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节、吓唬她
舟先生年过四十在外人看来属于事业有成的类型周围的邻里对他的评价也非常好说舟先生是那种看到小区保安也会点头问候的绅士。 但是谁都不知道舟先生内心的痛苦一个靠着媳妇家发财的人。永远也无法在岳父和媳妇的面前挺直了腰杆他们父女两人就像舟先生背上的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更不要说每天还要准时回家去面对的是一个体重超过两百斤醋劲儿大的可以开醋厂的媳妇…;…; 男人的悲哀莫过于此。 幸好在舟先生的想法中两年前老丈人的去世让他去掉了头顶上的一座大山唯一剩下的媳妇最近也开始身体不好了。医生都下过了两次病危通知单了。 越是这样舟先生的笑容就越来越多脚步都不知不觉的轻快了不少。 舟先生开着车按照最近几天的习惯独自一人来到梭子口。 所谓的梭子口是当地人对横穿整座城市河道某段的一种称呼只因为这段河道河水分叉形成三道支流向东流去还没等流出视线范围又回归到一条河道之内因俯瞰时这段河水其形如梭。故此得名。 舟先生心情极好的把车子停在梭子口的坝口上十分潇洒的走下车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咔哒。 后备箱打开舟先生手脚麻利儿的拿出一个红色的水桶和一个完全用红布包裹的包袱。 舟先生四下看了看颇为满意现在的时段。梭子口除却他之外一个旁人都没有。 很迅速的拎着两样东西走下坝口顺着风找到一处相对低凹的地段。紧邻着河水能够闻到河水散出的腥味来。 低凹处有黑色的痕迹似乎烧灼过一般。 舟先生熟练打开水桶的盖子先是从里面拽出一副红色的手套尤若女子出嫁戴的那种红似血手套的指尖和边缘地方有黑色灰烬污过的痕迹。 戴好之后舟先生很虔诚的跪在地上先是对四周拜了拜然后跪着打开了那个红色的包裹。 包裹里包着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鞋盒子。 随后舟先生从水桶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包不错又是红色的这时候若有人看到会觉得有些瘆的慌。 这是夕阳十分天边还有红艳艳的火烧云挂在西面染红了半边天。 舟先生带来的东西已经都打开摆放妥当一尊胖胖的泥人儿泥人儿的背部有裸露的部分似乎是一片女款的衣角。 泥人的身上扎满了针孔还有三只犹如毛衣针粗细的钢针整整齐齐的摆在泥人的下面。 泥人的前面是一个锄头上面略有锈迹尖部光滑锃亮一看就是用过很久的。 此外还有一张符纸贴在了泥人的上面说来奇怪任凭河风凛冽那纸竟然一动不动。 锄头的旁边摆着三个泥陶的杯子黑乎乎的看上去不像个样子悠若劣童捏出来的一样舟先生用跪行的方式用这三个泥陶杯子取满了河水表情虔诚却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舟先生依旧表情虔诚左手捏着三柱看上去有手指那么粗的香抬着头往天上看。 耳边似乎传来那位大师的叮嘱:“不见乌鸦不燃香心越诚则事越顺利这是上古巫法害人救人都在一念之间。” 随后那位大师收了舟先生十万块钱飘然离开。 舟先生只觉得自己会被骗了却总有一些不甘心。 按照‘骗子’说的准备好了东西又按他指引的方式照做了一个星期。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个肥肥的一定要依靠着降压药才能正常喘气的女人竟然在第二天就无缘无故的晕倒了到了医院竟然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却始终不见醒过来。 “只要七七四十九天不管是什么人就算是神也会死!这上古巫术神秘莫测不可轻用你明白吗”那个大师曾经这样说过。叼估何划。 但这时候舟先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去掉了一座大山后的他忽然有了一种即将新生的错觉只要…;…;只要再去掉一座大山去掉这个背负了二十多年的负担那么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这是最后的七天只要坚持最后的七天那个该死的女人就该真的死了吧”舟先生虔诚的跪拜在这里心里如是的想着。 谁又知道这样一个看到保安都可以笑颜相对的男人此时此刻那犹如蛇蝎一样恨一个人怎么不去死的心态呢 呱呱呱。 这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每一次出现都带着不详这种从古至今一直被誉为不详的鸟出现了叫的人心惊rou跳叫的人不敢抬头去看它。 随着乌鸦的声音出现舟先生立刻点燃手中的香这香燃的很诡异不是红色的火焰反而是橘色之中带着幽幽点绿香散发出来的烟也不是荏苒的白而是一种灰色犹如死气。 舟先生插好三只香捡起泥人前面的三根长针。他右手解开白色的衬衫将针尖对准了心口处的位置那里有包裹创伤的纱布轻轻的揭开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针眼殷红的有些骇人。 连舟先生都不觉的哆嗦了一下然后他咬紧牙关用力的刺了下去。 嘎。 针尖顶在了胸口的骨头上发出磨牙一样的声音舟先生额头冒出疼出的冷汗身体略有颤抖但紧握钢针的手一点都不抖。 伴随着针的刺入舟先生开始哼着一种古怪腔调的歌谣:“我用我的心头血啊心头血换你今生不相见呀不相见…;…;” 这词调瘆人的很有一种莫名的律动在跳跃天空中的乌鸦似乎被什么遮住了一只眼睛不断的绕着舟先生的头顶打转儿呱呱呱的叫起个没完。 舟先生不断的重复这两句三根针也被从心口处拔了出来。 随后舟先生做了另外一个举动他举起三根带着血的针分别刺入泥人的头顶ゎ肚脐和心口位置这时候的舟先生表情极度的狰狞连声音都变了调。这还不算可怕若有人在就会看到更加可怕和诡异的事情能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那泥人的竟然也露出了痛苦扭曲的表情甚至发出一声声痛苦的**。 它是活的吗 泥人的**声越来越大随后梭子口上三道河上方不知怎么就飘起了淡淡地白雾那白雾里似有人影在晃动一阵河风吹来白雾竟然不为所动可却让舟先生感觉到了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随着泥人的**声越来越大最后宛如受刑的囚徒在嘶吼一般时那河面的水再也不是波澜不惊徐徐向东反而掀起浪涛来虽然不高可在这河面上依旧惊人和恐怖这完全不是自然的力量。 如此场景十分的狰狞让人不寒而栗心悸之余对这神秘感到无助和惶恐。 “我用我的心头血啊心头血咒你早日魂归天啊魂归天…;…;”曲调依旧但词已改舟先生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眸子里带着nongnong的恨意这还怎是那个人见人夸的好好先生 那白雾之中的人影一点点的向着舟先生靠近但舟先生似乎不曾见到‘他们’任凭那些影子靠近自己。 一股股带着愤恨的风吹打在舟先生的身上ゎ脸上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舟先生暴露在外面的皮肤吹成了青色看上去就好像严冬里被冰冻过许久的倒霉蛋一样随着舟先生的语调声音变得急速手中的针也一点点的刺入泥人体内。 他的眉毛ゎ睫毛上都挂上了寒霜这绝对是违逆自然规则的。 那泥人的双眼开始泛绿灰色的烟香好像接引的手竟然改变了方向逆着风对准了河的方向而那些人影则顺着烟香落入泥人里。 舟先生浑身冻得直哆嗦可双手依旧稳健或许正是某一种恨意让他如此的坚持甚至超过了外界因素施加在**上的折磨。 香越来越短烟越来越淡河面上白雾里的人影也越来越少。最终香的光及降息灭的瞬间猛然一亮闪烁之中似有一个人影在火光之中挣扎吼叫。 最后舟先生手中的三根钢针都插入了那泥人里泥人的**的声音也从大变小最终消失不见。 当天空中老乌鸦的声音停息白雾散尽。舟先生呵出一口如寒霜似得白色雾气可这雾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血红。 舟先生松开手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从容的点燃一叠黄纸放在纸人前面的锄头上任其燃烧。 火烧的极快落在地面上的黑色纸灰被湿气一沾凝固在地面的鹅卵石上。 这时候的舟先生不需要跪下却是张开双臂似乎在迎接着什么曲调再次响起词又有了新的变化:“我用十年寿换你永不纠缠我用吾命换你沉沦…;…;”这一次曲调越来越低沉最终陷入无声。 “还有六天!”当火焰熄灭舟先生站起身来将泥人端起来用力的丢了出去。 咕咚! 泥人入水除了溅起几朵水花就什么都没有了。 锄头同样被舟先生丢进了水中做好这些以后舟先生才拾起红布摘下红手套重新把它们放到红色的水桶里提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走掉。 似乎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而这一刻最后的一丝火烧云也燃烧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