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虎xue接令 枪惊梧桐
翌日。 铁木真和紫萱用完早餐后,被王姐请到别墅的二楼书房。 “鲍爷在里面等你们”,王姐一边说着,一边敲开书房大门,毕恭毕敬的道:“鲍爷,他们来了”。 “进来坐吧”。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雅致的眼镜、柔和的语气,更像一个学者的鲍爷对他们说着。 别墅远离喧嚣的市区,而这间书房的视野开阔,外面绿色的景致让人心旷神怡,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高大俊男手上拿着一本书,好像正享受这份回归田园的自在潇洒。 而昨天晚上见面的巴哥也在鲍爷一旁候着。 怎么黑社会的堂口会是这个样子,这个号称“爷”的男子,也不过25岁左右。原本以为会被带到一群身刻左青龙、右白虎的打手,守卫着的隐蔽暗室,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紫萱心里想着,并认真打量起这位年轻的鲍爷。 铁木真和紫萱顺着鲍爷指的方向,顺势坐了下来。 鲍爷把手上的书轻轻合上,也低头摘下了眼睛,一并放到房间的书桌上,并缓慢走到铁木真和紫萱对面的单人豪华皮椅上坐着,只见他一只手搭在皮椅扶手处,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鼻翼、整个上半身,很随意的靠着椅子,用极富吸引力的眼神盯着欧阳紫萱。 好帅呀,紫萱心里不自觉的想着。鲍召松充满魅力,但同时又让人害怕的眼神,本该让她避开。但紫萱想起铁木真昨天给她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任何的事情,都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让对方无法控制和掌握自己的情绪。所以,紫萱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眼神坚定并且自信的和鲍召松对峙着。 “哈哈哈”,鲍爷笑了起来。并换了另一个姿势。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上身往前,两手交叉随意的搭在大腿上方,倾斜着头,用极富欣赏及好奇的口吻,对着紫萱说:“海瑞集团的大东家果然有胆识,不知欧阳紫萱小姐,对这个假期安排的旅游行程是否还满意呢?” 果然对我们进行了调查,紫萱心里想着,并故作镇定的语气回答道:“如果不是昨晚遇到闲人sao扰,应该一切都还好。” 铁木真听紫萱这样的高傲的语气,及这样的回答,忍不住浅笑了一下,心里欣赏起这小妮子来,居然可以临危不乱。 可铁木真那里知道,紫萱的勇气,完全是来自于坐在旁边的自己。 “嗯”,鲍召松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然后微笑的对着紫萱说道:“紫萱小姐的遗憾之处,鲍某一定加倍补偿”。 说完后,转眼望向了铁木真:“周正龙兄弟,一个学生居然会有这样的好身手,真是不简单啊”。 “你想怎么样?”铁木真冷冷地道。 “铁溪墨帮这么多兄弟在自己的地盘上受伤、挨打,我作为总部的二当家,总得给弟兄们一个交代”。鲍召松说道。 “管好自己的狗,不要出来乱咬,就不会被回击。”铁木真浅笑回应。 “鲍爷给足你面子,换做旁人,早就受帮中的九刑七灾了”,一旁的巴飞实在看不下去,堂堂墨帮的二当家受这样的轻怠,指着铁木真怒吼起来。 鲍召松手轻轻一抬,制止住了巴飞。并慢条斯理的说道:“巴哥,都是孩子,给些时间,慢慢教。” 说完后看了看眼前丝毫没受到巴飞影响,依旧沉着冷静的铁木真,感叹,这样的年纪会有这样的气魄,实属难得。 鲍召松继续对着铁木真说道:“正龙兄弟,我平日都待在安维,最近铁溪发生了一些紧急事情,我才过来处理。而昨日被你们这么一闹,遗留的问题又这么多,我实在无暇分身。正龙兄弟既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就请帮鲍某代劳一下这件烦心的事,至于紫萱小姐嘛,完事之后,你方可随时过来接她回去。” “凭什么”,铁木真扬起头冷眼看着鲍召松,不屑的问。 “就凭我随时可以很轻松的要了你们两人的命”。鲍召松淡笑回应。然后继续说道:“想必正龙兄弟对我墨帮的情况应该是很清楚了,刚才我也说了,我要对昨晚受伤的墨帮兄弟,有交代。如果这件事情,正龙兄弟帮我处理好了,挽回了墨帮的损失。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他说得没错,鲍召松想要他和紫萱的命,简直易如反掌。现在唯有听命与他,才有转机。铁木真心里想着。 “要我做什么?”铁木真淡定的问道。 鲍召松指着旁边一个20来岁的小混混说道,他叫曹强,现在就是你的小弟了,具体的事情,他会慢慢给你说的。要多少人、多少家伙,你可以随意调配。 铁木真看了看叫曹强得这个打手,同时转头看向紫萱。 鲍召松看出铁木真心里的担忧,补充道:“我鲍某绝对会保证紫萱小姐的安全,她在这里,就是上宾,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铁木真不管鲍召松叫自己做什么,他都无法拒绝。就像紫萱说的,他已骑虎难下。更何况,紫萱还在他们手上,所以,不管墨帮想让他解决什么,铁木真唯有全力以赴。 铁木真走向紫萱,微笑的对她说道:“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紫萱不想让铁木真分心担忧,笑笑看着他,并坚定的点点头。 鲍召松看了曹强一眼,眼神好像再给他在传达什么命令。 然后曹强向着身边的铁木真说道:“龙哥,那我们先走吧,下面还有兄弟在等着”。 铁木真看了下曹强,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哦,对了”,鲍召松站起来,叫住了铁木真说道:“正龙兄弟,哥伦比亚有一笔买卖在等着我,所以我只能在铁溪待三天”。 铁木真听得明白,他是在警告自己,解决这件所谓的难事,只有3天的时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铁木真离开后,鲍召松看着旁边冷漠的紫萱,笑了笑,并叫王姐准备了一杯热花茶,支走了房间的其他人。 “一大早的就听我们在这里啰嗦,紫萱小姐一定累了吧?鲍召松问道。 其实他此刻也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搭讪起来,凭他墨帮二当家鲍爷的名号,什么漂亮女人没有,却被眼前这冷冰冰的小姑娘吸引着。 不过,鲍召松看着眼前的紫萱,心里滋生出另外的想法,调查中发现,紫萱和周正龙是高中同学和好友,但仅此而已,两人并无男女关系。如果这位未来海瑞集团的继承人,能和自己有什么的话,一定能增强他在帮中的势力。墨帮帮主年事已高,已准备退位让贤。他虽是墨帮的第二把交椅,可还有另外3个二当家,信誓旦旦的,窥觊帮主之位。如果能有海瑞集团的相助,就给自己增加了不少上位的筹码。 他留下周正龙办事,何尝不是看中他的胆识和身手,为自己招兵买马,增强实力。只是,想留住人才,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墨帮的兄弟才会信服。 “还有什么事吗?”紫萱冷漠的问道。 “哦,我已经吩咐手下帮你们在酒店退了房,并把你们的行李完好无损的放回了房间,你可以放心。”鲍召松语气温和的说道。 “那我现在可以回房了吗?”紫萱继续冷漠的讲道。 鲍召松其实此刻并不想她这么快的回去,但是看她对自己如此的排挤,又找不到任何留住她的理由,只能失落的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吃的东西,随时吩咐王姐,我会叫她好好照顾你的”。 紫萱转头看了眼,此刻深情望着自己的鲍召松,觉得这样的黑帮头目很是奇怪,话也没回,站起来走出书房。 被甩在房间的鲍召松,倒是冷笑了一下,心想,两人都是如此的有性格。倒是值得自己费点心思,将其笼络。 紫萱回到房间后,心绪实在难安,他不知道铁木真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也不知道在这龙潭虎xue里,自己会遭遇什么。所以,心情复杂的她,只能在房里来回的走动,不停得摩擦着自己的双手,眉头紧促,担心的咬着下嘴唇。 这是紫萱自小的习惯,每当她伤心、生气或者紧张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就这样来回两三个小时,已是中午时间,王姐敲门请她到餐厅用午膳。可紫萱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她又实在不想在这房间把自己憋死掉,而且鲍爷说过,如果自己有想去的地方,可以让王姐安排。 所以,紫萱就请王姐陪着自己到别墅外面,昨天晚上途径的那条,种满梧桐的大道上,随意的走走,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 突然,一部黑色的奔驰轿车急刹停在了路边,从车里下来一个恶狠狠的男人向紫萱冲过来,并大吼道:“就是你这个臭婆娘,害得我的弟弟昨天被打得严重脑震荡,医生说就算醒过来也会一辈子躺在床上,他妈的,我要你的命”。 男子一边大骂,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尖刀,疯狂的向紫萱冲过来。 紫萱害怕得捂着嘴,倒退了几步。跟在王姐和紫萱后面的4、5个保镖,冲了上来,大家拦住情绪激动的男人,七嘴八舌的喊到:“景堂主,您不要冲动啊”。 景修文是铁溪墨帮虎归堂的堂主,昨日和铁木真火拼的一个小弟,是景修文的亲弟弟,刚到帮中没几天,因为这家伙很是好色,所以就请自己大哥,把他安排到了鹤归堂段元青那里,管小姐守场子。没想到,一向黑白两道都不敢惹的墨帮,昨日会被铁木真闹得这么大。而他的弟弟也在昨晚的混战之中,被铁木真打得只剩下半条命。 景修文只有这么一个亲兄弟,现在躺在病床,情况严重,怪不得会怒气难消。 对着失控的景修文,王姐喊到:“景堂主,鲍爷特意吩咐过,要保证紫萱小姐的安全,你不要冲动,赶快放下刀,离开这。” “你他妈的算老几,敢命令我”,景修文对着王姐怒吼,然后两脚踢开身边拦他的兄弟,并用刀捅伤其中的一个混混后,直接向紫萱冲过来,眼看景修文手上的刀,离紫萱越来越近的时候,鲍召松突然从后面冲了出来,一把抱住紫萱往后闪,用自己的身体护住紫萱。景修文来不及闪躲,刀落在了鲍召松身上,划出了一道口子,顿时鲍爷的衣袖溢满了血红色。 跟在鲍召松身边的两个贴身打手,赶紧上前制服景修文,使他跪倒在地。 “解决他”。鲍召松冰冷的说道。他此刻的眼神充满了杀气,顿时让现场的气氛更为紧张凝重。 接到老大下的命令,紧跟后面的巴飞拿刀上前,一把割掉景修文的一只耳朵,并恶狠狠的说:“鲍爷的话都不听,留下耳朵何用”,然后快速走到黑色奔驰车后,从后备箱拿出一把斧头,叫打手拉直他的右手,斧头举头,一刀下去,景修文的手臂,已离开身体。 景修文疼得滚地嚎叫,耳朵和手臂上的伤口,不断的往外喷出鲜血,伴着景修文的痛苦嘶叫声,场面很是血腥恐怖。 这时,鲍召松对着其中跟着自己的一个贴身打手,示意了一个眼神,打手二话没说,掏出手枪。对准景修文的头扣动扳机。 景修文倒下,顿时地面鲜血四溅。枪声过后,现场气氛安静得好像一片树叶落下的声音,都足以让人听见。 一旁的巴飞,看着景修文的尸体,紧张得两颊流出了冷汗。 “巴飞,把这里处理干净,晚上8点,来书房找我”。鲍召松对着巴飞命令道。 “是,鲍爷”。巴飞应道。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几分钟的时间,剁耳、砍手、开枪、杀人。满是血腥的地面,让紫萱害怕得完全僵住了身体,紧靠在鲍召松胸前。 鲍召松低头看了看满脸惨白的紫萱,眼中流露出了极度的恐惧,他顿时有些后悔,不应该在她的面前,处理这件事情。 但他又不得不这么做。第一:墨帮帮主已是耄耋老人,而总部四位二当家,忙于扩展其它业务,因精力有限,近一年来,疏忽对分支的管理。导致地方帮派的人,滋长出一些不利于整个墨帮团结发展的态势。越权、瞒上欺下、狂妄自大、甚至私底做些墨帮总部严令禁止的事情,铁溪市较为严重。这次鲍召松奉老帮主之命,来铁溪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敲警钟、明帮训。
鲍召松明明交代下去,帮中人不能动周正龙和欧阳紫萱,但他景修文一个小小的堂主,竟敢违抗命令。就算兄弟之伤让其恼怒,但是违令,以下犯上可是高压线,怎能不及时打压,以儆效尤,树总部威严。 第二:景修文胆大妄为,私底下和其它帮派的高利贷联手,在自己的赌场,出千、逼迫赌客借贷,并以80%的高利润,揽入自己囊中。并扬言不满墨帮总部抽取50%的利润,属于不公。巴飞清楚此事,只是景修文是同他打天下的兄弟,两人关系甚好,所以趁总部近年来无暇管理之漏洞,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鲍召松杀死景修文,也是给巴飞重重的一巴掌。 第三:周正龙和欧阳紫萱都是他鲍召松看中的人,怎么允许其他人乱来。何况,欧阳紫萱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也失信于周正龙。在鲍召松自己的信条里面,一定是言必信,信必果的。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的言而无信,所以,绝对也不允许自己这样。 不过,景修文一死,连同段元青那些不满的其他铁溪墨帮兄弟,就不敢再肆意妄为,周正龙和欧阳紫萱应该是安全了。 “我们回去吧”,鲍召松低头轻声对紫萱说。 “恩”,紫萱应了一声,想往前走,但才踏出一步,脚下一软,身体斜着又倒入了鲍召松怀里。她被吓得腿软,此刻根本走不了。 看着如此害怕的紫萱,鲍召松心疼得把她横抱了起来,一直小心的送她回了别墅的房间。其他人也静静的看着,跟在后面。 紫萱回房后,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敢睡,因为一闭上眼睛,头脑里出现的就是景修文那张满是血的脸。 而此时的巴飞,已命人处理景修文的尸体,并清洗街道。并叫帮中黑客,把当时路段发生血案的监控删除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正大哥,昨天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我已经按您的要求,让几个兄弟到所里自首了,您也好对上面有个交代。给铁溪带来的恶劣影响,还请正大哥帮我们墨帮处理下。至于今天有人报警,梧桐道发生的血案嘛,我们的兄弟找到报警的人,只是想问清楚这件事情,可他莫名其妙的疯了,疯子的话绝对是无稽之谈,我相信警方也绝对不会采纳的。另外,100万已转到您瑞士的户头,请您查看下。正大哥的这个人情,我墨帮记下了”。 挂断电话后,巴飞深叹了一口气,心想,景修文作为云南墨帮虎归堂堂主,跟自己出生入死十几年,今天他得罪鲍爷,自己剁他耳、砍他手,其实都是想留他一条命,没想到,鲍召松比传说中的更为毒辣,根本没给任何机会。 而总部的二当家到铁溪还没有几日,就发生了周正龙事件,今天景修文又忤逆他的命令,并误伤了他。而且很有可能鲍召松已经知道了景修文放贷敛财之事自己身为墨帮的老大,恐怕难逃责任。“哎”,巴飞再次深叹一口气,想着不管晚上将受到什么,也只能等着。 景修文被杀的消息,在铁溪墨帮的兄弟中,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昔日在铁溪地盘上,叱咤嚣张的赌场大哥,被总部二当家说杀就杀,没留一点余地、没看一点情面。顿时,议论纷纷,恐慌不已。被鲍爷这么一招,大家都收敛起了以往怠慢狂妄的气势,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臣服于总部威严之下,乖乖听令。 晚上八点,巴飞准时出现在书房候着鲍爷。鲍召松进门后说道:“巴哥,让你久等了”。 巴飞恭敬回道:“鲍爷客气,我也是刚到”。 “事情处理好了吗?”鲍召松问道。 “鲍爷,已经处理好了。”巴飞答道。 “景修文死了,虎归堂不能一日无主,巴哥辛苦下,尽快选出得力的兄弟上位,不要影响了赌场生意。”鲍召松淡淡说道。 “是,巴飞领命,鲍爷放心,我会尽快完成此项任务”。 “新选出来的堂主,一定要会分庄闲,懂规矩。大家都是依附在墨帮旗下做事业的,千万不要乱了辈分,自以为是。另外,各扫门前雪,看好自己的场子,管好自己的人,老爷子在安维才能少cao心”。鲍召松对着俯首低头的巴飞,以告诫的语气缓缓说道。 巴飞此时心里忐忑,鲍召松的每一句话,都有更深沉的意思,隐晦曲折,句句指向自己。 他立马跪倒在鲍召松的面前,喊到:“如鲍爷再给一次机会,巴飞一定全心全意,为鲍爷、为墨帮拼尽全力,绝无二心”。 鲍召松看着眼前并不太笨的巴飞,上前将其扶起:“巴哥严重了,都是歃血为盟的自家兄弟,以后好好帮老爷子管好铁溪的地盘,大家有福同享”。 等巴飞走后,鲍召松换来了王姐,问紫萱的情况,王姐说紫萱小姐从早餐以后,就没有再吃一点东西,中午回来,就躺在床上,可能是被吓坏的原因,状态一直不好。 鲍召松担心紫萱,想着她毕竟还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今天的场面确实够得消化。所以,到紫萱的房间,看看她。 他走到紫萱的床前,只见她惨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身子还一直不停的抖索,鲍召松用手放在她额头试了一下,感觉她正在发烧,令王姐赶紧叫来张医生。 张医生说紫萱的病是太过紧张害怕导致,需要心理慢慢疏导,并用了一些退烧药和输了一点营养液后,就离开了。 鲍召松一直守在紫萱的旁边,心疼着眼前这个女孩,半夜,紫萱哭着被噩梦惊醒,情绪激动,鲍召松赶紧上前,抱住紫萱,并轻声安抚她的情绪,她才又缓缓的睡下。 鲍召松担心紫萱还会被噩梦惊扰,所以就一直没有离开,在房间的沙发上靠着休息。 清晨,醒来后的紫萱,看着沙发上鲍召松,想着昨天他为救自己而受伤,并对她细心的照顾,对鲍召松的恶感,慢慢退却了一些。 之后,鲍召松对紫萱也小心呵护,衣食住行,都亲自细细安排。紫萱的身体也在慢慢恢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