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她是孟佳
“哥，这么早就起来了么，今天上午你应该是没有行程的吧~” 离上次黑齿信参加节目,此时又已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另一个新的早晨，四个男生的宿舍重新开始响动了起来。同样是每天对早餐都不能落下的姜敏赫，此时正系着他那专用的围裙，一大早便窝在了厨房里捣腾着。似乎是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动静，姜敏赫回头看了一眼，见到迷糊正走出房间的黑齿信后，姜敏赫笑了笑，再次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在了锅铲上，嘴里随意的打着招呼。 “嗯~上午我有约会。”还搭拉着朦胧睡眼，黑齿信无精打采的用手挤了挤眼角，然后才补上一句，“说是要约我喝咖啡~真是起得早呢~早上竟然喝咖啡，女生的思维方式可真是难以琢磨~” 片刻功夫，黑齿信以洗漱完毕，若说黑齿信成为艺人以后都学得了些什么技能的话，那毋庸置疑，这快速的洗漱装扮技术，也一定算是其中的一项了。就如同他早计算好了一般，当姜敏赫将早餐摆上桌时，黑齿信便早已经是堂堂的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等候了。 颇为心疼的看着黑齿信一脸悠闲的便拿着张空碗，将自己费心做好的炒饭扒去了一半，姜敏赫眼巴巴的瞅着，脸上写满了不舍。分配好早餐后，餐桌上一时无语，只余火热的碗筷声。好一会，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姜敏赫这才抬起头来，和黑齿信聊天道，“哥，昨天鹤月哥不是让你考虑一个理想型来澄清绯闻么，你都想好了吗？” “额~没想好~”听到姜敏赫再次提起，正扒着炒饭的黑齿信又郁闷起来，顿时抱怨道，“韩国的媒体们也真够无聊的，还有我们的信封也是。就我和安昭熙？~也太扯了吧，那小鬼才十五岁诶。” “嘿嘿~哥前天的Xman我可是看了呢，两个小时的节目里，哥的镜头可是完全多哇~”一提起那期节目，姜敏赫兴致却是很高，也不知是否黑齿信原因，弄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BelieF三个成员都开始养成了看人笑话的恶趣味， “呵呵呵~整期节目里全是哥和安昭熙交头接耳的亲昵画面，节目组还特地为你们添加了那么多标语，也怪不得这两天要引起轰动了呢。哎~哥的那些粉丝一定伤心死了吧，‘黑齿信、安昭熙节目中亲密举动、引人怀疑’最近这样的标题在网络上可是传疯了呢。” “敏赫你是现在是皮痒了吧~”因为上次XMAN录制时，他和安昭熙的小动作大幅度出现在了节目中而产生的绯闻，黑齿信这两天便一直为此郁闷不已，此时见姜敏赫还敢幸灾乐祸，顿时满是恼怒。 片刻间，客厅里一片惨叫声~ ………… 与F.C公司隔着一条马路，黑齿信至今也未记下名字的西餐厅里，棕色调的木质结构，一曲沙拉布莱曼的‘scarboroughfair’，淡淡的怀旧音乐总是能勾起人尘封的回忆。带着顶鸭舌帽，打着LOGE的口罩也未落下，此地可是BelieF的大本营，在这风口浪尖上，黑齿信可不敢胡乱造次，颇有些破坏咖啡厅美好气氛的感觉，裹得严严实实并探头探脑的黑齿信鬼鬼祟祟的窜了进来。 与好奇的服务员打听了几句后，黑齿信往咖啡厅深处走去。几张木质隔板的包围里，一位纯白棉质上衣的少女身影顿时走进黑齿信眼里，女子身前的桌上，一盏纯白的咖啡杯正被少女白皙的手指中银匙搅动着。 看着少女的侧面，些许淡淡的温馨划过，画面很美好，黑齿信忍不住顿足了片刻。 即便是在多年以后的此时，他已经长大成人，乃至功成名就，甚至孤身闯荡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但看到眼前的少女后，那些沉淀而出的回忆，也还是带来一些小小的悸动。 想来所有人都是如此吧，或许会在每天乘公车去学校的路上顶着清晨的雾气望见。或在大学的宿舍对面，那总是摆满热水瓶的楼下大榕树旁看到她埋头灌注热水瓶的身影。或在某个文艺晚会上面，看到喧嚣舞台上的耀眼光环。亦或在每天乘地铁赶往公司的路上，看到在总是距离两个站下车她的影子。更可能在伏案做一些琐碎的毫无技术含量仅仅是填写客户资料和金额数目烦恼的时候，看到那头拧着包包踩着兴许刚买不合脚的高跟鞋穿过大厅养眼离开的背影。 每个人的记忆中或许都会有这么一个白裙飘飘的女子，令人印象深刻。 而眼前的女子便是黑齿信尘封记忆中的那个。 “嗨！这么早就忍不住请本大明星出来喝咖啡，不会是想要对我告白吧。”一脸的嬉笑，黑齿信快走几步，顺手解开口罩后，一转眼便坐进了少女对面的沙发里，引得原本安静瞭望窗外风景的少女惊愕的转过头来。 “真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每次都突然出现来吓唬我~”惊讶了片刻，看清了黑齿信脸上的每一处面容后，少女顿时松了下来，嘴角化为一道轻松的微笑，语气依然如同曾经。 听着熟悉的语言，犹如酷暑里凉泉滑过一般，黑齿信心里一阵松懈，顿时被掩盖在深处的最随意的那份感觉涌了出来。伏在咖啡桌上，睁大了眼仔细看了会少女白皙脸蛋后，黑齿信调皮说道，“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嗯，鉴定合格，并没有损害我们高一一班班花的名声，果然还是市一中那个小美女的孟佳~” 噗~看着黑齿信还是如以前一样的不着调，坐在对面的孟佳顿时轻笑出声。嘴角持续略起弯弯的弧度。看着黑齿信满脸嬉笑的样子，孟佳压制住自己平湖般内心浮起的讶异，就在刚才黑齿信出现的那一瞬间，她立时就回忆起了在那段天静云青的日子里和他一起漫步校园的回忆。‘青草微恙，每日光线伴随着黄昏的推移而黯淡下去，往往那个时候，自己都总会站在cao场的一头，喝着冰凉的矿泉水，若有若无的看向热闹球场上他在的方向。’ 那时候，天空总是白云流动，地面也总是落满明媚光斑。 “怎么样~在JYP的日子过得还好吗？练习生日子很苦的吧。啊~不过若是孟佳的话，一定反而是在享受其中快乐吧，嗯~你就是会将舞蹈与音乐当成快乐的女孩嘛~”被黑齿信的声音惊醒，孟佳抬头看去，此时黑齿信正将餐本交还给服务员，迎着头顶的温暖光线，微笑着朝这边说着话。 从记忆回到现实，看到的是黑齿信依旧的笑容，同样也看到了服务员面对他时那副难掩的激动。 成功这个词语，应该怎么样来定义呢？至少从小到大，孟佳都还未仔细想过。 以前和亲密的密友在卧房里谈心的时候，能有一套芭比娃娃小屋，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中学时觉得自己能升到重点高中，就感觉是运气超群。高中时觉得能受到老师的看重，进入北师范音乐学院，那就是光辉前途。上了大学开始认为能来到韩国，能在这片歌舞的繁荣地学习，这就是舒心和幸福。 再往后的规划便几乎很少了，总不可能追求太多虚无缥缈的东西。她远在长沙的父母说过，两种路线，练习生若是未能出道，便要她回长沙，托关系也能找个音乐或者舞蹈老师的工作，家里父母这几十年的积蓄，也能在省会城市买一套房子，随后她再嫁个男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另外就是顺利出道后她若是继续孤身在韩国闯，作为一个中国人，留在韩国娱乐圈应该也就能工作个五六年，然后再回国，若是幸运的话，也许还能继续往这条路走下去。 从未想过一夜间便成为国际巨星的这种神话，韩国娱乐圈一代推倒一代的残酷竞争环境，公司掌控艺人的利益至上结构，她这样一个小女子，是丝毫都撼动不了的。追求脚踏实地的路径，总比不切实际的去捕捉幻影要好得多。起码，她比在中国那些还呆在象牙塔里的同龄人来说，已经是在切实的为自己梦想而努力了。 孟佳一直以为他们这一些人就是这样，包括公司里同样来自中国的王霏霏，也包括黑齿信，她们永远都只是要为自己的梦想去努力坚持，为一个出镜或登台伴舞机会而全力争取、努力表现的一类人。没有先天卓越的天赋，和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在舞台上光彩四射不同，他们的第一次舞台可能要用几百甚至几千个日日夜夜艰苦的训练去换取。 她们的追梦人生就可能会就如此永远行走在路上，可能会奔波至死。 孟佳这辈子崇拜过很多成功的明星，中国的或者国外的，也羡慕过一些人，娱乐新闻上记录的那些被社会聚焦的光彩歌手，公司里老师列举的一些或努力、或天赋最终都被民众认可，留下灿烂历史的那些梦想迸发的人们。 她偶尔也会因为一些新闻中的华丽演唱会场面而激动，但这种激动就像是少女的幻想一样，如同自己设想明天自己便成功出道会是什么样子，也设想自己成为那样的人过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有大群粉丝为自己呐喊，还是自己在大群粉丝面前呐喊~ 但最后想完这些还是回归明天太阳照常升起，早上依旧是舞蹈训练的现实。 于是她还是只能迈进据说充满悠久历史，有着光辉历程的一间间训练教室里。而在她面前的依旧是韩语辅导，唱功练习，舞蹈训练。日子不断重复的时候，偶尔她也会想自己的未来，想得彻夜难眠。 而就在之前，她看到高中时与她一起，因为紧张校庆舞台而在冷板凳上腿抖个不停的青涩男孩，正出现在银幕与荧幕上。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还有她隐约从公司里的出道前辈那，听来的一个个不同场合中，他又是如何光彩夺人、如何风光正盛。虽然她知道，他就在那里，就如同他现在就在自己的身前，说着她几乎从未亲见却又夜夜幻想的话题一样。 所以她觉得，她和黑齿信之间，隔着一道很深的鸿沟，他和她，都回不到最初了。 曾一起追风的少男少女，都被卷进这个韩流的风暴之中了。 “孟佳，你一定不知道，其实那些看上去帅呆了的演唱会后面，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呢。像演唱会经常出现歌手从舞台内跳出来的场景，呵呵呵呵~其实非常搞笑呢，那些舞台下面其实都是人力的，要出场时，歌手蹲在收拢的台板上，四周一排工作人员，然后喊着1、2、3，唰的一下，歌手便飞上了舞台，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了~” 心里一片片记忆飘过，当孟佳再次抬起头时，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黑齿信依然在开心的说着话，明明就还和几年前的他一样，可是孟佳却依然觉得不同了。轻轻搅动了几下桌上早已冷却的咖啡，孟佳平静的笑了笑，开口说道，“信，安昭熙我可是认识哦~” “额~”孟佳轻柔的声音淡淡划过，黑齿信却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之前的唾沫横飞顿时卡住。 “呵呵呵呵~”被黑齿信郁闷的样子逗笑，淡红色的嘴唇中露出几颗白皙的细牙，孟佳总是那么不做作，有趣的继续说道，“安昭熙可是个好女孩呢，虽然初见面时会觉得她很沉默、有些冷冷的样子，不太容易接近，不过若是和她相处久了，逗一逗她，便会发现小昭熙可是很可爱的呢~而且在我们公司里，作为一个小小前辈，从不会使唤新人的小昭熙可是人气很高哦。” “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自然知道孟佳为何而这样调侃他，黑齿信嘴角抖动了几下，却依然是嘴硬的郁闷道。 “哦~没关系吗？”咖啡厅里淡淡的灯光，孟佳一身白衣，轻轻的歪着脑袋，一头俏丽短发，嘴角轻翘，继续玩味的说着，“我可是和小昭熙关系很好的哦，最近她可是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呢。” “喂~喂~好了吧，我认输了。都是那些媒体惹的祸了，我只是在把安昭熙当小meimei看待罢了。她才十五岁诶，我怎么会真像绯闻说的那样，喜欢上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也太夸张了吧，我再怎么也不可能考虑她的了。”双手举起，黑齿信表示投降，一脸的郁闷。 嘴角翘起的弧度渐渐抚平，看着眼前的男生依然如记忆中随意的样子，孟佳表情淡淡的，轻轻地，便开口了，“那你曾考虑过我吗？” “啊？”眼眶一跳，也不知变大了多少，嘴却是再也闭不上了，黑齿信看着面前突然似是在向自己告白的少女，唯有发愣。 “怎么？很突兀吗？”眼睛温和的看着黑齿信，孟佳语气依然如同刚才的镇定，轻轻的说着，“从小我的生活就是一团糟，就像电视剧里的可怜女孩一样，父母离异、照顾我的父亲也从未关心过我的想法，只会按照他表现爱的方式，拿出一笔笔钱，将我推进一所所的重点学校，然后被老师看不起，被同学孤立。就只有一个人呢，一个朋友也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想想，我那时该是多黑暗的日子~。” 也不顾黑齿信是惊愕还是倾听，孟佳依然温和的看着他，只是目光却似是已经透他而过，直看向了那遥远的回忆中。懵然，略为消沉的孟佳双眼一亮，语气却依是缓缓的说道， “就那样，你便出现了，真是~就像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出现了。军训场的深夜阶梯上、校园的食堂里、图书馆里、教室里、cao场上、小花园里，太多~太多的回忆了。那时候真是好一段开心的日子，真是~一段少女青涩的公主梦呢，而我，一直曾以为我会是主角的。 而你这个坏家伙~也就那样霸占了我整个女孩时期的回忆，真可恶啊~” “嗯~”面对孟佳重新抬起头看过来的目光，黑齿信唯有低下视线，一阵沉默，显然女孩的告白是如此突然，他还未整理好情绪。 “黑齿信，你就是全世界最大的笨蛋。哼，每天就总是将天才挂在嘴边，却连女孩子的心情都从来不知道。大木头，大笨蛋，你难道就从未想过，那个每天和你一起穿梭在校园里的女孩，其实会是喜欢你的么？”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孟佳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男孩。 “我~那个~”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女孩就连思考的时间都未给他，黑齿信只觉得思绪乱得很。 “噗~”刚还一脸真挚的孟佳忽然笑了起来，漂亮的脸颊一时间也亮了一般，看着踌躇不定的黑齿信说道，“呵呵呵~真是难得咧，黑齿信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啊~”黑齿信脸上再起惊讶，孟佳却依如初始般爽快的语气。 “还是那么笨~不知道我说的是以前么？” “有些人外在坚强，但注定内心是孤独的，别人都以为我执着，其实我也只是个小女人呢，喜欢小富即安的女人。我更希望自己爱上的人，永远不要光彩夺目，永远都不要成为引领者，哪怕只是一个在公司里默默无闻的中层，或者努力攀爬的打工上班族。站在最上面的人是内心孤独痛苦的，而我是会为此心疼的。最重要的是，我并不是那样有勇气愿意一直为一个人心疼的女人~~~”孟佳微笑道，目光已经锁定到了手腕下的白色咖啡杯上，眼睛明媚流光，“…显然，黑齿信你不及格哦。” “原来是这样的啊~~真是遗憾呢~”看着对面女孩恢复记忆中一贯清爽的笑容，黑齿信也不知自己此时该是松口气，还是遗憾。 仔细想过，毋庸置疑，他曾喜欢过孟佳的。喜欢孟佳的坦然，喜欢她潇洒自如对待生活的态度，总是梦想洋溢的样子，而她自小接触的无论是音乐舞蹈，还是人生理想，都给了她开阔的视野，所以这个女孩子的胸襟和情怀，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超脱同龄人之上。黑齿信深层次的思考，他真的喜欢的，恐怕还是那个在长沙的时候，目光总是很遥远、心里总是很有梦的孟佳形象吧。 这种形象就像是一种道标，一直藏在了黑齿信的内心深处，以至于回想起来的时候，他就能想到，孟佳其实是一个内心很不甘寂寞的女孩，她其实要走的路，是当时刚重生的他也不敢去想象的未来，若不是他有了第二次的机会，她本就是距离他们很遥远的人。 但是在三年之后，他们的生活轨迹，又再这里重合。 所以孟佳对他黑齿信的喜欢，应该也是建立在高中的那种回忆之中，而她自小就为了梦想而四处闯荡，现在她继续孤独的奋斗，于是自己，就成了她唯一可以依赖的人，也是她在可怕的竞争面前对其外人的外衣下，唯一能对自己所暴露出来的柔软。 其实孟佳是喜欢自己的，这也无容置疑，就像是自己喜欢她一样，黑齿信毫不避讳心理也正视自己喜欢孟佳的事实，有时候一个人的感觉是繁琐细化的，要完全的至始至终的情感分明，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够做得到。 所以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丰富而复杂的。 “好了，也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了，大明星一定很忙的吧。那我就走咯，以后再见吧，在舞台上。”似乎这一天她就只是为了说这么一席话，现在话全说完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露出一身姣好身姿，孟佳轻挥手腕，潇洒的开始道别。 看着孟佳清爽的身影，黑齿信心头难免有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无可否认，这个女孩在他心里，并不是没有留下任何印迹的，是以黑齿信突然有些情绪化的对女孩背影询问道，“对你来说，这是一场梦吗？” “嗯？”孟佳顿了顿。 这句话很无厘头，所以黑齿信也没指望孟佳会回答。 …… 咖啡桌旁的落地玻璃窗外，出租车晃晃悠悠的在咖啡厅门口的公路前停下，孟佳请走两步，轻盈走下了人行道，对随后跟下来的黑齿信莞尔一笑。这一刻身后阳光斜射，她白皙的手抬起来，手指捧着飞舞着白絮的光柱，“这一切是不是梦我不知道，不过对我来说，你不是一个梦。” ‘再见了，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黑齿信。 在你未来继续飞黄腾达，脚踏七彩祥云，成为盖世英雄的时候。 我会永远记得我的十七岁，也是你的十七岁。’ 多年以前，校园里的那个女孩说过，希望他成为盖世英雄，打破普通人人生的局限和轨迹轰轰烈烈的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多年以后，这个女孩同样告诉他，她要的所谓幸福并不是锦衣玉食覆雨翻云的人生。而只是平凡而深刻的持久。 …… 出租车开走了，人行道上黑齿信望了许久，那个同样暖暖的故乡校园里，他或许已经不记得同桌的名字，已经忘记了同桌的长相，甚至于忽略了曾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班主任的全称，但是他却始终都记得班上，乃至于学校里，他遇到过最漂亮的女孩。 只是，爱情这东西，时间很关键。认识的太早或太晚，都不行~ ……………………………………………… PS：好吧虽然不是知名人物，也许不够招人喜欢。 不过学生时代里这样初恋或暗恋着的女孩，应该都会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