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席 关羽,生病之事
楚歌和爱纱告别了蕾那一村子里的人后,继续向西旅行,直到并州最大的城市晋阳。但是进城后,走在大街上,街道上却有些冷清,每个人都是急匆匆地走着,脸上浮现紧张的神情。有种黑云压城的感觉。 爱纱带有深深的疑惑,就向身边的楚歌询问着:“这里的气氛真是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谁知道呢?不过,我们边走边观察一下吧!” 这时对面走过来两个行色匆匆的年轻人,就听到一个人对着他的同伴说道:“哎,你听说过吗?” “什么事情?”另一个人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现在传得最凶的战事了,就是北方的匈奴不日就要南下劫掠中原。” “哦,我听说了,不过我还以为这个是谣言,那么你打算参军去打匈奴么?” “怎么可能,我……”这两个人与楚歌二人擦身而过,却留下一些有用的信息。其实只要仔细一听,几乎满大街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爱纱抬起头来,询问楚歌:“如果匈奴南下,那么村子里的人会不会有危险?” 楚歌也低下头,冲着爱纱微微地笑着,安慰道:“安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况且我也不会让匈奴踏进并州的。” 于是乎他们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然后楚歌就离开了,只留下爱纱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之后几天楚歌都是早出晚归,留下爱纱一个人在那里训练,问他出去都干了些什么,楚歌只是说自己正在完成一项委托仅此而已。不过就是城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就是爱纱这个对外面的事情不太关心的人也感觉到了,因为每时每刻都可以看到街上有军士跑过,一副大战在即的样子。 直到几天后的夜晚,楚歌告诉她要离开几天,因为为了完成委托而不得不去北边一趟,过几天就会回来,让爱纱稍微等待一下,然后还不等爱纱说些什么又急匆匆地离开了。爱纱追到门口,只见楚歌骑着不知从哪里搞来的马飞奔出去,冲向北方的大门。爱纱回到旅店,坐在暗暗的房间里,听着屋外军队开拔的声音,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这时她感到自己还是太弱小了不能帮助楚歌,就开始了疯狂的训练。 几天后的中午,正当爱纱吃完午饭,准备去训练的时候,就听到大街上有人喊道:“刺史大人得胜凯旋,匈奴军队被打败,我们胜利了。” “太好了!” “噢!” “不用担心了!” 不久就听到街道上开始响起了锣鼓声,人们庆祝自己的胜利,到处都充满了喧闹声。 在接近晚上的时候,爱纱洗完澡,正打算回房间睡觉。这时楚歌终于回来了,对着爱纱打着招呼:“呦!” “喂,你到底去干些什么,怎么现在才回来?”爱纱埋怨着。 “是,是,话还是待会儿再说,而现在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但是还没等爱纱说几句话,楚歌就打断了爱纱的问话,将爱纱推到房间里,催促道。 收拾好东西,穿好衣服,就这样爱纱跟随楚歌带离了晋阳。 当他们出城的时候,就看到一只十几人的轻骑飞奔而至,从他们身边迅速跑过,快速地进入了晋阳,但是楚歌略微拉高风衣的立领,挡住了脸。期间爱纱瞥了一眼那只队伍,为首身着金甲,黑色的披风,好像身份不低,但是没有看清脸是一个遗憾。 他们已经走到离晋阳城很远的地方了,月光照耀的路上,爱纱对着身边的楚歌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什么?” “啊,还记得吗?好吧我把这几天的事简略地说一遍,其实是这样……”楚歌听到爱纱的询问,感到期间那种不满的语气,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这样的话,那么这样的话村子里的人不就安全了么。”爱纱听完楚歌的解释后,结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笑着说道,“那么辛苦了!” “没事!”楚歌点了点头,回答道。 “不过,有件事情我有点不明白。” “嗯?什么事情啊?”楚歌看着低下头的爱纱,奇怪地问道。 “你办成了这件事情,那么我们为什么要像贼一样偷偷地跑出来啊!”爱纱举着双手,大声地喊道,其中带着对自己刚洗完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就被楚歌带出来了,现在困意十足,而且楚歌也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而逃出来。 “嘛,嘛,不要这么说么。毕竟被那个老头子缠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被他找到的话就不好脱身了,所以完成了委托就快速抽身才是明智的选择。”楚歌面对爱纱的牢sao,只好解释道,“况且我们不是已经出来了么?就不要发牢sao了,现在还是赶路吧!” 爱纱无奈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么我们到哪儿去呢?” “嗯……让我想一下。我们从河内进入关中之地,到凉州一趟,看看大漠风光吧!” “好啊!不过为什么要从河内走呢?我倒想去洛阳看看,毕竟那里可是天下中心啊!” “啊,其实在那里我有个不太想见的人,如果被她碰到的话行动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自在了,哈哈……”楚歌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看来是女孩啊!” “哦,你为什么会知道呢?看来你的脑子终于开窍了么?不错啊!”楚歌一开始就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欣慰地闭着眼睛不断点着头,称赞着爱纱的进步。但是突然从肚子处传来一阵剧痛,使他不得不爬倒在地上,腹部还冒着一些烟气。 刚使完一记重拳的爱纱撅着嘴说道:“不够聪明,真是对不起啊!” “不,一点都不。”楚歌艰难地抬起头来,对着前面的爱纱说道:“真是一记漂亮的长拳呀!” 爱纱没有管正爬在地上的楚歌,只是略微地说道:“走吧!” “嗯。”楚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快速地跟上爱纱的脚步,向着雍凉前进。 “哎呀,真是一个好闷的天气啊,搞得我好想睡上一觉。”楚歌走在上在山路,感受着今天的气候,伸着懒腰对着身边的爱纱搭话道,“呐,是不是,爱纱。” 但是爱纱她却没有回答,扛着与她小身板不一样的长长的青龙偃月刀,别过头去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只是从她的鼻子中哼出重重的鼻音:“哼!” 看到爱纱这副模样楚歌又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来讲道:“嘛,嘛,不要这么冷淡么,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一些小事哦,不可以太计较这种事。” “我可不这么认为,你把我扔在河内城中一个月这件事是一个小事。”爱纱针对他的话回击道,同时用青龙偃月刀指着楚歌。还真的不用说,经过楚歌的训练,爱纱的力量增强了数十倍,而如今她舞动这把有她二个人那么高的青龙偃月刀已经完全不费劲了,就是有些别扭。 针对爱纱的怒火,楚歌也只有赔笑着,道歉道:“真是抱歉了,不过我不是留下足够的生活费,还有一张便条,告诉你稍微等待我几天吗?” “当然看到了,我也等了,但是那么多天过去了,我还以为……”爱纱大声喊道,眼眶中闪耀着泪花。 楚歌这个人见不得女生哭泣,急忙安慰道:“抱歉,抱歉,我下次不会这么做了,所以这次就请原谅我吧。”他一边安慰着,一边双手合什低下头道歉,“不要哭啊!” 但是爱莎并没有原谅楚歌的意思,一个人继续走着,平静了一会儿,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楚歌看着爱纱那副模样,就知道自己的道歉还是没有成功,叹了一口气,跟在爱纱身后,继续走着。 “呐,爱纱,你看……”期间楚歌又向爱纱说了什么,但是她仍旧在那里赌气,没有听到楚歌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在前面闷头走着,对楚歌采取不理不睬的战术。 直到有一点冰凉打在脸上,爱纱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只见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是乌云密布,但是她因为独自在那里生着闷气,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现象。尤其这里是一片旷野,除了身后的一言不发的楚歌,没有一处遮挡物,如果下大的话,就会被淋湿。 天上一开始零稀掉落几滴水珠,然后不久随着云层的推进,雨由远至近突然变大,爱纱整个人被笼罩在密雨之中。她的视线都被遮挡,有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于是索性不走了,呆在原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雨,心情如同这一场雨一样糟糕。这时一只手突破雨帘,抓住了爱纱的手,将她拽了过去,这显然是楚歌的手。他没有说话,拉着爱纱的手,两个人开始在雨中奔跑,虽然爱纱还是挣开她的手,还是跟在楚歌身后跑着。 幸运的是这里离长安不远,两个人就这样跑了一段时间进入了西京长安,因为是下大雨所以楚歌也没有心情仔细打量着着座千古名城。在以后就是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有些区别的是一人一间单人房,分开来睡。因为楚歌的衣服是防水的,所以他抖动掉衣服上的雨珠,用术的力量把身体蒸干了,就上床睡觉,怀着对爱纱的担心进入梦乡。 第二天楚歌去敲爱纱的房门,叫她吃饭以便迅速启程,但是久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楚歌就使劲地推开锁着的房门。不过爱纱还躺在床上,就是样子很奇怪,蜷缩着身体,不住地发抖,脸色发红。经过一番检查,楚歌明白了她因为昨天淋了一场大雨,现在得了重感冒,因为某些事情的影响,使楚歌暂时没有太多力量来施展治愈术,以至于开始亲手来照顾起生着重病的她。 ~~~~~~~~~~~~~~~~~~~~~~~~~~~~~~~~~~~~~~~~~~~~~~~~~~~~~~~~~~~~~~~~ “嗯?这里是……哦,我的房间么,不过看日头差不多已经是黄昏了。额,好难受,就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快要没有了。”爱纱稍微转动头部,头上的毛巾滑落到枕头上,她的头朝向桌子的方向,就发现那旁边有个人在那里,“那是……” “哦,你醒了么?”那个人自然就是楚歌,他正坐在桌子的前面运笔如飞,感觉到爱纱的苏醒,就转过头,微笑地冲着其打招呼。虽然头转到爱纱的方向,但是手中的笔还是在桌子上的一堆纸张上游动,期间不时有一丝一些暗色的火花闪现,照得楚歌的笑脸阴沉下来,“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 “嗯。”爱纱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一直都在照顾我么?”
“啊,这里认识你的人就我一个,况且我总不能看着你不管吧。”楚歌并没有遮掩,坦然地回答道。 “谢谢。”爱纱弱弱地说了一句,同时又忍不住自己愧疚的心情,因为生病身体虚弱而使泪水忍不住留了出来,抽噎地讲道,“真是对不起。” “不,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将你一个人扔在那里一个多月,所以我需要你的原谅。你的生气是对的,不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这是我的代价,只是把你拖下水了,真是对不起。”楚歌看到爱纱的泪水,停了下来,离开椅子走到爱纱的床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又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 楚歌陪了爱纱一小会儿,等到其再一次沉沉的睡去,将她的被子盖好,又换了一条新的毛巾放到额头上,才起身到桌子边坐下,继续刚才的工作。同时他的心里还在想着:哦嗯,烧已经退了,现在的工作就是好好地看护了。糟糕,写错了,哎呀,真是失败,术式又得重新演算了。 楚歌将写错的几页窝成一团随手扔到身后,只见满地的纸团,就可以知道他的心情是多么烦躁了。 “哥哥,哥哥,哥……”这时爱纱突然的出声惊醒了沉思的楚歌,他将视线移向了床的方向。 楚歌听到她的喊声,立刻站了起来,转过身再一次走到爱纱的身边,看着其满是汗水的小脸,痛苦的表情,还有那紧紧握住的手,有种心疼的感觉,同时心里想到:果然,失去亲人的创伤不会好得那么快,尤其是现在这种身心俱疲的情况下,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无法抑制而爆发出来了吗?没办法了,只有透支一些力量了,来治疗她的身心疾病,否则在这样下去有些不妙啊。 楚歌叹了一口气,半跪在床旁边,双手轻轻握住他的手,闭上眼睛,开始施展术。只见从他们相握的手心开始发出光芒,同时楚歌身体又一次透明起来,身体中的那个卦字“乾”由慢至急,开始疯狂转动起来。那份光芒也随着字的转动,慢慢延伸至两个人全身,直到这道柔和的金光完全覆盖住他们俩。昏暗的房间,桌子上的一盏油灯,发着奇怪光芒的二人,构成了一幅奇异的画面。不过爱纱的表情渐渐平静下来,先前的痛苦早已消失在黑暗中,楚歌见状,强睁着不断开开合合,却又不带一丝迷糊的眼睛,安心地笑了笑,趴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爱纱早早地睁开双眼,感冒发烧所带来的不适的感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同时她的心情还不错,昨晚她做了一个回忆起自己唯一的家人哥哥被杀的情节,是她倍感痛苦,就在她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快要沉入黑暗之中的时候,伴随着一道光明,一只手伸了出来,将她紧紧抓住,从而使她离开黑暗深渊。 爱纱早上起身的时候就发现在自己床边睡着的楚歌,他还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倒是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当她稍微动弹了一下,楚歌突然睁开眼睛,抬起头问着她:“哦,起来了么?” “啊,嗯。”爱纱却不知为什么有些慌张,正当他想说什么来缓和一下气氛时,就听到她的肚子发出响声,随即只有低下头,脸色通红地说道,“肚子饿了。” 楚歌站起身来,微笑着说道:“嗯,我现在就去拿,稍微等我一下。”但是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被椅子绊了一下,但是他稳住了身形,才没有摔倒。这只是透支力量的代价,楚歌走出房间后扶着墙壁喘息了一会儿,才勉强停止了眩晕,而后他有些自嘲地对自己说道:“真是没用呀,真么简单的事情,却把我搞成这副模样,看来这就是偷懒的代价么?”等了一会儿,他恢复基本行走能力,就下楼去拿食物。 楚歌回到房间时,爱纱已经穿好衣服起身,站在桌子旁边看着上面那些他昨晚通宵留下的东西,当听到他回来时,好奇地指着那些纸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哦,这是以前有一个家伙委托我写的一本书。只是之前都很忙,搞得我都忘记了,昨天他的飞鸽传书才令我想起还有这件事情,不过经过一晚的计算,估计再有一个月就可以完成了。啊,真是麻烦,还要用一个月的时间。”楚歌一边进入房间,一边解释着,不过在他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后,再将食物盘放在上面,背着爱纱这爱纱,说道,“那么爱纱,如果你有一天你拥有强大力量的话,你会做些什么呢?”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为我哥哥报仇,讨伐所有的山贼,使大家不必再受战乱之苦。”爱纱听到楚歌的提问,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同时握紧了拳头。 “嗯,是啊,真是像你啊。”楚歌点了点头,轻笑起来,“和平么……嘿,我真是多此一问了。” “什么呀,好像把我当成傻瓜一样了,真是让人不爽啊!”爱纱看到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感到有些不爽,鼓着腮帮说道。 “啊,我可没有那样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仅此而已。”楚歌挥了挥手,安慰着有点不满的爱纱,“呐,快吃饭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