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思忖新生意
宽敞明亮，厨工众多的大厨房内。 “你们看看，就知道啦。”李翔自信地笑道，转身，回到潘金权旁边的空不锈钢台前，看了看几盆已经刮了鳞，开膛剖肚，清理了内脏的海鲜。回脸看了看李冰，及其父母。笑道：“你们想吃什么？” 潘金权侧脸鄙夷地瞅了瞅李翔，暗暗冷笑：“哼，大学生，又怎么样？在家里炒过几个菜，就以为真的会炒菜了吗？看你怎么出丑？” 其他厨师和杂工一边忙碌着，一边偷偷望过来。从脸色和眼神看，显然都不看好李翔。 “你真的会炒菜吗？”李冰朝李翔使了个眼色，示意了一下潘金权，潜意思：“你不行，就别班门弄斧。” “年轻人，你还是让他们炒吧。”李祥福皱起两道花白的眉毛，摆了摆手，苦口婆心地劝道。他是担心李翔炒废了菜，浪费食材和油盐酱醋。 李翔刚获得厨艺技能，跃跃欲试，想一显身手呢，那肯轻易放弃，淡然笑道：“你不说，我随便炒几个啦。”想起潘金权刚才炒鱿鱼青椒，微微一笑，于是从木制刀架上，抽出一把割纹用的小尖刀。 然后从盆里挑出一只不大不小，色泽光鲜的鱿鱼，随手一放，把鱿鱼摊开，平放在砧板上，蓦然提起小尖刀，侧着刀刃，轻放到鱿鱼上，闪电般割起纹来，七八秒钟后。提起了一下小尖刀，另一只手飞快地翻转鱿鱼，再次闪电般割动了六七秒钟，最后把鱿鱼切开成三角形状。接着，拿起第二只鱿鱼，闪电般割起纹来…… 众人看得眼花潦乱，惊讶得呆着木鸡，发愣地看着李翔。 潘金权脸色大变，缓步上前，拿起一片三角形状的鱿鱼片，仔细看了看，发觉割纹非常均匀，深浅一致，没有任何一处割穿，仿佛每一刀都经过精心计算测量而割下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响，深感自愧不如，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翔，心念急转：“他只是刀功比我厉害吧？其它未必能赢我的？” 李翔兴奋地割切完鱿鱼，看了一眼盆里已经清除了内部仔粒的青椒，略一思忖，不急着切青椒了。转身，弯腰，伸手到灶台下，拧打着炉火，等着炒锅烧红。 潘金权见李翔不切青椒，暗暗松了口气，暗暗冷笑道：“果然只是刀功厉害，其它都不懂的，半桶水的家伙。” “喂，切几个青椒啊，光炒鱿鱼，太油腻，太腥臊，不好吃的。”李冰白了一眼李翔，郁闷地提醒道。 李翔脸底含笑地点了点头，拿起铁柄长勺，舀了半勺子花生油，均匀洒落到烧红了的炒锅里，然后飞快地放盐和生粉到锅里，让滚油溶化了盐和生粉，接着放了些蒜头与生姜的碎粒。紧接着，放鱿鱼片下锅，握着炒锅的长柄，娴熟地抛了抛，让鱿鱼片离锅在空中翻腾着。单手伸入盆子里，抓起几只青椒，往空中一抛。一把捉起台面上的小尖刀，利用飞刀技能结合厨艺刀功，耍杂技般，闪电般左右挥舞起来，空中的青椒霎时化作条状，纷纷降落到炒锅里…… 众人看得眼珠子几乎都掉了落地。 “厉害！”李冰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带头鼓起掌来。 李祥福也眉开眼笑了。 双手空闲的厨师，杂工和入来端菜的服务员亦纷纷鼓起掌来，大声喝彩，起哄地高呼道：“炒得好！”“厉害！”“食神啊！” 掌声，喝彩声，顿时响彻整间厨房，一浪接一浪地传到大堂外和二楼里。 潘金权也咧嘴笑了。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十倍百倍。 身如铁塔，脑袋硕大的李宏，听到厨房响起掌声，懵然不解地走入厨房，看见李翔正在耍杂技般炒着菜，眼睛一亮，走到潘金权的身旁，声音洪亮地道：“这是谁？”说完，才看见meimei李冰也在，笑道：“冰冰，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meimei的学生。”潘金权一愣，郁闷地道。 李冰看了一眼大哥，笑道：“刚回来。” “你的学生？有模有样的，挺不错嘛！”李宏移步到李冰身旁，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李翔炒菜。 “嗯，算是我的学生吧，叫李翔。”李冰含糊其辞地介绍道。 厨师，杂工和服务员看见李宏入来，急忙停止拍掌和喝彩，开始专心工作，只敢偷偷地瞄了几眼李翔这边来，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 没多久。 李翔炒好了一个鱿鱼炒青椒，清蒸了一条鲈鱼，煎炸了一碟椒盐虾，并排放在不锈钢台上。 李冰，李宏和潘金权拿起筷子，走到不锈钢台前，夹菜，送入口中，咀嚼品尝起来。 “不错！”李冰吃了一只椒盐虾，大赞了一句，又夹起一只，大口猛吃起来。 潘金权吃了一个鱿鱼卷，一阵惊讶，沉默不语了，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灶台前，继续炒菜。 “啧啧！刚刚熟透，既鲜嫩，又爽脆，好吃！”夹了一个鱿鱼卷品尝的李宏，咂咂嘴巴，朝李翔竖起大拇指，声如洪钟地夸赞道。 李翔谦虚地笑了笑，用手抓起一只椒盐虾，塞入嘴里，咀嚼了一下，感觉挺不错的，咧嘴笑了。 “李翔，有没有兴趣来这里打工？我给你三万元的月薪。”李宏竖起三根粗大的手指，豪爽地抛出橄榄枝，露出一脸很有把握的表情。 厨师，杂工和服务员一阵震惊，纷纷羡慕妒嫉恨地偷瞄着李翔。 李祥福心痛地朝李宏使眼色，责怪他太大方了。 潘金权心里一沉，顿时觉得自己在厨房的一哥地位，快保不住了。 “噗哧！”李冰看见大哥很有把握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笑，几乎把口里的椒盐虾也喷了出来，急忙伸手捂住嘴巴，转过头去。 众人愕然地看着李冰，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好笑。 李冰把嘴里的椒盐虾吞入肚子，清了清嗓子，开玩笑道：“哥，你站稳了，我说出来，别说我吓着你。” “说！”李宏假装气恼地板起脸，重重吐出一个字。 李冰认真道：“他的公司，日营业额是五百多万，纯利润都有一百多万。怎么可能给你当厨师呢？”顿了顿，生怕他们听不清楚，补充道：“是每日的营业额，不是每月，每年。” 这好消息，是李翔来时告诉她的。当时，她就震惊目瞪口呆，发愣了好一阵子，才开始盘算自己的股份，每月能获得多少钱。 整间厨房的人，霎时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看李翔，又看看李冰。严重怀疑李冰撒谎。 李宏愣了片晌，才恢复镇静，摇了摇头，瞪了一眼李冰，怀疑道：“你耍我吧？”目光移到李翔的脸庞上，仔细打量起来，看看他是不是有富贵相。 “你们别听她胡说。”李翔受不了众目睽睽的注视，随口甩出一句，端起两碟菜，快步朝厨房门口走去。 李冰环视了一圈，一本正经道：“我没有胡说。”端起一碟菜，快步跟着李翔，斥责道：“混蛋，你要陷害老师，被人怀疑说谎吗？” 李宏急思片刻，转脸看了一眼潘金权，吩咐道：“炒几个好菜来，我请李翔吃一顿。”转脸看了看父母，催促道：“你们也快来吧，小心饿坏了。”说完，立刻追出厨房，招呼李翔和meimei走入一间包房内，坐下。 李祥福和黄惠英跟着缓步走入包房内，坐下。 没多久。 潘金权炒的菜，陆续被服务员端入包房内，放到桌面的旋转玻璃上。并拿来了几瓶酒。 “呵呵，李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呢？”李宏看着李翔，呵呵笑道。 “做服装的。”李翔谦逊道：“李老师也有股份，她很清楚。” 李冰颇为自豪地介绍了一下翔派服装公司。说到股份时，则只含糊地说自己有股份，却不说自己究竟有多少股份。 李祥福和黄惠英顿时对李冰刮目相看，认为女儿有出息了。 “李老板，有没有兴趣投资海鲜酒楼呢？”李宏思忖了片刻，试探道。 李翔一愣，暗暗思忖：“我有厨艺，又有资本，找点新生意做，也好哦。做什么生意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