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抽脸
华灯初上，风月楼的天字一号房，柳凤山，王县令，杨师爷和七八位绫罗满身，穿金戴银，就差脸颊写上暴发户三个字的胖子身处其中。每位身侧，都有两位俏丽姑娘侍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莺莺燕燕，软玉温香，不外如是。 看着那七八位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爆发户，柳凤山嘴角闪过一抹不不屑的冷笑。 “你们说他会来吗？”挡下美婢送到唇前的玉杯，柳凤山问。 “黄口小儿，不知走了什么****运，得了几个秘方就耀武扬威。今天我们八大掌柜在这，他不来也没关系，给脸不要脸，明天去他家行了。柳公子，别提这些少兴的，来，我刘仁敬你一杯！”一个醉眼朦胧的壮汉端起酒杯。 “刘掌柜说的是！”柳凤山眯着眼睛，轻啜美酒，也不知想些什么。 “不用你们去，我来了！”十方推门进屋，叶伯跟在身后。 “哼，竖子无理！”杨师爷冷哼道。 “哪家狗没拴好跑出来乱咬人，当心被乱棍打死。”十方说着，没看脸色铁青杨师爷和王县令，径自来到八大掌柜身前道，“听说你们要分家？” “不错，小子，识相的快把最后的秘方产交出来，否则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刘掌柜红着脸，打着酒嗝道。 “忘恩负义的家伙，狗嘴吐不出象牙！”十方走以他身边，随手按着脑袋往下一压。 “碰！啪！轰！” 刘掌柜的脸陷入盛满菜肴的瓷盘中，菜飞，盘碎，桌断，骨裂，他满脸流血，昏迷过去。 “呀！”满堂莺燕顿时大叫。 “混账，竟敢在本县面前行凶，来人，给我将他拿下！”被十方无视而大怒的王县令终于找到发火的机会，连身边没带人都忘了。 “出来嫖妓还带差人啊！废物一个，官威到摆得很足。”十方不屑的道。 “小小士子，竟敢辱骂一县父母，我要将你打入大牢，要你不得好死！”王县令气得浑身发抖。 “为官三年，寸功未建，课派赋税反而加重三层，从未闻有如些对子女敲骨吸髓之父母。哼，一县父母，你当得起么！我懒得再跟你费话，免得污了我的嘴。”十方说着，看向八大掌柜，“分家的规矩你们可记得？” “不用你提醒，”钱掌柜拿出个装满金子的盒子，怒视十方道，“保证人有柳公子和王县令，够了吧？” “财产分割的楔书呢，别告诉我你们没准备。”十方道。 “共富会共十四位掌柜，我们有八位同意分家，已经超过半数，最后的秘方你必须交出来。”钱掌柜道。 所谓共富会，本来只是十方在平安村中创立的一个小组织，他出技术，村里出人力，蓄养家畜、鱼、禽等。后来平安村富了，周边十里八乡的走关系，托朋友，也加了进来。现在是一个涵盖养殖，药材，香料，餐饮等产业，年赢利几百万两银子的大组织，十方任会首。 说起来这里制度大部分与****古时相似，却也有不同，比如虽禁官员经商，却不禁士子。因为士子是未来官员，若对各行业没有基本的了解，如何治理地方，所以十方任这个会首并无不妥。 “《共富会章程》里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记得，不用你们提醒。”十方道。 “没有最后的秘方，看你能嚣张到几时。”姚掌柜拿出一叠写满文字的宣纸。 “就算的要饭也比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强！当初不知是谁赌咒发誓，哭着求着加进来。才在三年不到就忘了，你们就不怕誓言应验。”十方不屑的道。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枉你还是读书人，连这点道理也不懂。”一个掌柜道。 “也只有你们这些忘恩负义之人才能将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十方啐了一口，不再费话，仔细看过合约后，他签上大名，按下手印。然后是八位掌柜，依次签名，也按手印。就算是昏迷的刘掌柜也被弄醒，没有落下。 “柳公子，恭喜你得偿所愿。”十方冷笑，将合约扔在他柳凤山面前。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柳凤山淡然道，看似对十方当面打人的行径毫不在意。有些人被恭为两句就找不到天南地北，十方的行为正好是他需要的。当然，事后怎么说那又是另一回事。 “真想说句祝你永远春风得意，可惜这种违心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十方说着，将合约拿到满脸铁青的王县令身前。 “能理解，失败者总愤懑不平。我这个气量大，不会跟这种人计较。”柳凤山淡淡道。 等王县令签完，十方拿了其中三份，将两份留在桌子上。 “把官府的那份留下来。”王县令道。 合约一式五份，其中八位掌柜一份，一份给官府，保证人一份，十方一份，还有一份给共富会剩下的六位掌柜。 “等明天升堂我自会给你，假如你明天还能升堂的话。”十方道。 “当场行凶，辱骂上官，语带恐吓，叶凌云，我看你不但秀才之身不保，下半辈子也只能在牢里过了。”杨师爷阴沉沉的道。 十方走过去，一巴掌抽在杨师爷脸上，打得他牙齿飞出，嘴角流血。 “教不乖的贱狗，张牙舞爪，就是欠打。”十方呸了一声，也不管被吓得尖叫的两个婢女。 “叶凌云，你大胆，放肆，你……”王县令拍案而起，说到这里却再也说不下去，因为十方已经看向他，冰冷的目光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如同直面猛兽的羔羊。 “狂妄！”那边，柳凤山一声怒吼，袖一挥，桌上酒杯电射向十方。 “雕虫小技！”十方冷哼，看也不看，手指轻弹，再顺势一引，酒杯转了个弯，撞在王县令脸上，顿时，又一个满脸桃花开。 “找死！”柳凤山真的怒了，“柳三，拿下他！” “是。”幽幽的回答声在门外响起，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屋内，朝十方冲去。 “少爷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我们下人看着就成。”进屋以后没有说个半句话的叶伯横移半步，挡住柳三。 “滚。”柳三低喝，五指握拳，打向叶伯胸口。 “你滚一个来看看。”叶伯身体微动，柳三拳头擦着他肩头过去，左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柳三腋下，扣住他肋骨，内劲一吐，柳三便不能动弹。再随手一扔，将柳三丢出门外，名副其实的滚了一个来看。做完这一切，叶伯又退回墙角，负手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