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莱茵大教堂
柏林城莱茵大教堂外部华丽非凡，两座气势恢宏地雕塑屹立在大教堂的门口，如同两个守卫一般拱卫着这座百年建筑。 莱茵大教堂建立之初，曾经作为光明神教北方基地，为光明神教立下过卓瑞功勋，然而这种情况在三十年前开始改变，原因就是那位柯林斯四世的继位。 柯林斯国王年轻时曾在光明神教教育院读书，本来应该对光明神教充满好感的他，却偏偏极为憎恨神教，据传说，柯林斯国王在梵仑山时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他在贫民班级中上了整整十年的课，他曾经被几名贵族欺负过，但他并未表露过身份，致使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教士偏向了贵族一方，柯林斯从此开始对教会不满。 后来，柯林斯三世突然去世，光明神教似乎又做出了一次错误的选择，当时的教皇支持了另一位芮尔曼的王子，却不想柯林斯四世在最后一刻赶回了柏林，在众多支持者的拥护下最终加冕为王。 之后的情况自然对教廷极为不利了，柯林斯四世不惜动用芮尔曼强大的武力，胁迫光明神教签订了一系列的条约，使得光明神教再无法像以前那样在芮尔曼为所欲为，而恰恰这一举动，得到了当时不少贵族和贫民的支持，柯林斯四世的声誉一时无二。 教会竟然向一个国王屈服了，威廉曾经问过他的父亲，他父亲曾经也是光明神教的红衣主教，老人家恰恰经历了那个年代，而威廉父亲却坚持认为，当时教廷做出的决策是正确的，因为那时法兰的路易七世也刚刚亲政，他对于当年那位红衣主教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早已深恶痛绝，早就想发动一场圣战来出出这口恶气。 威廉的父亲认为，如果当时教廷坚持不让步的话，很有可能会和东西两大国家一起开战，即使教廷当时的实力强横，但依然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而教廷内部也因此出现了一次内斗，内斗的结果就是保罗家族成为了新的圣父家族，法斯特三世被迫让位，保罗一世成为新的教皇。 保罗一世之后传位私生子保罗二世，就是现在的约瑟夫.保罗陛下，而保罗一世另外一个儿子，与保罗二世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却被迫离开了教廷，之后孤身在巴伐利亚传教一生，虽然最后被教皇陛下赐予圣保罗之称，但他早已客死异乡。 今天，莱茵大教堂门前，十几名教士正翘首以待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有人喊道：“来了，来了！” 这些教士赶紧跑下台阶，兴高采烈的朝一行人跑去。 这一行人为首的是两位身穿红色圣袍的教士，后面跟着三名年轻的随从，还有十几名侍卫，最后是一头样貌奇丑，浑身脏兮兮地骡子。 这行人正是威廉克劳等人，而迎向他们的，自然就是隶属于莱茵大教堂的众位教士。 莱茵大教堂的地区主教是位年龄偏大的老者，他一脸混沌地样子，巍颤颤地需要人扶着才能走动，当看到他时，威廉和克劳都赶紧迎了上去。 看得出，这位地区主教的资历应该相当高，威廉甚至直接喊他伯父，克劳却喊他为老师。 地区主教的名字是艾伦，他已经在莱茵大教堂待了足足十四年了，教皇陛下曾经多次请他回梵仑山谷修养隐居，可他老人家就是不挪窝，非要在这里待着，他还笑称自己一定会死在芮尔曼了。 艾伦主教的身体看起来相当不好，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双眼，好半天都没认清威廉和克劳，只是哆哆嗦嗦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旁边的一位副主教赶紧将众人迎进了大教堂。 科林好奇地看着恢宏地大教堂，莱茵大教堂曾经显赫一时，绝非暮尼大教堂可比拟的，仅仅大厅就有四个，数百件房间。 最大的一个大厅里早就站着一群教士，大约七八十名，都一脸肃穆地看着威廉克劳等人。 大教堂里面装修的美轮美奂，让人感觉似乎进入宫殿一般，可威廉几个都看的出，大教堂内部应该好久没有打扫过了，很多地方满是尘土，有些桌椅都开始破烂了，威廉不由得皱起眉头，那名叫巴特的副主教看出了威廉的不满，于是走上前解释道：“红衣主教阁下，我们现在人手短缺，已经没有能力天天打扫了！” 威廉还没说话，克劳却插嘴道：“我知道，听说你们现在都不足两百名教士了是吧？” 巴特主教满脸苦涩地回答：“有两百名就好了，我们整个大教堂现在不足一百人，还不全是教士，还有二十几个帮工，您看，整个大教堂这么大，让我们如何是好？” 他说完后，伤心地差点留下眼泪。 威廉和克劳对视了一下，克劳皱着眉头问道：“就算是柯林斯国王不支持你们，可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吧？” 巴特向着四周看了看，小声说道：“等回到房间，我再给两位大人详细说明！” 克劳和威廉对视了一下，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就在这时，教士中传出一声冷笑，威廉立刻转身望去，立刻发现了冷笑之人，威廉看着他问道：“你笑什么？” 那人沉默不语，威廉皱起眉头再次问道：“说你呢，你笑什么？” 旁边的克劳也停下脚步，回头盯住那人。 那人长相很年轻，被两位红衣主教盯着似乎也并不畏惧，从人群缓缓走了出来，对着威廉解释道：“我没笑什么！” 威廉看着这名教士，教士的胸前有个拳头的徽章，正是副执事徽章，威廉好奇地问道：“你这么年轻就是副执事了？” 那人傲然回答：“是的！”他说完，连身后的科林布莱克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哪还像一位副执事对红衣主教说话，简直像倒过来差不多。 克劳这时眯着眼睛喝问道：“你怎么说话呢？不知道尊卑有别吗？” 那人皱了皱眉，对着威廉行了一礼，接着转身就想回到人群。 威廉却一闪身，直接把那名教士拉了回来，喝问道：“我的话还没问完，你想去哪？” 那人显得很不耐烦，回答道：“我没想去哪！你想问什么？” 威廉越来越觉得奇怪，他回头看了克劳一眼，发现克劳比自己还要疑惑。 一位小小的执事，竟然丝毫不惧怕红衣主教，两人心里都是一肚子疑问。 这时，那位巴特副主教赶紧过来，劝解道：“威廉大主教，这位是我们莱茵大教堂的波文执事，他年轻，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和他计较了！” 威廉听到这话更加奇怪了，他还没说话，克劳走了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巴特问道：“你说什么？”巴特副主教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退了一步。 而那位波文却显得更不耐烦了，对着威廉说道：“我不就是笑了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威廉手上稍微使了使劲，波文竟然抬起右手想拍掉威廉的手臂。 他的这一举动，立刻让两位红衣主教勃然大怒。 克劳大主教用手指着波文喝道：“你想干什么？” 而威廉直接把波文的右手拧成了麻花，波文痛苦地嚎叫着，可他嘴里竟然还骂了出来：“你他妈放开我，我弄死你！” 克劳大喊：“留活口！” 威廉本来就没想杀波文，只是一巴掌把波文的下巴打掉了，波文被一下揍倒在地，只能嗯嗯啊啊地惨叫着，他身后的教士竟然对威廉喊了起来：“凭什么打人！”“红衣主教了不起啊！”“这可是在芮尔曼！” 威廉顿时怒气冲天，他直接运起浑身的斗气，一股毁灭的气息顿时铺天盖地的扑向众人，那些教士立刻都感觉浑身发冷，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威廉对着巴特副主教问道：“你们这个大教堂真够可以的，整个大陆也算独一份了！” 巴特只是茫然地看着威廉，嘴里喃喃地说道：“何至如此！” 威廉看了看克劳，克劳走过来问道：“大教堂里的光明骑士呢？” 巴特低着头回答：“我们这里哪还有光明骑士啊，都被赶走了！” 威廉冷笑道：“原来整个大教堂都成摆设了，真不知道这些年艾伦主教弄的什么！” 威廉已经对那位艾伦主教相当不满，克劳也是同样的态度。 巴特突然带着幽怨说道：“这不关艾伦主教的事，都是柯林斯陛下弄的！” 这时，大教堂走进一群人，为首的是一名身穿华丽衣袍的贵族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很出众，他的身后是一群装备精锐地侍卫，他一出现，大教堂的教士们一半以上都跑了过去，自觉地站在他的身后，目光不善的看着威廉等人。 那名男子走进看见波文躺在地上，嘴里还躺着鲜血，立刻面露怒色的问道：“这是谁干的？” 威廉冷冷地回答：“是我！” 那名男子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是芮尔曼的二王子殿下，尔等还不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