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次炼器
（4） “我没炼过，也不会炼。”李老头一点不觉得丢脸的说，边说还边往越江身边靠，然后一脸媚笑的看着越江。 “你干什么？我可没有那种爱好！”越江看着李老头一脸猥亵的靠过来，摆出一副防色狼的架式。 “靠！老子他妈就算要找也要找个女人，你小子激动个屁！想我李青木一生为道，到现在仍然保持处男之身！你小子竟然敢怀疑我有那种嗜好！”李头被越江一句话给搞蒙了，好还他虽然修道，但并不是完全避世那种，愣了一会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一脸赫然之色，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差点把越江给雷晕了。越江不禁感慨：雷！太雷了！简直是雷死人不偿命啊！ “我是真不愿意怀疑你，可你刚才那个样子，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你！”越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我刚才…我就是想问江老弟是不是会炼器。”李老头被越江一说，气也没了，表情显得有点尴尬。 “呼…就这事儿？你直接问不就完了嘛！搞得我还以为你有那种嗜好！炼丹制器我的确是会点，不过这玩意对材料要求比较高，普通的东西可炼不了，如果有你有好材料我可以考虑帮你炼炼。不过今天我还得回去，不知道够不够时间帮你炼。”越江一听是这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埋怨的说到。 “要不你在老哥这住几天？一来可以帮我炼制法器，二来老哥也顺便给你讲讲修道界的事情，你以后碰到其它同道也不至于不清楚规矩，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得到越江的肯定，李老头激动的拉住越江的手，要求越江留下来帮自己炼件法器，顺便让越江学点修道常识。 “我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关键是我爸会不会同意让我留下。他还不知道我修道的事，而且我暂时也不想让家里知道，所以，可能会有点麻烦！”对于李老头的请求，越江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李老头是自己的表舅爷，都是一家人，而且还是自己见到的第一个修道者，越江心里很自然会生出一种亲近感。越江担心父亲不会同意，并没有急着答应，而是面露难色的说到。 “这个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我给你爸说，直接告诉他让你在这陪我几天！他肯定会答应的！”李老头现在对越江那是有求必应，何况是这种小事，当场拍着胸脯保证。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问题，不过炼器可是需要不少材料，不知道你都有些什么，如果材料不合适也炼不出好的法器！”越江见李老头把自己的后顾之忧解决了，心情大好，不禁询问起李老头的材料。当然越江心里也有打算，如果老头子材料多，少不得要让他“赞助”一二，一个会炼器的修道者，竟然一样法器都没有，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 “这些年我在山上倒是收集了一些材料，就是不知道行不行，要不咱现在回去看看？”李老头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却不知道越江正在想着拉自己的“赞助”！ 越江心里早已经乐开花了，老头子这分明是要给自己送好处啊！自己怎么能拒绝呢？不过口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这就要到地方了，我们是不是先看完野菜再回去？” “唉呀！还看什么嘛！咱们先回去看看材料！关于野菜的事以后你放心交给老哥来办，老哥在这住了几十年有什么不清楚的！”李老头整个心早就飞到法器上了，当下拍着胸口保证到，却不知道自己这是上赶子往家里带狼呢！ “既然老哥你都这么说了，小子再不答应也说不过去，那咱们就先回去看看！”越江没想到自己假意推脱还捞出这么大个好处来，心里乐得屁颠屁颠，哪里还好意思说不，当下跟着李老头回道观去了。 “对了！老哥你不是说已经修道六十年了吗？怎么会连一件法器都没有呢？”越江这会想起老头的情况，觉得有点奇怪随口问到。 “唉！说来话长啊！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正好你还要在这住几天，等空了咱哥俩好好聊聊，到时候我再慢慢给你说！”李老头唉了口气，只说了句有空细说便闭口不语，两人默默的回了道观。 “表舅！苗子我们都割好了，您看看这些苗子该给多少钱？完了我们想早点下山，这会下山还能赶上回去的汽车！”看见表舅和儿子回来，越云峰迎了上来。 “嗯，既然你们急着回去，我就不留你们了。苗子你们带走就是了，都是一家人，什么钱不钱的。对了！我想让江子在这陪我老头子几天！你没意见吧？”李老头倒是会做人，苗子不收钱，堵住了越云峰的嘴，让越江留下越云峰自然不好拒绝，又卖了越江一个面子，到时候炼器越江自然会尽心尽力。 这些苗子可是两三百块钱，越云峰实在不好意思就这么拿走，正想说话，却被李老头伸手止住了。 越江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李老头这是两面讨好的打算。走上前来说： “爸，表舅爷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回去跟妈说我在山上陪陪表舅爷，过几天就回去！” “要不过几天我来接你？”越云峰见儿子开口，便知道苗子不要钱肯定和儿子有关，也不再多说，只是对越江关心的问。 “你们放心回去吧！过几天我会把江子送回去的。”李老头不愧多活了几十年，这人情倒做得顺手。他知道越江现在的修为基本上是不可能遇到什么危险，哪里需要人照顾，只不过越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只好厚着脸皮白捡个顺水人情。 这下越云峰才放心和钟国全下山去了，临走时还给儿子眨眼睛比了个大姆指。越江当然知道父亲的意思，这是夸自己能干！两三百块的苗子白送，这是多大一笔钱啊！87年的农村，很多家庭一年就也就两三百块收入，自己儿子能干啊！在这陪自己表舅爷玩几天就能赚这么多，越云峰心里那可真是一个字“爽！”。 “这下你爸爸走了，你该放心了吧！走！我带你去看看我收集的材料！”送走了越云峰，李老头的情绪一下子又上来了，把道观门一关，拉起越江就往里走。 道观从外面看并不大，可里面还真不少，两人花了四五分钟，转了好几个弯才来到后院，最后在一处两米多高的山壁前停下来。李老头把手放到一个突起的石头上输入灵力，片刻后山壁往两侧退开，露出一人高的拱门石洞，两人进了洞，山壁又自动合上了。越江一眼便看出，山壁是一个带机关的阵法，阵法是简单的障眼法，所以才加了个机关防止外人误闯进来。 洞壁上嵌有大片荧光石照明，洞里倒也不暗，山洞中间放着石桌石凳，边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石柜。李老头把越江带到石柜前，指着石柜说： “我这些年在山上收集的材料都在这，你看看那些能用！” 石柜里乱七八糟的摆了五六层，越江看着这些东西，和脑子里记录的信息一一对照，竟然发现七八种炼器材料，而且份量都不少，最让越江高兴的还是那一堆处理过的药材，炼制回春丹共需12味药材，这堆药材里竟然就找到九种，自己只要再找到剩下三种药材，就可以炼制回春丹了。 “怎么样？有多少材料可以用？够不够炼制一件法器？”李老头看越江在石柜前看了半天也没说句话，心里忐忑的问到。 “啊…！你说什么？”越江被李老头这一问给问醒了，用手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随即想起什么补充道：“我刚才已经看过了，里面有不少材料都可以炼器，应该可以炼几件，你想好炼什么法器没有？” “什么！？你…你说可以炼…几件？！”李老头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东西可以炼几件法器，说话也不由结巴起来。 “如果几件你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炼小点的，大概能多炼两三件？”越江以为李老头觉得几件太少，揉了揉太阳xue说。 “还…还…还可以多炼几件？”李老头听越江这样说，不禁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说话也更结巴了。 越江总算是看出来了，感情李老头并不是嫌几件法器少了，是觉得太多啊！害得自己还小小的失望了一把，如果李老头嫌少的话，自己还真不好开口向他讨要材料，还好李老头是觉得多了。嫌多那就好办了，这可是给自己拉赞助的好机会啊！ “我说李老哥，你这么多材料，好好计划一下大概可以炼七八件了，你一个人用不了这么多吧？能不能“赞助”小弟点材料？” “啊？你说什么？”李老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茫然的问到。 “我是说，你这么多材料，能不能分点给我，我现在急需这些材料做点东西。”越江无奈的又说了一遍。 “哦！就这事啊！老哥的命都是你救的，有什么不能的，你要什么尽管拿，只要给我做两件法器就成，你自己随便吧！我要去想想做什么法器好呢！？”李老头这回听清楚了，爽快的让越江自己随便，然后一个人坐到桌子边上想自己的法器了。 越江想到老头子不会小气，可老头子这是不是也太大方一点了？越江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记下老头这份天大的人情。 李老头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想自己的法器，还拿了纸不时的画上两笔，越江则开始清理柜子里那些材料。 “靠！竟然是空灵石！哇哈哈哈…！哦呵呵呵…”越江清理材料时在柜子的角落里发现一块鸡蛋大小的矿石，拿出来一看，当时就狂笑不止。 “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江老弟你可别吓我！”李老头正在琢磨自己的法器，被越江这突如其来的一通狂笑给惊得不轻，放下东西跑到越江身边紧张的盯着越江。 “我…我没事！呼…我就是太高兴了！笑得有点喘不过气了。”越江好一会才终于收住笑声，说自己没事。歇了口气，神秘的对李老头道：“老哥！我告诉你，我发现了一样真正的宝贝！” “真正的宝贝？”李老头也被越江这一说挑起了兴趣。 “对，真正的宝贝！你看这个。”越江说着把那块空灵石拿到面前让李老头看。 “这块石头就是真正的宝贝？要不是因为它比较硬我早把它扔了！”李老头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开石洞挖出来的顽石嘛！不以为然的说到。 “幸好你没把它扔了，我说它是宝贝它就是，你爱信不信，到时候炼出东西，你可别找我要。”虽然李老头摆出一副你是骗子的神情，但越江并不在意，用事实说话比什么都管用。 “这么多东西都随你拿了，我还在乎这块石头？”李老头不屑的说。 “嘿嘿，到时你可别后悔啊！”越江像只偷了鸡的小狐狸，说完就不管李老头了。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炼器。 “不后悔就不后悔！”李老头就像小孩子赌气似的说。坐在桌子上继续画自己的法器，不过眼睛却忍不住飘到越江手上。 此刻的越江正闭着眼睛，双掌交错托着那块“顽石”，从掌心处升起一缕紫色丹火，缓缓把“顽石”虚托于胸口。越江分出一缕神识，驱动“顽石”缓慢旋转。 随着时间推移，“顽石”在紫色丹火的煅烧下，慢慢的变软最后熔化成一团灰蓝色的液体。不过越江并没有停下来，紫色丹火还在继续煅烧着这团液体，时间不大，灰蓝色的液体上冒起淡淡的青烟，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青烟散尽，灰蓝色的液体已经变成纯净的淡蓝色。 这时，越江的单手一划，淡蓝色的体从中间被分成两份，右手在虚空中划出一个悬浮符，将其中一份液体移到一旁漂在空中，又在漂浮的液体打了一个固灵符。做完这些工作，越江才回过头炼制手上的空灵石液体。 越江先用神识将液体造出一个圆环，再一点点把圆环调整成一个男式戒指。待调整到自己满意的样式后，便开始印入阵法。 只见越江双手翻飞，一个个微型阵法不断从越江的手指间产生，然后化作紫色光点射入戒指，紫色的光点越来越多，速度也越来越快，老头的眼睛渐渐有些跟不上越江双手的动作了。这样的过程一直持续了大半个小时，直到越江打完最后的一个固型阵，才终于停了下了。一个古朴的男式戒指出现在越江手里，越江只是看了一眼就顺手把戒指放进衣袋，然后又开始炼制另一团液体，因为固灵阵的原因，所以淡蓝色的液体和刚分出来的时候一样，并没有发生变化。 越江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开始造型，然后打入阵法，当阵法打到一半的时候，越江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的灵力消耗得太多，体内产生的灵力快接不上了。自己刚才只想着快点炼完，忘记炼乾坤不同于普通法器，自己结丹期的修为根本支撑不了炼两只乾坤戒指的消耗。 该怎么办？如果中断炼制，这只炼了一半的乾坤戒指就废了。空灵石原矿可以随便自己炼，但提炼过的空灵石不能啊！提炼过的空灵石一旦定型后，就无法进行再次煅炼。而且空灵石原矿实在太稀少了，自己现在能遇到一块，并不代表以后还能再遇到一块。自己要坚持下去，绝对不能放弃，打定主意，越江全力催动体内灵力运转，打入阵法还在继续，越江的脸色却也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滚落下来。 李老头早已经发现越江异常，但越江没有停，自己就无法插手，否则不但救不了越江，自己也得搭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李老头守在越江旁边，随时准备出手，只要越江一停，自己就能在第一时间采取措施。 好累！好想休息！这个念头就像一个魔咒不断侵袭着越江的意识，过度催动灵力让越江的神识变得异常疲惫，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越江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就在这时，越江体内的紫元金丹突然颤动了一下，金丹连着人体本源所在，本源一动，意识随之而动。 “不，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恢复意识的越江在心里对自己喊到。猛一用力咬破舌尖，强打起精神，同时加快了手上打入阵法的动作，快点，再快点，越江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血气在胸口翻涌，汗水早已经打湿了衣服。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阴沉。 终于，越江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最后一个阵法完成了。当阵法化为紫光从手指间飞出，越江再也撑不住了，一口精血从口中喷出，然后整个人便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