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猪头骨下的两颗獠牙
气氛太压抑了。杨大京手微颤的又点上了一支烟,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过得会儿,缓缓吐出了淡了许多的烟雾,将脑子中那些纷乱的情绪控制了起来。睁开眼睛,面色宁静地看向我,淡淡道:“进宝,看看这里的风水如何?” “风水到不必看了,”从乱麻般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我,下意识地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汗水,干笑不止道:“圆圆不是说了吗?这里古人遗址位于巴丹吉林沙漠境内的部分湖泊周围。文物标本主要有新石器时代中期、仰韶时期的夹砂红陶和红底黑彩陶,青铜时代相当于内蒙古中南部朱开沟文化的绳纹灰陶片。有的遗址也发现一些西夏到元代的黑釉瓷片。每一处遗址都发现有细石核或细石叶。在巴丹吉林沙漠境内发现如此丰富的古代文化遗址,说明在大约五千年前就有人类在此进行活动……” “你的记性不错,”杨大京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的看着我,惊讶道:“话虽这时说,但你能保证五千年前这片水域,只是这个大吗?” 五千年前这片水域是湖是海,我怎么知道?神情中若有所思的我。过得会儿后,才按住太阳xue揉了片刻,深深呼吸几口。将心中那莫名的不悦祛除道,回答道:“如果五千年前这里是片水域的话,肯定不止这么大,但五千年前还没有风水学这么一说。现在我们能看到的这片水域,或许是五千年前这片水域的湖心,或湖水地下的供水口。” 女人与男人就是不一样。女人爱美爱干净,似乎是天生的。即便是这尸骨遍野地湖畔,女人们似乎是也不会忘记。也不知罗圆圆与梦丽这两个女人什么时候商量好的,居然换上泳装,准备到湖中不是游泳,就是洗澡。两个女人身穿泳装的走过来,令杨大京顿了下,点上了一支烟。享受般的吸了口,见罗圆圆与梦丽走过来,上前一步问道:“罗老师,什么是红底黑彩陶?” “你怎么想起这个问题了?”罗圆圆先是一笑,随后秀眉轻蹙沉思道:“红底黑彩陶是仰韶时期的制品代名词,仰韶文化又是母系氏族公社时期中原文化的代名词,其分布地域以甘肃、陕西、河南为中心,覆盖河北、内蒙古、山西、青海乃至湖北的部分地区。进宝说得对,现在我们能看到的这片水域,或许是五千年前这片水域的湖心,或湖水主要的供水源头。想要寻宝,你可以围绕这一片区域走走看看。” 点点头的杨大京,稳定了情绪,心头诵上一股股暖流,就像是吞了人参果般心灵和rou体都舒爽无比。嘴上的烟,妖冶的撩起阵阵烟雾,似是遮掩着他眼眸深处那nongnong的血腥味道:“李哥,你留下来守车,我和进宝四处看看。” “用不用带上我那支散弹枪?”一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之事,我下意识的去拿出那支抢来的散弹枪。 “带上吧。把工兵铲带上,”不知道是条件的缘故,还是情绪上的问题。杨大京此时的嗓子,有些撕裂般的沙哑又对一旁的李洪道:“我这还有支手枪。只是怕有让人看见我们手中有枪,一个电话打到周围派出所,相信武警部队会马上围上来。李哥,你把这周围看好了,有人来就告诉一声。” “知道了……” 或许女人太想洗澡了。尸横遍野的沙漠中不见人尸,又有不远处李洪全副武装的守卫,这也为女人们凭添了几份勇气。几步走到湖畔前的罗圆圆与梦丽,看了清澈见底的湖水。或许是当警察的梦丽,在某些方面强于罗圆圆,用手沾了一下湖水,先是用鼻子闻了一下,后用舌头试了一下道:“这水没怪味,应该是地下水源。可以喝,也可以洗澡。” 湖水最深处为10米。泥沙淤积湖底的缓慢过程仍在继续。由于水浅,湖面极不平静。不大的风浪即可深达湖底,因此,不仅岸边有激浪,湖心也有激浪。坐在沙滩上望着湖水。激浪有一种特别诱人的魔力。若是没有湖畔边上的动物尸骨。相信湖水拍岸的情景,一连看几小时也不会厌倦。 穿过一片沙地,来到一片野草丛生的干地上。沙地虽然被我们抛在后面了,但干地上丛生的野草,还是生长在含有至少一半的黄沙上。除了长风抚草而过,沙漠上空空荡荡,察觉不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一处猪骨的出现,令我与停下脚步。若不是猪头骨下的那两颗獠牙,或许我们会不解沙漠地带怎么会有家猪。杨大京用扒开猪头骨,迷离扑朔道:“老弟,这是一头野猪,对野猪不陌生吧?” “我们老家那就有野猪,那家伙很是凶猛,”说话间的我脸色变都没有变一下。仿佛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杨大京瞪着眼睛,又把湖水四周打量了一番,表情奇怪的问着我道:“野猪的天敌不会有很多吧?这种猛兽膘肥体壮,皮糙rou厚,即使弹丸洞胸穿腹,也不一定会马上死去。” “是这样,”一说起野猪,我那颗阴霾的心情顿时放了晴,很是开心的笑了。立即滔滔不绝地说起了有关野猪的事:“野猪的天敌除了人类以外,在大自然界中也有很多的动物成为野猪的天敌。比如虎、狼、熊、豹、猞猁、猛禽等野生动物。野猪机灵凶猛,奔跑快速,警惕性也很强,身上的鬃毛既是保暖的“外衣”,又是向同伴发出警告的报警器,一旦遇到危险,它会立即抬起头,突然发出“哼”声,同时鬃毛都会倒竖起来。如果豹遇到野猪群,也不敢贸然发动进攻,因为野猪的长獠牙不好对付,所以只好远远地咆哮恫吓。当野猪成群逃窜的时候,再紧紧追猎,寻觅在长途奔驰中落后的个体捕食。只有身长2米,双翅展开宽度达4米的“鸟中之王”的金雕,素以凶猛著称,如果在觅食时看到野猪群,就敢于拍动双翅,发出“嘶嘶……”的声音中从它们头上闪过,吓得它们嚎叫着四处逃命,然后低空飞掠疾追,用尖嘴和利爪将其捕获。不过大多数老弱病残的野猪,当然是野生动物首选猎捕的对象,这是生态平衡自然调节不可缺少的一环,事实上有利于野猪种群的优化。但是,人类的袭击对野猪来说则是最危险、最可怕的。猪嘴的獠牙尖锐,鬃毛和皮上涂有凝固的松脂,猎枪弹也不易射入。因此捕捉野猪时总要出动几支人马,分头围猎。听我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外出打猎时,是要不抽烟、不洗澡的,免得被野猪发觉。他们用猎狗确定野猪的位置,从密林丛中把野猪赶出来,再用猎枪捕杀。为了防范人类的猎杀,野猪有时也攻击人,但它们却严格遵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受到人类攻击时,受伤的野猪会疯狂地向人类攻击。那场景,我爷爷说也会令人惊恐万状。”
听后的杨大京觉得挺有道理,稳定了一下情绪。不知为何问出这么一句道:“你爷爷是猎人?” 毫无意义的问题,令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我爷爷那一代人,住在深山老林之中,有几家不是猎户的。” 能说的我也说了,不想说的也不知他是否有兴趣听。多走几步后,我才反映过来杨大京的话题中心意图,是想知道一下野猪的原因。也是,这大漠之中的野猪,也算是大漠中的霸主之一。大漠中的另一霸主是狼,而这片湖畔的沙漠上,同样出现了狼的骨骸,难道说这大漠之中还有另一真正霸主不成?如果有,那又会是什么呢?眼前的一切,相信绝对不会是人类所为。 握紧手中枪的我,随杨大京一前一后顺着湖边走下去,偶尔回过头去,能够看清楚手持冲锋枪的李洪,的确象一哨兵,来回巡逻在沙丘的较高处…… 湖中有不少的鱼,似乎有些像《鬼吹灯》中所描述的那样;巴伦左牧区的人视鱼为天神,从来不吃鱼捉鱼,这片草原上大小湖泊里的鱼生活得自由自在,从来就不怕人,不象内地的鱼儿,一见有人就远远遁入湖底,这里也是如此。相信这里的鱼,在人们弹尽粮绝之际,暂时充饥还是很容易捕捉到的。 “进宝,你那罗老师的确很漂亮。怎么样,搞到手了吗?”杨大京这下非但没笑,更是装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那模样,任谁都能看出他心里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