方世荣说道：“我给你担保，我还有这幢别墅！” 方世荣听了，一时不知怎么说，一直楞在那。过了一会，他喉咙有些哽咽，开口说道：“老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说了，这关过了就好了，明天我就和你去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