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下定决心
是九品功德金莲第三品完全开放时经验阶梯破碎形成的神秘力量在淬炼他的筋骨、夯实他的根基，惊动了他的心灵，让神识自动返回识海。 这次，似乎因为十方的武学和身体都达到了目前境界神秘力量所能强化的极限，他的进步不多，而大部分神秘力量也保留下来。 它们形成个流光溢彩的海洋，海洋表面，一朵闪耀着金光、三层、每层九瓣的巨大金莲浮于其上，金莲上，一尊庞大的佛陀盘膝坐着。海洋的遥远虚空处，无数星辰或存在、或消亡、或诞生、或毁灭，闪着点点光芒，围绕佛陀缓缓旋转。 对于识海的变化，十方不置可否。这个以宇宙大爆炸理论创造出的识海每时每刻都在变，只是或多或少的问题，他虽然能完全掌控识海，却没想过控制这种变化，顺其自然就好。现在，他更关心是九品功德金莲第三品花开需要的一万功德为什么这么快就获得了。 以剿灭一只铁尸他获得二十功德算，要集齐一万须要消灭五百只，而收集到的情报却说葬军谷的僵尸只有三百只左右。 若说功德全是由消灭僵尸而来，十方绝不相信。因为哪怕把铜尸、银尸也算上，全剿灭他也分不到一万。也就是说功德别有来源，再根据他的行为判断，最可能的就是净化怨气和超渡灵魂。 其实若十方对细节敏感，在突破炼气化神后他就应该发现超渡亡灵能获得功德。因为在突破前九品功德金莲花开至二品三瓣，而突破醒来后却成了二品四瓣，在此过程中，他唯一能获得功德的途径只有超渡那几位被僵尸杀死的猎户。 “净化怨气和超渡亡灵，这两种事可都不好找，现在得抓紧机会多捞点功德。”十方想着，神识出窍，朝圆静定光的所在地过去。 突然，十方停下，仔细感应什么。片刻后，他神识波动突然变得剧烈，显是此时情绪波动极为剧烈。 普渡禅光和功德金光早已布满整个葬军谷，两者皆有十方的心神炒烙印，若他定下心神，能模糊感应葬军谷的大致情况，这是十方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就像人生活在空气中，却对空气本身毫无所觉，他还能感觉到空间本身的情况，却对此毫不知情。 如果将空间比作水平面，那么十方诵大悲咒前的空间是古井的水平面，正所谓古井无波，水如明镜，毫无波澜；现在则是海平面，波涛起伏，正是狂澜欲起之时，也就是说，空间变得不再稳定。还有，初时淡淡的怨气已经浓郁几十倍，普渡禅光和功德金光正在不断净化。 “怪不得一万功德不到半天就集齐，原来这么回事。”十方暗想，却高兴不起来。 普渡禅光和功德金光现在虽然还能保持收支平衡，可怨气浓度还在提升，等它们消耗大于补充后，早晚会消失，那时十方没了两者保架，又会被困三尺玉台，成了聋子瞎子。 怨气来源于起伏不定的虚空，似乎空间的另一面藏有无尽怨气，正向这个空间渗透。 而就算以现在的怨气来看，一千铜尸加在一起也有不如。若真有一千铜尸，还要硬拼，要是那位不出手，保证所有人全灭。十方相信，若全灭有宜他的大局，他一定不会出手，毕竟为了他的大局，他连十方这个蝼蚁般存在的挑衅都能忍下。 “不行，得把退跟留好，保证随时能走。”这么想着，十方神识归体，对着玉台打出几个印诀，然而，一点变化也没发生。 “果然，解除阵法的法诀是假的。”虽早有预料，十方心里还是一沉，看来得走第二步了。 神识再次出窍，十方来到圆静定光两人处，将沉浸在祥和境界中的两人唤醒，把情况说了出来。 “你有什么想法？”圆静问。 “八门锁神阵八位一体，这次布下的虽然不全，有所变化，也不会超出这个窠臼，只要镇门的八位中有一个出现问题，阵法就会不攻自破。所以我们须要控制刘文远四人中的最少一人，才能进可攻，退可守。”十方道。 “这样会不会破坏那位的大局？”定光问。 “去他的大局！你相信能将怨气穿透空间的会是一千只铜尸？他们神仙大架，我们凡人遭殃，都火烧眉毛了，谁还顾得了那么多。”十方气急，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 “大局可以不管，不过我们只是神识离体，一点神通也没有，怎么能控制也是炼气化神的道士？”圆静将难题摆出来。 “从刚才的斗法来看，王复山心性最差，就选他做目标。师父、师叔、师兄三人冲进他的紫府，做出跟他搏命的架势，我全力发动普渡禅光，强渡了他。”十方道。 “进入他识海斗法，以我们的手段，最多只能支持三息。”圆静道。 “有一息就够了，我蓄势雷霆一击，绝对可以渡了他。”十方信心十足。 这可不是自信心膨胀，而是有依据。九品功德金莲花开三品，十方还没找到它的真正用法，却发现功德金光威能有巨大提升，与普渡禅光融合后能力最少加强三五倍。再加上收拢布满葬军谷的普渡禅光和功德金光，十方相信，就是刘文远挨上这一记，也有八层可能被渡化。 “就算渡不了，他也不可能安然无恙，你们可以趁机脱离，不会出事。总之，我个计划看似冒险，其实很安全。”十方用这话来加强两人信心。 “师父，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尽力把握主动，最好别把命运寄托在别人手里，这是你教我们的。虎卧山岗，看似温顺，实是它在假寐。现在不搏，等那老虎张开獠牙，想搏也没机会了。”定光道，看来已经做出决定。 “走吧！”圆静下定决心。 叫上附在定行身上打得正开心的圆通，四道神识朝王复山镇守巽门过去。 葬军谷中央的空门处，孔将军突然发出一声轻咦。 “怎么了，将军？”钱宇问。 “他们准备破阵了。”孔将军道。 “他们？圆静？”钱宇问。 “嗯！”孔将军点头。 “不用阻止吗？”钱宇问。 “不用，已经找到传国玉玺所在的确切地点。”孔将军道。 片刻后，他又自语，“本来还以为能做出那种决定，终于有了点担当，会自己出来的，想不到依旧那个胆小性格，看来还得亲自去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