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扒光干尸的衣服
“算了,不说了,”见没人与他站在一边的扬大京,咬了一下嘴唇。一脸无奈道:“要怪只能怪我们都是外行。走,过去看看那边那具干尸,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罗圆圆见扬大京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了起来。但又见到扬大京满脸的期盼神色,脸色又犹豫不决起来。几次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走过去的我们,没有发现有任何变动。扬大京回过头去看看那口棺材,又看看面前这具干尸,依旧怀疑不止道:“一具棺材,一具干尸。为什么棺材会出现移动现象,并打开棺盖,而这具干尸却依旧躺在这里,没有任何变化?” “怪是怪了点,或许只能用僵尸来解释了,”说着我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却不敢说出昨晚那真实而又无法理解的梦。 “屁话,”在扬大京在的指使下,上前一步的李洪蹲在那具干尸旁,开始脱起了干尸身上的衣服。一旁的扬大京真没闲着,从李洪脱起干尸身上衣服中寻找着古尸遗物。先是从棉袄兜中寻出一些碎银子,不过十两。来了兴趣的他,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查着。巴不得能从干尸的衣服里,在寻找出更多有价值的物品。 扒光衣服的干尸,周身灰暗,皮rou干枯贴骨,肚腹低陷。与网络中新疆楼兰古尸差距不大,其胡子、头发、眼睫毛、眉毛都有,胡子明显修过,十分整齐。 摸着,摸着。扬大京又从另一处摸出一物壶体为扁六棱形的鼻烟壶来。只见那鼻烟壶扁腹两侧各绘一幅花鸟图,构图考究,施彩典雅。 “鼻烟壶,”未等众人发出惊讶之声,扬大京爱不释手地将那鼻烟壶递给罗圆圆,十分开心道:“罗老师,这是好东西吧?” 鼻烟壶的出现,真令我后悔莫及。这小东西又好拿,又好藏的,昨晚摸了干尸的手及胳膊还有干尸的脖颈,怎么就没去摸忽略了干尸内衣暗兜也是存放物品之处。心脏一紧的我,恨不得把这具干尸大卸八块,方解心头之恨…… “嗯,”接过鼻烟壶递的罗圆圆,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下,美眸圆睁兴奋道:“是个好东西。雍正年间制做的,可惜这里没有“御制”两字。” “御制,”扬大京一脸委屈而无辜的看着罗圆圆手中鼻烟壶,嘟囔道:“也就是专供皇帝使用的?” “确切地说是专供皇室使用的,”罗圆圆故作矜持的看了下扬大京。 罗圆圆的话,令扬大京心凉地直感觉到头发和****后背上一片潮湿。连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精神才似重新回归到了躯体之中。但依旧是垂头丧气道:“不是专供皇室使用的东西,都不值钱,是这样吗?” “大体是这样,”罗圆圆对着扬大京轻轻一笑,随即安慰道:“传世瓷胎鼻烟壶实物最早见于康熙晚期制品,均无年款,以青花、青花釉里红的圆筒式造型为主。拍场常见的瓷鼻烟壶多数乾隆及以后制品,清代中晚期制品数量最大,乾隆制品量少价高,历年成交价超百万元者十余件。” 见一脸苦相的扬大京,我皱着眉头重重地咳了几声,支开话题道:“圆圆姐,你从哪能看出这是雍正年间制做的?” “每个年间制做的风格不同,”罗圆圆趁着扬大京不注意,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但迅即又装出一副乖媳妇的模样,满脸羡慕而崇拜神色道:“不过呢2000年的北京翰海秋拍以8.8万元拍出一件‘大清雍正年制’楷书款的青花婴戏图方鼻烟壶,是内地市场出现的时代较早的瓷鼻烟壶。次年,纽约苏富比秋拍以22万美元拍出一件与这只一摸一样的鼻烟壶。只是与这只不同的是,那只鼻烟壶下注有“雍正年制”字样。” 扬大京一听这话的,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黯然的眼神也有了神。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个……这个能值……” “一年一个价,应该能卖个好价钱,”罗圆圆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想了下,好整以暇的说道:“年代不同了,现在正是现代人熟习鼻烟壶这东西的鼎盛时期。” 我笑着帮扬大京点上了一支烟,自己悠然自得而理所当然的吸着烟顺杆道:“听说鼻烟壶这东西,闻起来仿佛有股酸酸甜甜的鼻烟的味道,是让人提精神的是不是?” “有点……”罗圆圆当即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我插嘴接过话吧与罗圆圆探讨起来。心急火燎的扬大京忽而眼神一阵严肃,眉头轻轻蹙起道:“罗老师,能估个价吗?” “看把你急的,呵呵……”罗圆圆嘴角不由得溢过一丝无奈的苦笑。呼了一口气,轻声淡然道:“这个价我还真拿不准。不过,卖个上百万是应该没问题的。” 参考底价出来了,却我令有些意外。想不到这小东西,却如此珍贵。早知道能卖这个价钱,昨天晚上发现他时,就该先一步搜他的身才对。想到这,也只能尴尬勉强笑道:“扬大哥,我们这次没白来。” “我只是个考古学者,对于古董价格只是随便了解一下,”罗圆圆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又是徐徐转过头去,自嘲的轻笑了一声道:“1996年北京翰海举办首场鼻烟壶专拍时,清乾隆粉彩轧道西蕃莲瓷鼻烟壶就曾拍至一百多万元,当时创内地鼻烟壶最高价。2001年纽约富比秋拍,清代粉彩葫芦形鼻烟壶拍至17万美元。可见在2000年前后,瓷质鼻烟壶精品在各地成交价均已超过百万元。2006年纽约佳士得春拍,清乾隆瓷胎画珐琅万代长春鼻烟壶拍至三十多万美元。 去年玛丽与庄智博收藏鼻烟壶的两场专拍中,数件清乾隆瓷鼻烟壶成交价创新高。首场中“乾隆年制”款瓷胎月琴粉彩山水鼻烟壶拍至396万港币,第二场中“乾隆年制”款瓷胎葫芦形鼻烟壶拍出了八百多万港币的高价,一年内两度打破此类制品的价格纪录。” “杨大哥,看样子你这个也少不了,”一听还这些价格,后悔莫及的我,面色微微一变。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鼻烟壶,最终还是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道:“这鼻烟壶样式好象都差不多。”
罗圆圆哪里能不知道我心思,心中微微犹豫了会儿,不由得轻轻点了点头道:“清代鼻烟壶创始于内廷。自其产生后不到三百年的时间里,一直沿袭不断,推陈出新。清代鼻烟壶数量既大,而材质造型,装饰面貌更是千差万别,五彩缤纷。在不同时期均有新的品种出现,从而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时代风俗。” “若是带有“御制”两字就好了,”扬大京轻轻收起了笑容,以及眼神中那殷殷期盼,心中蔓延起了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可以了扬大哥,我们够幸运的了,”进入大漠几天来,以我对扬大京的了解,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人藏得很深,眼神中若隐若现的那股沧桑,足以证明了他绝非是昏昏度日的之辈,有着一个相当精彩的而不堪回首的人生。我甚至可以预见到,随着时日渐去,渐渐剥离了他那层作为掩饰的外表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有那么极少数的男人算是经济社会的极品,但是这个扬大京,或许是窃墓大盗。 不知什么原因,在也翻找不倒任何物品的扬大京缓缓回过头来,犹犹豫豫的看着罗圆圆道:“能否断定这就是四品官服的主人吗?” “不能,”罗圆圆听得脸色微微一变,也顾不得还在和扬大京怄气了,神色古怪的看向干尸道:“从整具尸来看,死者死于自然死亡。” “没有价值了,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让我感到事情更加蹊跷、复杂摸不着底,越觉得去看干尸越十分渺茫。 “把衣服给他穿上吧,”得意洋洋的扬大京,又拿出富二代指使人的派头。 扬大京只是这么一说,半天的我没有移动脚步。两个女人就更别提了,尤其是梦丽,还法医,古尸上的衣服都不肯碰一下。还是李洪听话,见众人没人过来,只好自己为干尸身穿起衣服。 此时的我,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派。不论他们怎么想,我未上前帮死人穿衣服,这是有原因的。 记得那是我上高二的一个暑假的一个下午,有一个玩得挺好的哥们因为贪玩。失足,从一颗老松树下掉了下来,树枝找开了他的肚皮,五脏六腑露在了外面。那小子平常人缘不好,家里又只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妈。邻居和村委会以怕晦气为由都不肯帮忙,那年头,如果要火葬场出车拉人回去与现在一样,那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她老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差没跪下地硬拉了几个和他儿子还算行的小哥们帮忙处理身后事,其中也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