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无非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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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响心中暗想难道是小林那家伙真的有后台? 营地里的人的确在私下里传说......一直都在传言那个小子有后台,否则韩将军怎么可能单独喊了他去下棋呢?! 毕竟营地里人不少啊! 陈响暗道莫非真是自己弄错了? 他摇了摇头,余光看向另一边眼神同样迷惑的家伙。 陈响一秒回过神来,挺直身板呵斥了他一声道:“你滚回自个儿原先住的帐篷睡去!” “谁让你跟来的!” “要不是你,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儿。” 在他看来,这个家伙的胡搅蛮缠就是导致刚才这一幕的源头。 说不准就是闹得太厉害了才吸引到那个厉害的人过来。 哎......那人一来就亮出个令牌。 陈响仔细回想那一幕,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憋屈的感觉。 官大一级压死人。 何况是眼下营地里官职最大,几乎可以说能完全决定这里的一切事宜的韩将军呢? 他的令牌......作为手下实在是没法违抗,连提前跟小林说好的事情都不作数了。 姓熊的家伙看向陈响,看出他的心情于是不屑地道:“切!滚就滚,你也去不了!你还不是一样被赶出来!” 他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落在陈响的眼中看着更是碍眼。 陈响按捺了一下火气后道:“我跟你不一样,你是被扔出来的,我好歹是对方请我出来的。” “哈哈,有什么区别?结果还不一样都是滚蛋!” 陈响看着身边跟牛皮糖似的家伙恼怒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哈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找死!!” 陈响终于还是没能按捺住,忍不住出手了! ......借着微弱的光亮,我伸手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拉开了一点。 我探出脑袋转头望着帐篷外火堆的方向,也就是光亮的来源处。 我心里的疑惑暂时没有找到答案。 其实我很想趁着现在的机会去问问,可是心中又有一丝犹豫。 我还是觉得......那个人未必会说出真话,可能问也是徒劳的。 远处传来的喧闹声断断续续传到我的耳朵里,好像是那俩又起了纷争。 看样子他们俩八字不合,要是不较量几招是解决不了眼前这个难题了。 不过我也知道论动手的话一定是陈响占便宜。 熊少爷可不像身手敏捷的人啊,连他会不会功夫都很难说! ......心神恍惚中,我闭上眼睛很想早点睡着,可是脑海中忽然间浮现出一个影子。 我在隐约的亮光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听到外头有些轻微的动静,心中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去问问外头那个神色淡定的家伙? 究竟是什么缘由......或者我至多碰个钉子而已。 我纠结着,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了。 可我知道......答案从来只有一个,无非是与不是而已! ......小镇的夜,街道终于慢慢冷清下来。 此刻街道上走过的人寥寥无几了,只剩余街边零散几家还亮着灯的酒楼。 镇北临湖的院中,墨言站在湖畔朝着远处看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能瞧见遥远的山峦,也能看到远处长廊上走动的侍从。 那些人隔着湖行走,哪怕只是经过长廊,视线偶然间也会朝着阁楼的方向扫来。 人人都知晓阁楼内是国师大人的住处......女帝下令之后,这些人的规矩比在宫里还严谨。 墨言知道眼前的这片湖如同界线相隔,轻易不敢有人来打搅。 然而,他的神色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墨言心里有一直在担忧的事情......牵涉到公子。 虽然他不清楚这几日进出的那几个人,从暗卫到镇上字画店的掌柜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墨言心中仍会有一些预感。 既然一步步仔细地安排布置着,想来公子心中肯定是会有计划的。 如同一颗棋子要动一样,计划一旦执行......绝对不可能会安定的待在阁楼这里完成。 墨言定定地回望着阁楼,看着楼上亮起的温暖光亮。 其实,关于有件事......墨言心里十分地好奇,那名频繁出入的暗卫此刻到底是在哪里? 他回想临别前对方说的话,似乎要去的目的地离这里不远。 离这里不远,又需要暗卫前往,能想到的地点不外乎几处! 墨言正低下头思量着,猛然间听到了声音,连忙转身折返阁楼内。 难得公子又召唤他,该是有新的任务需要他去做了吧! ......同样是在镇上,宇文家的宅院内。 两名晚归的护卫刚刚从酒楼喝完小酒回来。 他俩迈着轻松地步伐一路走过庭院。 暖暖的酒喝下去之后,连刺骨的寒风都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北地这里的酒极烈,家常酿制的酒都比肃州酒楼内售卖的酒要浓烈许多。 也许正是因为这里冬天的天气实在太冷的关系。 若是在西兰南,当地的酒入口更加绵软醇厚些。 沿途,两名护卫互相交流了一下喝酒的心得,走过庭院到了自个儿住的屋子门口。 他俩的视线几乎是同一时间投向后院的小楼方向。 楼上还亮着灯。 看起来自家那位个性固执的小主人还没有休息的意思,然而眼下已经是夜深了啊! 护卫站在屋子门口,看向同伴眼神无奈地道:“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你跟我?不方便吧!” 同伴听言立即摇头道:“要是福管事在这里,倒是可以去看看少爷的,你跟我都不太合适。” “是为了地图的事情吧?!” 同伴低头想了想之后随口猜测道。 “不会!少爷比咱们都不熟悉北地,咱俩还知道得多一些,否则也不会先让咱们确认的。” 同伴看向护卫接着道:“话是没错,不过我想可能少爷手上还有别的地图,放在一块儿对照着看看说不准的!” 他俩正在屋檐下交谈,瞧见远处负责宅院厨房的一名底下人走了过来。 那人家住北地镇附近山中。 以前他在镇上的酒楼做事,后来被宇文家雇佣到了宅院内负责厨房的事。 他俩瞧见那人提着食盒往小楼的方向快步走去,多半是去送夜宵的。 “你看,有人去打搅了,”护卫朝着小楼方向,对着同伴撇了一下嘴道。 “多半会被少爷赶出来的,只能碰碰运气啊!” 同伴表示完全不看好接下来要生的事情。 护卫听言,好整以暇的看向同伴道:“不如咱们等在这里看看,一会儿要是他出来了,总能晓得之前少爷在楼内是在做什么的。” 同伴心中正有此意,听言欣然道:“好,等等就是,咱们喝了酒还能抵挡这点寒气。” 俩人靠近小楼,走到了附近的廊下,等待送夜宵的底下人出来,是打算探听一下消息的。 隔了小会儿,果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开启,从里头出来的人神色有些郁闷。 跟猜测的一样! 两名护卫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一起走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问:“少爷不吃夜宵,是在忙什么?还是已经休息了?” 那名送餐的底下人摇头道:“他不吃啊,少爷在画画,没功夫吃。” 画画?护卫再低对视,眼中有一丝迷惑,看向那人又问:“画什么呢?你可看清了?” “隔着帘子呢,看不清是什么,只说不吃,打我走了!” 那人脚步匆忙离开了廊下。 ......“这个时候,少爷有那么好的兴致?” 护卫心中觉得奇怪,不是明早打算安排新的任务给他们的,甚至他俩在喝酒的时候还在猜测是不是有人要去西兰王师的军营呢? 他们对即将要做的任务还不确定,少爷未曾开口透露过。 “该不会是少爷现那张图上有错误,正在修正?” 同伴自言自语般地道:“应该也不会,要是那么明显的错误,咱们早就看出来了。” “说得也对!” 俩人神色犹豫。 “要是福管事在这里就好了!” 同伴忍不住提起:“他可是唯一去打搅少爷都不需要太担心的人啊!” “他一路上跟着少爷从南边儿过来的。” “其实也未必,倒是那位失踪的公子,听说每回有事情,咱们少爷就放下手头的一切事宜赶过去呢!” 护卫压低了声音道:“在肃州的时候还曾经为了他的事情跟花家小姐闹出不愉快来!” 同伴脸色一变,提起另一桩要紧的事:“说起这个,我想问问......小镇那边事情了结了么?” “咱们的人是不是办妥了,那位花小姐该不会又追到北地来啊!” 同伴皱着眉头看向护卫道。 “应该不会,可是这种事没个准,”护卫语气一转,目光望着远处道,“少爷都想不到,何况是咱们呢!” “她一来,少爷肯定又得挪地方躲开了!” “躲?都到北地来了,再躲能躲到哪里,还不如回去西兰南靠谱些。” ......俩人交谈了一通,视线再次投向小楼之上。 瞧见那灯火丝毫没有要熄灭的意思,看起来这一晚少爷多半要在画画中度过了。 “走,咱们回去睡觉,明早少爷会嘱咐咱们要做的任务吧!” 俩人同行,走在庭院内的小道上裹紧了衣袍。 “少爷要找的人,其实未必会在西兰营地,只是种猜测,就跟咱们吃不准花家小姐的事情一样。” 护卫说完,同伴看了他一眼。 “我晓得,可是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以少爷的身手,怎么还会需要别人出手相救?这一点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听说那位住过肃州城东宅院的公子,听说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身手了得的样子,只说懂点医术而已。” “是路上有暗伏的关系,少爷被暗算了正好碰见那位公子吧!” 俩人进了住的屋子,关上门之后点燃室内的灯火。 他们在亮光中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说着话。 明明说了打算马上就休息的,可是接连生的事情一多,牵扯的思绪也多,俩人又起了交谈的兴致。 ......晚归的人不止一个,隔了片刻,院中响起了脚步声,跟他们同住一间屋子的护卫同样是晚归......回到宅院里来了。 他推开门的时候,风尘仆仆,一身沾染到外头的寒气。 “你去了哪里啊?弄得这么狼狈!” “哎,别提了,送走那俩,换了一辆车子送回肃州去了。” “少爷派人给花家传信,我帮着护送花家小姐回去,快要打仗了,她留在镇上做什么呢?!” 两名护卫听言,愕然望向同伴道:“这是几时的事情,我们都不晓得!” 同伴摇摇头道:“都不是你俩负责的事情,多知晓也无益处,我不过是做好少爷交待的任务而已。” “你俩怎么可能事事都知晓,我都不知道你俩做了什么呢!” “我俩今儿为了寻找这一带的地图,忙完不久。” “这不是嘛!你们跟我一样都有要办的事。” 同伴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满不在乎地接续道:“少爷肯定会有他的计划,咱们分头做事罢了。” 同伴的话说完,护卫看向他道:“这么说来,确定那位花家小姐不会再来找咱们少爷了吧?她是回去肃州了?” “嗯,只要她不是中途跳车逃走继续过来,应该能顺利回到肃州,花家的人看了少爷传的信,多半会看管着一点的。” “花家的人真那么配合?” 同伴听言狡黠一笑道:“这就得看咱们少爷信上说的了,事情严不严重都跟他们挑明了说的。” 室内有短暂的沉默。 护卫看向最后进来的同伴问:“你出去办事到现在才回来,途中一切顺利么?是送人上车了就从小镇赶回来的?” “不,天黑时分我就回到镇上了,”同伴说话间停顿了一下,看向他俩解释了一句,“只不过我回到镇上后又去了当地的店铺一趟。” “去店铺,什么事?照这么说,我俩跟你是前后离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