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体异变
“啧啧,好身手,”嘶哑的声音再次从半空之中传来,冷的让人发麻,“嘿,没想到今天运起那么好,刚血炼了一只异兽,现在,又给送来了一个天赋灵魂。” 说话间,黑雾下那张嘴,竟然张了张,血红的舌头舔了着嘴唇,叶逍几乎连那里面的尖牙也看的一清二楚。 几乎不做任何的思考,叶逍如同蚱蜢一般弹起,头也不回的,向着草丛深处急速跑去。 “嘿,你以为你能逃得了么。” 黑影没有立刻做出动作,只是在半空中看着逃跑的叶逍。 叶逍拼了命的奔跑着,估计长这么大,还没这样跑过,只觉得肺几乎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草叶如锯齿,灌木如长针,倒着在叶逍的身上割出了多道的血痕,但是,叶逍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管这些。 他知道,那个黑影就在自己的身后,要是自己停下来了,这条小命今天就算完了。 “小子,不用再跑了,再怎跑你又能跑到哪儿去,还不如乖乖的让老子吞噬了你的灵魂,不会痛的,就只是轻轻一下。” 黑影似乎并不急于对叶逍下手,只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冷冷地在半空中看着飞奔的叶逍。 叶逍也不说话,心底里一边暗骂着黑影的祖宗是八代,一边飞快地思索着办法来逃离这场杀戮。 黑影冷笑一声,似乎对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有了兴趣,身子在空中折成诡异的角度,如同弹簧一般将身子弹了出去,飞向了叶逍! 就在黑影马上就要靠近叶逍的时候,叶逍身子却是一折,直接朝那深山之中奔去。 黑影眉头一皱,心底冷笑,也不着急,缓缓地改变了方向朝着叶逍追去。 叶逍跑了一段,心里咯噔一下,身子猛的停了下来,因为面前高耸的深山竟然已经没有了任何出路。 叶逍知道,若是跑回头路,根本就躲不开那个该死的黑影的追捕,正当心下着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风声又至。 叶逍心底逐渐变得冰凉,慢慢地转过身去,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黑影,寻找着突破的机会。 黑影只是冷笑,把左手缓缓地抬了起来,淡淡的魂力注入到了左手之中,蓦然间,左手上面的黑雾大涨。 动作虽然缓慢,可是一下子就将叶逍逃身的角度完全封死了。 黑影冷笑着挥动手臂,三道黑雾刀芒带着破空的风声向着叶逍激射而来。 叶逍一个机灵,就是向着身侧急速翻去。 “啪啪——”两声脆响,两道锋锐的刀芒却是狠狠砸在了叶逍身后的山壁之上,从里面射出了几道淡薄的白光。 叶逍刚想松口气,突然,一道刀芒却是狠狠地砸在了胸口之上。刀芒轰然炸开,叶逍闷哼一声,身子就被炸飞了开去,猛的砸在了山壁之上。 “哼,不自量力。”黑影见叶逍身子被炸飞,冷哼了一声,****着嘴唇,就准备飞过去将叶逍的灵魂吸取出来吞噬干净。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轰隆一声巨响,犹如炸雷一般在头顶轰然响起,黑影愕然抬头看去,却不由从眼中露出了恐惧绝望的神色。 三团白色的魂火竟是从山壁的刀芒裂缝之中钻了出来,如同鬼魅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 忽然,一团的白色魂火就是在黑影身前炸裂开来。 就是眨眼的功夫,黑影就是消失在了这个世间,只留下了一个大坑。 叶逍躺在地上,全身动弹不得,胸口的血液似乎凝固一般,逐渐停滞不前,一团黑气在胸口不停地翻腾缭绕,它们正在不停地侵蚀着叶逍的五脏六腑。 叶逍面色惨白,他感觉不到一丝痛苦,此时的他身子已然麻木,完全没有感觉,只感觉全身的热气正在迅速的消散,意思也开始模糊不清。 “难道老子今天就真的要挂在这里了?”这几乎就是叶逍最后的想法了。 正在这时,忽然间,一声炸响,从头顶响起,叶逍根本没有力气去看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是这声炸响之后,四周寂静的可怕。
叶逍模糊的眼神之中,忽然出现了一团白色的魂火,似是受到召唤一般,一下子就没入了叶逍的体内。 骤然间,叶逍就如同跌入了冰窖一般,全身寒冷异常,黑气被这团白色的魂火驱散干净,不知不觉间,叶逍胸口的刀伤竟奇迹般的逐渐愈合。 此时的叶逍,已然处于濒死边缘,全身被魂火所包裹,整个人就像蚕茧一样,而在这魂火之下,叶逍的身子竟然开始逐渐透明,体内的骨骼,经脉都开始呈现了出来。 一股七彩的光芒开始在叶逍的全身的经脉之间来回穿梭,毫不啰嗦的冲击着叶逍的每个脉络关口。 轻微颤抖着身体,此时的感觉叶逍很难形容出来,就像是体内有着很多的蚂蚁在爬行一般,让他有着说不出的痛楚。 一瞬间的功夫,七彩光芒就是将叶逍整个都包裹在了其中,在鬼魅的魂火之下,显得如此诡异之极! “嘶——”七彩光芒在逐渐占据了叶逍的经脉关口之后,却是忽然散发出了灼热的气息,嘶嘶声响在叶逍的体内不断传出,顷刻之间,竟是叶逍体内的骨骼,肌rou,脉络灼热给烧黑了一片。 透明的身子,此时里面已然完全被七彩光芒给占领,嘶嘶声从身体各处传来,只是一会功夫,叶逍全身竟然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嘭——”就在叶逍全身都被烧黑之时,只听得身子内部嘶嘶声响没有了,而是传来了一声脆响,包裹全身的白色魂火瞬间没入了叶逍的身子,随着七彩光芒一起消散在了体内。 全身烧黑的地方竟然奇迹般得开始以难以形容的速度变淡,到最后,就犹如一层薄膜一般贴在了叶逍的骨骼,肌rou,经脉之上。 异变很快就消失了,世界又恢复了宁静,草丛之中,叶逍却是深深地睡了过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他那异变后的身子划过了一道不易察觉的淡薄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