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这是太子的马车
这时一旁的莫渊听到她的这话,于是又很配合的咳嗽了起来,感觉就像是把肺都要咳出来了一般。 凤姣姣听到这咳嗽声也是醉了,不得不说这莫渊和她还是挺有默契的。 于是凤姣姣又拉着那车夫的衣襟哭诉道:“大伯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就带我们一程吧,我爷爷他真的快不行了。” 那车夫看着凤姣姣那双红着眼睛的小样儿,以及听到莫渊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面对这孙爷俩的一唱一和,他也是显得特别的无可奈何了。 而且就算是他想帮忙,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说了能算的,他无奈道:“小弟弟,你求我也没有用啊,这事情又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还是让我去问问我家公子的意思吧!” 凤姣姣这时本来那红红的眼眶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狡黠的光芒,然后松开了那小手拉扯着的车夫衣襟一角道:“想必你们家公子一定是一位宅心仁厚,救苦救难在世的菩萨,他一定不会对我们袖手旁观的。” 她稚嫩的童音悠扬的响起,不大不小,恰好马车内的人足矣可以听见。 她故意夸奖着马车里边的人,故意给马车内的主子戴上一顶高帽子,马车内的主子,若是明事理,肯定也不会对他们不管吧? 马车内的人听到这话,温柔的俊眸中闪过了一丝笑意,这样的话让他不由联想起了一个人,她也是这般的。 车夫不敢怠慢,掀起了马车帘子就对里边的人将外边的情况给马车内的人汇报了一番。 也不知道那马车内的人到底给这车夫说了些什么,只看见那车夫连连点着头应着。 凤姣姣一时也觉得很纳闷,以她现在的感官能力,明明可以听得清楚才对,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却什么也听不到,真不知道那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没过多会儿,那公子似乎和那车夫已经交代完毕了,车夫又朝凤姣姣走了过来道:“公子说可以载你们一程,但明日天一亮,在途中我们会在一处镇上将你们放下,届时你也可以带着你的爷爷去看看大夫了。” 听到这话,凤姣姣也就知道她没有看错人,看来这马车内的主子还真是一个超级大好人,虽然只有一夜,那走一段也算一段了,反正也只是搭了一个顺风车而已。 她高兴的应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公子是一个大好人,真是太感激不尽了。” 她说着便朝龙煜宸和莫渊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马车。 龙煜宸脸色一直紧绷着,不知为何他就是总觉得对这马车的主人有些忌讳,因为这马车内的主人的处事方式太像一个人了。 现在凤姣姣这还一时为了目的得逞还傻乐着,等上了马车后,她恐怕是后悔都来不及了,更是对刚才说的那些话恨不得又重新塞回肚子里去。 当然最先上马车之人是莫渊,因为他现在是一个身患重症的老者,所以他是被扶着上去的。 莫渊上去时看见宽敞的马车内坐着的那个人时,整个人就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 或许太子并不认识他,但他却是认识太子的。 这一下子,他的心肝儿都在颤抖了起来,其实按理论来说,太子应该还算得上是四皇子的政敌才对。 如今一细看,不得不承认这太子其实也是很优秀的一个人,大家都传闻太子是如何如何生性善良软弱无能,在他看来却不尽然,他的直觉告诉着他,太子此人并不简单,而且他分明就感觉到了太子就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不过紧张也在那一刻之际,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现在他和四皇子,还有小太子妃乔装易容在太子的眼皮底下蹦跶,那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若知道真相的太子会是什么样的一番表情,他倒是很期待了,可惜的太子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吧,毕竟他对他的易容术和变声术还是很有自信的。 龙煜华看着这位咳嗽不停的老者,温柔的俊眸中并无太大的波澜,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后话了。 当龙煜宸和凤姣姣将莫渊扶上了马车后,龙煜宸就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难怪他会觉得这人的处事风格那么像那一个人?
因为这分明就是那个人! 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当朝太子,他的二皇兄龙煜华。 想到这儿,他的心也不由一颤,原来兜兜转转,想不到还是将凤姣姣送回到了原点?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凤姣姣一眼,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了一丝深意。 如果一会儿她知道这马车内的人是二皇兄,她会怎么办? 其实他并不想这么快将凤姣姣送回到二皇兄的身边,因为他还想多陪她几日,陪着她一同去凤凰谷,完成她的心愿。 可是现在,事情转变的这么快,让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他突然不想上马车了,真想立马带着她走。 凤姣姣看着龙煜宸望着自己发愣而不动,一时也有些急了,这四皇子到底是怎么了? 看样子他好像挺不愿意坐这趟顺风的马车,他该不会是临时改变了注意吧? 可是现在都已经谈好了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吧? 更何况那莫渊都已经坐了上去,看来她有必要提醒一下四皇子了,于是她情急之下冲着龙煜宸道:“爹爹,你怎么了?” 这爹爹二字,犹如一桶冰冷的凉水从龙煜宸的头上浇灌而下,瞬间回过了神来。 虽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这也提醒了他,她现在易容改装,二皇兄也认不出她来才对,只要熬过了这一夜就好。 于是他便也不再犹豫,上了马车,果然在他撩起马车帘子的那一刻,他就看到了那张他最熟悉的面容——他的二皇兄,龙煜华。 他心底虽然是掀起了波涛骇浪,但表面却很平静,现在他和他的二皇兄之间不过是两个陌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