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拆局
“天佑，你千万别出什么事，否则，我一个人没法活下去！” “放心，老婆大人，经历与将臣、女娲和命运、人王、瑶池仙母等人的灭世之战后，我已经知道怎么去面对困局。你有降魔刀，我有盘古弓，齐心协力，杀天灭地，对这个布局的人不能不是一种威慑。” “你说有人布局？” “是，不只一个人布局，是不少人在布局相互算计。不管哪一方，我们都是他们布局中最关键的棋子。” “前两次灭世大战我们是棋子，现在我们又是棋子。那帮人到底想干什么？！” “小铃，好事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一次我们要跳出棋局与人搏弈。即使与天地斗也再所不惜！” “有你在，我就不怕！” “为什么这样说？！” “谁叫你是我的男人呢！” 况天佑将马小铃搂在怀中。“放心，我拼死都会保护我的女人。因为我生来就是守护你呵护你！” 马小铃身体强烈震动起来，不自觉的问：“这句话好熟悉啊！你以前说过吗？” “你怎么了？我现在说晚了吗？” “不晚啊！我只是感动嘛！” 况天佑轻轻地拍了拍马小铃，久久无语。 “天佑。” “嗯。” “与那些坏蛋斗，还有两个事没有做完。” “什么事？” “一是你的伤没好，二是降魔刀的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要看你自己，一切随缘。” “我不会失去自我，因为我心里有一个心爱的男人。从古至今就你一个男人！” “前世呢？” “千秋万世也只有你一个！” “你以后还骂我不？” “骂！这样你才能永远记住我！” “小坏蛋！”况天佑将马小铃紧紧的搂住‥‥‥ 况天佑和马小铃并肩漫步在乡间小路上。 “多少年了！这里没有大的变化。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望着那青山渌水，小桥人家，况天佑有不少的感慨。 “天佑，有多少年没有回到这里呢？” “八十五年了。这里是我生命中的第二故乡。我对这里的山山水水都有非常深的感情。” “这里还有阿秀，还有你的儿子，还有为你而死的乡亲。你会忘记他们吗？” “不会。他们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永远抹杀不掉。” “如果阿秀再现，你怎么办？” “你现在竟会说些不着边的话。该不是受大祭司的影响吧？” “天佑，我没有疯。只是经历太多怪事，我害怕了。” “小铃，阿秀是个很好的女人。如果她碰到这个难题，她会选择离开，并不再出现。” “那是深爱的选择。我也会如此做。” “你不能退出！” “那你如何应对这件事？” “我对阿秀会讲：我们之间的爱已经深刻在我心中，但那属于过去。在你离去之后，我做出了新的决择，我要为这个决择负责。责任告诉我，要无悔这个决择；良心告诉我，要忠于这个决择。所以，我要放下那段爱，让它化为记忆存于天地间。对你，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天佑，如果阿秀在，听了这话会伤心的。” “其实如果阿秀在，我们三个人都会伤心！” “是啊！她在，我们三个人都会伤心！” “小铃，你变得多愁善感了。” “不是多愁善感了，而是灵敏有加。” “你发现了什么不对？” “因为你选择了这个地方养伤。” “那我们离开这里。” “我马小铃才没有这么小气！正因为你有情有义我马小铃才吃定你！”说完，独自朝前走了。 “小铃！” “什么？”马小铃回过头来看况天佑。 “你在给我打预防针。”况天佑笑了笑。 “哼！”马小铃扭头又走。 “小铃，快看！” “有什么？”马小铃顺着况天佑指向望了去。 “红河！当年我和山本斗的地方。我们对拼杀出了血，这才引来了僵尸王将臣。” “就是这个地方？” “嗯。”况天佑轻轻答应道。 “天佑，”马小铃看况天佑陷入了沉思：“你后悔变成僵尸吗？” “不！以前因为孤独，因为看着亲人的离去而我无法也不能帮助他们，所以我恨自己是僵尸。如果不是有复生在，我早就疯了，也有可能早死在某个僵尸道长手上了。现在，有你，还有天涯，我心满意足。” “珍珍呢？” “她为我无辜受死，我终欠她一个人情。” “做僵尸的一个痛苦就是有些事能做却不能去做。” “你曾对我说过，‘做僵尸最大的敌人不是马家人，而是自己，寂寞和孤独’。因此，我不能再让我的亲人爱人离开我。” “天佑，如果这件事办完，我们将来要做什么？” “小铃，我曾想过过隐居生活，但觉得那不是最好的。不如我们放下一切，去遨游世界、探索冒险吧。怎么样？” “好主意！年轻时，我就有这个想法。捉鬼抓妖，我已经有些厌倦了。”马小铃兴奋了起来，像是回到了从前。 “小铃，在时间面前，我们永远是年轻的。” “女人有了孩子就不再年轻了。” “男人有了女人也就不在年轻了。” “那我们是老夫老妻了？” “嗯，对，我们是老夫老妻了！” “那我有个请求，你要答应。” “什么请求？”况天佑心里紧张了下。 “呵呵，别那么紧张。很小的要求。” “说啊。” “带我飞！快点！”说完，马小铃向八脚鱼一样缠上况天佑。 “你不是有飞云符吗？” “不，符用完了还得费诗莱雅唇膏去画。那唇膏挺贵的！” “那你不觉得老公累吗？” “哼，谁叫你是我老公？累了，困了，喝‘红牛’，养气补血！钱用完了，没有人白给你的。” 况天佑摇了摇头，“你在我前面怎么飞啊？” “不管，我就要你抱着我飞。快点嘛！” “好，走了。”况天佑飞身跃起。在大山间来回穿梭。青山、高树、白云、小河飞速向后逝去。有时，况天佑故意擦着大树石头、贴着水面飞，惊得马小铃不停尖叫。况天佑还抓那些命背、从面前飞过的鸟来逗马小铃，甚至停在大鸟背上让鸟驼着飞。 “等等。”马小铃突然叫道。 况天佑立即稳住身体，问：“怎么了？” “乾坤灵罗盘动了！” “看看有什么？” 马小铃打开后，罗盘指针不停向下摆。 “发现了什么？” “太好了。真是没有想到，这里竟是风水宝地。” “怎么了？” “下面是天然形成的聚灵气之地！这对你养伤有天大的好处。” “今天我走狗屎运了！” “什么狗屎运？是好运！” “对，对，对，是好运。” “虽然不是很理想，但还行。每天呆在这里像泡澡一样，益处多多。” “你来吗？” “我不行。我顶多算个异人，体质不是仙体，如果不做法运用，灵气反而对我有害。” “你不说要泡澡吗？” “唉呀，你这个死人，下流！”马小铃猛锤打着况天佑的前胸…… 香港流花公寓。电梯门一开，王思珍走了出来。她看见况天佑家门站有一人。有些熟悉，她静静的走了过去，问：“你找谁？”等那人闻声转了过来，她惊道：“噢，是司徒先生！” “王小姐！你也住在这啊。” “是的，就跟况大哥对门。” “况探长去哪里呢？警局里说他请假了。” “况大哥？他有事回老家去了。” “有电话吗？” “事急，回去的很匆忙，不知道带了没有。” “嗯。”司徒俊才点了点头。 “别老站在门面说话啊！方便的话，到我屋里坐坐。” “好。”进屋后，司徒瞅了一眼屋子，叹道：“这屋子到是设置的很别致！” “我才没这高雅性呢。是师嫂况夫人帮我设计的。是喝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看来况夫人的水准比得上一流设计师了。” “何止这些，师嫂懂得很多呢！请喝茶！” “好，谢谢。听说她开了花店？” “是的。还有一家公司。” “真是女中强人！对了，冒昧的问下：我父亲世交的那个徒弟——叫‥‥‥” “袁月吧？” “对，对，是袁月。瞧我这个记性，真是差劲。她也走了吗？” “没有。她现在跟我住在一起，并照看花店。” “她还没有下班吗？” “呵呵，花店没有上下班时间的。” “对，对，开花店早出晚归的。我只是想一个女孩子独来独往的，怕遇着麻烦。噢，想起来了，还有白小姐陪。” “白小家回家省亲去了。” “是吗？！” “不用担心，有我这个警察在，谁敢欺侮她！” 哈哈哈，司徒俊才笑了起来，“瞧我这个记性，我居然忘了面前坐着一个警察！” “司徒先生，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对李小姐的‥‥‥”，提起李雯，司徒俊才的脸僵住了，王思珍马上改口：“请原谅我的失礼。” 司徒俊才反应了过来：“不，王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雯雯走了，这是事实，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刚才，我只是感到了温暖，还有人这么记得雯雯，真是少有！” “请司徒先生节哀。虽然跟李小姐接触次数不多，但我们很谈得来的。” “对，雯雯很随和的。” “她很鬼，经常捉弄人！我吃了她几次亏！” 哈哈哈，司徒笑了起来：“那是雯雯真正把你当朋友了。平常哪有这小女孩脾气？平时都是整人的！” “是吗？那司徒先生被李小姐捉弄了几次？” “那就说不清了！” “呵呵，看起来司徒先生跟雯雯真是郎情妾意！令人羡慕不已！” “还好！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司徒先生‥‥‥” “看看我，我又‥‥‥不说了。对了，王小姐，你呢？你这么灵巧的女孩肯定有不少人追吧？” “我？我还年轻，不想谈男朋友。” “不会吧？你肯定已经有意中人呢！” 王思珍脸一红，道：“算是有个标准吧！” “噢。”司徒俊才笑了笑，知道王思珍不愿说，想想自己也唐突了些，转移了话题：“王小姐，我想晚了，该回去了。如果况探长回来的话，麻烦你告诉他：我在找他。” “冒昧的问下：司徒先生找师哥有什么要紧事吗？” “不要紧的事,私事。” “好，师哥回来我马上转告他。” “那就不打扰了，谢谢你的款待。” “慢走！” 王思珍目送司徒奋奇离去。“这个人真有点怪！”她无奈的摆了摆头。 要楼上豪华加长型轿车上。司徒丽纹也在车上。见哥哥奋奇上车，问：“找到他了吗？” “没有。” “那怎么去这么长时间？” “碰到了王思珍小姐——她住在况天佑对门。不过，也没有问出什么来！” “哥哥——” “回去再说。”司徒奋奇打断了meimei的话：“老雷，回家。”车急驰而去，消失在暮夜中。 “哥哥，你真得怀疑况大哥害死了雯雯姐吗？”司徒丽纹终于问出了口。 “你觉得呢？” “绝不可能。我相信况天哥。” “你了解他多少，凭什么断定他没有害死纹纹呢？” “直觉！女人特有的直觉！” “你们女人就会凭直觉办事！” “雯雯姐在的话，你会这样说吗？” “不会。但现在是能让我不说这话的女人已经死了！” “哥哥，我知道雯雯姐死了，对你的刺激很大，我也很难过，但你不能毫无根据的乱猜疑！” “猜疑？我没有猜疑。纹纹，哥哥做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绝不含糊的。” “那请哥哥说明白些。” “我也相信况天佑没有害死雯雯，但况天佑跟雯雯的死绝对有关联。” “关联？” “纹纹，哥哥有些话要向你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有些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我感到有些无助和害怕。” “怎么了，哥哥？！” “我想到的第一个事，就是雯雯的身份。” “哥哥，雯雯姐怎么了？” “那天，我亲眼看见那些怪人的奇异能力：能穿门、墙而过，屋里的桌、椅、床犹如空的一般，根本不阻碍他们的行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类似的怪人，我只有想他们是神仙鬼灵之类的人物。” “神仙鬼灵？！”司徒丽纹突然想起了会飞的那个混蛋候鹏程，还有梦中情人况天佑。他们会飞啊，应该是神仙鬼灵之类的人物了。难道‥‥‥大哥说得没有错？！ “纹纹，你想起了什么？” “没有，我在想他们找雯雯姐干什么？” “对，这也正是我想的。他们当时找得肯定是雯雯，我敢确定！要不，他们也不会杀我灭口。还有，后面来的两个人，说什么修道的，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描述骨灵精怪的词语。他们找雯雯干什么？若不是雯雯跟他们有莫大的关系，他们不会兴师动众。” “那雯雯姐是鬼怪之类的人物了？” “我不清楚。李家人都没有透露过一点消息，还有我跟他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这只能说明雯雯并不知道自己是鬼怪之类的人物。” “只能做这样的猜想了。” “我想到的第二件事就是况天佑的无故失踪。” “他不是请假了吗？” “那你知道他的下落吗？没有！一家人都消失了！而且那个白衣女子同时不见了。这一切都发生在雯雯受伤并离去之后，有这么巧吗？不可能！雯雯的死跟况天佑家人的消失肯定有关连。” “世上也许真有这么巧合的事？！” “丽纹，我承认有，但机率太低了。我不相信有这么巧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说，况天佑家人是鬼灵精怪之类的人了？” “丽纹，这正跟我想到第三件事有关。” “噢，那第三个事是什么？” “我们的事。” “我们！” “不错！丽纹，你还记得父亲找一登大师给我们算命那事吗？” “有印象。” “当六枚铜钱撒出之后，落地全部碎裂。当时，父亲大吃一惊，说是大凶之兆！一登大师沉默不语，半天才讲：‘两位少施主非短命凶煞之相。然铜钱碎裂，乃是天意示警。两位少施主今后的命运非人力所能窥视，听天由命吧！’说完，他就走了。以后，父亲再去找他，他却杳无音信。再后来，父亲几经周转才得知，当天算完命后，一凳大师即刻圆寂了。临死前，告诉其他人不讲将他的死讯告诉我父亲。丽纹你都想起来了吗？” “这能说明什么？” “丽纹，想想一登大师说得话：非人力所能窥视，想想一登大师奇怪的举止：他圆寂的那么蹊跷。我们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能算出命，而且算命者却毫发无损？我们到底是谁？！你清楚吗？” “我们‥‥‥”司徒丽纹一时语塞。 “还有，记得父亲去逝前的那句话吗？” “况天佑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如果你那堂伯的日记是真的，根据我的猜想：司徒家和况家的命运又交织在一起了”，父亲拉着我的手，接着说，“命运不在你们手中。如果跟着况天佑，你却有机会改变即定的命运。” “对，父亲的原话是这样的。丽纹，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认为雯雯的死跟况天佑没有关系吗？”