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汇聚
舍利归窍，十方眼开眼睛，迎接他的是狐狸的张口一咬。 “疼疼疼疼，流血了，真的流血了！”十方大叫。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狐狸本想再咬狠一点的，可最终心里实在不忍，便只能作罢。 “没惊又没险，安然无恙，怎么算得上乱来呢！”十方小声道。 “你再说一遍。”狐狸看向他，龇了龇牙。 “说什么？”十方看向狐狸，好像狐狸说的是外星语，他根本听来懂。 “这么高兴，看来收获着实不小，说来听听。”狐狸没理十方的耍宝。 可惜，有的人就是贱，名叫不打不舒服斯基。 “知我者小月也！我们亲近亲近，来举高高！”十方抱起狐狸，举过头顶。 “碰！”狐狸尾如钢鞭，抽在十方身上。十方应声而倒，滚落到地上。 “还来吗？”狐狸站在屋檐，居高临下的看着十方。 “咳咳，不来了，不来了！”十方连连咳嗽，揉弄着被抽打的肚子跳上屋顶。 “没必要这么狠吧，竟然封了我的法力，要是摔伤了怎么办？”他道。 “你有这么娇贵么？”狐狸白了他一眼道，“说说吧，到底有什么收获，让你如此失态。” “法力容纳量是正常月明境内的五六倍，神识感应范围超过五百丈，能将吸收的太阴之力转化八层，完全感觉不到舍利的瑕疵，就这四点。”十方看似平淡淡的道。 “你就装吧！”狐狸鄙视道。 须弥佛国也能容纳法力，相比于此时十方识海的极限，它可以说是无穷，所以五六倍于普通月明境的法力容纳量对十方来说作用并不大，他差的是一次输出的最高上限；神识很有用，能预警、索敌、探查等，五百丈的神识感应范围已经比得上初入日照境的修士； 太阴之力的最大作用是滋养元神舍利，而八层的太阴之力转化率已经超过普通日照境的修士，这代表什么自不必说；至于感觉不到舍利瑕疵，这说明十方的舍利在月明境已经达到完美，他有了一个别人远远无法相比的基础。 其实还有一点十方没说，战胜了心底的魔念，他的心性修为至少提高三层。心灵明净，内魔不生，外魔便无法滋扰，走火入魔的几率便大大减少。 “成功的喜悦能与人分享，真不错！”十方道。 “说得不错！”狐狸很是赞同，“我以前渡过天劫，想庆祝都没人，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这次你渡过还虚天劫后我来给你庆祝。”十方道。 “说好了，不许反悔，我要热热闹闹的。”狐狸道。 “放心，保你满意。”十方道。 “我姑且期待着吧！对了，里面商量得怎么样？”狐狸转移话题。 “有得扯了，不到天亮我看是没结果的。不过最终想来会采用无渡老和尚的建议，因为他似乎对树妖很熟悉，现在洪继元跟他正在互相套话呢！”十方道。 “哦，你没参与？”狐狸问。 “我敢吗？这两个老家伙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不小心恐怕被卖了还要帮他们数钱，不能参与进去，只能旁听。还好他们棋逢对手，我也不是毫无收获。”十方有些得意的道。 “那你听着吧！”狐狸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反而戏谑的看向十方，“宁大哥来了，你不怕他跟你抢小倩？” 无论是十方的故事还是森罗万象营造的幻境中，聂小倩都是跟宁采臣在一起的，所以狐狸才会有此一问。 “他来晚了，再说宁大嫂还活着呢，以他们的那种恩爱劲哪会容得下别人。”十方道。 “那可不一定，我不是把小倩塞给你了吗？”狐狸反驳。 “宁大嫂不会给他找小妾的，就算要找也不会找只女鬼。走，去看看，他怎么又来这里了。”十方说着，抱起狐狸跟下屋顶。 其实很简单，宁采臣在去广明府的途中，偶遇洪继元。洪继元应该也看出他就要养出浩然正气，便指名要他跟随。洪继元是稗下学宫讲师，又是当世大儒，天下闻名，亲自要宁采臣跟随，他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不应之理。于是，一路走走停停，便到了这里。 “他想收你为徒？”十方问，他想起了洪继元在无量身前说的那些话。 “应该还在考查。”宁采臣道，“说起来听我说过你的事后，他对你到是很感兴趣，也许会收你为徒也说不定。” “我不可能的！”十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必须控制浩然正气跟魔煞的增长，否则若两者造了佛力的反，那可有好戏看来。 “灵月姑娘没跟你一起吗？”宁采臣问。 “这个……”十方沉吟不语。 宁采臣跟他算得上是两肋插刀的朋友，有些事情本不应该瞒着，更何况谎话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那时候十方就不知如何自处了；可如果照实说，狐狸就是胡灵月，也不知他能不能接受。谁知还没等他考虑清楚，宁采臣的话就让他大吃一惊。 “这位就是灵月姑娘吧！”他指着爬在十方肩上的狐狸道。 “你怎么知道的？”十方惊谔道。 “这么多年来，你看灵月姑娘的眼神和灵月姑娘看你的眼神我会不清楚？”宁采臣道。 “还望宁兄恕罪，这事我一直不知该怎么开口。”十方尴尬的道。 “这到不必！若早知道此事，我们的朋友怕是做不成了。”宁采臣说着，看向狐狸道，“灵月姑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是受伤了吗？” “这倒不是，她是小月的另一个身体，人身的小月正在闭关。”十方解释，见宁采臣不明白，他干脆说清楚，“狐狸跟小月就是同一个人。” “哦！”宁采臣点头。 “夜已深，叶兄，该去休息了吧，也许明天就有一场大战，你是主力的一员，得养足精神才行。”宁采臣道。 以十方现在的修为，十天十夜不睡觉照样精神抖擞，不过看到宁采臣神色略显疲惫，便顺势应下。 第二天早上，十方醒来，将昨晚商议出的作战对策告诉狐狸：协助无渡老和尚布下罗汉伏魔阵，轰破树妖的乌龟壳，再一举杀上门去，彻底做了它！ 至于为何要选择这个看似无脑的暴力办法，因为无渡亮出了他的底牌：作为阵眼的是一尊被虔诚祭拜了几千年的纯金佛像！ 据无渡据说，里面的愿力若运用得当，一举灭杀得道真仙也不是奢望。再结合残留在兰若寺佛像中原力，威力更不可想像。 当然，这话在座的听听也就是了，没人不会想死到真去找位真仙试试，不过十方对无渡的目的到是越来越好奇了。 有事，一章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