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军火贩子查尔斯
走在奉天的街道上方想突然发现有钱也不是万能的，有钱你买不到东西或者说不知道到哪里去买东西，你总不能随便拉着一个人就问他你有没有枪卖有没有子弹卖，估计不揍你一顿就会转过身来骂你一句神经病。 朱凤春和刘桂跟在方想的身后不知道他们的长官和大哥现在遇到了麻烦，两人还不停地指指点点说奉天就是好啊，人多东西多这些女人穿的也少。 对着两个混蛋方想彻底无语了，三个人找了家旅店住了进去。 方想独自出了门，在街上七拐八拐的闲逛。 这时，突然一阵争辩的声音传入了方想的耳中，如果说是一般的争辩方想也不会停下脚步驻听，但是其中不停说话的居然是英语而且他的口中不止一次出现过一个单词“Mauserrifle”。 是的就是“Mauserrifle”中文翻译毛瑟步枪，作为一个曾经的热血军人。当年中国能打仗的部队手中最常见的就是仿毛瑟步枪的汉阳造，所以从小耳濡目染在爷爷讲的故事中长大的方想对这个单词绝对是不陌生。 随着声音的方向，方想见到前面一个洋人跟着一个看起来很年轻估计有二十来岁的人不停地说着英语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像翻译的人在不停地对那年轻人说着什么。 悄悄跟在他们的身后，走近了一听好像那个洋人在推销什么东西一样。方想就纳闷了，这时代不是洋人在中国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年代么，怎么还有洋人拉着一个中国人推销东西？ 方想悄悄的跟了上去听和很久方想才算是明白了，这个洋人是美国人。而这个年轻人是英国人的买办。 美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还没那么厉害，就是一个移民国家，对于像英国这样的传统殖民帝国来说美国就是一暴发户，美国人在英国法国荷兰啊什么这些国家面前都没什么地位，但是在中国人面前他们还是不可招惹的对象。 可怜的中华人民啊，被身后的这根鞭子困住了几百年！ 最终那个年轻人还是没有理会这个年轻的美国商人推销的东西。 美国人低着头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朝着旁边走去，看样子很失望。 方想跟上去在一个巷子的叉口处一把将这个美国人拉了过来，美国人差点惊呼，方想将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大声叫自己没有恶意。 然后用很久没有说过的英语说到“你好！我叫方想，我想我可以帮助你！” 查尔斯这下愣住了，这个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中国人英语居然说的比很多中国的翻译都要好，见到方想很绅士的表情查尔斯说到“你好，中国朋友，我叫查尔斯，是个美国商人。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方想见到查尔斯又恢复了那种带着外国人优越般的表情心里自嘲的笑了笑，都是这群该死的清朝统治害的！ 大多数见到洋人都是点头哈腰的洋人在这个有着几千人文明的土地上瞬间变成了一等公民。 压下心里的不满方想说到“查尔斯先生，我想这里不是一个谈生意的好地方。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谈谈，你觉得怎么样？”方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茶楼说到。 “哦！当然，很高兴和你交流！”查尔斯一副很夸张的美国表情说到。 方想带路朝着茶楼走去，问店小二要了个包房和一壶好茶一些点心上了包间。 方想给了小儿一点碎银子让他出去，然后请查尔斯坐下说到“查尔斯先生，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我想我们可以合伙！” “不不，中国朋友。我想你弄错了，我能有什么麻烦！”查尔斯瞬间进入了一个商人的状态说到。 作为一个商人，而且是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查尔斯可不能这么快暴露自己现在的问题。 本来查尔斯是一个中等的美国商人家庭，在听说中国这么个拥有四万万人口的国家外国人在这里做生意是很容易的也能赚到不少的钱。 所以查尔斯抱着变成一名成功商人的梦想来到这个神奇或者说以前神奇的国度，在出发前他便将父亲去世时给他留下的全部家产卖，然后又买了不少的商品当然大多数是军火远渡重洋来到这个遍地黄金的地方准备大干一番。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其他的商品很容易就卖了出去，但是唯独听说很好卖的军火却跟本就卖不出去。 那些该死的清国官员在英国法国人的逼迫下根本就不允许自己更好的美国军火流入这个市场，查尔斯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开始在路上的那个年轻买办，但是人家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军火，这让查尔斯很恼火。 这批军火要是卖不出去那么回国后他将面临破产的结果，在查尔斯最艰难的时候，查尔斯见到了急缺军火的方想。 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好像对自己的军火有意向，那么作为一个商人的查尔斯肯定就算是再急迫也不能漏出自己现在最紧迫的表情。 方想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个查尔斯是怎么想的，现在的查尔斯缺钱，而自己手里有他最急迫想要得银子。 所以方想能坐的住，但查尔斯见方想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自己被人家拿捏住了。 于是说到“我亲爱的朋友，好吧，我就说吧。我现在遇到了麻烦，我手里又一批很好的军火压在我的手上，我需要资金！”查尔斯一脸无奈的说到。 “当然，我的朋友。我可以购买你手中现在的军火但是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的价格！”方想喝了一口茶说到。 “呵呵，这是肯定的。对于帮助我的朋友查尔斯是很公道的，两千支毛瑟步枪每只枪五十两银子二十万发子弹一万两银子！”查尔斯说到。 “查尔斯先生您的价格我想我接受不了，枪每支最多三十两，子弹五千两”方想比了比手指。 “上帝啊！怎么可能。方您的价格可以让我去跳海了！我会破产的！”查尔斯几乎要跳起来说到。 方想的这个价格差不多快接近他的成本价了，再加上运费他几乎赚不到钱。甚至他在其他商品上赚到的钱都要倒贴进这批军火当中。 “查尔斯先生，我们这是第一次做生意。我想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我需要大量的军火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和我做生意你会成为最成功的商人之一！”方想摊开手硬气的说到，大有一副你不接受就等着武器在仓库里生锈吧的架势。 “不不，我的朋友你的价格我接受不了。我宁愿将他们扔到海里去也不会做这种让我吐血的生意的！”查尔斯使劲的摇摇头。 方想不理他从怀里拿出几张图纸递给他看，上面是一站时期法国的M1917RSC半自动步枪的图纸。纸上将步枪制造中可能出现的问题都一一做了注释，方想将这把神器早几年拿出来没想到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 本来这种武器方想是准备和汉阳兵工厂合作的，虽然到时候自己要吃不小的亏，但是自己总能捞到好处不是？反正图纸本身就不是自己设计，自己是按照脑子里现成的东西画出来的。 但是现在这张图纸很有可能成为完成这笔生意的敲门砖，方想连忙将这种步枪的功能一一的介绍给了查尔斯。 查尔斯拿着图纸手都在颤抖，虽然看不懂上面的中国字但是光看枪械的零件布局和设计查尔斯就知道里面肯定大有赚头，看了看正在吃着点心的方想查尔斯很想将他的脑袋打开来看一看。 “方，这是你自己设计的吗？”查尔斯试探的问道。 “当然，查尔斯。这是我随意设计的，你看怎么样？”方想随意的说到，这就是为了避免查尔斯将图纸吞了。要让他知道自己随意设计的枪都这么好，以后自己肯定还能拿出更好的图纸。所以查尔斯就不会将图纸独吞了以后还要和自己合作他才能利益最大化。 “当然，查尔斯先生。这种枪叫F1910半自动步枪我还没注册专利，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带着图纸到欧洲去帮我注册专利，这把枪你就可以生产了对外你可以说着是你自己设计的，当然我不会抽取你太多的专利费，就算你便宜卖给我你手中现在的武器的损失！”方想一副大度的样子说到。 “呵呵，当然！我亲爱的朋友，只要你能将这图纸给我，我手中的枪就按照你的价格卖个你！希望以后我们还能继续做生意！对了，我还没问你到时候我怎么联系你呢？”查尔斯问道。 “你帮我把枪运到济南就成，我不是很方便自己运送，我想这点事你很容易办到。当然我的真实身份也可以告诉你，我是济南混成协的一名军官虽然现在还只是营长！但是你不能对外说出去，我购买的这批军火你也得帮我保密！”方想说到。 “哦！年轻的清国少校！您的要求我一定完成，来吧祝贺我们达成了一笔连上帝都会嫉妒的生意！”查尔斯端起手中的茶夸张的说到。 之后的几天查尔斯很快的就将军火通过自己的渠道将东西送往济南，然后方想带着人悄悄的再运会军营。 查尔斯满意的带着银子和图纸坐游轮回美国去完成他成为一名伟大商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