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节、尸宝
我叫于尔这名字怎么听都跟‘鱼饵’差不多但它真是八杆子都打不到的关系。我刚大学毕业目前在本市的一家2甲级医院做实习医生负责夜班急诊。 今天舟先生如往常一样。晚上九点以后就过来陪他的太太。 照顾舟太太的人都说舟先生是个好男人他老婆长的又肥又丑可舟先生对他太太不离不弃每天白天除却必要的工作时间几乎都在医院里陪着他太太。 “舟先生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作为医生我有义务提醒他人注意健康尤其是舟先生这种很久没有回家好好休息的中年人。 舟先生很面善。他停住脚步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笑着对我点点头回应道:“于医生晚上好又值班啊” “是啊实习生没人权最累最辛苦的都是我们这些人。”我笑着回应。 “年轻人拼命是一件好事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是过来人。对了我太太今天的情况怎么样”舟先生对我问道。 实话实说舟太太的事情不归我管但是医院就是这样晚上值班医生很少。多多少少大家都会互相帮忙顶替一下所以舟太太晚上的例行检查是我做的。 听到舟先生这样问我回答道:“我觉得您应该有个心理准备您太太的状态不是很好今晚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她的心脏处于非常危险的衰落状态。血压低到了临界值。” 舟先生露出担忧的表情对我急忙说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急救表上的时间是晚上的7点左右就把这个大概的时间说给了舟先生。 周先生忙对我道谢。然后快步走上了电梯。 左右闲来无事舟先生让我觉得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就打算上去看看舟太太安慰一下这个很爱自己老婆的好男人。 看了一眼电梯我一想反正重症监护室在三楼等电梯不如爬楼梯了就当是锻炼身体也好。 却在一楼的后门楼梯口处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长风衣的男子我本以为是哪个患者的家属跑到这里来抽烟却不想瞄了一眼后我停住了脚步开口询问:“先生你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我要这样问。因为我看到他手中拿着一个木盘子上面还放了一个黑色的勺子勺柄顶端有一抹红色十分显眼。 “你是这里的医生”那个人问我听着声音很年轻因为他低着头看不到脸无法确定真实的年龄。 “是你是干什么的如果没什么事情请不要在这里逗留。”我这样说。 那人是侧着身对我听到我这么说后抬起头来扭头望向我头左右慢慢的摇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审视我。 而我也看到了他的模样很帅气的一个人身高比我高一些但应该不会很多他手中的那个木盘里的勺子在微微转动十分有规律的按照逆时针的方向运动。 “你最近会倒霉三天之内不要去墓地ろ鬼宅这样的地方。恩这里是医院那太平间最好也不要去!”那人看完我后慢悠悠的对我说道。 “朋友你这样说很无聊知道吗如果没事就离开这里。”我没想再搭理他继续向楼梯上走去。 却不想那个人再次开口叫住我:“我叫屈言修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需要可以找我。” 一张名片朝我飞来就好像魔术师丢出的扑克牌一样。 我接过它看到上面写着“屈言修”三个字还有一串手机号码之外什么都没有背面倒是印了一个道士那种的符咒图案赤红如残阳看上去倒也有些奇特别致。 我无聊的笑了笑反手把它塞在工作服的衣兜里然后抬头说道:“你不会是神棍吧咦人呢” 那个叫屈言修的人不见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难道是出去了 随即我摇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举步往三楼走这样的一段插曲也只能当做一场普通的邂逅。 不过这么一耽误我想上去和舟先生聊聊的心思也就淡了下去看着自己都已经走到二楼和三楼之间了就当是巡查病房吧。叼宏在号。 看了一下手表还不到晚上十点就信步慢慢的从楼梯口走出去然后打算一间一间的病房巡视一圈就在我还没有走到三楼的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舟先生的声音。 “大师真的不能再快一点了吗我每一次看到她就想吐一分一秒对我都是一种折磨!” 嗯 我愣了愣止住脚步可能是下意识的想要避免让舟先生发现以为我偷听他的谈话所以下一刻我就躲在了三楼楼梯口的大门后面完全跟做贼一样。 舟先生那面似乎正在和什么人通话声音放的很低要不是他在门的另一面我也不可能听得清楚。 透过门缝我看到舟先生焦虑的神色一只手时不时的挥动一下好像在释放某种情绪:“是我还在养着那个孩子但是他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都是那个女人的错!对还有六天就能够成功了大师您说的真对我今天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开始的我问过医生那个女人也是七点多的时候差点死掉。” 我听到这里心咯噔一下。 我听到了什么这是我认识的那个舟先生吗他怎么能用那么恶毒ろ怨恨的口吻说着一个人。 我更加不敢动了感觉上我似乎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这个舟先生的背后似乎也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 其实我应该走的离开这里不再继续偷听下去可人的好奇心总是比胆量大一些即便这件偷听的事情做的有些不道德因为我实在很好奇这样一个好好先生到底会因为什么露出如此狰狞的一面。 尤其是我听到了两个关键词这让我觉得这样的谈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的。其中一个是‘七点多的时候差点死掉’还有一句话是‘我问过那个医生’这是有所指的是吗正巧我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谓的‘那个医生’。 再结合舟先生问过我的事情我忽然恐惧起来难道舟先生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爱老婆恰恰相反的是他要杀舟太太吗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来这绝对是最可怕的判断。 身为医生我们这一辈子都在和死亡打交道可我们的目的是将濒临死亡的人从死神的手中抢回来。 杀人 除却没有医德为利益出卖灵魂的医生之外没有哪个医生会去这样做。 但我眼前这个接触了半个多月的好男人正在拿着电话表情狰狞ろ语气愤恨的低声咆哮在恨一个人不死。 舟先生那面继续说道:“大师我一会过去见你你放心酬劳一定少不了只是大师能否再当面指点一下家里的那个孩子能不能求您约束管教一下我的生意最近有些滑落。是是没问题好那麻烦大师了我会在十二点以后拜访您的。” 此时此刻的舟先生语气上抛去狰狞愤怒撕掉了善意慈祥的伪装后最后表现出来的态度竟然是阿谀之态转变之快让我十分的诧异难道这就是老一辈人常说的“嘴脸” 舟先生挂掉了电话我听到他长吁气的声音透过微弱的光我看得到他放松的表情随后走向了舟太太的病房正好碰到给舟太太换药的护士小刘还礼貌的和她打招呼问好。 我缓缓的从楼梯口的门后站出来刚才的一幕真的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 或许是从象牙塔中刚出来的我难以理解吧所以我决定忘了这件事情哪怕真的是一起谋杀我也想避开这样的事情其中难免没有我对舟太太治疗的零希望这本来就是一场没希望的救治也许舟先生这么做是爱呢…;…; 年轻人总是会找很多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也不例外。趴在一楼的门诊办公室里看着手机小说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正迷糊着呢忽然听到办公桌被人敲响咚咚咚的让人一阵阵心烦紧接着一股子寒意包裹在身体上哈出白色的雾气来。 “降温了这才九月中吧。”我嘀嘀咕咕了一句刚才那咚咚让人心烦的声音不见了我没感觉到身边有人估计是我刚才睡的迷糊是外面传来的声音。 眯着眼看了一下时间才十一点多一点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还是挺安静的就打算接着睡。 又迷糊了不知道多久一股子冷意再次爬到了我的身上耳边似乎听到了对着我耳朵吹气的呼呼声。我有些起床气似的抬头怒道:“谁啊” 这时候撑着身体的手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哗啦水撒了满桌都是这更让我生气连忙站起来去拽抽纸擦桌子。 可就在我的手抓到抽纸的那一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感觉到办公室内的温度忽然下降了许多眼前所出现的一幕才让我为止心惊胆颤。我看到桌面上‘有人’蘸着水渍在桌面上写下了‘救我’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