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因果循环
“不......”樊青书退下台阶,横着朝着苏兮云挪动:“我感谢你复活了我,可是......” “你回来,不行,你给我回来!”冷香云脸色冷如冰霜。 “站住,不要过来!”囚手喝道。 樊青书立着不动,看着苏兮云露出微笑:“云儿,我们的誓言还在,我们回寂门峰成亲......” “不!”冷香云吼了起来,跑了下来,樊青书惊恐,躲向苏兮云一边,苏兮云下意识躲闪不愿靠近樊青书。 “樊青书,你给我回来!”冷香云大声道。囚手、田风一抖,看着冷香云似乎要发狂,心里一颤。 “我怕你,鬼见愁,你知道吗?我怕你,怕你!”樊青书咬牙道。 冷香云颤抖着手,指着他:“什么,你说你怕我,不可能,你说最喜欢愁儿了,你说过我是世上最美丽最温和的美女子,你在骗我,对不对?” 樊青书瑟瑟发抖,忍不住吼了起来:“你这个老妖女,我真是受够你了,受够你了,你为什么要发动万幽渊大战。要不是你,我那个时候就跟云儿成亲了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等一等呢?” “你,你不是说潜伏天崇仙界为了偷取天笏神器的吗?为了实现你的梦想,可以永生不死,可以称霸天下吗?” “我那是要躲你,你这个老妖妇,你......你杀人不眨眼,我樊青书怎能不怕?你终日让我吟诗作对来哄你开心,我樊青书是有才,可我不又是井里的水说有就有!” “天笏神器我......我给你夺了过来,你过来,到愁儿身边来,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是想要天笏神器!”樊青书靠向苏兮云,囚手一把推开樊青书:“不想死的话,离我们远一点,你这个臭道士!” “自从我进入寂门峰后,见到了云儿,我才知道世间有比你鬼见愁好上千万倍的女子!” “什么,你说什么?” “不是因为你的美貌,是因为苏兮云比你善良、单纯、天真,你懂吗?你不懂!你只知道让所有人都听你的,你要控制人的所有,我......”樊青书惊恐不已,在他心里魔道女皇永远是最恐怖的存在。 “我只是不想让天下人负我,青书,你可知道愁儿此生多么悲惨,过的多么苦么?”冷香云凄楚的哭着,擦着脸颊的泪水:“我为了复活你,为了助你维持摄魂之阵,你知道愁儿杀了多少人吗?难道,在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感动吗?” “感动?哈哈哈......”樊青书举着双臂,大笑着,甩袖直指冷香云:“所有人,在你脚小只如蝼蚁,你是一块捂不化的寒冰,冷酷无情,你的付出只是自私自利罢了,你根本就没有同情心,根本就无法体会......体会我这种小人物的痛苦,你知道吗!” “你怎么这样,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我千辛万苦将你复活......” 樊青书冷笑:“是吗?我一开始是为女皇的容颜倾倒,也为你的才情而欢心,可是你总是觉得我是虚情假意的,我想跟你亲近,可是你......你内心深处总是与我保持距离。我知道,你不相信任何人,可是你郁闷的时候为什么老是找这个丑八怪喝酒?” “我跟囚手是清白的,我相信他对愁儿的忠心,可是我从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疑神疑鬼的呢?” “呵呵,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亲近,说什么等哪天感动了你,要等拜堂完了成为夫妻才能把一切交给我,难道让我一个人独自练童子功么?我的女皇,你装什么清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把我作为一个玩物罢了。啊,对啊,让我为你吟诗作对,每天都得做一两首诗词歌赋。但是,你知道不知道,作诗要有情感,要有环境,要有冲动才行的。 你根本就理解不了,我每日每夜冥思苦想的痛苦,总以为我信手拈来,哪儿那么容易啊!哼哼,半年后我就厌倦了,纵然我有举世之才那又如何?那根本就满足不了你!终有一****会做的不令你满意的,你就会出手杀了我的,所以,我只有想办法逃离你的魔爪!” “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的真心难道你看不见吗?”冷香云伤透了心,一番辛苦换来的是樊青书伤她之语,“那么多的男子对愁儿献殷勤,总是甜言蜜语来糊弄我,所以我不敢轻易信人,我若不爱你,为什么要替你杀那么多无辜的人,摄取人的精血魂魄来复活你?” 樊青书伸手,苏兮云躲开,田风喝道:“樊青书,林双书,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云儿是我的发妻,你不准碰她,她讨厌你,恨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你......你嫁给那个小子了?”樊青书脸部扭曲,言辞激烈:“不,不可能,我们在无心潭旁发过誓言的,我们誓要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 “不,你这个恶魔,你罔顾寂门峰弟子的性命,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你为什么还能再活过来,我不想见到你,你......”苏兮云想诅咒他去死,可终究没有骂出口,或许她们曾经的爱恋还残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是谁?竟敢骗走我的云儿,我要杀你!”樊青书转而对田风咆哮。 田风嘴角一扯:“可笑,就你这种低段位,还想来杀我?” 苏兮云:“菜儿才是兮云终生的依靠,他可以为了我摘蚀骨蜂蜜,险些中毒身亡。兮云被白眉长老打入苍龙峰的冰牢后,他可以以自己的性命血祭阴简圣物,打破天笏封印来救我,他自己只剩百日之期也要瞒着云儿,得知我要与花容大婚,他续命变成凡人失去神力,受了花容致命重击,他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有担当的血性男儿。” “不,不可能,你......那么单纯,一定是被那个毛头小子骗了,兮云,我现在复活了,我带你走,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双宿双栖,好不好?” “不!樊青书,你这个骗子!”冷香云愤怒,手中聚起一团焚烈的真火,眼睛足可以杀人。 樊青书见她面容扭曲,惊恐,转而虚张声势大笑,冷香云奇怪道:“你,你笑什么?” “看看,我没说错吧?你,你就是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老妖妇,我随时都会被你一掌打死。所以,我编个了借口跑去天崇仙界,这样就可以暂时躲避你了,谁承想你还当了真。哈哈哈,我恨你,是你造成了今天的悲剧,要不然我就可以跟云儿在寂门峰快活的过日子了!”樊青书已经不顾一切,吼叫着,发泄着所有的郁气。 冷香云绝望,长声尖叫,四个人皱眉捂着耳朵,那廊柱间的帷帐肆意的乱飞。 “愁儿,我是逗你的,来,把天笏神器给我,我为你做牛做马。”樊青书转而笑着,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冷香云破涕为笑,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好糊弄,只要樊青书哄一哄她就信了,擦擦脸上的泪水:“我......我就知道你逗我玩儿的,你过来,只要说一声你只爱愁儿,我什么都给你,你说,是苏兮云那个小狐狸精勾引你的,愁儿就什么也不计较了。” “当然,是苏兮云那个小狐狸精勾引青书的。”樊青书笑着,慢慢走向冷香云。 田风一把揪住樊青书:“香云师叔,他是在骗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臭小子,你说什么鬼话,放开我,否则我让女皇杀了你!”樊青书怒目圆睁。 “你放开他。”冷香云道。 “樊青书,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根本就打不过我们这里任何人,只是想借助天笏之力保命,然后翻脸对不对?”田风怒视着樊青书。
囚手:“香云,他在骗你,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哼,我杀了你!”樊青书卡主田风的喉咙,田风欲一掌打在樊青书胸膛,一个红影闪过,樊青书被冷香云掐住喉咙退了四五步。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骗愁儿,我杀了你!”冷香云始终下不去手,毕竟对他用情很深。 大叫一声,冷香云推到樊青书,凄楚的哭泣着,那模样让人心疼的不行。 “哈哈哈,是,我是骗你了,杀了我啊!”樊青书咳嗽着,站了起来,指着冷香云:“当年,你为什么要抓天崇仙界的弟子,为什么要提前发动万幽渊大战?本来我与云儿定下黄道吉日准备成婚的,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我本想借仙界第一战神苏护和天笏之力杀了你的,可是大家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没死!一定是老头瞎了眼,让你这个妖妇活了下来!” “你......你骂我是妖妇,你处心积虑的想借刀杀人?你这个混蛋,我......”冷香云失了心智,胡乱甩着胳膊袖摆,停下,怒指樊青书:“当年你杀了进京赶考的士子,抢了白行手中桃花坞的秘笈《驭顔术》,我路过发现了,是你跪在地上乞怜让女皇放过你,我把你带到香云宫享尽万人敬仰与荣华富贵,难道这些你都忘了?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么?” “什么,樊青书,是你杀了我爹!”田风抓住樊青书的衣领。 苏兮云与囚手无比的震惊,想不到因果循环,终究是仇人见面了。 樊青书扯着嘴角,鼓着眼珠子笑着:“原来白行是你爹,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趁我躺在冰床的时候冒出来抢走了我的云儿,呵呵呵。” “我爹呢,你把他葬在哪里了?” “我杀了人,逃命还来不及,哪儿还有心思埋人呢?他死在了城郊,兴许早就让饿狼叼走了吧,哈哈哈。” 当年白行进京赶考,临考前做了一个不详的噩梦,心中十分忐忑,便去街边找了算命道士卜卦。那道士为他卜算解说了一遍,说白行可以金榜题名,二人相言甚欢。 那道士就是樊青书,此人十五岁开始科举考试,可是十五年六试不中,心灰意冷便去山中做了个道士。樊青书貌若潘安,十分奇怪的是童颜不衰,仕途失意之后以为自己是天上某位神仙下凡历练,所以貌美且不老,这才打定注意潜心修道。 可是,过了五年后,樊青书依然无成,跟道观里的高人学了几把卜算之术后,便下山游历,以便可以入世修心,期望某一日可以得道升仙,即便不成,打出名气来入宫做个大官也不错,这样可以骗取皇帝的资材以做炼丹什么的。 来到京城之后,樊青书从摆摊算卦开始,准备以此先积累名声。开张两日正巧碰到白行算命,半个月后皇榜下来,白行惊喜的发现高中倒数第二名。白行回到客栈,兴奋之余见樊青书举着布招进来吃酒,白行十分感激,买了两坛美酒和一些吃食,相邀樊青书去郊游。 樊青书郁闷之余,见白行身上掉下一本书来,翻开《驭顔术》两眼冒金光,从醉醺醺的白行嘴里得知是桃花坞的秘笈,再深一看,以他入道修行多年的经验断定绝不是普通之物。白行将《驭顔术》收了回去,樊青书想起仕途挫折,才能远在白行之上,运气还如此之差,这等宝贵秘笈竟然让一个俗人得了,心中自是愤愤不平,怨老天不公。 天色渐晚,见左右无人,樊青书喝了不少的酒起了歹意,背着白行捡起一块石头将白行击杀。樊青书抢走《驭顔术》见一个貌美女子出现,那绝世容颜正是魔道女皇鬼见愁,在樊青书一番甜言蜜语之下,鬼见愁没有计较这些,见他生的甚合心意,又经樊青书说了一通怀才不遇,二人对词甚恰,便跟着鬼见愁回了香云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